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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脸色微红,含羞带怯:“奴婢只想一辈子侍奉主子身边,并未想过嫁人。”
“翠竹,我不想亏待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得,便和我说,这几年,我待你如何,你也知道,所以你只管说真话,我定会尽力满足你。”宋桃今天被那白马的忠诚所感动,再想起一路陪着她走来的翠竹,便想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给翠竹最好的。
翠竹的脸色更红了,终于在宋桃鼓励的眼神下说:“奴婢,全听主子安排。”
也就是说,翠竹是想嫁人的,只不过并没有对象。这奴婢嫁人,一般就配个府里的小厮,如果主人有别庄,也可以让奴婢帮着看守。
在四阿哥府里当差,危机四伏,还不如到别庄去,和丈夫孩子一起,帮她做做生意,赚点外快,她手头也紧了三年了,欣妍嫁人的时候,她这个做额娘的总要给她添点嫁妆才行。
只是她还只是个不上通牒的庶福晋,要想弄个庄子,实在是太打眼。
也许,是时候该怀个孩子,争取一下另一个侧福晋的位置了。作为一个侧福晋,有几个庄子店铺,也是正常。而且,子凭母贵,她的身份高了,对欣妍也有好处。
四阿哥虽说武不怎么样,但是他从小就学满族骑术,身上流着的也是游牧人民的血统,他的骑术还是极不简单的。至少比起三阿哥那个文人要好上几倍。
“怎么个比法,老子通通奉陪!”博古齐跨坐在综马之上,大言不惭地说道。
四阿哥指着远远的雪山说:“规矩很简单,谁先到了那雪山脚下,谁就赢!”
“痛快,老子最烦那些个烦人规矩,这个比赛好!”博古齐小小的身子,发出的声音却极其洪亮。
四阿哥沉声喊道:“开始!”
两人一踢马肚子,两人就如一道流鸿,飞速朝着雪山而去。
两人在马上轻盈跳跃,拳脚相加,几次交手,一大一小,互不相让。
博古齐和四阿哥两人的眼中,都露出激昂的斗志。
四阿哥的脸色虽然依然淡淡的,但是眼睛却亮的出奇。人生最怕的就是没有对手,最恼的是没有人敢把你当作对手。四阿哥的冰脸总让人对他退避三舍,但是其实他又在心底渴望,有人能不畏惧他,亲近雨他。
十三就是这样一个敢对着他的冰脸开玩笑,在他面前脱鞋不拘谨之人,又是第一个笑着对他说“四哥,你其实只是面冷,但是心却是最温暖的”这句话的人。
所以他在心底对他放纵。
今个儿几个交手间,这博古齐这股自然天成的不羁之气,让四阿哥觉得是这般地像他的十三弟,不免地已经对他有所纵容。
博古齐天不怕地不怕,逍遥洒脱,而四阿哥拘谨严肃,冷静自持,两人的性格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却在交手间,产生了属于男人的情谊。
一进一退,一攻一防,两人在草原之上,马背之间,尽情拼杀,博古齐轻盈一如大鹏飞鸟,四阿哥沉稳好似深潭蛟龙,两项搏斗,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黑马、综马狂奔至雪山山脚。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都露出笑,赞道:“好身手!”
四阿哥带着淡淡的笑,也不再把博古齐当作是一个孩子,而是和他平等之人:“小世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好的身手,以后可想过领兵打仗,成为一方叱咤战场的风云大将!”
博古齐坐在综马之上,耍着一根杂草,说:“你个那丫头一个模样,就想让老子不得清闲,老子在这逍遥自在的紧,做那累死累活的将军,有什么意思?”
四阿哥看看博古齐那副一脸嫌弃、避之莫及的嘴脸,很是无奈,这孩子,和十三弟虽然都是浪荡不羁,可是他更多的是放任自由,而十三弟却是极其勤勉之人。
他嘴角勾笑,幸好这孩子还小,好好锤炼一番后,以后必能为他所用。
博古齐要是知道四阿哥心里这般想,定是嗤笑不已,他一个堂堂神兽,哪能听他使唤了。不过以后会发生什么,这博古齐又怎会全都想到呢?
“小世子,天色晚了,到我那喝点酒怎么样?”四阿哥心情愉悦地说。
博古齐嘴巴里分泌出粘乎乎的口水,双眼晶亮的说:“不好喝的,可别拿来污了老子的嘴。”
四阿哥淡淡一笑:“等会儿,定是让你那小肚子撑的滚圆!”
博古齐乐得哈哈大笑:“蒙特那老小子,就是不给老子喝烈酒,今个儿老子也一定要喝个够本!”他一甩缰绳,架马而去。
四阿哥也不甘人后,奔驰在草原之上。
第31章
天色已晚,草原上空升起了皎洁的月亮,淡淡的星光笼罩着大地。蒙古包群里,透着晕黄的光芒,还有浓郁的肉香。
博古齐撩开帐子,大声嚷嚷:“丫头,给爷拿酒来!”
宋桃和翠竹正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四阿哥回来,没想到,却等来了这泼皮猴子:“你是赖上我了,吃了零嘴不够,还来蹭晚膳?”
翠竹捂着嘴出了帐子,去膳房再端些菜来,于是就剩宋桃和博古齐,两人说话也不再客气。
博古齐早就坐在桌旁,拿起筷子,挑着红烧羊肉,放进自己嘴巴里便开始大嚼,含糊不清地说着:“丫头莫要小气,爷记得你那桃花界里,还养了几只肥羊,那味道闻起来可真是香啊!”
宋桃不客气地要去敲博古齐的脑袋,可是被博古齐轻松躲过,她收回手,冷冷地瞪着他,说:“那可是我的宝贝,你可别打坏主意。”
博古齐耸肩,脸上笑得可恶,手底下的筷子更是神速,嘴巴里一刻没闲着:“老子可是前辈,你这后生,想敲老子脑袋,等下辈子吧!”
宋桃看他没规没矩的,四阿哥都还没来,这饭桌上的菜已经少了大半。
外头,四阿哥掀了帘子进来,正巧看见宋桃对着博古齐叹气,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狼藉,便知道宋桃为何叹气了。
他默默走了过去,坐在桌子,拿起一壶酒,倒入博古齐面前的白瓷酒杯中。
然后脸色未变地对宋桃说:“去提几壶烈酒来。”
宋桃见四阿哥对博古齐如此这般没规矩,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心里略有惊讶,却也不提,只是低头道:“妾身这就去。”
宋桃走出帐子时,还听到博古齐没大没小的说话声却并没有听见四阿哥半点呵斥。
这情景,倒是让她想起那个月夜,十岁的十三阿哥,光着脚丫,肆无忌惮地和四阿哥开着玩笑。
宋桃心里露出丝喜悦,如果博古齐能像十三阿哥一样得四阿哥欢心,她便放心了。拿了酒回来,正巧碰着了翠竹,两人便一起回了帐子。
博古齐首先发现了宋桃,跳起来便夺了宋桃怀里的酒,大大地喝了一口,舒畅地吐出一口气。
四阿哥看着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世子,今个儿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不用拘着。”四阿哥清冷的声音,在这夏日的夜晚中听着格外舒服。
博古齐乐呵呵地坐下,与四阿哥东南西北地聊着,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博古齐大着嗓门聊着什么,四阿哥静静听着,但是宋桃却从这两人之间看出了一种和谐。
喝了很久,帐外传来一名小厮的声音:“四皇子,博古齐世子在您这吗?王妃和王爷看小世子久久不归,便遣小的来您这儿问问。”
四阿哥虽然陪着博古齐喝了许久,可是这量却极少,所以他还非常清醒,只是这嗓音染上了点迷人的暗哑。
博古齐酒量匪浅,喝了好几大壶酒,这会儿竟然依然眉眼清亮,只是多了一丝慵懒。
他伸了个懒腰,随手摞下一个酒囊,站起身来,却发现自个儿还没到四阿哥胸口,于是轻巧一跃,上了凳子,满意地看着略微比自己低了几许的四阿哥,说:“这酒勉强合了老子的口味,老子看你这一晚上殷勤伺候的份上,就和你交个朋友得了。”
宋桃在一边听得差点吐血。
看博古齐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难道在草原上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四阿哥输了?还要求着这博古齐当他的朋友?
不可能吧!宋桃刚刚想到这,马上自我枪毙了这个想法。
四阿哥淡淡的脸露出莫测一笑,不语。
博古齐看着四阿哥难懂的表情,摇头,这凡人啊,就爱装深沉,太难懂啊,太难懂,算了,他白白喝了一晚美酒,便不与那小子多计较了。
博古齐走后,四阿哥坐在榻上,喝着宋桃端来的醒酒汤,问:“那雪马是怎么回事?”
宋桃本以为四阿哥忘了,却不料他记性这么好。
“那天,太子爷救了我时说,如若驯服了那野马,便让它做我的坐骑,没想到那雪马极通人性,竟真认了妾身做主人,所以对妾身特别依恋。”
四阿哥抿了口醒酒汤,便放在一边不再动,宋桃早就备好了味甜的枣糕,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瞟了眼宋桃,尝了点,味道甜而不腻,正和他的胃口,看来这宋氏,对他倒是花了心思的。
“这雪马倒是奇怪,不认驯服了它的二哥做主人,倒是认了你。”四阿哥幽黑的眼睛盯着宋桃,让宋桃心里略略紧张。
但是她可不是刚刚穿来的时候,怕这些阿哥们无形的威压。
她微微提了下气,镇定地说:“可能是妾身和那雪马投了缘吧。”
缘分这事,本就奥妙,不是能用逻辑解释地通的,好比那寻缘喇嘛无缘无故来他院子寻东西,又送了他一串佛珠,就是那所谓的缘分。
四阿哥略略沉吟说:“一匹马罢了,既然二哥忘了,你也休得再提。”在四阿哥眼里,因为一匹无关紧要的马,而有可能揽上不必要的麻烦,实非明智之举。
宋桃乖巧地点头。
两人上了床,不免地翻滚了一通,又因为宋桃想着怀孕,也非常配合,让四阿哥非常尽兴。风雨过后,两人这才规矩地各自平躺在床的一边,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四阿哥只要有空,便会拿着一壶美酒去见博古齐,这一个月下来,两人的感情极速上升,
眼看,这塞外之行,就要结束,四阿哥终于展开行动了。
“小子,今个儿怎么空手而来?”博古齐正悠闲地叼着一根草,被四阿哥这一个月不间断的美酒给练出了条件反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