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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船长,”我说,“杜蒙·居维尔的旧式海船跟诺第
留斯号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先生,哪一点呢?”
“就是诺第留斯号跟它们一样搁浅了!”
“诺第留斯号并没有搁浅,先生,”尼摩船长冷淡地回答
我,“诺第留斯号是歇在侮床上的,居维尔要他的船脱离开
礁石,重回海上所必须做的艰苦工程,困难动作,我根本不
用做。浑天仪号和热心女号几乎沉没了,但我的诺第留斯
号一点也没有危险。明天,在我指定的日子,指定的、时刻,
潮水把它平安地浮起来,它又穿洋过海地在水中航行了。”
“船长,”我说〃 我并不怀疑……”
“明天,”尼摩船长又说,同时他站起来,“明天,下午两
点四十分,诺第留斯号将浮在海上,毫无损伤地离开托列斯
海峡。〃
用干脆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话后,尼摩船长轻轻地点点
头。这是让我走开的表示,我就回我房中来。
我见康塞尔在房中,他想知道我跟船长会谈的结果
“老实人,”我回答;〃当我觉得他的诺第留斯号是要受
巴布亚上人的严重威胁的时候,船长带着十足嘲讽的神气
回答了我。所以我只跟你说一点,就是:相信他,安心睡
觉。”
“先生没有事需要我做吗?”
“没有,老实人。尼德·兰干什么去了?〃
“请先生原谅我,”康塞尔回答,“尼德好朋友正在做袋:
鼠肉饼,这将成为美味的珍品呢!”
我又是独自一人了,我睡下,但睡不着。我听到土人所
作的声响,他们发出震耳的叫喊,在乎台上不停地用脚踩
踏,一夜便这样过去,船上人员仍是照常不动,全不理睬。
这些土人在他们面前,他们一点也没有感到不安,就像守在
铁甲堡垒中的兵士全不留心在铁甲上奔跑的蚂蚁一样。
到六点,我起床来。嵌板并没有打开,所以船内部的。
空气有调换,但储藏库中总是装满空气的,于是及时使用
它; 把好几立方米的氧放人诺第留斯号的缺氧空气中,我
在房中工作,直到中午,一刻也没有看见尼摩船长,好像船
没有作任何开行的准备。
我又等了些时候,然后到客厅去。大针正指两点半
十分钟内,海潮就要达到最高点了。如果尼摩船长没有们
狂妄的诺言,那么诺第留斯号立即就要脱离礁石了。不然
的话,那在它能离开珊瑚石床之前,恐怕还要这样度过不知
多少年月呢。
可是,不久就在船身上感到有些作为前奏的抖颤。我
听到珊瑚石上石灰质形成的不乎表面在船边上摩擦,沙沙
作响了。
两点三十五分,尼摩船长出现在客厅中。
“我们要开行了。”他说。
“啊!”我喊一声。
“我下了命令,要打开嵌板。〃
“那些巴布亚人呢?”
“哪些巴布亚人?”尼摩船长回答,同时轻轻地耸一耸
肩。
“他们不是要走进诺第留斯号里面来吗?”
“怎样进来?〃
“从您叫人打开的嵌板进来。”
“阿龙纳斯先生,”尼摩船长安静地回答,“人们不能这
样随便从嵌板进来,就是它们开着也不能 〃
我眼盯着船长。”
“您不明白吗?”他对我说。
“一点不明白。”
“那么,您来吧,您就可以看见了。
我向中央铁梯走去。尼德·兰和康塞尔在那里,他们
心中很奇怪,正看着船上的人员把嵌板打开,同时疯狂可怕
的大声叫唤在外面震天价响。
嵌板的外面放下来了。怕人的二十副脸孔现出来了。
但第一个土人,那个把手放在铁梯扶手上的,马上被一种神
秘不可见的力量推到后面去,他发出怕人的叫喊,做出奇怪
的跳跃逃跑。,他的十个同伴陆续前来按扶挡;十个也得到
相同的命运,受到打击,向后逃走。
康塞尔乐得发狂了。尼德·兰由于他急躁的天性所驱
使,跑到楼梯上去。但是,一当他两手抓住扶手的时候,他
也被击惯倒。
“有鬼!有鬼!〃他喊,“我被雷打了!”
这句话给我说明了一切。那并不是扶手,那是一根铁
索,通过了船上的电流,直达到平台。谁触到它,谁都受到
一种厉害的震动,如果尼摩船长把他机器中的整个电流都
放到这导体中去,另”这种震动就是致命的力量!人们真可
以说,在来攻的敌人和他之间,他张挂了一副电网,谁都不
徒通过它而不受到惩罚。
巴布亚人害怕得发狂,都向后退走。我们笑着,安慰不
幸的尼德。兰,用手摩擦他,他像魔鬼附身一样,大声地咒
骂。
但在这个时候,诺第留斯号受海水最后的波浪所掀动,
就在船长指定的正好是两点四十分的时候,离开了它的珊
瑚石床。它的机轮开始以隆重的缓慢姿态搅打海水。一会
儿,速度渐渐增大,向大海面奔驰前去,它安全无恙地把托
列斯海峡的危险水道抛在后面了。
第二十三章 强逼睡眠
第二天,1月10日;诺第留斯号又在水中航行了,它的
速度我可以估计,不会少于每小时三十五海里。它的机轮
推动得那么快,我简直不能看出它在运转,也不能加以计
算。
我想到这神奇的电,除了给诺第留斯号以动力、热力、
光明之外,又能保护它不受外界的攻击,使它变为神圣不可
侵犯的船,想来侵犯的人决不能不受到电击的,我对它的赞
美实在是没有止境,我的赞美立时又从这船转到制造这船
的工程师。
我们一直往西开行,1月11日,我们走过了韦塞尔角;
角在东经135度和南纬10度;是卡彭塔里亚海湾的东尖
端。海中的礁石仍然很多,但较为零散,在地图上记载得很
明确。诺第留斯号很容易躲开在它左舷的摩宜礁石,和右
舷的维多利亚暗礁,它们同在东经130度和南纬10度,这
时船正沿着这纬度行驶。
1月13日,尼摩船长到了帝位海,在东经122度望见
了跟海同名的帝文岛①。这岛面积为1,625平方里,由称
为,‘拉夜,,的王公们统治。这些王公们自称为鳄鱼的子孙,
就是说,他们的祖先是人类可能想到的最古的来源。所以。
他们的带鳞甲的祖宗在岛上河流中大量繁殖,是人们特殊
尊敬的对象。岛人保护它们,娇养它们,奉承它们,给它们
食物,把青年女子作它们的食料,如果有外来客人,敢把手
去动这些神圣的晰蝎类,那他就将惹下大祸了。
但诺第留斯号跟这些怪难看的动物并没有什么交道可
打。帝位岛也只是在中午,船副记录方位的时候,出现了一
下。同样,我也只望到了属于这群岛屿的罗地小岛,这岛上
砌女人在马来亚市场③上被公认为有名的美人。
从这里起,诺第留斯号的方向,在纬度线上弯下来;向
西南驶去。船头是向着印度洋。尼摩船长打算带我们到什
么地方去呢?他又上溯回到亚洲侮岸去吗?他要走近欧洲
海岸吗?他是要躲避有人居住的陆地吧,但从航行方向看,
这也是不可能的。那么他要往南去吗?他要先过好望角,
然后再过合恩角,向南极走去吗?最后,他又要回到太平洋
中来,他的诺第留斯号在太平洋中航行方便自由吗?那只
有将来才能使我知道。
既经走过了嘉地埃、依比尼亚、西林加巴当、斯各脱暗
礁群,这是在海水中浮出的最后礁石了,1月14 日 我们看
不见陆地了。诺第留斯号的速度特别缓慢,好像非常任性,
有时在水中走,有时又浮出水面来。
在这次航行当中,尼摩船长对于海中不同水层的各种
温度,做了些很有兴味的实验。在一般情况下,这些温度的
记录是利用相当复杂的器械来进行,但不论是使用温度表
来探测(因玻璃管时常被水的压力压碎),或是使用通过电
流的金属制成的仪器来探测,所得的结果总还是不很可靠小
因为这样取得的结果无法校正。但尼摩船长就不同了,他
自己亲身到海底下去探测各水层的温度,他的温度表跟各
水层相接触,马上很准确地将得到的度数告诉他。是这惮
的:诺第留斯号或者是把所有的储水池装得特别满,或用纵
斜机板斜斜下降,就可以陆续达到三千、四千、五千、七千)
九千、一万米的深度)这些实验最后肯定的结果是,不论任
何纬度下的海水,在一千米下的深度,温度总是四度半,永
远不变。
我兴趣很浓厚地看他做这种实验。尼摩船长对这种实
验有一种真正的热情。我心中时常想,他做这些观察有什·
么目的呢?是为人类的利益吗?这很不可能;因为,总有一
天,他的工作要跟他一齐在没人知道的海中消灭!除非是
他打算把他的实验结果交给我。这就是预先要肯定我的奇
怪游历将有结束的期限,可是,这期限,我还没有看到。
不管怎样,船长同样又让我知道他所获得的各种数字。
这些数字是关于地球上主要海洋海水密度的报告。从他给
我的这个通知,我取得了不是关于科学的、而是关于个人的
知识
这是 1月15日的早上,船长跟我一起在平台上散步,
他问我是否知道各处海水的不同密度。我回答不知道,同、
时又说,科学对于这个问题还没有做过精确的观察。
“这些观察我做过了,”他对我说,“而且我可以肯定它
们的准确性。”
“很好,”我答,“不过诺第留斯号是另一个世界,这个性
界的学者的‘秘密’不能传到陆地上。”
“您说得对,教授,”他静默一刻后对我说,“它是另一个
世界,它跟陆地不相干,就像陪着地球环绕太阳的各个行星
对于地球上一样,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