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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苏打开妈妈最近的一篇空间日记:
“前几日,女儿问我,有什么事能让我惊喜?
我用我38岁的脑袋认真想了想,回答:比如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20岁,比如明天一觉醒来,发现旁边躺的帅哥长得象何润东……
女儿评价:臭美、花痴。”
程苏看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当时妈妈的回答其实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思想。
虽然回答是带着玩笑性质的,但那也许就是妈妈心中真正所想,妈妈想回到20岁,那我呢?我不是就没了?妈妈希望身边躺着的帅哥长得象何润东,那么爸爸呢?爸爸不是也没了?
原来,妈妈希望她的生活中,没有我和爸爸的存在……程苏含着眼泪看下去。
“我大笑表示同意,女儿的总结言简意赅,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冰雪聪明。看着她晶莹剔透的小脸,我想,一切坚持都是值得的吧?即使我对现在的婚姻和生活已经如此疲倦。
恩格斯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这句话我实在不敢苟同,我认为,没有责任感的婚姻才是不道德的婚姻,爱情这种东西很不靠谱,说没就没了,责任却始终不会消失。
所以,为了责任感,特别是为了对女儿的责任,我仍然维持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也许,这也是很多人没有轻易放弃现有婚姻的原因吧?
如果时光倒流,让我带着38岁的思想再回到20岁的身体,我不会结婚,更不会生孩子。
我会享受生命,享受每一段爱情,享受充分的自由,心灵和身体的自由。”
程苏的眼前一片黑暗,原来,这样的生活,妈妈只觉得疲倦。
可是,为什么呢?妈妈看起来年轻漂亮,妈妈去开家长会时,不知情的老师都不敢相信她是程苏的亲妈,程苏经常为她有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而骄傲,还有爸爸,爸爸又会赚钱长得又帅,我也很乖很懂事,我们一家三口不是过得很幸福吗?
然而,过着这种生活的妈妈竟是不快乐的!经常带着微笑,对她和爸爸温柔而又细心的妈妈竟是不快乐的……
十二岁的程苏曾经无法理解妈妈的不快乐,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才慢慢体会到那种深隧的悲哀。
楚少远硬是忍了两天没去医院,他确实好奇,男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征服欲,越是自以为聪明,越是自以为无敌的男人越是如此。他不否认,这样的陈念慈,重新引起了他的一点兴趣。
第三天下午,还不到下班时间,他就来到了医院,他想看看陈念慈这回还想演什么戏。
这次刚走到病房门口,他就听到老妈的声音,“过两天出院了,这个洪嫂继续请下去,她只要负责带小孩就行,我让小唐过去你那边住,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这样才能忙得过来。”
那边厢的程苏听楚妈妈的口气,似乎楚大叔是和他老妈分开住的,这么说出院以后不是就要和他单独相对了?不行,绝对不行。
这边厢的楚少远倒想听听他这位太太有何高见。
陈念慈恳求的声音,“妈妈,出院以后,我想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老妈的声音,“那怎么行?夫妻还是要住在一起才好。”
才不好,才不好。程苏腹诽,嘴上还在求着,“妈妈,我先和你住几个月嘛,等宝宝大一点再搬回去好不好?妈妈,我和宝宝都会很乖的。”
这是什么话?楚少远一阵不屑,“我和宝宝都会很乖的”,你多大了还这样说话,想撒娇也不是这样撒的,楚少远不屑之后又怒了:不想和我住?那你当初干嘛千方百计要嫁给我!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住?最好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转念一想,原来,陈念慈换了走婆婆路线,好,随你便,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江锦虹想了想,让陈念慈和自己住一阵子也好,宝宝还这么小,她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又毛手毛脚什么都不会,和自己住倒也比较放心,江锦虹沉吟片刻后点头答应。
程苏高兴了,BYEBYE大叔,能躲得多久算多久,惹不起你我还躲得起你。
听到这里,楚少远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妈,你也在这儿。”
江锦虹看了看儿子,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来看老婆儿子怎么一副探视员工的表情,“你来了,正好有话和你说,念慈过两天出院,我想让她先去家里住一阵子,你看怎么样?”
程苏乐得眉开眼笑,竖起耳朵等楚大叔回话,心道:你娘说滴,我不信你敢不同意。
楚少远看程苏面有喜色,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程苏满含希望的小眼神期待地看着他,果然,楚大叔点头同意,“好啊,我就是怕吵了你休息。”
“那是你儿子,我孙子,还有什么吵不吵的,你小时候吵的难道还少了?”江锦虹哭笑不得。
程苏笑了,楚大叔小时候也这么讨厌吗?有机会可以问问楚妈妈。
江锦虹又对儿子发话了,“要不,你也回来住一段吧?家里房间还那么多。”
程苏收起了笑容,晴转多云,你千万不要答应啊,楚大叔!
她忍不住开口,“妈妈,宝宝太吵了,他很讨厌小孩子吵的,还是不要了。”又转头求助地看着楚大叔,你就赶快拒绝你老妈吧,借口我都替你想好了。
楚少远瞪着陈念慈,我是不想回去住,我本来就不想回去住,你以为我想回去看你吗?可笑。他对妈妈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回去住了,有空再回去。”
程苏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比了个V形手势。
她生完孩子到底得了什么毛病?楚少远看着喜滋滋的“陈念慈”百思不得其解。
楚少远一屁股坐到沙发里听老妈和陈念慈闲聊。
“念慈,你没事不要老坐着,要躺着,不然以后容易腰酸。”
“知道了,妈妈。”程苏哧溜一声立刻往下躺平了。
江锦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来,“这孩子。”
楚少远硬忍住没有笑出来,也不用执行得这么利索吧?跟一小孩似的。
“妈妈,婴儿的头盖骨是不是还没完全愈合啊?我看到宝宝的天灵盖中间有一块地方特别软,还会卟卟地跳,好可怕,不会破掉吧?”陈念慈忧心忡忡地。
“胡说八道,怎么会破掉,不过,那块骨头是要到半岁以后才会慢慢长全,所以你要多补钙,奶水的钙足了,宝宝的钙才会足,骨头就长得快。而且不缺钙的小孩晚上睡得沉,不容易惊醒,不会哭夜,也比较好带。”江锦虹叮嘱完又慨叹,“少远小时候就是缺钙,半夜总闹,特别难带。”
江锦虹说完看了看儿子,程苏这才反应过来,楚大叔叫少远?还是绍远?
楚大叔小时候缺钙?怪不得长大以后缺爱,你看看那张脸,叫人由然而生抽打之意。
程苏突发奇想:“妈妈,缺钙的孩子长大以后是不是会比较缺少表情?象这样。”
程苏说完对着江锦虹做了一个目无表情的扑克脸,江锦虹转头看了一下儿子,果然是这么一张脸,忍不住和程苏一起哈哈大笑。
楚少远坐的位置看不见平躺在床上的程苏刚才做了什么表情,只见老妈和老婆齐齐转过头笑他,明知陈念慈是故意挤兑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又不能发作。
程苏迅速地瞄了一眼楚大叔,不出意外地看到他老人家满脸黑线,心里乐个半死。陈念慈,我会慢慢替你报仇滴。
出院这天,楚大叔倒还算讲礼貌,亲自过来接她出院,把她送到了自家的老屋,老市区里靠近市立公园边上的旧别墅区,独门独院的一幢三层红砖别墅。
看得出来老别墅曾经重新修整过,这个地段的房价不用讲都知道有够贵的,关键是又靠近本市最好的幼儿园、小学和中学,简直一房难求。当初爸爸妈妈也来这里看过房子,可惜并没有人要出售。
妈妈很喜欢这里,常常夸这里闹中取静,既有老城市的韵味,又有一股默默流淌的昔日贵族之气,地势高低起伏,一幢幢的独院别墅错落星布,是早期本市一些世家的聚居地,低调而不张扬。
程苏走进别墅,看到富丽的装修风格,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如果妈妈看了一定会大摇其头。倒是挺豪华的,但是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象,就象一些没有品味的星级酒店,千篇一律,就是杂志上说的“祖国处处是我家”,宾馆如家,家如宾馆。
楚大叔家一定是暴发滴,程苏在心里给楚家下了定义。
江锦虹安排程苏去住楚少远的房间,程苏死活不愿意,江锦虹无奈,只好让她去睡儿童房隔壁的客房。
程苏舒了一口气,这就对了,谁要和楚大叔沾上一毛钱关系。
客房看下去是一条蜿蜒的小路,仅够一辆车行走,路边的人行道上种着一株株的凤凰木,有一些枝叶轻轻送到了客房的窗前,这里和程苏住的湖岸新的中心城区是多么的不同,时光好似已在这里停滞,她仿佛来到另一个城市,另一个世界。
楚少远看到陈念慈别扭地不肯住他原来的房间自然又是一阵鄙夷,你跟我装什么装啊?!
但是他不露声色,等她大概安顿好就走了,有空再来研究陈念慈的精神状态问题。
10。大头
程苏住进老别墅的这天下午,楚少远的司机给她送来了一个手机和一串钥匙。
“楚太太,楚总让我把这个送给您。这是新买的手机,手机卡已经重新办好了,这是您家里的钥匙,家里的锁也重新换过了,您不用担心。”司机说。
搞不清楚状况的程苏犹自傻乎乎地看着司机,家里的钥匙?哪个家?这个家还是陈念慈和楚大叔同住的那个家?为什么要换锁?我干嘛要担心?楚大叔被偷光了我才高兴呢。
司机看着满脸不解的程苏也奇怪了,“楚太太,你忘了?你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