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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侄子的妈会怎样呢?
楚大叔抬头正好看到程苏探出来的头,他目无表情地看她,程苏赶快吐了吐舌头溜回自己房间了。
晚上全家吃饭时,程苏确定自己是把楚大叔给彻底得罪了。
楚家的餐桌是圆形的,那天晚上圆桌会议就坐顺序如下――楚鸿显坐主位,左边是楚少恩,右边是楚少远,楚少远的右边是程苏,程苏右边是江锦虹。
程苏的饭食照例和别人略有不同,她眼前有一大碗不知加了什么药的淡褐色猪脚花生汤,楚少远看到她一坐下来就开始对着那碗汤愁眉不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哼哼,今天让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的救星。
不一会儿,楚少恩正在讲他在美国读书的趣事,程苏本来是认真听着的,突然又想起待解决的猪蹄,于是赶快偷偷从碗里捞起两块放到楚大叔碟子里,然后再端坐继续听楚少恩讲话,楚少远怒了,这一次他决不姑息,他没有犹豫地把猪蹄夹了回去。
程苏听完后正要低头吃饭,发现那两块猪蹄赫然又回到她的碟子里,什么?第一回惨遭客户退货?楚大叔准备反倾销?她转头看了看楚大叔,希望看出一点端倪,没成想楚大叔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在挑衅:怎滴,大爷今天不想吃了还不行吗?
程苏不敢与楚大叔对视,只能回头哭丧着脸:为毛为毛啊?大叔你老人家为毛要在今天揭竿而起啊?
猪蹄本来就是程苏最不感冒滴东东,比鸡还难吃,还叫人受不了,何况还不知加了什么中药,一股子怪味,可是楚妈妈老说介个最催奶,介个猪滴臭脚要多多滴吃,介个猪滴洗脚水要多多滴喝,多么杯具滴世界,再碰上今天大叔不肯同甘共苦,程苏觉得简直是杯具外加餐具,糟糕得透了顶。
楚大叔今天心情为什么这么坏?程苏忍不住又看了过去,没成想,楚大叔正似笑非笑地迎上她的视线。
16。催奶
程苏以恳求滴眼神:大叔,您真滴不吃?
楚少远十分蛋定地看着她,貌似在说:大爷今天还真是不吃了。
程苏很想说:大叔,很有营养滴,吃点儿吧?很催奶。再一想:不对,大叔他催奶干什么?他又不喂奶。
催奶……程苏突然良心发现,很抱歉地看着大叔:大叔他……他这一段时间催奶滴东东吃得还真不少……也不知他会不会半夜被奶胀得睡不着……orz
想到大叔的胀奶问题,她忍不住噗地一声轻笑。
楚少远本来一脸蛋定,却被程苏的笑搞得没了自信,不由自主举起手来摸了摸脸: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程苏强忍笑意,轻咬着嘴唇,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眼亮晶晶地,楚少远一时看得有点失神。
两人盯着对方,却心思各异,这时,传来楚少恩带着笑意的揶揄:“大哥和大嫂感情真好,吃个饭都没忘记眉目传情,果然是有情饮水饱。”
“胡说!”这是楚少远的声音。
“乱讲!”这是程苏的声音。
两人赶紧别开头,同时出声。
楚少恩大笑:“爸,妈,你们看,连说话都一唱一合。”
楚鸿显和江锦虹也笑了。
程苏又转头去看楚少远,大叔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大叔也会不好意思?嘿嘿,真稀奇。
程苏回过头看到眼前两块猪滴臭脚,情绪转瞬又跌至低谷。
楚少远用余光看她究竟会怎么样,她会求他吃还是自己吃?
只见程苏拿过装酱油、醋和辣椒酱的小瓶,各倒了一些在味碟里,搅了搅,然后夹起了一块猪蹄沾一下视死如归地往嘴里送。
楚少远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伸过筷子夹起另一块猪蹄。
程苏几乎要被楚大叔的壮举感动得内牛满面了:大叔,你,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不错的。
怪不得妈妈总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象楚大叔这样的人,本来在程苏心里从第一天开始就被归入了黑五类,如今,这位黑五类总算以实际行动稍微把自己漂白了那么一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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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楚少远决定留在家里睡,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少恩回来了,哥俩许久未见,他想和弟弟好好聊聊。
而潜意识里,或许是每一个雄性动物的直觉,一种能感受到来自于周围其他雄性的危胁,一种对程苏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欢快气息的莫名不安,也许最终是这种直觉使他想留下来睡。
楚少远当然不至于会去想陈念慈对楚少恩有暧昧,或者以为楚少恩对陈念兹有意思,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仍然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
当他吃完晚饭对江锦虹说“妈,我今晚留下来睡”时,程苏直如乌云盖顶:什么?大叔他哪根筋接错了?
程苏脸上如丧考妣之色当然逃不过楚少远的眼睛,他越来越奇怪了:陈念慈生完小孩后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楚少远自从和陈念慈办完法律上的登记手续,让她住进他本来独居的家,就觉得自己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他在外面一直有女朋友,也从不在陈念慈面前掩饰,他确实是故意的,他想让她知道:不要以为嫁给我就算万事大吉了!
陈念慈一直在努力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当然,那些都是徒劳无功的行为。
今天,楚少远要留下来过夜,对她来说无异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看起来居然大不乐意!这怎能不叫楚少远诧异?
一个时时想讨好你的人,一个拼命想留住你脚步的人,突然变得完全无视你,甚至讨厌你,换了是谁都会不是滋味的,有一点不甘,有一点奇怪,有一点失落……总之,什么情绪都会有一点的。
楚少远承认,陈念慈的改变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奇心,无论她的改变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都已经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她发生这些改变的原因,摸清楚她到底做何打算,他也才好决定他的婚姻究竟何去何从。
程苏听到楚大叔要留下过夜的时候最想问的话是:“你睡自己的房间还是,还是,你不会要和你老婆睡吧?啊啊啊啊!”
楚大叔似乎知道她最怕什么,不用她问出口就直接来了个雪上加霜:“妈,你不用叫人打扫我的房间了,我就睡念慈那里。”
我就睡念慈那里,我就睡念慈那里……程苏心中如念魔咒忧心忡忡地上了楼,在房间里打了几个转,又盘着腿坐在床上开动脑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老公睡在他老婆房间里。
要不吵个架?一般来说,妈妈和爸爸吵了架就可以不睡一个屋里,但是怎么吵架?也不是想吵架就能吵架滴,哎,连吵架都很难。除非她现在跑去打楚大叔两个耳光,但是她又没有那样的勇气,她现在还靠楚大叔吃饭呢。
程苏洗过澡后穿着包得严严实实的睡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楚大叔和楚哥哥就在二楼的小客厅里喝酒聊天,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程苏一时回想着楚少恩陪她渡过的那四年中的点点滴滴,一时又想着要如何告诉他自己是程苏?一时又想着楚大叔晚上和她同睡一张床她可怎么办?一时间心乱如麻。
她决定,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他如果敢碰她一下她就叫,叫得全世界人民都能听得见,只要她不愿意,他肯定不敢怎么样,不是有个词叫“婚内强 奸”吗?而且,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又猛然发现,她已经不是未成年少女……
程苏想起四年前,她和楚哥哥同居的时候……不对,这么说听起来很不CJ,她和楚哥哥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对,这听起来也不会CJ到哪里去,或者说,楚哥哥收留她住到他的单身公寓时,她曾经和他同睡过一张床。
这么说,好象又不对了。那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睡眠,她只是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当程苏是一缕魂魄时,她最开心的是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也因此知道了很多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秘密,令她最沮丧的是她无法移动任何东西,她是一个彻底打酱油的。
而楚少恩的气场却十分特别,他不但可以看见程苏,可以碰触到她,而且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移动一些比较轻的东西,比如说翻翻书、按按电脑之类的,其他的行为,仍然不管用,所以,程苏只能跟定他。
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世界进入一片黑暗,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连睡都不能睡,她能干什么呢?她只能在他身边看看书或者上上网,觉得累的时候,当然,也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她就会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听他沉稳的呼吸,那种时候,她的心里会很踏实、安乐。
那时候她常想:幸好,她还有楚哥哥……
现在,楚哥哥就在她身边,可是他却不知道她是谁。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碍事的楚大叔,程苏一时又想起了潘金莲,说不定她也有她滴苦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也不知道算不算她儿子的儿子,真是障碍奇多……程苏在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楚少远和楚少恩这一聊聊到了半夜十二点多,洗完澡就走进了陈念慈的房间。他晚上确实是故意说要睡她房间的,他倒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象以前一样热情似火还是象最近一样避之则吉?
17。决择
楚少远进来时,墙角的落地灯还亮着,光线已经调暗。
程苏脸朝外面已经睡熟,被子裹得紧紧的象一条春卷,旁边还有一条被子看来是给他盖的。
嗯,准备和我同床分被而眠,楚少远想。这条棉被是程苏急中生智想起来让保姆去搬来的,就算睡一张床,盖两条被子总要比盖一条被子安全得多。
就着那一点晕黄的光线,楚少远看了看程苏的脸,这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