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顽童请来以求您宽恕,您若同意,就搭个话罢。”
瑛姑在内早已听到一灯大师来访,只是她恨极他当年不肯施以援手,教自己儿子早早丧命,怨毒难解不愿和他见面。裘千仞在此居住已有几月,最初得知慈恩就是裘千仞时她愤然出手,不想慈恩不闪不避,要受她一掌以还当年他一掌重伤瑛姑孩儿的孽债,以受解脱。见此瑛姑反而转了心意,她这几十年孤苦难熬,全是拜这人所赐,这会他想死在她掌下以求安生,她却不肯成全,她也要他痛悔难当,苦熬这后来的日子,是以不闻不问。
这会又听得一个姑娘的声音说他们愿意将老顽童请来,心神不禁恍了一恍。若是能将周伯通请来,她,她,那是最好。她盼着能与他见上一面也不知盼了多少年,有人帮她去请直是最好。可是老顽童这些年来她屡追不获,总是见她就躲,不肯与她见面。只怕听得是来见她,他就又要逃了,这话须得对他们讲明白,不然非但没有请来,反倒又将他吓跑,她还不知要用多少年才能再找到他。想到这里,起身出去。
洪凌波只听嗦一声作响,一位年老婆婆从草丛里面出来,一头白发,衣衫褴褛,眉目依稀可见当年美人风采。手中抱着一只灵狐,那狐狸甚是可爱,两只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段皇爷,此话可当得真?”
一灯大师喟然长叹:“前尘如梦,昔日的称谓,还提它作甚?瑛姑,若你能放下仇怨,宽恕他的罪过,慈恩自是甘心为你将他请来。”
瑛姑脸上似隐隐浮过一层红晕,道:“只是须得你们先跟他说明白了是来见我,否则他一见我便走,那可再也寻他不着。只要他肯来,一切惟君所命。”
洪凌波听了道:“前辈放心,我们一定将老顽童请来,然后咱们一起回去。”
瑛姑听了极是诧异:“回去?回哪去?回大理么?”
一灯大师摇头:“不然,洪施主为你俩建了宅子,请你们去定居的。”
请你们去定居的。请你们去定居的。瑛姑难以置信,他们还会有这种时光?她只盼他能见一见她,好好与她说一会话,这就是她最大的愿望了。但是这句话似乎潜藏着巨大的魔力,让她不能抗拒地期望着发生。如果,如果真能与他相聚一处,那真是,真是再好不过。微微一低头,瑛姑话里透出几分羞涩:“你们知道他住在哪吗?此地往北百余里,有个百花谷,他在那里养蜜蜂玩。”
瑛姑神情姿态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儿,若说起来一位年老的婆婆做出这般神态,洪凌波早该觉得好玩心里暗笑了,可是她见了却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知道情人的踪迹,却不敢去寻,住这么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只为了与他能遥遥相守。
“瑛前辈放心,此行我必定将他带来,往后你们住在一起,你来帮他养蜜蜂,他来帮你养狐狸,那该多好。”
瑛姑脸上露出憧憬,悠然神往,忽又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道:“你们不要强他,他若不愿就是将他带来,他也还会走的。”
洪凌波看她患得患失,心里更是难受,忙道:“您放心吧,我法子多着呢,您就等我们好消息吧。”说罢对一灯道:“大师,咱们早去早回。”
一灯大师点头,瑛姑看着他们离去,脸上一时雀跃,一时担心,一会儿想象着将来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一会儿又怕他们惹恼了老顽童,逼得他远遁,心里七上八下。怀里的灵狐见她这般表情,啾啾鸣了几声,她轻拍一下,啐道:“吵什么,将来见了他要是敢吵得他烦,我可不护着你们。”
洪凌波三人行至百花谷时,一灯大师又住了脚。洪凌波无奈地道:“大师,又怎么了?”
一灯也似有些赭然,实在是他生平负此二人,老顽童又不愿见他,只怕他进去几人还未说话,老顽童便逃了。道:“洪施主不若自行前去,他若肯见老衲,老衲再进去不迟。”
洪凌波想了想,道:“那也使得,那您二位在此候着,我去抓他。”
慈恩听了急道:“施主不可用强,他武功甚高。”这一路行来慈恩也觉洪凌波内力身法皆为上乘,但是相比老顽童,他认定洪凌波敌不过,不想她好心帮忙自己却有不妥。
一灯笑道:“慈恩不必担心,洪施主自有乾坤。”
洪凌波得意一笑去了。
进了谷里,便看到那里孤零零的一间草屋扎在百花丛中,周围嗡嗡地飞着蜜蜂。便故作惊讶大声嚷嚷:“哇,这是谁养得蜜蜂啊,快比得上我师叔的本事了。”
她以为老顽童会从屋里出来,哪知道静悄悄地没有动静。她也不敢走近,怕那边的蜜蜂蜇到,只得绕了边角迂回查看。哪知道绕到屋后时,树后面的草丛里猛然传来一个声音:“喂喂,女的别过来,这里有男人在拉屎。”
原来洪凌波初进来那一嗓子老顽童便听到了,听得她讲有人养蜜蜂比自己还养得好,便想跳出去论证一番,表演几样拿手的让来人瞧瞧他的本事。可是这两天不知道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还是所食太杂有了反应,已经跑了两天肚子了。这会肚子绞通难忍,腹胀如鼓。他使了好大力气才憋住那及将喷薄而出的势头,怕惊到来人。没想到这人非但没按自己期愿远走,反倒靠了过来。大惊之下不得已喊了一声,随着他这一声还有他放松之下后庭传来的声音。
洪凌波初闻之下自是惊了一惊,但听到那后一声响,却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抱着肚子在草地上打滚。若是换了别的男人,人家在此出恭,你一个姑娘家,见了自然是要避开。但是这人偏偏是老顽童,在洪凌波心里他等于一个小孩子,自然不存在害羞的问题。再想到这么搞笑的出场出式,除了老顽童别人再也玩不出来,当下也不闪不避就在旁边笑将起来。
这一笑只笑得老顽童双脸通红,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就是提起裤子来他也不好意思现在出去。见洪凌波没有避开的意思,老顽童也爆发了,他想起了一个妙招,只见他嘴里“嗬嗬”连声,那嗡嗡的蜜蜂便朝着洪凌波飞来。洪凌波见了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再嘲笑别人,足下连点,往远处飞奔。等她再折返回来时,老顽童已打理好站在房前。
“哇哇,别让它们追我了,你有本事让它们蜇我师叔我才服气。”
第 39 章
“你师叔是谁?我的蜜蜂会摆阵的,他会是不会?”
“会会会,停下来我告诉你。”洪凌波被追得脚下生烟了。
老顽童急忙嗬嗬几声,那些蜜蜂散去了。洪凌波这才有空打量这位被无数人喜爱着的喜剧角色,这一看当下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得出来原来他是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可能是近来正处于返老还童期间,那白的中间就夹了新生的黑,什么叫两极分化,洪凌波第一次在一个人的外貌上得到体现,那白处极白,乌处极乌,本就怪异,偏他还爱鼓着个腮帮子作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还真是,真是个可爱的老宝宝呢。
老顽童正眼巴巴地等她讲蜜蜂摆阵呢,没想到洪凌波扑哧一下又笑了,这一笑,老顽童马上想起刚刚的糗事,腾一下这脸又臊得通红,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一个法子,冲洪凌波欲盖弥彰地道:“喂,不许笑,刚刚那个人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他现在走啦。”
洪凌波一看老顽童明显是提起裤子就不打算认帐了,虽说心里还是想狂笑,到底强忍着憋住了。万一把老顽童臊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不过她有些担心万一他一会又想拉肚子时该怎么说,难道说他朋友又来了?
老顽童见洪凌波面色古怪,也看不出来信不信自己的话,不过心里打定主意不承认,马上就没负担了,好奇地问:“你师叔会摆什么阵?”
洪凌波道:“她会摆的可多了,我学不来,得你见了她才知道。”
老顽童眼珠子转了一转,暗道这世上还有人会用蜜蜂摆阵?也不知道那人本事大不大,要是学到他的本事,兴许杨兄弟的妻子就比不过我了。想到这里,忍不住喜得抓了抓耳。笑嘻嘻地道:“小姑娘,你师叔在哪里,你带我去见见他吧。”
洪凌波心道若是就这么将他骗到瑛姑那去倒也容易,只是怕真的像瑛姑说得那样见了就走,那样就太没意思了。说道:“见我师叔很容易啊,不过你须得先跟我见个人才行。”
“去见谁啊?”
“我说出她的名字来,你可不能拂袖便走啊!”
老顽童是直性子,人却不傻。听了这话隐隐便想到两个人,说道:“这世间有两个人我是不见的,一位是段皇爷,一位是他的贵妃瑛姑。除这二人之外,谁都见得。”
洪凌波思道还真是得用杨过的法子,当下道:“哦,我知道了,定是你比武比不过他们,输在他们手里,这才见了他们就害怕。”
老顽童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我…………,咦,你是谁呀,为什么找我去见他们?”他突然猜到洪凌波的来意了。
洪凌波叹口气骂自己倒霉,怎么到关键地方他突然变聪明不照剧本走了呢?“我乃是未来天下第一小魔头小毒物洪凌波是也。”
老顽童一愣,怎地有这么怪的名字。“那你到底是魔头还是毒物?”
“我也没想好呢?要不你帮我拿个主意,我师傅是女魔头,我干爹是老毒物。我也没想好当哪个呢。”边说边苦恼地皱了皱眉。
“哇,老毒物?老毒物欧阳锋?”老顽童跳起来了。
洪凌波点点头。
“那还用说,自然是当小毒物了,老毒物有些本事的,你学了几分,咱俩来比比罢。”话未说完,伸手便向洪凌波左肩抓来,这一下出手极快。
洪凌波知道老顽童最爱跟人比划,不管年龄大小,有人肯跟他比划他就喜得眉开眼笑的,但也没想到他说来就来,一时不备失了先着,想想干脆不闪不避,运起内力将来势一卸轻轻一顶,那股力量又回去了。也算是她猜对了,老顽童爱闹没错,手里却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这甫一上手自然手上的气力没带出几分。不然若是老顽童全力出手,她可不敢轻易去试。
“咦?这是什么功夫?再来!”老顽童很好奇刚刚的那股反弹之力,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