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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在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世上没有公平只有弱肉强食。是他一点一点把天真稚嫩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的曲飘飘。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在那个黝黑的山洞中渐渐长大,脱去十三岁时的青涩,成了个玲珑有致的大姑娘。她看出商玄机对她的迷恋逐日加深,她是他的全部,这本在所难免。她也不反感他,大名鼎鼎的玄机公子若健健康康的应该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此时人瘦弱了些,苍白了些,终还不差。外面的花儿开了又谢,少女的心扉颤颤巍巍地打开,她决定和这个男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忘掉外面那个已不知如何了的哥哥。
秋天又到了,商玄机的旧疾再次发作,他隐忍着痛苦,看得她心疼不已。有个夜晚,他痛得无法入睡,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脸苍白得像纸一样,体若筛糠,忽冷忽热。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搂住他,防止他伤害自己。到了快天明的时候,他痛楚渐渐退去,可是烦躁依旧。她默默扯掉自己的衣带,将衣襟大敞开来。他被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少女光滑粉嫩的肌肤本就无几个人能抗拒,何况她一直是他思慕心爱之人。
那个夜晚充满了痛楚和欢愉,最终让商玄机在疲倦中沉沉睡去。她却是大睁着双眼,三年前大红喜榻上的种种与商玄机带给她的种种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让她几欲崩溃。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清清楚楚的念着三年前的那一幕,所有细节都不曾有分毫淡忘。
更让她伤心的是,商玄机醒了后,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大发雷霆。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让她滚。她不走,他就用最残忍的话骂她,诅咒她,和当年她的哥哥一样恶劣。
她真的想一甩袖子离开,她有手有脚,又没有被人追杀,为何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破石洞里待一辈子。可是她忍了下来,心想只要秋天过去,一切都会好的。毕竟已经三年了,她已多多少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秋天过去了,冬天又来了,从那天起人心就一直未曾解冻。他们再也没有回到过从前,商玄机变得很沉默,像是最珍贵的东西被人拿走,人生已然无望。他唯一会对她做的事,就是鄙视她。那目光和唇形都似尖利的刀剜割着她的心。
她渐渐也变得烦躁不安,脑子中总有恶毒的念头萌生出来。终于有一天她觉得她再不离开,就会疯掉。于是,她离开了,临走之前带走了商玄机的命。她觉得这么做没什么不对,她将自己给了他,他却没给她任何东西,只有如此才能够扯平。还有就是她也在帮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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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些点点滴滴再次回到脑海之中,曲飘飘却犹豫了。
商玄机……商玄机……我也许做错了!
她仿佛才明白他们当初是因为太爱了,最终才失去了对方。如果那时候他不是因为爱深受伤害,她再多点耐性,多给他点时间,可能结果会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她一直最爱的人是哥哥,商玄机只是个过客,可是她也许真的错了,和曲逸方纠缠只是源于她的不服输。
“呦,公子,那个女的醒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飘飘,在陌生的床榻上醒转,竟然一点都不慌乱,佩服,佩服!”
“有什么可怕的?劫财还是劫色都尽管来,哪怕是要命,我这条贱命自己也早不稀罕了,想取就取走吧!”曲飘飘从容答道。
第四十二节 解语生香1
“呵呵,你们都可以下去啦,我还是最喜欢我的飘飘。”
“是。”两名女子开门走了出去。
曲飘飘仍是一动不动躺在榻上,她轻呼了口气,胸中气还不顺,一催动内力嗓子中便有腥甜灼热的感觉。这次伤得不轻,看来要养些日子才能痊愈。
一个着着团花锦袍的男子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来看她,面上带着和气的笑。
曲飘飘愣住:“怎么是你?”
那男子坐在榻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无限爱怜的样子,然后笑眯眯地道:“就是我啊,去年你受伤被尹长风救了,你说要以身相许。这次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将自己许给我?我可是等这天等了好久了。”
曲飘飘妩媚一笑,抬起手来摸那男子的脸,用她那魅惑人心的特殊语调道:“我早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你比我能想到的还要厉害,你跟了我大概两年了吧,这么久以来都将自己掩饰得很好呢,果然是不急不躁啊!”
那男子听她夸赞,还露出一些不好意思,以手挡住眼睛道:“今日表明身份,本来为了面子,我还唤了两个女子来,想在你面前表演个左拥右抱,可是终是不行啊,自从心中有了你,我是真的眼中再容不下旁人了。”
饶是曲飘飘听了他这话,也不禁打了个哆嗦,收了嬉笑之容,冷声道:“你既然救了我,也定然知道我为什么在那里,那此时为何不张罗着寻宝,作什么在这里和我泡蘑菇。”
“寻宝?那里还有宝吗?我已把消息传给了我爹,他自然会寻,我还希望他慢着点,这样就顾不上难为我了。而你……最好像失忆一样,忘掉那个洞和你有关系,否则一旦被人知道,我想保也保不住你了。”
曲飘飘惊诧地看他。
他笑得阴恻恻的,继续道:“今日打伤你的是蔚子善吧,放心,这个仇一定会有人代你报的,你只管好好养伤。”
曲飘飘不语,继续像看怪物似地看他。她是聪明人,今日在这种环境下见到他,顿生疑心,听了他说的这几句,她便立刻猜到他是腾云寨的人,想来极有可能就是凌云老贼的独子。过去消息总是说凌云有个儿子,但很少抛头露面,没几个人能说得出他的外貌。凌云想对付双龙寨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可能将儿子安插过来做眼线,本就是他的一步棋。可如今身份既然已经揭开,他还在这里向她故意卖好,难不成吃错药了?
但是心念一转,曲飘飘收回目光,暗自嘿嘿冷笑,这个人才是真的聪明人,他定是知道洞中已无宝藏,想着宝藏一事只有她知情,打算从她身上下手。
那男子用手拍了拍她的脸,侧身躺到榻上,整理了下被子,将二人重新裹好,幽幽叹了声:“终于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了。过去你从不让我睡在你身旁,今日我一定要睡一次。”说完闭上了眼睛,唇角带笑,看着甚为安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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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棋和尹长风回到山寨,李义将他们引到蔚老爹平素住的屋子前,做了个手势让二人进去,他自己则留在屋外守着不让其他的兄弟靠近此处。气氛显得格外得紧张压抑。
紫棋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委实有些不适应,走路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僵硬。尹长风却是轻笑一声,伸手揽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别怕,万事有我。”
他这句话似有着魔力,紫棋听到后,心一下子就回到了原位,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就向他靠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李义就在身后,颊上红霞顿起,又忙摆正了身子,偷偷以眼观瞧,李义垂着目似在想事情,面上神色如常,她这才舒了口气。尹长风却对这些都不在意,携了她的手进到屋子里面。
蔚子善和蔚老爹见他二人来了都从座上站了起来。蔚子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蔚老爹对尹长风一反常态,竟然满脸堆笑连连点头,很是客气。
蔚子善将尹长风让到座上坐下,蔚老爹则将紫棋拉到一边问她洞中的情况。紫棋将自己所见和推测都详详细细地讲了,蔚老爹似早已猜到几分,只是点头并不说话。那边,尹长风和蔚子善提到他在镖局附近撞到滕云寨的人跟踪紫棋一事,蔚子善也神情严肃,沉思不语。
这下屋子里又静了下来,紫棋无措的看尹长风,尹长风居然对她眨了下左眼,于是太阳就从满天阴霾中露出了头,她心中暗想水来土掩,反正她不是一个人,再难的事也有大哥和长风会帮着自己。
蔚老爹以低低的声音对紫棋道:“紫棋你要忘掉这个洞的事,对谁都不可说。还有尹长风,他自己既然看到洞中没有宝藏,估计也不会再惦记了,但是你也让他千万不要将这件事透露给别人。这种事,谁说出去谁都是要招惹上麻烦的。”
紫棋想替尹长风辩解,他本来也没惦记过这种事,后来看蔚老爹神情严肃,便将话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那边蔚子善和尹长风也小声聊了点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聊完,蔚子善站起来抱拳致谢。尹长风淡淡回了一礼,看向紫棋道:“紫棋,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和我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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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时是三个人,下山也是三个人,只是荀安换作了尹长风。想着荀安虽然平素有些个讨厌,但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冰冰凉凉地躺在泥土里,紫棋还是免不了有丝伤感。李义和尹长风都看了出来,回到桐荫城,尹长风说要带紫棋到街上转转买点东西,紫棋说自己累了不想去。李义在一旁状似无意的走过,甩下句:“天气真好啊,难得!再过几天估计就要转凉了。”竟似怂恿。
桐荫城一贯很热闹,街市上总有络绎不绝的人流。两旁的商铺和摊贩大声吆喝叫卖,吸引路人顿下足来观瞧。
尹长风拉着紫棋的手行在人群中,时不时也会停下来买块烤地瓜,买串糖葫芦,每次都买得很少,分的时候还要思量再三,总给紫棋少的那半,然后他就在一边将自己手中的迅速吃掉,似乎担心紫棋会和他抢。
紫棋想起初见尹长风他那让人惊艳的样子,还有那次酒楼上他以食材作画,手挥五弦弹琴时的风雅,不禁大摇其头,感慨看人真不能只凭一时。
尹长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抹过自己的唇角,眼睛仍盯着紫棋手中还未吃完的一小块地瓜,似有觊觎之心。紫棋忙也不顾形象,一下全塞进口中,然后得意地扬起下巴看他,却不防吃得太急被噎住,拍了半天前胸才顺了下去。
地瓜下去了,很多不愉快的东西也都随之消失。紫棋抬眼看尹长风,以为他会趁机笑话,却见他只是似笑非笑,眼光柔和地望着自己,伸过手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