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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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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籍乎舟中,不知东方之

既白。

【后赤壁赋】(苏轼)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於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

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已而叹曰:“有客无酒,

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

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

以待子不时之需。”

於是携酒与鱼,复游於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

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踞虎

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

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

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

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

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

“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鸣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

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三槐堂铭】(苏轼)

天可必乎?贤者不必贵,仁者不必寿。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后。二者将安

取衷哉?

吾闻之申包胥曰:“人定者胜天,天定亦能胜人。”世之论天者,皆不待其

定而求之,故以天为茫茫。善者以怠,恶者以肆。盗跖之寿,孔、颜之厄,此皆

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终也,贯四

时、阅千岁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恶之报,至于子孙,则其定也久矣。吾以所

见所闻考之,而其可必也审矣。

国之将兴,必有世德之臣,厚施而不食其报,然后其子孙能与守文太平之主

共天下之福。故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于汉、周之际,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

孝,天下望以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时。盖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

必有为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国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间,朝廷清

明、天下无事之时,享其福禄荣名者十有八年。今夫寓物于人,明日而取之,有

得有否。而晋公修德于身,责报于天,取必于数十年之后,如持左契,交手相付,

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

吾不及见魏公,而见其子懿敏公。以直谏事仁宗皇帝,出入侍从将帅三十馀

年,位不满其德。天将复兴王氏也欤?何其子孙之多贤也?世有以晋公比李栖筠

者,其雄才直气,真不相上下。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孙德裕,功名富贵略与王氏

等,而忠恕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观之,王氏之福,盖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巩与吾游,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铭之。铭曰:呜呼休哉!

魏公之业,与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归视其家,

槐荫满庭。吾侪小人,朝不及夕,相时射利,皇恤厥德?庶几侥幸,不种而获。

不有君子,其何能国?王城之东,晋公所庐,郁郁三槐,惟德之符。呜呼休哉!

【方山子传】(苏轼)

方山子,光、黄间隐人也。少时慕朱家、郭解为人,闾里之侠皆宗之。稍壮,

折节读书,欲以此驰骋当世,然终不遇。晚乃遁于光、黄间,曰岐亭。庵居蔬食,

不与世相闻。弃车马,毁冠服,徒步往来山中,人莫识也。见其所著帽,方耸而

高,曰:“此岂古方山冠之遗像乎?”因谓之“方山子”。

余谪居于黄,过岐亭,适见焉。曰:“呜呼!此吾故人陈慥季常也!何为

而在此?”方山子亦矍然问余所以至此者。余告之故。俯而不答,仰而笑,呼余

宿其家,环堵萧然,而妻子奴婢,皆有自得之意。

余既耸然异之。独念方山子少时,使酒好剑,用财如粪土。前十九年,余在

岐山,见方山子从两骑,挟二矢游西山,鹊起于前,使骑逐而射之,不获。方山

子怒马独出,一发得之。因与余马上论用兵及古今成败,自谓一时豪士。今几日

耳,精悍之色,犹见于眉间,而岂山中之人哉!

然方山子世有勋阀,当得官。使从事于其间,今已显闻。而其家在洛阳,园

宅壮丽,与公侯等。河北有田,岁得帛千匹,亦足以富乐。皆弃不取,独来穷山

中,此岂无得而然哉?

余闻光、黄间多异人,往往佯狂垢污,不可得而见,方山子倘见之欤?

【六国论】(苏辙)

尝读六国世家,窃怪天下之诸侯以五倍之地、十倍之众,发愤西向,以攻山

西千里之秦,而不免於灭亡。常为之深思远虑,以为必有可以自安之计,盖未尝

不咎其当时之士虑患之疏而见利之浅,且不知天下之势也。

夫秦之所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

之所与秦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野。秦之有韩、魏,

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也。韩、魏塞秦之冲而蔽山东之诸侯,故夫天下之所重者,

莫如韩、魏也。昔者范睢用於秦而收韩,商鞅用於秦而收魏。昭王未得韩、魏之

心而出兵以攻齐之刚、寿,而范睢以为忧,然则秦之所忌者可以见矣。

秦之用兵於燕、赵,秦之危事也。越韩过魏而攻人之国都,燕、赵拒之於前,

而韩、魏乘之於后,此危道也。而秦之攻燕、赵,未尝有韩、魏之忧,则韩、魏

之附秦故也。夫韩、魏诸侯之障,而使秦人得出入於其间,此岂知天下之势耶?

委区区之韩、魏,以当强虎狼之秦,彼安得不折而入於秦哉?韩、魏折而入於秦,

然后秦人得通其兵於东诸侯,而使天下遍受其祸。

夫韩、魏不能独当秦,而天下之诸侯藉之以蔽其西,故莫如厚韩亲魏以摈秦。

秦人不敢逾韩、魏以窥齐、楚、燕、赵之国,而齐、楚、燕、赵之国,因得以自

完於其间矣。以四无事之国,佐当寇之韩、魏,使韩、魏无东顾之忧,而为天下

出身以当秦兵。以二国委秦,而四国休息於内,以阴助其急,若此可以应夫无穷。

彼秦者将何为哉?不知出此,而乃贪疆场尺寸之利,背盟败约,以自相屠灭,秦

兵未出,而天下诸侯已自困矣。至于秦人得伺其隙以取其国,可不悲哉!

【上枢密韩太尉书】(苏辙)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

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

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

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

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

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

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汨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

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

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

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

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

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且夫人之学也,不志其大,虽多而何为?辙之来也,於山见终南、嵩、华之

高,於水见黄河之大且深,於人见欧阳公,而犹以为未见太尉也。故愿得观贤人

之光耀,闻一言以自壮,然后可以尽天下之大观而无憾者矣。

辙年少,未能通习吏事。向之来,非有取於斗升之禄,偶然得之,非其所乐。

然幸得赐归待选,使得优游数年之间,将以益治其文,且学为政。太尉苟以为可

教而辱教之,又幸矣!

【黄州快哉亭记】(苏辙)

江出西陵,始得平地,其流奔放肆大,南合湘、沅,北合汉、沔,其势益张。

至于赤壁之下,波流浸灌,与海相若。清河张君梦得,谪居齐安,即其庐之西南

为亭,以览观江流之胜。而余兄子瞻名之曰“快哉”。

盖亭之所见,南北百里,东西一舍。涛澜汹涌,风云开阖。昼则舟楫出没于

其前,夜则鱼龙悲啸于其下。变化倏忽,动心骇目,不可久视。今乃得玩之几席

之上,举目而足。西望武昌诸山,冈陵起伏,草木行列,烟消日出,渔夫、樵父

之舍,皆可指数。此其所以为“快哉”者也。至于长洲之滨,故城之墟,曹孟德、

孙仲谋之所睥睨,周瑜、陆逊之所驰骛,其流风遗迹,亦足以称快世俗。

昔楚襄王从宋玉、景差于兰台之宫。有风飒然至者,王披襟当之,曰:“快

哉,此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耶。”宋玉曰:“此独大王之雄风耳,庶人安得共

之!”玉之言,盖有讽焉。夫风无雄雌之异,而人有遇不遇之变。楚王之所以为

乐,与庶人之所以为忧,此则人之变也,而风何与焉?士生于世,使其中不自得,

将何往而非病?使其中坦然,不以物伤性,将何适而非快?今张君不以谪为患,

收会稽之馀,而自放山水之间,此其中宜有以过人者。将蓬户瓮牖,无所不快,

而况乎濯长江之清流,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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