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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就在我身边啊。荀安,你这次做得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
“谢谢曲小姐!”荀安无限欢欣地应着。
紫棋此时才知道自己中计了,是曲飘飘收买了荀安故意引他们三人来此,然后将他们困在这石室之中。她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关于尹长风的那一段究竟是真是假,忍不住就问出口:“荀安,你说看到云夫人和尹长风,是不是……你自己编来骗人的?”
荀安嘿嘿一笑道:“是我编的,不过我没说这件事之前,你不是和他已生嫌隙了吗?我虽未亲眼看到,可他和那个云夫人之间定然是有些不清不白的,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你若识时务,现在就投靠于我,我会求曲小姐留你一命的。”
李义左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击在青石门上,怒道:“荀安,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待我出去一定饶不了你!”
曲飘飘声音凉凉地道:“是啊,荀安,你也死了这份心吧,人家看不上你的。再说……我也不喜欢这位蔚姑娘。有些人啊……武功低,头脑笨,长得也就那样,偏偏被一个又一个男人看上,当宝贝似的呵护着,怎能不让同是女人的我既羡慕又恨啊!这次这个小小计谋就是专为蔚姑娘设计的,我如此大费周章怎可能将她放啦?”
荀安似还不死心,道:“曲小姐曾答应我如果我这次事情办得好,那么想要女人……”
曲飘飘有了几丝不耐烦:“铃铛对你也有几分意思,看你这次这么乖,我就将她赏与你。去,把这个燃上,记得将烟吹入石室中。”
紫棋知道她善于用毒,忙大声提醒李义和蔚子善:“李义,大哥快些屏住呼吸,她要燃毒烟了。”
曲飘飘又咯咯娇笑:“我只让你闻,不让你大哥闻。再说……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这个红杏殇不算毒,只是用于短时间内迷惑人的心智。”
紫棋听她说是“红杏殇”,想到那次她和尹长风的情不自禁,忙掩住口鼻,不敢再说话。瞪着眼睛看李义,示意他也如此做。
只听蔚子善道:“曲姑娘,蔚某自觉没有做过什么冒犯你的事情。这次你的玩笑未免开过了。如果咱们双方之前有什么误会,还是先放我们出去,坐下来好好谈谈,把误会说开,省得心结越结越深。”
曲飘飘轻飘飘地道:“没什么误会,我这个人做事情从不考虑那么多,都是只凭个人喜好的。刚刚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位义妹,上次我意外中撮合了她和尹长风,后来想想极为后悔,连着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计策,让她和你与尹长风之外的第三个男子意外发生点什么,看看能不能断了她和尹长风的姻缘,也看看你会是什么态度?”
蔚子善沉声道:“你今日若不杀我,待我出去,定会将紫棋今日所受的委屈,向你千万倍的讨回来。”
“有意思,我等着。荀安,你动作快点!”
紫棋耳中听着,口却不能言,她先是以手掩鼻,坚持了会觉得气闷的厉害,便换作手臂。她记得上次在尹长风怀中,隔着衣料呼吸好像也能顶一会儿。李义也学着她的样子,掩着口鼻。
又过了一会,李义手中的火折“啪”的一下跌到地上熄灭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黑暗中只听有粗重的喘息声传来,仿佛潜伏的野兽在蠢蠢欲动。紫棋暗道不好,李义应是一时不慎中了这红杏殇,她心中忙想对策。却听李义“啊”的一声低呼,伴随着“咔吧”一声响动。李义沙哑着声音,急急地道:“我坚持不了了,你快将我打昏。”
这是唯一的个方法了,紫棋不敢犹豫,挥掌击在他的脖颈处。
李义这边方软软地倒下,便听外面曲飘飘冷笑声响起。
紫棋心惊,担心她这个计策不成换新的计策来对付他们。却不料曲飘飘嘲讽地道:“荀安,你这种人真是放到哪里都是祸害啊。你屏住呼吸,把烟向我吹过来,是打算我迷了心智任你为所欲为?你想得未免太美了,这是我研制出来的东西,我怎会受它控制?”
只听荀安惊恐地道:“你想干什么?”
曲飘飘轻笑:“刚才我说我最讨厌那种没任何本事还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女人,现在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一类男人,那就是……使手段逼我献身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荀安一声惨呼,应是被曲飘飘重创。然后是巨大的石门开启的声音,荀安声嘶力竭地急呼了一声:“你好狠,寨主,救我!”
石室中紫棋仍是掩着口鼻不敢放,但是她也知道这一瞬间外面局势起了变化,只听掌风呼呼,蔚子善的声音道:“曲飘飘,你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你杀我山寨弟兄,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斗了没几个回合,曲飘飘娇呼一声,外面的掌风就停止了。紫棋正在猜测究竟现在情况如何,忽然青石门嘎吱嘎吱地升了起来。
门一开,大洞中的青白荧光就照了进来,只见蔚子善擒着曲飘飘走进石室。
又一次有惊无险!
紫棋长舒一口气,奔到蔚子善近前。曲飘飘咬着牙道:“好啦,她什么事都没有,你还不放了我?”
蔚子善在她背心处猛击了一掌,这一掌下手极重,曲飘飘被拍飞出去,身体撞上石壁,落下时嘴角渗出了血,人昏迷不醒。
紫棋除了当日被蔚老爹嫁祸强抢民女,见过蔚子善冷脸训人的模样,其他时候都只见他温和宽容。此时看他出手狠辣,有点呆怔。
蔚子善抚了抚她散乱的头发道:“这一下还不至于伤她性命。”又似有些烦恼地道:“这女子心态扭曲,今日即便饶过她,日后恐她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要多多提防。”
紫棋想起昏过去的李义,忙回身去扶他,蔚子善也弓下身来一起帮忙。他二人刚把李义架起来放到床上,就听“嘎嘎”巨响,那青石门再次落了下来。
紫棋呆住,蔚子善也不敢置信地望那石门,他进来时逼着曲飘飘拧开控制门的机关,然后一掌将那石纽击碎,本想着这门不可能再被放下来了。此时去看墙角处的曲飘飘,人已不见。不知道是这石洞中除了他们几个还另有别人救走了曲飘飘,还是曲飘飘刚刚装晕,趁他们不备逃了出去,使了个别的法子放下石门?
因是和蔚子善在一起,紫棋倒不像初时那么慌张了。石门再次被放下来,石室又是漆黑一片。蔚子善缓缓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如此的温暖。
紫棋坐到床榻边上,轻声问蔚子善:“要把李义救醒吗?”
蔚子善道:“他刚才将自己的中指扭断了,扶他时我已帮他接好,但是痛楚一时半会不会消,现下咱们出不去,还是让他这么睡着吧。”
紫棋喔了一声。
蔚子善温柔地问:“怕吗?”
紫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摇完才想到这么黑他看不到,想开口回答,蔚子善却又开了口:“被关在这种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怕的,咱们就多说说话。”
他一向是个话不多的人,此时愿意多说一些,那真是难得。紫棋也就不再说不怕了,静静听他讲。
蔚子善继续道:“今日看你不开心,我就猜到是因为尹长风。无情不似多情苦,这情字最是磨人。如今知道荀安的话都是假的了,心里可还难过?”
第三十八节 纷华不染1
紫棋垂着头不说话,一提到尹长风她就觉得心如刀绞,难过得几欲掉泪。虽然荀安的话是谎话,尹长风并不是因为宝藏的事故意接近她。可是本来二人相处得好好的,他却不打招呼一人走掉这可是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加上云宇亭的话和她自己亲眼看到的画面,此时想来觉得他不过就是图几天的新鲜,逗弄逗弄自己而已。顿觉又委屈又愤怒偏偏还有一些本不该有的留恋,心里着实不好过。
蔚子善听她不答,知道她还有心结未解,道:“两个人若是有了矛盾,最好当面把话说开,不要总放在心里,要不然往往伤人伤己,对谁都不好。”
这道理她明白,曾经鼓了多少次勇气,想对一个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可几年过去了,她都没有成功过一次。有些事情真的是说起来容易而做起来太难!
紫棋呼了口气,故作大方地道:“算了,不讲他了。寻不到出去的方法,也许就要困在这里饿死渴死。如此一来想当面说清也没有机会啊。”
蔚子善在黑暗中抬起手来,准确地摸到她的头,轻轻拍了拍:“死其实不可怕,无知无觉也就没了痛苦。偏偏是生要艰难些,想开心快活并不容易,有些东西一定要放手,有些东西却千万不能放。”
“那该放什么?又不该放什么?”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该放!心爱人的手【奇】一旦松开了,恐再没【书】机会握到,若不是有【网】万不得已的理由,这个一定不要放!”
这话说得笃定,让紫棋不禁想到他脸上的那道疤,他曾说是自己伤的,为了去伤害另一个人。以前她担心这背后的故事太过虐心,没有敢问,此时却是万分想知道。她轻声道:“大哥,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和你分开?”
蔚子善默默出了会儿神,方缓缓开口:“死了。”
紫棋没有插话,她之前就隐隐猜到这个答案,若二人中间只隔着些寻常阻碍,依蔚子善的心性,恐不会放在心上,定会奔去和那人相守在一起。
蔚子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浓浓的情意和深深的自责:“她过世后隔了好久,我方得知这一消息。那时我划伤了脸,伤了她的心,以为她就会对我死心了。我看着她坐进大红的喜轿,一路护送她嫁去怀远将军府。她途中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轿中未发一言。喜娘扶她下轿时,她扭过头来望着我的方向,没有撩开盖头,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神色。她应该也是看不清我的,可她还是望了好久。”
“后来我才想明白她那一刻一定是等着我反悔,等我反悔了将一切都抛开带着她离开。可是当时我不懂,也不愿意去懂。我没有随其他人进去领酒,自己一个人先回了军营,为此还受到参将大人的责罚,可是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