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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这么大声拍门,你们有什么事?”小丫鬟火气不小。
“请姑娘出来。”萧汝昌道。
“姑娘得了恶疾,不便见客,几位请回。”小丫鬟抬手要关门。
“等等。”萧汝昌一脚伸进店门,卡住门阻止那丫鬟关门。
小丫鬟眯眼皱眼,不满地瞪萧汝昌:“做什么?把你的脚退出去。”
“世祯,你家的下人真没规矩。”萧汝昌斜眼看裘世祯,眸中有几分不屑。
这般光景,裘世祯心中也不解,他压下心头地疑惑,晒笑道:“好笑!这里是晏宁的家,跟裘家何干?”
沈佑堂可没工夫听萧汝昌与裘世祯打嘴仗,他挤上前推开那丫鬟,大声道:“让我女儿出来,跟我走。”
“你是姑娘的爹?”那丫鬟脸色略霁,道:“老爷,姑娘脸痒得厉害,大夫为防止她乱抓,给她开了昏睡的药,姑娘此时睡死过去了。”
那么巧!萧汝昌似笑非笑地看向裘世祯,裘世祯眉毛一拧,正想发火,秦明智小跑着奔了过来,口里嚷道:“爷,钱庄那边要你马上过去。”
“萧汝昌,人病着,你又不是明日成亲,缓几天再来接人,我走了。”
裘世祯扳住萧汝昌和沈佑堂肩膀往外带,他比沈佑堂和萧汝昌高出许多,又是练武之人,两人一下子被他推出门外。
沈佑堂抚着肩胛骨不敢言语,裘世祯随意一按便弄得他半个肩膀麻木,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起裘世祯上他家索要沈青珞那天的情景,想起那一天裘世祯一掌劈开一张厚实的楠木桌子,裘世祯会不会把他像拍桌子那样拍?沈佑堂吓得朝外扑腾了几步,离得裘世祯远远的方敢站住。
萧汝昌却丝毫不惧,扬起头,在裘世祯的注目下畅快地笑了起来,大笑数声后,他的双眸敛去虚浮的笑意聚满阴冷,寒声道:“穷孥之末,世祯,你拖不过去的,今日我势必要把人带走。”
“爷,钱庄那边等不得了,萧公子要带走人便给他带走,爷快去钱庄主持大局。”秦明智在一边搓手跺脚,急得要撞墙的模样。
沈青珞不在商号里的,秦明智为什么这样说?裘世祯心中一动,冷冷地道:“萧汝昌,我没工夫与你磨蹭,人病着,你非得此时带走,若有个好歹,可与我裘家无关。”
萧汝昌浅笑:“自是无关,只要有一丝气儿跟我走的,便不干你事。”
“你这人的话不可信。”裘世祯嗤之以鼻。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拖延么?萧汝昌在心中冷笑,高声道:“咱们白纸黑字写上签字画押。”
裘世祯语结,愣了愣神道:“明智,你去请两位邻舍来作见证。”
“是,爷。”
秦明智很利索地走了。裘世祯高悬的心霎时间踏实了,他安排的是让裘海带着沈青珞暂且避开,让秦明智过来跟薜梦瑶通气,只说沈青珞到商号后,病魔緾身外出求医了,那时想着沈佑堂若真找上萧汝昌,先拖赖一番再说,想不到萧汝昌竟是弄出一张婚书出来,眼下观秦明智神色,想是另有应对之策了。
珞宁店面大堂笔墨齐备,当下由秦明智请来的邻居执笔,白纸黑字写上——萧汝昌与沈佑堂带走沈青珞,此后不论发生何事,均与裘家无关。
沈佑堂、萧汝昌和裘世祯签名画押了,两个作证人的邻居也署上名字。
小丫鬟去喊人,片刻回来道人睡得死死的,喊不醒。
裘世祯张嘴未及说话,萧汝昌对沈佑堂道:“往西一百米有个车马行,你去雇辆马车。”
沈佑堂许久才雇了马车过来,萧汝昌进了里面院子,片刻抱着薄被裹着的一个人走了出来。
虽是猜到这人不可能是沈青珞,裘世祯还是微微变色,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握紧。
“萧公子,人交给你了,老朽先走了。”沈佑堂拱了拱手,连看一眼女儿都没有便走了。萧汝昌暗暗摇头,心知他借着雇马车之机,先跑钱庄去证实银票真假了。沈青珞那样玲珑剔透的人,却有这样的爹,可怜可叹!萧汝昌慨叹一番,微微侧目,只见裘世祯脸色苍白,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心中得意之余,不免百感交集,冲裘世祯微一颔首,抱着人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很远,萧汝昌揭开车窗帘子往回看,只见裘世祯苍劲挺拔的身影还在那里立着。
这个兄弟是彻底失去了!萧汝昌放下车窗帘子,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自裘世祯上次设局在宴席上摆了他一道后,他心里想的便是如何报仇,再不是想着要挽回裘萧两家的亲事了。
今日用强夺的手段逼得裘祯不得不放手沈青珞,裘世祯想必恨不得喝他血啖他肉了。
裘世祯也知他有婚书在手,争也没用,才不得不暂时放手吧?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沈青珞的。萧汝昌微转身看着旁边被子里的佳人,佳人一张脸红肿得厉害,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萧汝昌轻笑:“世祯,你可真是煞费苦心,这脸是抹了什么药物吧!可惜你还是想得不够周到,若是周到些,连脖颈也抹了,我便会怀疑这人不是沈青珞了。”
萧汝昌拉开被子,被子里的人在沉睡,一张脸大猪头一般,脖颈却洁白如雪。萧汝昌纤长的手指滑过沉睡的人儿的颈部,柔润的微凉的触感,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猛地缩回,心头微有恶心的感觉——这个女人是裘世祯宠爱过的。恶心之后,却又无端的漾起一丝兴奋,然后,那丝兴奋越来越强烈,将恶心完全掩去。
把人抱进自己房间时,萧汝昌觉得小腹很热很热,有一种另类的快…感在体内蒸腾,尚未动作,他却已经醉在其中了。
踢开房门,把人放到大床上,萧汝昌轻轻地把棉被打开,再轻轻地拉开佳人的衣领……
“世祯,你的女人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你想不到吧?你一定以为,我不会碰不干净的女人吧……”
萧汝昌的手指在佳人的颈窝上来回打旋,勾画波纹般一圈圈转悠,缓缓地逶迤向下……然后,他解了昏睡中的人的腰带……拉起佳人的手要脱上裳时,粗糙的触感让萧汝昌一愣。
扶着佳人的手定睛一看,萧汝昌霎地变色,却尚是不肯信,拉起另一只手,一样粗糙的手,手背的裂口似是才愈合没多久,掌心遍布硬茧。
这样一双手,分明是最下等粗使丫鬟的手。
“呕”地一声,萧汝昌吐了,来不及吐进痰盂里,秽迹尽皆落在床前团花织锦地毯上。
自已刚才碰了一个卑贱的粗使丫鬟,甚至想与这等下贱的一个女人共效于飞,萧汝昌觉得碰过床上女人的右手奇痒无比,那种肮脏的感觉让他很想剁去自己的一只手。
“啊!”萧汝昌大吼,一脚蹬出,床前一人高的珐琅瓶倾倒,发出尖锐刺耳的巨响。
又被裘世祯摆了一道,萧汝昌目眦欲裂,怒气冲天往门外冲,他要去质问裘世祯。一只脚跨过门槛时,萧汝昌僵僵地停顿,他想起,自己领人走时是签约定的,白纸黑字写着人带走后便与裘家无关,还有两个证人,这时跑去说领走的人不是沈青珞,不只要不到沈青珞,还会给裘世祯取笑一番。
无数把火在胸口涌动,烧得萧汝昌胸膛几乎要炸开。
“明智,这是怎么回事?”马车走远了,裘世祯看向秦明智。
“薜姑娘出的主意。她听我说沈管事的爹竟是那样卑鄙无良后,很是气愤,她说以防万一,还是先作好准备。又言若只是拖延着,总不能解决问题,若是萧公子真与沈管事的爹来要人,她愿替沈管事进萧家,以后再图脱身,老奴刚才想暗示爷让萧公子立约呢,想不到他自个提了出来。”
“萧汝昌是见过青珞的,怎么瞒的过去?”
“薜姑娘随身带着有一种药,听她说在家时,她嫂子要把她卖给一户人家作妾,她不从,医馆里的大夫帮她配了这个药,擦到脸上能使一张脸又红又肿,她借此避过了一次又一次被逼与人作妾的危机……”
沈青珞暂时脱身了,然,待萧汝昌发现带走的人不是沈青珞而是另一个人,不知会怎生折磨薜梦瑶!
裘世祯握起拳头,沉思了一会道:“明智,我现在去杏子胡同,你马上回府安排人隐匿到萧家附近守着,密切留意萧家的动静,伺机救人。”
☆、绣榻风雨
“大爷;这是?”春妈两手交迭,神情还算宁静,然而微微发白的脸色泄露了内心的不安。裘世祯的气势,可不像会逛杏花院这等下等窑子的人;一眼看去便是来找事的。
“把吴锦岚怎么被卖到你这里;以及在你这里发生的事;一丝不漏讲来。”裘世祯冷冷道;声音里的寒意几乎将春妈周身血液冻住。
“老身不知大爷在说什么;我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春妈强作镇定道。
“没有这个人?”裘世祯紧盯着春妈;眸光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春妈吓得牙齿打颤,后来身体都在发抖,裘世祯的手就在这时伸出,五指张开一掐锁住春妈颈项。
春妈喉间巨痛,无法呼吸,等到她眼前发黑时,突然喉间压力一松,裘世祯松开了她。
“有这个人么?”
“有……有……我说……”
……
“把你所说的一切写出来,画押。”
萧汝昌卖人,自是不会亲力亲为,春妈的这份供词,并不能找出对萧汝昌不利之处,但,其中不乏可以利用的,裘世祯收了口供一径回府。
吴锦岚让春妈派人去找小桐赎她,如此看来,小桐身边是有赎她的银子的,想到沈青珞说的吴锦岚不见的首饰,裘世祯明白了,这些首饰小桐昧下了。
“把小桐捆了,送衙门。”裘世祯回府后便大声下令,口中说着,眼睛却盯着秦明智闪了闪。秦明智会意,小桐哭喊着要见裘世祯时,他假意宽仁,把人带到裘世祯跟前。
“爷,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求爷饶过奴婢。”小桐扑通跪地淌眼抹泪求饶。
裘世祯一言不发,扬了扬手里春妈的供状,露了几个字给小桐看。
“爷,岚姐流落烟花,与小桐无关啊!”小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哭着道。
“跟你无关?”裘世祯扇了扇手里的纸,一字一字道:“把她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