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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应远非扔掉的画在空中飘飞,缓缓落到地上,正面向上,画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微微笑着看着女子,温柔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欲…望。女的美眸半眯,眼泛红潮,泪光点点,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能听到她口中逸出的撩人的呻…吟声。
画里的这两人一…丝…不…挂,男子只看到背部和侧脸,女子整个脸庞和身体都显露无遗,丝绸般柔软的长发轻泻,身体曲线玲珑曼妙,裸…露着的光滑肌肤泛着白玉一样的光辉,大腿根部嫣红的一点朱砂痣,清晰动人,那殷红的一点使那莹润纯洁的双腿变得治艳妖媚。
画像画得甚是精妙,人物纤毫毕现惟妙惟肖,认识应远非与沈青珞的人,见了画像一定能毫不犹豫地指出,画里赤条条搂抱成一团的两个人,是应远非和沈青珞。
☆、春怀缱绻
沈青珞真希望一切是场梦,当她睁开眼看到应远非近在咫尺焦灼的双眸时;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无法控制!心头的怒火在霍霍燃烧;五脏六腑都炸开了,周身的血管崩裂了,沈青珞觉得自己要疯了。
“萧汝昌;我要杀了你!”
片片碎纸翻飞;地上的纸屑在增加,画像一张张少了;沈青珞竭尽全力狠狠地撕着;咬牙切齿;就噬血的恶魔在吞食人肉般。
“青珞;你冷静点;冷静点……”应远非看着眉眼扭曲;已经疯魔的沈青珞,吓得几乎失了呼吸。
“冷静?去怎么冷静?”沈青珞周身哆嗦,极度的愤怒使她那粉嫩的脸红得恐怖恍若鬼刹修罗,眼睛吃人一样充血喷火,腮帮的肌肉在急剧地抽动着。
萧汝昌这一步太毒了,私底下,对裘世祯个人而言,她大腿根的红痣出现在画上,怎么洗刷得清?而对外,这样的画像流落出去,她哪还有脸活下去?
“不能冷静也必须冷静。”应远非拉起沈青珞的手腕,死死地用力掐住:“青珞,打败萧汝昌的最好一招,就是你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活着?还怎么活得下去?沈青珞尖声厉嚎:“即便世祯不怀疑我,可我活着,就是他的耻辱,我还怎么活的下去?”
“事在人为。”应远非紧抿的嘴唇无比坚定:“死是最容易最简单最轻松的,可是,那样不是为世祯好。世祯对你如何,你心中有数,若你不想致他于死地,就冷静下来,咱们想办法,把冤屈洗刷。”
把冤屈洗刷?沈青珞仰头,任泪水倾洒——即便洗刷清了,她也没脸活下去,谁知多少人看过顶着她一张脸的这种画像。
暴怒过后,心里头是一阵一阵的发冷,心底透出的寒意渗向周身,沈青珞觉得四肢僵硬周身血液似乎冻住不能流动,寒颤过后,小腹突然出现了隐隐的坠痛。
这是!前世孩子要离开她前的感觉,天旋地转袭来,沈青珞艰难地推开应远非的手,扶着桌子缓缓坐到椅子上。
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双手,应远非只觉得心痛如绞,痛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深吸气,缓缓呼出。冷静!冷静!沈青珞在心底对自己说,自己固然不怕死,可肚子里裘世祯的孩子,她一定要安然生出来,如此方不枉裘世祯对她一片深情了。
“你那里的画像呢?”沈青珞幽幽问道。
“我来之前烧了。”
“把这些也烧了吧。”
“嗯。”
火光闪烁,一地的碎纸屑连同没撕毁的化为灰烬。
木箱里还有一卷,沈青珞手指指去:“都烧了,一张不要留。”
“萧汝昌那里肯定还有,世祯早晚会看到的,还是不要隐瞒了,从我们这里得知,比后来才得知,会好点。”
是啊!早晚都会知道。沈青珞凄凉地笑了,不再坚持。
“那颗红痣?”
应远非踌躇良久问道,这是关键,尽管他刚才看到那么显眼的一颗痣时,心中已猜到沈青珞大腿根是有这么一颗红痣的。他只是想不明白,萧汝昌怎么得知如此隐蔽的秘密的。
“应该是我后娘说出去的。”沈青珞恨起自己,前世就因这颗痣被萧汝昌害得命运悲惨坎坷,这辈子重生了,既知前事,却没有一早将这颗痣剜去,太大意了。
“青珞,我回来了。”裘世祯人未到声先到,兴奋的说话在门外响起,声音落下不久,骄健壮硕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他走得急,行动如风,额头细密的汗珠子,袍角掀了起来两手拉着,里面装了十几个不知名的青皮果实。
“青珞,我回来的路上在集市上看到这种没见过的野果,我尝了一下,酸酸甜甜的,你可能喜欢吃。”
咚咚咚轻响,裘世祯把野果倒木盆里,拿了水壶倒水,很快洗了一个出来,递到沈青珞唇边:“来,青珞,尝尝,怎么啦?不舒服?”
“世祯……”沈青珞含泪看他,心下不是不忐忑的,就怕他如前世般,怀疑她的清白,又想不要孩子。
“咋啦?”裘世祯把人搂进怀里安抚。
“咳咳。”应远非尴尬地咳嗽。
“远非,你怎么在这里?”裘世祯诧异地问,他进门后眼里只有沈青珞,还没看到应远非呢。
“京城里捎来两个木箱子,一个给应公子,一个给我,木箱里装了这个。”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经过刚才声嘶力竭的哭喊发泄,沈青珞稍微镇静些,拿起箱子里剩下的那幅画递给裘世祯。
“什么东西?”裘世祯问道,打开画像看了一眼:“原来这就是萧汝昌的后招。”
他不只是神色平静,言语间还有一种终于不需得再提心吊胆的释然,沈青珞呆了,应远非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裘世祯的肩膀,微笑道:“世祯,我先出去了,要怎么做,回头咱们再商量。”
房门被带上,沈青珞扑进裘世祯怀里,环抱着他坚实有力的窄腰,畅快地放声大哭。
“不哭!啊!”裘世祯收紧双臂,有力地禁锢住沈青珞颤动软弱的身体。
沈青珞被他勒得微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一动也不想动,沉浸进那让她安心的窒息中。
觉察到沈青珞气息不畅,裘世祯急忙松开双臂。
“抱我上床,我难受。”沈青珞撒娇道。
“好!好!”
“世祯,你回来之前我好担心。”斜倚到床头,沈青珞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裘世祯不解,摸了摸沈青珞发髻,笑道:“别担心,这些画像,萧汝昌不会散落出去的。他先弄了麝香要让你落胎,后来又弄了这个,只是要让我以为,你和远非胡来失去孩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散发出去?”沈青珞放下一颗心,又微有不解。
“一来,他要等着看情况,二来。”裘世祯眸子转寒,冷声道:“,他还担不起我的怒火,他知道,敢散发作些画像出去,我会把他寸寸凌迟致死,把他萧家先人都挖出来晾晒。”
还没散落出去便好,还能想办法挽回,裘世祯又相信她,沈青珞松了一口气,低低饮泣,道:“我怕你不相信我呢!”
“我又不傻,这么简单的局怎么看不出来?”裘世祯丢了个夫人你太瞧不起我的眼神,从鼻孔里哼了两声,又得意地笑道:“夫人,你要慰劳慰劳我,奖励为夫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沈青珞被他调笑了几句,泪水流不出来了,满眼问号看裘世祯。
裘世祯嘿嘿一笑,大手就去扒沈青珞的裙子。
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和他腻歪,沈青珞抓着自己的腰带不松手。
“松手,不是要乱来,给你看证据。”
沈青珞一双小手扯不过裘世祯的大手,裙子裤子被褪下。
“你看。”裘世祯在沈青珞大腿根摸了一把,笑着道。
沈青珞坐直身子一看,张大口说不出话来——哪有什么红痣?那里一朵小小的红花开得灿烂呢!
“它自己长成花儿了?”沈青珞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
“哪是自己长的?”裘世祯指指自己,自夸道:“这夫有先之明,趁你睡着时画上的,这颜料水洗不去,可难找了。”
“你,你怎么想着要把它画成花儿的?”沈青珞庆幸之余,更加不解。
“你跟我说你爹还要把你送给萧汝昌那时,我就感到你爹和后娘会坏事,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要把你身上这处娘胎里带来的印记给消掉。”
即便红痣没有变成花朵,想必裘世祯也是相信她的,沈青珞心潮澎湃,把裘世祯推倒床…上,倾身压了下去……热烈狂野、满怀感激地吻他,舌尖笨拙地横扫……
“青珞……”裘世祯低叫,眸子里两团火在燃烧。
……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痴痴相望,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愉悦,经历过风雨洗礼的两颗心似乎合二为一,密契地嵌合,无一丝缝隙。
许久后,沈青珞从柔情中醒转,咬牙切齿道:“这次回京,一定要把萧汝昌整死,不能留他活路了,还有……”
还有她后娘和狼心狗肺的爹,这些人也不能放过。
“嗯。”裘世祯点头,道:“魏隆害死萧月媚,他不会放过魏家的,回京城后我放出你落胎的假消息给他,让他以为计谋得逞,全心先去对付魏家,等他两家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手,这次,要一击致命,不能再让他使阴耍诈了。”
“可惜萧家不做其他生意,这次晏宁手里的那些收购协议,若是能卖给萧汝昌,也能借皇帝的手除了他。”
沈青珞有些惋惜道。
“即便是卖给他,要等皇帝出手,也太久了些,你肚里的孩子等不得了,咱们得赶紧的成亲,皇帝要除买协议的商号,要做得看起来自然,也不会急在一时。”裘世祯吻了一阵,问道:“对了,青珞,你怎么每一次都能料准天时?”
这个不好说,沈青珞胡乱扯道:“神仙给我托梦的。”
“太准了也不是好事。”裘世祯面有忧色,道:“第一宗生意做成,人们以为珞宁是侥幸,第二宗做成了,只怕往后珞宁商号有什么动静,其他商家都会有纷纷效仿。”
其他商家纷纷效仿!沈青珞心头一动,想到一个让萧汝昌家败的主意。
如果萧家整个败落,想必萧
☆、春怀缱绻
下午一番惊吓气恨痛哭,又一阵纵…情;说了会儿话后沈青珞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