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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片看都没看一眼:是青菜。
大麦闻道:这好像不是吧。
麦片调皮道:这就是我种植课上学生们的成果啊;一共五十棵。
大麦皱着眉头道:你的成果就是五十棵屎?
麦片凑近一看;发现果然是五十棵屎。不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没忍住好奇心;又原路返回蹲下看了看;终于发现小青菜们都被压在了屎的下面。当然;这是通过观察比较小和稀的屎得来的结果很多青菜都被完全盖严实了。麦片非常生气;把班长叫来;问:这是在干什么?
班长莫名其妙道:老师;我们在施肥。大麦附着麦片的耳;说:这是你教他们的?有点营养过剩啊。
麦片被一激更加气愤;对班长说:你把同学们都叫过来;叫他们把自己的屎弄掉。把你自己脑门上扣一堆这么大的屎你乐意吗?还施肥呢;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下午开课前;把这些东西都弄掉。
班长一溜烟跑了。大麦看着麦片说:你还有一套啊。
麦片已然害羞;道:那改天你来昕课啊。说完飞快跑掉。正在走着;娄梯在远处大唤大麦的名字。大麦上前去;娄梯说:大麦;你什么意思;我跟你那么久;你把话说清楚;你这么做为什么。
大麦觉得娄梯肯定是知道了王智致电他的炸弹的事情;便说:你别激动;我本来是明天告诉你;怕你太激动了。王智也不是故意的。
娄梯手一甩;道: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啊你;不是你说的话;他打我电话干吗啊;这人傻了吧卿;我跟他又不是哥们。
大麦问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娄梯说:我查的中国移动的电话记录。在那个时间上;就是王智打的我电话。
大麦说:哦;的确是他打的。我当时没来得及阻止。他想告诉你;再搬一块大一点的石头。
娄梯气愤地质问道:再搬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干吗?彻底灭了我?原来这石头不够大吗;不过话说回来;这石头的确是不够大;这就导致形成的弹体;它的杀伤力不够大;我趁着刚才的工夫;已经做了一个三倍于早上威力的炸药;而且我查出谁打的电话以后;觉得这样引爆没问题;我就拿了王智的手机又做了一个;现在也是熟门熟路了;我觉得;从明天起;可以连开一个星期的化学课;做的炸药肯定能把这三省交界炸成一个湖。我先给你看看这炸药的威力。我现在就去放到山里。
大麦笑道:成;那我和你一道去;让大家都一起去。七人一起走到了山脚下;这次娄梯找的地方还是上次那个洞;已经被炸开了一点。大麦和大家一起搬了几块大石头扔进去;把洞几乎填平了。王智问:用水泥;把这洞糊住;这样不是更闷骚?
大家觉得这样好;而且也留够了空气。大家花了一个钟头把这个洞糊住以后;没顾上危险;站在边上仔细观赏。
大麦突然问:王智;有没有人会打你电话?
王智说:不知道;说不定麦片找不到我就会给我电话。大家听后;没顾上讨论;直接就跑。跑到了楼顶;众人喘一口气;道:现在安全了;可以了吧?
大麦说:可以了。
洪中从楼下拉了一根线过来;说:你可以广播;让同学们待在教室里。大麦道:你广播吧;让他们留在空地上就行了。别靠近窗户。
一切就绪以后;大家心跳加速。大麦问娄梯:可以了?
娄梯说: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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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把手机交给娄梯道:你自己的心血;你自己亲手来引爆。
娄梯微微激动;手颤着接过了大麦的手机。电话号码没到第五位就错了两次。大麦笑着帮娄梯把号码输入好;把手机交给娄梯道:你按拨号键;就行了。
娄梯眼角泛起泪光;拿起手机;高高举起;太阳的光芒都被自己的手所遮盖;他对着自己作品的方向;郑重地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
按完后;娄梯嘴角抽笑了一下。这些人都把目光聚到山上。虽然除了大麦;他们基本都不知道做这么多炸药派什么用处。但是;只要不波及自己;男人总是对威力充满向往。此刻这些人都隐约觉得自己充满了威力;在三秒后。
所谓等待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漫长;这些人似乎豪气等待了半分钟;可没见山上有什么动静;莫非是已经内爆了;只是威力太小没能被肉眼看出来;但是怎么都得有声音啊。或许是接通一个电话就要这么长时间;因为自己心急;所以显得时间漫长。没人提出质疑;都觉得应该多等一会;多给炸药一点时间;多给一点机会。
此时;大麦问:什么声音;你的电话?怎么是一个女人在说话;我是不是打错号码了?你听听。
娄梯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发现反了;马上正了回来;对着电话喂了几声;凝听里面的声音。
娄梯转告道:电话里说;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播。
万和平急得把电话夺过去;问:怎么回事?重拨一次。大麦挥手说:别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没信号。
大家沉默了几秒醒悟过来。娄梯责问:是哪个傻逼说要用水泥封起来的?
大家都看向王智。万和平拍着王智的肩膀道:王智;你真是爆破克星啊。
王智没说话;憋了半天道:这样;我去把水泥掀了;不行我就把水泥上面的石头刨掉点;你们别去了;就我去就行;别拦着我。
王智说完发现果真没人拦着他;捋起袖子要走。
大麦道:算了;我以前打过你几次电话;你开通了一个服务;就是没接通的电话都会通过短信发送过去;如果你挖到一半有了信号;你都来不及走。太危险了;算了算了;罢了。娄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销毁这炸弹?
娄梯说:有;挖出来就行。
大麦叹气道:算;那就当浪费了。
娄梯道:或者等个几天半个月的;等没电了;就行。
王智安慰大家道:中国移动的信号有时好有时坏的;毕竟不是卫星电话;一定需要看到天才行;手机信号是可以穿过一定程度的混凝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信号强了,这炸药就炸了。
大麦挪揄道:哦;随机爆炸。
王智说:对;对对。
下午就是哈蕾的哲学课;哈蕾显得非常紧张。当然;以哈蕾现在的正常状态;真正是一个太不折不扣的哲学家了。大麦怕她紧张;在旁边陪同。哈蕾不负众望;果然很紧张。一上讲台就没能说出话来。哈蕾望着底下的同学;说不出话来;大麦怕哈蕾紧张;自己先走开了。哈蕾翻开书又合上书;反复多次;学生们都在下面疑惑地看着;有的按捺不住;说:还是麦片老师能说话。
哈蕾听见这话;眼中露出凶邪的光;盯着教室的最后面看了半天;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道:你们
突然间;周围像瞬间被抽成了真空;隔断了声音;平静了几个毫秒以后;将原本这些成倍交还给大地。办公室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有一声仿佛来自湖底的闷响爆开;一丝强光明显从远处漏了出来;横着刺透了大地;然后只看见远处的山头颤了一下
中国移动有信号了。
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那座突兀高耸的石山;那山震颤一下后恢复了平静。突然;最上面的大石头开始往下掉;接着从起爆点开始;山扭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娄梯飞蹦出小楼;在操场上兴奋道:爆了;爆了。
大麦笑笑;说:不错。山都震了一下。娄梯哈哈大笑。突然间;大地又震动了一下;山上的石头加倍开始往下滚。山腰就像被刀拦腰切削了一般;猛地一沉;整座大山开始崩塌。
娄梯收住了笑;观看着天象奇观。
所有的学生都痴痴地看着窗外;天空一下被巨大的灰尘遮蔽。白昼变成黑夜。山脚下的电线被全部摧毁;洪中做的备用的供电系统把操场微微点亮;所有的学生回过神来飞快地奔到了操场;大家基本上全部都齐聚在空地上了。突然间;有人听见操场外山脚下传来凄厉的狗叫;班长大声喝道: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在外面。正说着;有另外一只狗的叫声也在响起。麦片大叫道:操;它在交配。
很快;山石的轰隆声把在学校外面的狗叫声掩盖了。放眼望去;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连青菜也早已经被埋没在了山灰里。早知如此;还不如上次直接把它们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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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体变形挤压得小石块四散进裂;远远地向操场飞来。大麦喊道:去我的那间木头房子。大家弓着腰在呛人的烟灰中到了1号木屋;大麦喊道:还缺谁;还缺谁?
麦片大声叫道:哈蕾。
麦片转身问学生:人呢?
班长道:不知道;我们先冲了出来;老师还在教室里看窗。
大麦一着急;要往外冲;走了一步又折了回来;进了里屋;推开床;直接冲进了地下。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
大麦出来的出口是教学楼的楼梯间;他一脚把门踹开冲上楼;到了教室里发现人不在;又沿着走廊找了一遍;此时整个楼都在震动;墙壁上挂的名入画像都纷纷往地上掉;大麦踩着名人的肩膀冲下了楼;此时的操场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大麦眯着眼冲回了楼梯间;跑回了地下;冲上木屋的时候发现外层的木头已经被打烂了;连忙招呼道:你们赶紧下来。
这时候;最大的震动传来;旁边二号术屋已经完全崩塌;透过木屋残骸;大家惊异地发现;整座山都在朝着学校方向滑坡;就像世上最缓慢而大力的波浪一般;最前面的一层刀切豆腐一样把围墙整个儿吞噬。从高处落下的时侯击打在1号术屋的顶上;不断有木头往下掉;木头掉落的地方;露出了大片反射着室内诡异的灯火的玻璃状物质;那些透明体之上;还铺盖着很薄的一层木头;但都被飞来的石块打得七零八落。
大麦吼道:赶紧下来。
一行人到了地下。地下的灯适时亮起。没顾得上仔细看机构;大家跌跌撞撞走到了一间稍大的房间。这地道挖的要比越南共产党挖的宽大多了;看着不像是一天两天挖出来的;还没来得及问;房间里的灯都亮了起来。亮起灯后;大家才发现这些都是新土;还没来得及用水泥固定。
一条蜓蚓从上面泥土里好奇地探出头来。
大麦对洪中说道:把监视和通风打开吧。洪中蹲在一堆杂乱的工具里连接了半天;四台巨小的淘汰彩电里传来了四个方向的视频。
麦片问:这是哪?这什么时候挖的;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