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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你时间的话——但根本没用。如果你接近他时不注意,他会把你做成鲨鱼肉馅饼的。”
“我会跟你的医生谈谈,”庞波说,“还要跟你孩子时给你开刀的医生谈谈,我不知道这会有什么用,或者它对这件事会有什么帮助,但我要这么做。否则的话,我就是在冒险了。”
泰德毫无幽默地笑笑:“从我的观点来看,的确如此,我妻子、孩子和我都将和你一起冒险。”三
十五分钟后,一辆整洁的蓝白两色密封小货车开进泰德家,停在庞波车的后面。它看上去像一辆通讯车,而且的确是,虽然在一侧写着小写的“缅因州警察”字样。
两个技术员走到门口,做了自我介绍,并道歉来晚了(这一道歉对泰德和丽兹毫无意义,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两家伙要来),并问泰德愿不愿意在他们手里拿的文件上签字。泰德很快地浏览了一遍,看到它赋予他们权利,可以在他的电话上装录音和追踪设备,所录内容不允许在法庭上使用。
泰德飞快地签了字,阿兰.庞波和一个技术员在一边看着。
“这追踪装置真的有用吗?”几分钟后,庞波走了去奥罗诺了,泰德问两个技术员。说说话似乎很重要,技术员们拿回文件后就一声无吭了。
“对。”其中一人答道。他拿起客厅电话的话筒,迅速撬开话筒的塑料内套,“我们能追踪到世界上任何一个电话的源头,它不像你在电影中看到的那种老式追踪设备,那种设备只有打电话的人还在打时你才能追踪到他。只要这一端不挂电话——”他摇摇电话,这电话现在像科幻小说中被射线武器摧毁后的小机器人——“我们能追踪到电话源头,它常常是一家购物中心的付费电话。”
“你说得对,”他的同伴说。他正在摆弄电话插座,把它从底座上拔下来,“你楼上还有一部电话?”
“两部,”泰德说,开始觉得好像在做梦,“一部在我的书房,一部在卧室。”
“他们有各自独立的线吗?”
“没有——我们只有一条线。你在哪儿放录音机?”
“可能在地下室,”第一个人心不在焉地说。他正把一根电话线插进一个布满弹簧连接器的板上,声音中透着不耐烦。
泰德手扶着丽兹的腰带走开,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明白这一切高科技都挡不住乔治.斯达克。斯达克就在那儿,也许在休息,也许已经上路了。
如果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到底该怎么办呢?他到底该怎么保护他的家人呢?有办法吗?他沉思着,当他什么也想不出时,他就只是倾听他自己。有时候——不是总是,而是有时间——答案就会这么产生。
但这次不行。他高兴地发现自己突然性欲冲动起来,想把丽兹哄到楼上——这时他记起州警察技术员很快要到那儿去,在他陈旧的电话线装上更多神秘的东西。
连性交都不行,他想。那么我们干什么呢?
但回答是很简单的:他们等待,这就是他们所能做的。
他们并不需要等很久,可怕的消息就传来了:斯达克终究还是杀了里克.考利——他袭击了两个技术员,那两人正在摆弄里克的电话,就像正在波蒙特夫妇家客厅的这两个人所做的一样,然后在门上安了炸弹。当里克转动钥匙时,门就爆炸了。
是庞波把这消息告诉他们的。他沿着去奥罗诺的路开了不到三里,在收音机中听到爆炸的消息,立即掉头赶回来。
“你告诉我们里克是安全的。”丽兹说。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都很不清楚,连她的头发似乎也失去了它的光泽。“你实际上做了保证的。”
“我遗憾,我错了。”
庞波像丽兹.波蒙特一样极为震惊,但他努力不让它流露出来。他瞥了泰德一眼,泰德正盯着他看,眼睛明亮而静止,一丝毫无幽默的微笑挂在泰德嘴角。
泰德知道我在想什么。庞波这么想,也许他不知道我的全部思想,而是知道我一部分思想。好像我在掩饰什么,但其实并没有。我是由于他而沉思,我认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的假设现在证明是错误的,”泰德说,“而我们的大部分假设则是对的。也许你应该回去再认真考虑一下乔治.斯达克,你觉得怎么样,庞波?”
“你们可能是对的。”庞波说,同时告诉自己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他们俩。但是,乔治.斯达克的脸开始从庞波肩膀后出现,以前庞波只通过泰德.波蒙特的描述瞥见过,还看不见这张脸,但现在庞波能感到这张脸在那儿窥看。
“我要和这个胡德医生谈谈——”
“胡默,”泰德说,“乔治.胡默。”
“谢谢,我要跟他谈谈,以便得到一些情况。如果联邦调查局接手此事,你们俩愿意以后我来拜访你们吗?”
“我不知道泰德怎么样,我很愿意的。”丽兹说。
泰德点点头。
庞波说:“我对整个事情感到抱歉,但我最抱歉的是我向你们保证没事,后来却出了事。”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人们会估计不足,”泰德说,“我告诉你实话——至少我认为是实话——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如果是斯达克,我认为在结束之前许多人都会对他估计不足。”
庞波看看泰德,有看看丽兹,然后眼光又落到泰德身上,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期间只有保护泰德的警察在门外谈话的声音,然后庞波说:“你们真的相信是那狗东西,是吗?”
泰德点点头:“我相信是。”
“我不,”丽兹说,他们俩都吃惊地看着她。“我不相信。我知道。”
庞波叹了口气,把手插进口袋。“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他说,“如果事情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不相信,可以说不能相信但如果是真的,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呢?只是报复?”
“根本不是,”泰德说,“他想要的是如果你或我处在他的位置业会要的东西:他不想死,这就是他想要的,他不想死。我是唯一能使他死而复生的。如果我不能,或不愿好他至少可以杀一些人做垫背的。”
第16章 故布疑阵
一
庞波离开去找胡默医生,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刚刚结束了审问,这时,乔治.斯达克打来电话,离两个技术员宣称安好有关设备不到五分钟。
这两个技术员发现波蒙特夫妇电话里面仍然是古老的旋转拨号系统,他们觉得很不高兴,但也不是特别惊讶。
“伙计,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叫万斯的技术员说,但他的语气又表明他并不真指望这里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另一个叫大卫的技术员走向通讯车,寻找合适的零件。万斯翻着眼睛看着泰德,好像泰德早应该告诉他们他还生活在电话刚发明的时代。
这两个人对联邦调查局的人不予理睬。联邦调查局的这些人从波士顿分部飞到班戈尔,然后勇敢地驾车穿过班戈尔和鲁德娄之间狼和熊出没的荒原,州警察技术员对他们视而不见。
“镇上所有的电话都是这样的,”泰德谦虚地说。他现在有消化不良现象,在一般情况下,这使他脾气暴躁,难以相处。但是,今天他只觉得疲倦、软弱和极度悲哀。
他不断想起住在图克森的里克的父亲,以及住在圣.路易斯.奥比斯波的米丽艾姆的父母。老考利先生现在会想什么呢?米丽艾姆父母在想什么呢?他只在谈话中知道这些人,但从没有见过他们,他们究竟怎么面对这些事呢?人们怎么面对这些冷酷的、非理性的谋杀呢?
泰德意识到他在考虑活着的人而不是受害者,只因为一个简单而抑郁的理由:他感到应对一切负责。为什么不呢?如果他不为乔治.斯达克而受责,还有谁呢?他的老式电话增加了安装的困难,这也使他感到内疚。
“我认为就这些了,波蒙特先生,”一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说。他在重看他的笔记本,不理万斯和大卫,就像他们不理他一样。这位叫马罗的特工合上笔记本,本子是皮面装订的,他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印在封面的左下角。他穿着一件灰色套装,头发在左边笔直地分开,“你还有什么别的吗,比尔?”
比尔即柏莱勒,他也合上笔记本,摇摇头。“没有了,我想没有了。”柏莱勒穿着一种棕色套装,他的头发也在左边笔直地分开。“我们可能在以后调查中还会有问题,但目前我们已经获得了我们所需要的,谢谢你们的合作。”他冲他们咧开嘴笑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泰德想:如果我们是五岁小孩,他一定会给我们每个人一张乖孩子证明,让我们带回家去给妈咪看。
“不用客气。”丽兹慢慢地、心不在焉地说,用手指轻轻按摩她左边太阳穴,好像她的头很痛一样。
泰德想,可能她的确头痛。
他瞥了一眼壁炉上的钟,发现才两点半。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下午吗?他不想这么匆忙下结论,但他怀疑是。
丽兹站起来:“我想我要躺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不太舒服。”
“那是一个好——”他想说主意,但在他说出口之前,电话响了。
他们俩都看着它,泰德感到脖子上的一根血管开始剧烈跳动,一股热辣辣的酸气慢慢从他胸中涌起,然后在他喉咙后面弥漫开来。
“好啊,”万斯高兴地说,“我们不用派人出去试打了。”
泰德突然感到好像他被裹在一团冷气中,这团冷气推着他走向电话,和电话机并排摆在桌面上的是一个精巧的机器,看上去像一块玻璃砖头,一边嵌着许多小灯,其中一个小灯随着电话铃声而闪动。
鸟在什么地方?我应该听到鸟叫。但没有。惟一的声音就是紧迫的电话铃声。
万斯跪在壁炉边,把工具放回一个黑盒子中,它的锁很大,挺像一个工人的饭盒。大卫靠在客厅和餐厅之间的门廊上。他征得丽兹同意后,从桌上碗里拿了一根香蕉,正在慢慢的剥,他像一个创作中的艺术家一样,时不时地停下来,挑剔地检查他的作品。
“拿出电路测试器吧,”大卫对万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