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短短半月过去,风翌曾是南昭面首的事情已经传遍各国,安宁兮又一次将自己关在储明宫中苦思冥想。南昭如今已经与中周断绝关系,别人嘲弄也大可不必在乎。可是西华不同,风翌更不同,若是让风翌一直背着这样的话柄,以后他还如何君临天下?如何称帝临朝?
楚业祈此时得到这个消息,竟是无形之中给她的复仇之路增添了许多障碍。
安宁兮在殿中来回反复的走着,像是要理清现在的思绪。武之锐已经去了军营任职,燕烙一人守在殿外,总觉得不放心。虽然每日送饭时间进去,见她似乎并无异样,可是以前安宁兮最多将自己关在里面三天便会自己走出来,可是这次她已经将自己在殿中关了整整五日。
燕烙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违背安宁兮的吩咐直接进去看看,郎清夜一身朝服,从一边的回廊上缓缓的走了过来。
“见过丞相大人。”燕烙等郎清夜走近,向他矮了矮身子,行了一礼。
郎清夜朝殿门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担忧,“这已经是第五日了吧?”
燕烙点点头,“是。”
郎清夜眉头深皱,“你这几日进去照看,君上可还好?”
燕烙微微叹息,“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妥。”
郎清夜也觉得她说得有理,脸上神情越发担忧。安宁兮已经连续五日没有早朝,朝中政事积压,朝臣担忧无比,纷纷去他府上请他出面求见君上,问清楚事情原委。他前段时间一直与安宁兮讨论应对东越之事,现在安宁兮这样却是始于有关战神风翌的那条谣言传出之后。由此可见,她现在将自己关在殿中是与风翌有关。
郎清夜不好过问太多,此时前来心中也很忐忑。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隔着殿门开了口:“君上,微臣郎清夜求见。”
殿中并无声音传来,郎清夜看了看燕烙,两人眼中都有些担心。
郎清夜稍稍迟疑,又提高声调说了一遍:“君上,微臣郎清夜求见。”
“本宫很好,郎爱卿不必多虑。”安宁兮的声音终于传出,一切正常。
郎清夜和燕烙齐齐舒了口气。
“君上恕罪,君上已经连续五日没有早朝,朝臣万分忧心,敢问君上到底在思虑何事?微臣愿为君上分担一二。”
殿中沉静了一会儿,安宁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用了,本宫刚刚已经做好了决定。”
郎清夜一愣,感觉声音突然近了许多,而后殿门被拉开了来,安宁兮从殿中走出,神情平淡,除了稍微有些憔悴之外,一切如旧。
“君上做了什么决定?”郎清夜一回过神来,立即问出心中的疑惑。
安宁兮神情微动,眼中漾开如水般的光华,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不知名的情绪,而后又渐渐垂了眼眸,叫人看不清神色。
“做了一个本宫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决定。”她微微笑了笑,“不过这是现在唯一能够解决此事的办法了。”
安宁兮说完这话,突然抬脚出了殿门,直往书房而去,燕烙见状赶紧跟上,郎清夜稍稍一愣,也跟了上去。
没多久,郎清夜从书房退了出来,神情有些茫然。他在回廊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接着突然神情一怔,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神情变幻。而后赶紧举步离开,步子迈的很快。
很快燕烙也从殿中走了出来,蒙在面纱下的神情看不分明,眼神却是似喜似惊,又微微带着一丝复杂。她的手中拿着一封信,是安宁兮刚刚才写成的,她遵从安宁兮的吩咐,要派专人将这信送往西华。
信件送到之时,风翌刚好从西华王那里过来。因为这件谣言,西华王已经找过他不止一次,每一次问他要怎么应对,风翌却只是笑着不说话,好像很高兴这件谣言继续传下去一样,让西华王气愤不已。
秦皓见他朝重华殿走来,赶紧上前将信交给他,“殿下,南昭刚刚送到的快马信件。”
风翌眼睛一亮,“哦?南昭的信?”
秦皓见他神情似乎很愉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风翌伸手取过信件的同时,嘴角已经在同时不可遏制的扬了起来。他边往重华殿中走去边拆开信件浏览,刚走到殿门口,脚步突然顿住。
秦皓跟在他身后也顿住身形,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就见风翌转过了头来,嘴角的笑意十分舒心愉悦。“秦皓,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去南昭。”
秦皓愣住,看了看日头西斜的天空,又转头看着他,“殿下,你不是开玩笑吧?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明天一早就去南昭,怎么来得及?”
风翌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进了殿中,“你现在就去叫礼官准备好厚礼,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其余的话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
秦皓不解的看着他,“殿下这么着急去南昭做什么?”
风翌停住脚步,视线在悬挂于殿中的江山图上凝住,笑的越发欢愉,“去南昭下聘。”
今夕定白头
南昭迎来寒冬的第一场雪时,天寿宫内,姬太后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坐在她身旁的安宁兮。
“你说什么?你要跟西华世子定亲?”姬太后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脸上已经带了惊喜的笑意,可是很快她又皱了皱眉,“宁儿,我听说那西华世子就是知玉,可是真的?”
安宁兮叹了口气,竟然连深居宫中的姬太后都知道了这件事了。她点了点头,“的确就是知玉。”
姬太后恍然的看了她一眼,“难怪你会主动提出要与人家定亲,原来真是知玉。”
姬太后当时听到这传言还不相信,此时听了安宁兮亲口证实才明白过来。她不知实情,只是之前就觉得安宁兮宠爱知玉,便觉得如今她这么做便在情理之中了。
两人正坐在殿中说着这件事,燕烙从殿外走了进来,随之带入一阵寒风。她朝姬太后和安宁兮各行了一礼,然后向安宁兮禀报道:“君上,西华世子人已经在赶往金陵的途中,刚刚特地遣了使者来报,说再过三五日便可抵达金陵。”
安宁兮抿了抿唇,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她看了一眼姬太后,平复了情绪,朝燕烙摆摆手,“知道了,你去跟西华使者说,天寒地冻,请世子不必着急赶路,安全要紧。”
燕烙含笑看了她一眼,躬身称是,退了出去。
姬太后笑着打趣她安宁兮:“这么快就开始关心他了?以前哀家还担心你一直不肯嫁人,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
安宁兮勉强笑了笑,垂着眼默不作声。
西华使者说是三五日才可到达,可是第三天正午,风翌一行便到了金陵城下。安宁兮派了郎清夜前去迎接,自己则与姬太后一起与满朝文武在上朝的晋阳宫中等候风翌的到来。
晋阳宫中南昭文武百官皆在,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奇怪的神色。
原来君上将自己关在储明宫五日就是做了这个决定。
霍霄倒是不觉得惊讶,他之前见安宁兮屡次相助西华,就认定安宁兮对风翌有情。而他身后跟着的吴祯则是满脸不屑。
殿外传来脚步声,安宁兮撰紧了朝服的一角,抬眼盯着殿门。
风翌身着玄色礼服率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郎清夜和秦皓等人。
风翌在玉阶前几步处站定,看了一眼安宁兮,微微笑了笑,朝姬太后和安宁兮分别拱了拱手,“西华风翌见过太后,女侯有礼。”
安宁兮跪坐在玉阶之上一动不动,姬太后看了她一眼,含笑看向风翌,“有劳世子千里奔波,一路辛苦了。”
风翌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看了一眼秦皓,后者接到他眼神的示意,立即上前将准备好的礼单递了上去,胡公公接过来呈给了姬太后。
姬太后展开礼单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她将礼单递给安宁兮,低声说了句:“好歹也是大国,怎么就这些东西。”
安宁兮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禁失笑。姬太后可能是以前出嫁时的彩礼太丰厚了些,还觉得这么多的聘礼少了。她笑着压低声音劝慰姬太后:“母后,女儿不是和您一样的皇室公主,怎么能讲究多大的排场。”
姬太后听到她说起自己的身份,又想到了如今中周与南昭的现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安宁兮将礼单叠好,放在一边,抬眼看向风翌,“世子的厚礼本宫收下了,请世子移步去宫苑休息,本宫与太后早已安排了酒宴为世子接风洗尘。”
风翌朝她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女侯了。”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轻扫了一眼安宁兮,转身请郎清夜带路。郎清夜似在沉思,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听到风翌唤他才猛然惊醒,而后赶紧领着他朝早已为他安排好的宫苑而去。
安宁兮原先一直紧张的心情直到此时才有些缓解,但随之殿中又由姬太后牵头,开始讨论风翌此次聘礼不够丰厚的问题。
安宁兮叹了口气,南昭一向富庶,对别国的要求也太苛刻了些。只是她实在没有心思跟这些人讨论这些,聘礼多寡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番争论无果之后,安宁兮摆摆手示意众人去扶鸣殿为西华贵客接风。
风翌换了身衣裳到了扶鸣殿中。南昭近日一直在下雪,扶鸣殿当中还特地放了供暖的炭炉。
众人在殿内推杯换盏了一阵,姬太后问风翌:“世子打算何时与宁儿定亲?”
安宁兮端着酒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姬太后,低声道:“母后,您怎么如此心急?”
姬太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风翌要答案。
风翌含着笑意看着安宁兮,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随时。”
姬太后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那好,正好哀家问过礼官了,三日后便是好日子,虽然天气不怎么好,但应当不妨事的,不知世子以为如何?”
风翌举杯朝她敬了敬,“风翌一切听凭太后安排。”
姬太后转头看着安宁兮,“宁儿,你觉得呢?”
既然做了决定,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安宁兮也早有准备。她轻轻点了点头,“母后做主便是。”
姬太后笑着点点头,又看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