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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待的地方是哪里,也从来没问过江泽阳本名叫什么,这世上似乎值得她关心的事情越来越少。她在这里月余,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将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就又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拦不住她。
“飘飘,冷不冷?”
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曲飘飘连头都懒得回,依然望着窗外默立不动。
那个人口中问着冷不冷,走到近前却将她的外袍解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人偎了过来,将唇贴上她光/裸的双肩。
曲飘飘唇角溢出一丝讽刺的笑,语调却愈发娇媚婉转:“怎么,扮谦谦君子多日自己先烦了?”
江泽阳紧紧揽住她,唇由香肩移到耳垂处,轻轻含住。
曲飘飘被他弄得很痒,咯咯娇笑出声,扭动了几下,却并不为挣开,只是为撒娇:“痒死了,你真坏。”
江泽阳怕拽疼她的耳朵,在她扭动时,唇微松,离开了她。待她不动,就又要吻过来。
曲飘飘聪明地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挡在他唇前,眼中波光潋滟,端的是风情万种:“今日天真冷,刚从外面进来,先喝杯热茶吧”
“飘飘奉的茶我是一定要喝的,再说刚刚飘飘也用这只杯子,幸运的话吃茶还能吃出飘飘唇的味道呢!”
江泽阳就着她的手,大饮了一口,咂摸咂摸,有点遗憾:“只是上好的顾渚紫笋,微苦。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你想要什么?”曲飘飘笑得妩媚。
“你说呢?”江泽阳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微偏了头,欲吻她的唇。
曲飘飘一把扯掉自己的抹胸,动作豪放,伸手将他的脖子揽低,压向胸前。嗓音沙哑地低语:“这里太闷了,这么久除了你,我连半个人影都没见过。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偏偏到了我这里要装什么谦谦君子,我恨你!今日,不许假正经,我要你。”
江泽阳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之上,然后自己倾身压了上来。他还欲寻她的唇,曲飘飘却借着剥他的衣服,再一次躲开。
“看来我的飘飘真是闷坏了,这么急?”
“好事趁早,要不然一会出了变故,未免可惜。”
江泽阳凑到她的耳边,浅浅吹着气道:“不会有变故的,今日包你满意。”
外面秋风萧瑟,黄叶飘零,房内却是芙蓉帐暖,春/色无边。二人都是个中高手,擅于**和撩拨欲潮,这一缠绵就从午后到了傍晚。曲飘飘开始时甚为主动,慢慢变得越来越被动,到得最后有些不在状态,频频往窗外瞟,看着太阳西沉,眉头越蹙越紧。
江泽阳伸出食指温柔地揉开她眉间的纠结,语声低沉带着伤感:“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真是不公平,别人救你性命,你要以身相许,我救你,你却要杀我。”
曲飘飘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斜了杏眼来望他,眼神无辜,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那些毒药我都有,我也都配了相应解药。连你的玉生烟,我现下都能解。那茶中只是寻常的致命毒药,我本就留了意,怎会辨别不出?我没中毒,也不会中毒。”
曲飘飘依然含笑看着他,说话却是咬了牙:“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原因,别人救我仅是救我。你救我,却是想将我圈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死,我就总会被你纠缠。”
“有人纠缠不是好事吗?你难道希望所有人都像曲逸方一样,不管你是生是死都对你不闻不问”
听到这个名字,曲飘飘面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她抓过一旁的锦被掩住自己的身体,别开头不去看他,只淡淡问:“你想怎么样?”
“如果问现在,我只想亲亲你。如果问将来,我恐怕真的要缠你一辈子。”他没有拉开她身上的锦被,只是俯下头去,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
边吻边含含糊糊地低喃:“你身子可以养好,但功力永远不会恢复了,因为我要让你当我的寨主夫人。”
~~~~~~
腾云寨突遭变故,寨中有人篡了凌云的权,将他和师爷赶下山来。凌云到蔚家寨求助,请蔚子善帮忙夺回山寨。这本是他寨中的家务事,据说这篡权的人很快在山寨立住了脚,深受弟兄们爱戴。蔚子善的蔚家寨本就是三个寨中人最少的,这种情况虽是他欠了凌云的情,答应过会替他出力,可也不欲插手。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引导的,双方就拿出了个主意,让凌云留在蔚家寨,担任二当家。
凌云推三阻四,终于答应下来的时候,蔚子善和蔚老爹交换了个眼神,无奈苦笑。早料到山洞一事不会简简单单过去,果真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这凌云老谋深算,着实耐得住性子,他恐怕连身旁的师爷也没有吐露真言,只想一个人默默寻到宝藏,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为己有。既然他不欲张扬,这么有耐心,那么他们更没什么可急的,就走一步算一步。
腾云寨张灯结彩,新寨主大婚。
蔚子善因为和凌云走得近,没有收到喜帖。曲逸方却是收到了,没人和他说新娘子是谁,他也没有多想,备了厚礼上山恭贺。和凌云多年不睦,如今终于换了新寨主,他心里自是很高兴,抓住这个机会搞好关系,将来对付起蔚家寨,可以不用有后顾之忧。
他为人谨慎,身边带了不少的人,以礼品众多所以需要的随从也多为由都上了腾云寨。当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可是天却阴沉沉的,抬头一望只觉铅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新寨主身上穿着大红喜袍,正在招待宾客。看到他们一行,笑容可掬的上前招呼。是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加之身上的衣服相衬显得分外光彩照人。曲逸方心生好感,上前恭贺。这新寨主的名字甚为古怪,叫“无名”,之前从未传出过有这号人物,可是细看曲逸方总觉得哪里有些眼熟。
那人倒也不避讳,直接道:“曲寨主不必多礼,咱们可是故人。之前只是我身份低微,曲寨主从未正眼瞧过我,所以如今一下子想不起来。没关系,见见我家新夫人,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着派人引曲逸方前去喜房。
曲逸方着实摸不着头脑,他一个男子怎能在人家大婚之日进到喜房之中。到了门口,引路人离开,他也踌躇不前,琢磨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忽然房内有人轻叹一声,幽幽道了句:“多日不见,你一点不想我吗?”
他一惊,再顾不得许多,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觉得熟悉吗?哪里都是红色,你看这里有红色的喜字,这里也有。床是红的,这帐子也是红的。被子褥子,枕头都是红的。”
“飘飘怎么是你?那个人……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江泽阳?”
“我武功尽失,他要我怎样我就只能怎样。你呢?只为恭贺,还是想带我走?”
曲逸方不说话,心中暗自盘算,这江泽阳跟了曲飘飘两年,最终还是愿意娶她,说明对她确是有几分情意的。那这样最好不过,以曲飘飘和他搭上关系,双寨联合恐不是难事。
曲飘飘见他只是沉思,面上还露了几分喜色,心下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冷笑一声:“我对你而言,看来只有这一个用途。但是,我总学不会如何当你的乖妹妹,今日你进到这里,就不能全身而退,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遂了愿的。”
曲逸方还不明白她话中所指,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甜甜的,如杏花开放。
曲飘飘浓妆下,双眼似藏了星月,璀璨生辉,将他摄得头晕眼花。他在不由自主前,只听到一句话:“当年你成亲,我搅了你的喜事。这次换你搅回来,咱们就扯平了。今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第四十六节 抽刀断水2
满眼是红色,红得艳丽,红得夺目。曲逸方紧紧箍住曲飘飘,将她压在身下,狂热地吻了下来。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吻她,曲飘飘试着引导他,他却挥开她的手,一手压着她的肩,一手按在她的颈上,钳制住她的下巴。
曲飘飘呼吸不畅,大脑开始变得空白,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如今功力尽失,怎么推得动。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看着周遭这刺目的红,有幻觉出现。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在这片茫茫的红中战抖不已,她害怕,怕得要死,可隐隐地又有几分喜悦,为一起沉沦而喜悦。
天旋地转,有五彩的烟花在上方绽放。
是庆贺吗?
贺她快要死去?
在这极致的红和曾今所爱人的身下?
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她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曲逸方挪开了那只放在她颈上的手,双手配合撕扯着她身上的喜袍。
感觉慢慢回来,刚刚充斥四处的妖异色彩逐渐变得黯淡。
不会死,又活了过来?
她却分外的失望,曲逸方身体给她带来的触感平淡而乏味,这也让她渐生厌倦。她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尾游进污水中的小鱼,不喜欢这种情形,急着想要逃离,可是却无处可去。她后悔了,后悔今日所做之事。
忽然,咣当一声,窗子大敞开来。窗外没有人,有呼呼的冷风吹进屋内,今日天气原本不好,如此急的风,大概过会会有骤雨倾盆。
曲逸方停下动作,略带迷茫的打量四周,忽地从床上爬起身来,急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匆逃出这件屋子,仿佛躲避瘟神一样。
曲飘飘仰面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她本来想挤出个嘲讽的笑,嘲笑他也嘲笑自己,可是……居然做不到,原来笑一笑都这么难,最终只能放弃。
窗户重新被掩上,有人推门进来又将门仔细关好。
曲飘飘问:“站在外面那么久,现在才敢进来?你是新郎官啊,你的喜房,你的新娘子,你真能忍。不过可惜了,没让你听到你想要听到的。是不是很失望?”
来人并不说话,挥袖子扫了扫红色的喜榻,似要清去上面惹上的灰尘。然后躬下身子,将曲飘飘的双腿合拢,温柔的裹好她身上的喜袍,还将腰带打了个繁琐而漂亮的结。
曲飘飘仍是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任他摆弄。
“要下雨了,我会早早将宾客遣散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