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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随奴婢去休息。”
随这婢女迂过一个走廊,来到后面的厢房,洗漱完毕,这婢女为杨勇智宽衣后并未离开,杨勇智不地看着她,这婢女忙低下头,杨勇智想这不会是给自己用的使女吧?于是问道:
“你是包将军的女仆吧?”
“不是,奴婢是包将军的小妾,包将军怕府上的使女不能入殿下眼,故让奴婢来服伺殿下。”杨勇智听了一惊,这包将军要巴结自己也不要用这手段吧?把娇娇欲滴的小老婆给别人用,他就真的忍心。对这包将军有了些许意见,可也不好明说。但是现在是战时,如让别人知道,特别要是让杨坚知道他杨勇在行军途上淫人妻女,说不定就会把自己从太子之位上踢下来。杨勇智断然不会去冒这个险,而且自己现在也没心情去男欢女爱,于是说道:
“你回去吧,孤现在没心情。对包将军说孤谢谢他的美意。”
那小妾犹豫着走了出去关上门。
杨勇智坐在凳子上,想到包景荣,对这个就有些不好的映象,一个守关将军战时不安心军事,只想着挖空心思巴结他这太子,看来这样的人也是不能重用的。打开地图,这地图也真是不详细,除了地名、道路、河流,未标示距离、地貌环境。找到蒲津关,见离蒲津关不远有条河叫颌水,南宫成也正是从河西方向过来的,那这颌水之上定是有桥梁或是有渡河的船只。如果把这桥梁毁了把船凿沉,派一队弓弩手坚守在对岸,不让南宫成军过河。那就断了南宫成的退路,也断了他的粮草,这样他就坚持不了几天,而自己背靠大后方,支援不断。南宫断了粮草定会急于求战,而自己只要守住这关口,南宫成定会被自己拖垮。不知傅将军是否会想到这一点。傅名柱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应该会想到的,可如何他没想到怎办,有些不放心地站起来来回度步,不行,战机稍纵即逝,不管傅名柱有没想到,自己都应该提示,也显示自己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于是穿上衣服来到充当临时指挥室正堂,见这正堂仍是灯火煌明,众将军正在讨论着什么,见杨勇智进来都过来行礼。杨勇智说道:
“众卿在讨论什么?”
傅名柱道:“臣等正在讨论是否派兵夜袭南宫军。”
杨勇智点头道:“孤想了一个点子,不知是否可行,众卿议议。”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傅名柱道:“臣也想过,只是这颌水桥上,南宫成定是派了重兵把守,而且要到达颌水桥离南宫成的营寨不远,那定会惊了南宫成。”
杨勇智知他会这么说,摇头道:“这到颌水桥定有小道可走,我们可以派小队人马,经小道到达河边悄悄地渡过河,在对岸迅速把桥毁掉,把船只凿沉,南宫成在桥对岸定不会派重兵把守,他也定想不到我等会绕到他的后方去。只要守住对岸断了他的粮草援军,他定会求速战,而我等只要守住蒲津关,就可把他消灭在关下。”
傅名柱惊讶地听完杨勇智的计划,没想这少有领军打战的太子也能想到这妙智的主意。拍手道:“此计甚妙,愚臣等怎没想到。此计定成,包将军你是这地头,可有小道直达颌水河。”
包将军点头道:“是有条小道可达颌水,不过路不好走。”
傅名柱摆手道:“有就行,只要能达对岸,事就可成一半。哪位将军愿领兵去。”因太子在面前,众将军表现甚是积极,都表示愿往,包景荣抢先道:“各同僚都别争了,这里只有我最是熟悉地形,还是由我领兵去吧。”
傅名柱也是赞同,只有他去最是放心,于是任命包景荣为前军副将军,率500弓弩手和200步兵密秘向颌水河进发。
包景荣率军从南宫成营寨的后山羊肠小道静悄悄地穿行而过,这小道是百姓上山狩猎的小道,外人自是很难发现。经过半个时辰的艰难跋涉终于到达颌水河畔,包景荣在上游找到一个渡口,那渡口有两只能容30人的渡船。此刻正停在渡口,包景荣见船上没人,把部队隐藏在一人高的芦苇从中,带上两个亲兵,往河边的几间茅屋走去,在一间草屋伸手敲了几下门,门内一个声音道:
“都子时了,是谁呀?要过河明日再说吧?”
包景荣压低声音应道:“我是包景荣,快开门。”里面一阵手忙脚乱的后门“吱!”的一声打开,月光下一个粗面的头伸了出来道:
“是包将军呀,这么迟,不知有何事,要不进屋坐会。”
包景荣也不和他罗嗦,把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上,直接了旦道:“元二,我要过河,你把游子也叫起来,两船我都要用,银子少不得你的,快去。”
那叫元二的把游子叫起来随包景荣到河边,解开绳见黑压的几百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惊道:“包将军你这是要去干么?”包景荣瞪了他一眼道:“今夜之事,你就当没有过,拿好你的银子过日子,要是乱说话,小心你项上的狗头。”
元二只感觉后背凉叟叟的,缩回脖子吐了一下舌头就不敢讲话了。几百人无声无息地渡过了河。元二见包景荣带着这队人消失在密林中。和游子一人拿着一锭银子提心掉胆地回家。
包景荣在密林中寻了一条小道向下游的颌水桥进发,丑时不到,穿出密林,已可见颌水桥,上百米的桥上这头有三个南宫成的兵士守着,而那头可隐约见有十几个步骑兵,只要把这边三个兵士干掉,再在桥面上放上一把大火,那边的守桥兵,定是过不来。然后守在这就行。于是带二个亲兵悄悄地向桥头摸去,20米、10米、5米越来越近,隐在草从中缓缓前行,离桥头3米处也没了草从的掩护,三人提短刀猛地跃起向那三个倒霉蛋扑去,那三个倒霉蛋正昏昏欲睡哪想到会有人从后袭击。
第十六章 登基前夜6
包景荣把三人解决掉,尸首迅速拖进草从,三人无事一般站在桥头,这几秒中的变故桥那头不一定能发觉,况且离百米月光下也看不清是谁站在桥上。果然桥那头并未发现这边有异样,于是包景荣向草从招了招手,十几个提着木桶的兵士弯弓向桥走来,到达桥头匍匐在桥面上慢慢向前行,弩手也到达离桥头再近的草从隐了下来,只要桥那头有人冲过来救火,就毫不客气地把他射下桥。只见那十几个提桶的兵士似时间停止般慢慢地爬行,包景荣等也是紧张地看着他们,终于爬了三十几米,把桶里的松油倒在桥面上,其中一个兵士用木刷把松油均匀地涂在桥面上,一层敷着一层往回涂了七八米的距离,直到十几桶松油全倒完。有两个兵士,拿出火石打了两下火。只见火星一闪桥面顿时燃烧起来,火乘着江风一下子把松油浸透的桥面烧着。那边的十几个守桥的南宫军士兵突见这边桥面起火,一边警示一边向这边冲来。冲到火焰前因火势太大便无法前进,而且火焰在江风的作用下正向他们扑来,正要后退时,从草从中射出上百只箭弩,把他们或射下桥或被盯在桥上。一会桥面上就没了人影。同时十几着黑衣的士兵也出现在了离桥不远的下游渡口,把两个守在渡口的兵士解决后,把船的缆绳全砍断,让船顺水而下进入黄河。包景荣之所以这样做,只因为凿船太耗时,要想两全其美,只能这样了,否则桥毁你再凿船,人家有防备你就再难行事了。等南宫成赶到桥头,颌水桥已被烧断十几米,火焰映红了颌水河,要救也来不及,而且火势乘着江风正向两头漫延,这时亲卫跑来报告所有的船只都被割断缆绳,船只已不见了踪影。南宫成绝望片刻镇定下来,杨勇断自己的粮草援军和后路,无非是想把自己困在这里,好来个瓮中捉鳖,可野战杨勇不是自己的对手,杨勇定会坚守不出,好等自己粮草耗尽。杨勇这招够黑的,对岸的敌人应该不多,否则自己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现在自己过不了河,只有派人向河西府搬兵来灭对岸的敌人,也可侦探对岸敌人的情报。同时也要让人去上下游收集船只,于是叫过两个亲兵吩咐一番。坐以待毙可不是身经百战的南宫成的风格。由于当心杨勇袭营,匆匆忙忙回到营中。
杨勇智要随队出城袭营,被众将拦住,杨勇智偏拗地要随行,傅名柱突然跪在杨勇智面前,杨勇智正要去扶起,哪见众将都已跪在当地,杨勇智叹了口气,知是枪炮无眼,众人也是为自己好,去了众人还得分心护他,展不开手脚,于是道:
“那好吧,孤就不去了,等着众卿的凯旋。”
傅名柱道:“殿下放心,臣等必不负殿下的妙计。”转头对蒲津关的副将军道:“宇文将军要保护好殿下,我等出去后,关上城门,切不可轻意开门。若是我等未回,你即刻把太子护回京师,留下一万人守住关口,等待援军。不得有半点闪失。”宇文云点头称是。
看着几万人从关门出去,宇文云关上城门,再用粗木顶住城门。把杨勇智请回房休息。杨勇智此时哪还睡得下,虽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傅名柱带6万人向南宫的营寨摸去,只十里片刻便到,在离营寨一里时,远处火光冲天,火光就是进攻信号,6万人不分前后向南宫营寨杀去,这时营寨外的哨探也发现了来袭的大军,拔出响箭射向空中,听“咻!”地一声划破长空,于是偷袭变成了明攻,由于昨日才安营,因此只在外围用栅栏围住营寨,连女墙和陷马坑等都未来得急挖,只是在营门前布置了拒马枪、鹿角等。南宫成听到警报,忙把全部弩弓手布置到营门两边,弓弩手还未全部就位,隋军已到达离营门不足百米,有步兵正在持盾手的掩护下搬开拒马枪和鹿角。弓弩手忙搭弓乱射,箭羽如雨般飞来,虽有盾护着,那箭羽还是无孔不入地从盾间的空隙穿了进来,还是不断有步兵被射中倒下,拒马枪和鹿角终于被搬开,骑兵向营门冲去,由于布营仓促,门口只用栏杆拦着,上万骑兵不顾飞来的箭雨,跃马跨过了栏杆,提长刀,长枪杀进营寨,南宫军的弓弩手多成了隋军骑兵的刀下鬼,隋军后面的步兵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