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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出手,她可不敢轻易去试。
“咦?这是什么功夫?再来!”老顽童很好奇刚刚的那股反弹之力,不知道是什么功法可以将别人的内力反弹回来。不过他居于此地多日,总是没个人与他过招,无聊了也只能左手与右手互搏。现在好容易来了个大活人,他可不想说完话这小姑娘忽然又不与他打了,索性打过再问。
老顽童右手一拳打去,洪凌波左手还了一掌,猛觉得对方拳力若有若无,自己掌力使实了固然不对,使虚了也是极其危险,不禁暗暗吃惊。当下使出太极招式,右手牵引,左手握拳轰向老顽童小腹。老顽童正觉她这招化解得极是巧妙,但见她左拳轰向自己小腹,突然觉得腹中如雷,似是又忍不住了。慌得连忙后退,“等等,等我下,马上就来。”朝着后面跑去,边跑边叫:“你不能走,要等我啊。”这会为了跟人打架连刚才撒谎说不是自己拉肚子的事都忘了。
洪凌波暗笑,倒也老老实实在原地等他回来。功夫不大老顽童就回来了,洪凌波见了问了句:“你拉痛快了吗?我不急。”
老顽童老脸一红,也不答话,甩手就攻了上来。他连拉屎都在琢磨洪凌波使的功夫,想来想去都跟老毒物用的不一样,是他没见过的,生怕她跑了,这才急急忙忙跑出来。也不管洪凌波怎么取笑,一心要看看她的功夫。
这两人一来一往就斗了开来。老顽童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一拳接一拳地往洪凌波身上招呼,洪凌波只使出太极功夫与他周旋。老顽童越打越兴奋,发现这小姑娘挺能打的,任他拳势如何紧急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便想再换个法子试试。
洪凌波小心应对,这老顽童别看跟孩子似的,要说功力可能五绝当中他还稍占些上风,所以她也是不敢大意。但是就当她打顺手时,老顽童却突地变了招式,左手成拳右手成掌,一攻左肩一攻右肋,竟是使出他的左右手互搏术了。洪凌波一看来势极快,手上无论如何出拳势不免有一下硬碰硬,她素来爱讨巧,当下一个后翻双腿连踢破了老顽童的来势,这是欧阳锋的蛤蟆功。老顽童见了暗道打这半天只有这招他见过。不想洪凌波后翻时顺手从地上捡了两块碎石,立起身来使出弹指神功朝他射来。老顽童一见攻势俱是朝着自己左半身,顺势便向右闪去。这下却又落入洪凌波的算计当中,她琢磨孤独九剑时便最爱琢磨这些估算人方位的招式,见他朝右躲,右手一阳指已发了出去。然后左手半圆右手单掌推出,正是洪七公的亢龙有悔,这一掌她欺负老顽童没时间来攻,不遗余力地使出了十分十的力气。
老顽童正想着终于见了一招老毒物的,没想到又来一招黄老邪的,躲过去后又遇一招竟是段皇爷的,他正想停手,猛然间见鬼般又看到了老叫花子降龙十八掌里掌力最猛的。这掌来势极汹,挟着的劲力极强,他也吓了一跳,忙闪身远远跳开。
他这一闪是闪开了,身后的房子却生生受了这一掌,只听轰一声,屋墙塌了半边,然后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房顶也塌下来了,里面的瓶瓶罐罐也传来阵亡的声音。
“啊!”老顽童一声惊叫忙闯了进去,一通乱翻后灰头土脸地从里面出来了。洪凌波看他都快哭了,忙问:“怎么了?可是砸坏了什么宝贝?”
“坏了坏了,都坏了,吃饭的家伙都坏了。”
“我当是什么呢?别难过了,等你回去了就知道你家里什么都有了。”
老顽童一听,瞪眼了:“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再进去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说得不是这里,这里有什么好?我们那谷才叫美呢,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房子比这大,屋子比这亮,每天不用你做饭就有好吃的。不说别的,单说高手,不算我的话还有五个与你一般功夫的人呢。我们天天比试切磋,功夫都练得快着呢。不过我瞧你啊,你连我那两只老虎都打不过,更别说我那雕大哥了。”
老顽童被吸引了:“老虎?雕?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洪凌波切一声:“哪个骗你,我的功夫有一半是雕大哥教我的呢。我那两只老虎也是跟着我学武的,它们两个动作快着呢,不小心还真是要吃亏的。不过,它们三个可是听得懂话的,你要是敢说它们坏话它们不会跟你玩的。尤其是雕大哥,二三百岁了,性子傲着呢,你一句话不对它就扇你。”
洪凌波心知老顽童玩性甚重,特意捡些好玩的来讲。果然老顽童更好奇了,“二三百岁的老雕?它们也爱打架?”
“可不是吗?上次有人找我师傅寻仇,那两只老虎听了,别人还没出来,它俩倒先巴巴得跑出去了。不过这事多半是嘴好甜的主意。对了,它们两个一个叫嘴好甜,一个叫心好坏,嘴好甜心眼多,你得多哄哄它它才不淘气呢,跟个小孩子一样。”
“嘴好甜?心好坏?有趣,这名字有趣。”老顽童越听越是心喜,巴不得洪凌波马上就带他去看看。不过他也不傻,心知这会要提出来洪凌波肯定要他去见不想见的人。挠挠头,眼珠子滴溜溜的,突然又笑嘻嘻地凑过来:“好妹子,你说那谷里还有五个与我一般功夫的人我却不信,这天底下能与我打个平手的加上你也不过是五个,哪里还有第六个?我不信,你要想让我信,就带我去见见,见了我才信。”
洪凌波听得老顽童叫她好妹子,不禁愣了一愣,这老顽童也会套近乎?又听了老顽童后面的话险些笑出声来,还想划个圈圈套她?不急不忙地假作思考,老顽童就眼巴巴地盯着她,紧张地等她的答案。看着洪凌波久久不语,老顽童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果然,洪凌波说话了。
“不能这么带你去,你要进谷大家都说要你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少了那个人你就不符合我们的要求了。”
“什么要求?”
“我们那里没有单身住着的,不是有弟子就是有媳妇,你要去,必须带着瑛姑一起。我们连房子都给你修好了,黄老邪怕人打扰你养蜜蜂还给你摆了阵法,别人想进去也是不能。”
“黄老邪?不会他也住那吧?”
“他也在啊,还有我干爹,一灯大师,洪七公都在的。”
“啊!”老顽童惊讶过后又烦恼了。说心里话,他很想去,极想去,想想这几个人都住在这里,就不怕找不到人打架了,何况还有会打架的老虎跟老雕呢,他还没跟老虎打过架呢,恩,雕也没有。可是段皇爷也住在那,没有瑛姑还不让他去。左思右想,左想右思,这下换洪凌波等他答案了。“我不去了。”老顽童垂头丧气的。
换洪凌波傻眼了,这么卖力地表演半天还是不行。“为什么啊?我师叔到时也住一起的,她天天教你养蜜蜂都行。”
老顽童的脸更像个苦菜包子了:“唉,老顽童行事卑鄙下流,对不起他二人,没脸和他们相见。”
洪凌波咦了一声,故意道:“这却怪了,你说你对不起一灯大师,大师却说对不起你。”
老顽童摇头:“不是不是,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得他出家。”
“一灯大师出家,是为了对你不起,不是你对他不起,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老顽童奇道:“他有什么对我不起?”
洪凌波道:“只为旁人害你儿子,他忍心见死不救。”
老顽童数十年来始终不知瑛姑曾和他生有一子,此时听了不由大奇:“什么我的儿子?”
洪凌波当下便将当年瑛姑与他私通生下一子,后被裘千仞铁掌震伤,段皇爷因妒不救,孩儿因之死亡,段皇爷悔而出家,是为一灯,而瑛姑又如何苦苦追寻于他的事一一讲来。
老顽童猛然听说自己生过一个儿子,宛如五雷轰顶,惊得呆了,半晌作不得声,心中一时悲一时喜,想起瑛姑数十年含辛茹苦,更大起歉疚之情。
“瑛前辈天天以泪洗面,明明知道你就在此处,她却怕你再避开他,也不敢偷偷来瞧上一瞧。天天惦念着你,想着你能与她好好说上几句话,想了几十年,也没等到。要是孩子在还好,孩子也没了,她一个妇人孤苦伶仃,在那边苦守着你过日子,只盼你能再见她一面,便是身受千刀万剐之苦,她也甘心情愿,你怎么忍心不去看她一看,也让她开心开心。”
老顽童一惊,脸色大变,“受这般苦楚么?”
洪凌波幽幽道:“可是她受了这多苦,也是想见见不着。”
看老顽童犹在迟疑,洪凌波假意朝外走:“你不去便不去罢,她一个苦命人,这世上还有谁会管呢?唉,亏她那么惦记你,你倒吃得饱睡得香的。唉!”
走至谷口,老顽童追了上来,叫道:“小姑娘,我想好啦,你快带我去见瑛姑。”
洪凌波喜道:“那就是了,你不知道她想你想得多苦。”
老顽童道:“我想想你的话,越想越是牵肠挂肚,倘若不去见她,以后的日子别再想睡得着,这件事非要亲口问她个清楚不可。”
两人出了谷,又遇一灯大师与慈恩。老顽童见了,先大声道:“段皇爷,我偷去了你的妻子,你不肯救我儿子,大家扯个直,前事不究,都是不用提了。”
一灯大师喧声道号,几人起身直奔黑龙潭。
瑛姑一见他们果真将周伯通请来,当真喜出望外。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老顽童走到瑛姑身前:“瑛姑,咱们生的孩儿,头顶是一个旋儿还是两个旋儿?”
瑛姑一呆,万没想到少年分手暮年再见他开口便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答:“两个旋儿。”
老顽童拍手大喜,叫道:“好,那像我,真是个聪明娃儿。”跟着又叹了口气:“可惜死了。”
瑛姑悲喜交集,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老顽童拍拍她背脊,大声安慰:“别哭别哭!”
一灯指指慈恩:“这是杀你儿子的凶手。”
老顽童看看瑛姑:“你来下手吧。”
瑛姑向慈恩望了一眼,道:“若不是他,我此生再也不能和你相见,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且尽今日之欢,昔日怨苦,都忘了他罢。”
这话深得洪凌波心意,不由得望了她一眼,心中暗叹一声,宽恕是最难得的美德啊。
老顽童也道:“这话说得也是,咱们便饶了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