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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黄肠杂木,三郡不能备,复调余州郡工徒及送致者数千人。凡征发摇动六州十
八郡,制度余国莫及。
子夷王宪嗣。永元四年,封宪弟十一人为列侯。
宪立二十二年薨,子教王弘嗣。永宁元年,封弘二弟为亭侯。
弘立二十八年薨,子穆王畅嗣。永和六年,封畅弟荆为南乡侯。
畅立三十四年薨,子节王稚嗣,无子,国除。
琅邪孝王京,建武十五年封琅邪公,十七年进爵为王。
京性恭孝,好经学,显宗尤爱幸,赏赐恩宠殊异,莫与为比。永平二年,以
太山之盖、南武阳、华,东莱之昌阳、卢乡、东牟六县益琅邪。五年,乃就国。
光烈皇后崩,帝悉以太后遗金宝财物赐京。京都莒,好修宫室,穷极伎巧,殿馆
壁带皆饰以金银。数上诗赋颂德,帝嘉美,下之史官。京国中有城阳景王祠,吏
人奉祠。神数下言宫中多不便利,京上书愿徙宫开阳,以华、盖、南武阳、厚丘、
赣榆五县易东海之开阳、临沂,肃宗许之。立三十一年薨,葬东海即丘广平亭,
有诏割亭属开阳。
子夷王宇嗣。建初七年,封宇弟十三人为列侯。元和元年,封孝王孙二人为
列侯。
宇立二十年薨,子恭王寿嗣。永初元年,封寿弟八人为列侯。
立十七年薨,子贞王尊嗣,延光二年,封尊弟四人为乡侯。
尊立十八年薨,子字王据嗣。永和五年,封据弟三人为乡侯。
据立四十七年薨,子顺王容嗣,初平元年,遣弟邈至长安奉章贡献,帝以邈
为九江太守,封阳都侯。
容立八年薨,国绝。
初,貌至长安,盛称东郡太守曹操忠诚于帝,操以此德于邈。建安十一年,
复立容子熙为王。在位十一年,坐谋欲过江,被诛,国除。
赞曰:光武十子,胙土分王。沛献尊节,楚英流放。延既怨诅,荆亦觖望。
济南阴谋,琅邪骄宕。中山、临淮,无闻夭丧。东平好善,辞中委相。谦谦恭王,
实惟三让。
卷四十三 朱乐何列传第三十三
朱晖字文季,南阳宛人也。家世衣冠。晖早孤,有气决。年十三,王莽败,
天下乱,与外氏家属从田间奔入宛城。道遇群贼,白刃劫诸妇女,略夺衣物。昆
弟宾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动。晖拔剑前曰:“财物皆可取耳,诸母衣不可得。今
日朱晖死日也!”贼见其小,壮其志,笑曰:“童子内刀。”遂舍之而去。
初,光武与晖父岑俱学长安,有旧故。及即位,求问岑,时已卒,乃召晖拜
为郎。晖寻以病去,卒业于太学。性矜严,进止必以礼,诸儒称其高。
永平初,显宗舅新阳侯阴就慕晖贤,自往侯之,晖避不见。复遣家丞致礼,
晖遂闭门不受。就闻,叹曰:“志士也,勿夺其节。”后为郡吏,太守阮况尝欲
市晖婢,晖不从。及况卒,晖乃厚赠送其家。人或讥焉,晖曰:“前阮府君有求
于我,所以不敢闻命,诚恐以财货污君。今而相送,明吾非有爱也。”骠骑将军
东平王苍闻而辟之,甚礼敬焉。正月朔旦,苍当入贺。故事,少府给璧。是时阴
就为府卿,贵骄,吏慠不奉法。苍坐朝堂,漏且尽,而求璧不可得,顾谓掾属
曰:“若之何?”晖望见少府主簿持璧,即往绐之曰:“我数闻璧而未尝见,试
请观之。”主簿以授晖,晖顾召令史奉之。主簿大惊,遽以白就。就曰:“朱椽
义士,勿复求。”更以他璧朝。苍既罢,召晖谓曰:“属者掾自视孰与蔺相如?”
帝闻壮之。及当幸长安,欲严宿卫,故以晖为卫士令。再迁临淮太守。
晖好节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
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
吏畏其威,人怀其惠。”数年,坐法免。
晖刚于为吏,见忌于上,所在多被劾。自去临淮,屏居野泽,布衣蔬食,不
与邑里通,乡党讥其介。建初中,南阳大饥,米石千余,晖尽散其家资,以分宗
里故旧之贫羸者,乡族皆归焉。初,晖同县张堪素有名称,尝干太学见晖,甚重
之,接以友道,乃把晖臂曰:“欲以妻子托朱生。”晖以堪先达,举手未敢对,
自后不复相见。堪卒,晖闻其妻子贫困,乃自往候视,厚赈赡之。晖少子颉怪而
问曰:“大人不与堪为友,平生未曾相闻,子孙窃怪之。”晖曰:“堪尝有知己
之言,吾以信于心也。”晖又与同郡陈揖交善,揖早卒,有遗腹子友,晖常哀之。
及司徒桓虞为南阳太守,召晖子骈为吏,晖辞骈而荐友。虞叹息,遂召之。其义
烈若此。
元和中,肃宗巡狩,告南阳太守问晖起居,召拜为尚书仆射。岁中迁太山太
守。晖上疏乞留中,诏许之。因上便宜,陈密事,深见嘉纳。诏报曰:“补公家
之阙,不累清白之素,斯善美之士也。俗吏苟合,阿意面从,进无謇謇之志,却
无退思之念,患之甚久。惟今所言,适我愿也。生其勉之!”
是时谷贵,县官经用不足,朝廷忧之。尚书张林上言:“谷所以贵,由钱贱
故也。可尽封钱,一取布帛为租,以通天下之用。又盐,食之急者,虽贵,人不
得不须,官可自鬻。又宜因交阯、益州上计吏往来,市珍宝,收采其利,武帝时
所谓均输者也。”于是诏诸尚书通议。晖奏据林言不可施行,事遂寝。后陈事者
复重述林前议,以为于国诚便,帝然之,有诏施行。晖复独奏曰:“王制,天子
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禄食之家不与百姓争利。今均输之法与贾贩无异,盐
利归官,则下人穷怨,布帛为租,则吏多奸盗,诚非明主所当宜行。”帝卒以林
等言为然,得晖重议,因发怒,切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三日,诏敕出之。
曰:“国家乐闻驳议,黄发无愆,诏书过耳,何故自系?”晖因称病笃,不肯复
署议。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临得谴让,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
“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密,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旨雷同,负臣子之义。
今耳目无所闻见,伏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不知所为,乃共劾奏晖。
帝意解,寝其事。后数日,诏使直事郎问晖起居,太医视疾,太官赐食。晖乃起
谢,复赐钱十万,布百匹,衣十领。
后迁为尚书令,以老病乞身,拜骑都尉,赐钱二十万。和帝即位,窦宪北征
匈奴,晖复上疏谏。顷之,病卒”
子颉,修儒术,安帝时至陈相。颉子穆。
穆字公叔。年五岁,便有孝称。父母有病,辄不饮食,差乃复常。及壮耽学,
锐意讲诵,或时思至,不自知亡失衣冠,颠队坑岸。其父常以为专愚,几不知数
马足。穆愈更精笃。
初举孝廉。顺帝末,江淮盗贼群起,州郡不能禁。或说大将军梁冀曰:“朱
公叔兼资文武,海内奇士,若以为谋主,贼不足平也。”冀亦素闻穆名,乃辟之,
使典兵事,甚见亲任。及桓帝即位,顺烈太后临朝,穆以冀势地亲重,望有以扶
持王室,因推灾异,奏记,以劝戒冀曰:
穆伏念明年丁亥之岁,刑德合于乾位,《易》经龙战之会,其文曰:“龙战
于野,其道穷也。”谓阳道将胜而阴道负也。今年九月天气郁冒,五位四侯连失
正气,此互相明也。夫善道属阳,恶道属阴,若修正守阳,摧折恶类,则福从之
矣。穆每事不逮,所好唯学,传受于师,时有可试。愿将军少察愚言,申纳诸儒,
而亲其忠正,绝其姑息,专心公朝,割除私欲,广求贤能,斥远佞恶。夫人君不
可不学,当以天地顺道渐渍其心。宜为皇帝选置师傅及侍讲者,得小心忠笃敦礼
之士,将军与之俱入,参劝讲授,师贤法古,此犹倚南山坐平原也,谁能倾之!
今年夏,月晕房星,明年当有小厄。宜急诛奸臣为天下所怨毒者,以塞灾咎,议
郎、大夫之位,本以式序儒术高行之士,今多非其人,九卿之中,亦有乖其任者。
惟将军察焉。
又荐种暠、栾巴等。而明年严鲔谋立清河王蒜,又黄龙二见沛国。冀无术学,
遂以穆“龙战”之言为应,于是请暠为从事中郎,荐巴为议郎,举穆高第,为侍
御史。
时,同郡赵康叔盛者,隐于武当山,清静不仕,以经传教授。穆时年五十,
乃奉书称弟子。及康殁,丧之如师。其尊德重道,为当时所服。
常感时浇薄,慕尚敦笃,乃作《崇厚论》。其辞曰:
夫俗之薄也,有自来矣。故仲尼叹曰:“大道之行也,而兵不与焉。”盖伤
之也。夫道者,以天下为一,在彼犹在已也。故行违于道则愧生于心,非畏义也;
事违于理则负结于意,非惮礼也。故率性而行谓之道,得其天性谓之德。德性失
然后贵仁义,是以仁义起而道德迁,礼法兴而淳朴散。故道德以仁义为薄,淳朴
以礼法为贼也。夫中世之所敦,已为上世之所薄,况又薄于此乎!
故夫天不崇大则覆帱不广,地不深厚则载物不博,人不敦厖则道数不远。昔
在仲尼不失旧于原壤,楚严不忍章于绝缨。由此观之,圣贤之德敦矣。老氏之经
曰:“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夫时有薄而厚
施,行有失而惠用。故覆人之过者,敦之道也;救人之失者,厚之行也。往者,
马援深昭此道,可以为德,诫其兄子曰:“吾欲汝曹闻人之过如闻父母之名。耳
可得闻,口不得言。”斯言要矣。远则圣贤履之上世,近则丙吉、张子孺行之汉
廷。故能振英声于百世,播不灭之遗风,不亦美哉!
然而时俗或异,风化不敦,而尚相诽谤,谓之臧否。记短则兼折其长,贬恶
则并伐其善。悠悠者皆是,其可称乎!凡此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