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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传来号角声,风翌神情一震,眼神在帐内角落处的兵器架前浏览了一番,最后拿过了一根长枪,走了出去。
东越果然开始发动猛攻了,风翌跨马望去,楚业祈正意气风发的扫视着战场。他身边的东越军队原本就包围了西华军,此时已将圈子越缩越小,西华军眼见就要抵挡不住,甚至连军营处都成了战场。
袁志和栗英倩在领兵对抗,风翌驰马到地势偏高处,秦皓随后而至,手中拿着令旗。风翌说了一个“合”字,秦皓立即扬了扬手中的黄色令旗。这五万兵士都是袁志、栗英倩等人的手下,训练自然是沿袭了风翌以前的方法,此时一见令旗,立即有所动作,迅速的往内骤缩。
东越军队眼见西华军一时退避出这么大的空当,还没等有所号令便纷纷冲了上去,风翌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眼中杀机顿现,冷冷的吐出一个“出”字。秦皓扬了扬红色令旗,西华军突然齐齐矛尖朝外,一致刺出,先前躲避的模样早已消失殆尽。东越军猝不及防,哀嚎声阵阵响起,楚业祈大惊失色,眼见自己这方在这一刺之下已经损失了近千士兵。
风翌微笑,对秦皓道:“要是使出接下来的阵法,东越岂不是要血流成河了?”
秦皓还以为他这是悲天悯人,转脸看去,却见他眼神里的杀机丝毫未减,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是久经沙场的战神,岂会在意这些必须的生死。
战场混乱一片,东越军队经过刚才这场变故已经开始更猛烈的围攻。
凌空的箭羽声呼啸而来,风翌轻轻皱眉,正要抬起手臂用长枪挡开来袭之箭,一支箭却先他一步将箭羽射落。风翌转头看去,沙尘飞扬之处,一身白衣的女子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逆着光看不清面容,手中的长弓还在微微震动。
风翌笑了起来,来的真是时候。
楚业祈眼见一箭被人射落,连忙看去,顿时吃惊。来人处于沙尘飞扬的战场却神情冷漠,她的身后兵士肃然,旌旗迎风招展,南昭二字清晰无比。
卷入天下局
混乱的战场尘土飞扬,万马嘶鸣,只是战场中的三方领军人物都很沉静。
安宁兮看了看手中的弓箭,微微叹息,自己这一箭不仅是表明了南昭相助西华的立场,也是彻底将南昭拉入了这场战局。从此天下纷争,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其实这一天迟早要来,避无可避,安宁兮这一声叹息无非是觉得南昭此时卷入的有些匆忙而已,但绝无后悔之意。
她收回思绪,转头对霍霄道:“从南北两个方向各派五千士兵相助西华打开缺口。”她此时正处于两方军队的当中位置,左右分别为西华军和东越军所在,要突围便要从两方侧翼开始,正是南北两个方向。
霍霄闻言称是,暂时把她亲自置身战场这件事压下,递了个眼神给安宁兮身边的武之锐和燕烙,示意他二人好好保护安宁兮,又转头吩咐了几个副将一声,这才调转马头,带着吴祯调兵去了。
安宁兮这时才抬眼看向风翌,只是离得有些远,他的面容被头盔遮去大半,隐约可见的只有那双明亮的双眸。安宁兮微露笑意,见他这副模样身子似乎比以前好了许多。
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楚业祈,后者正皱着眉看着她,安宁兮微微仰头,嘴角的笑意冰冷无比,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楚业祈顿时愣住,还未做任何反应,他身后紧跟着的副将已经张弓射箭,箭羽袭来之时,风翌心中蓦然紧张,却见安宁兮一副从容模样,她身边马上的蒙面女子手中突然甩出一根长鞭,将已至跟前的箭羽如残叶般扫落在地。
安宁兮既没有注意楚业祈震惊的眼神,也没有在意风翌安心的神色,而是笑着看向了燕烙,“怎样?这根鞭子可还好用吧?”
燕烙点了点头,“这是从王宫珍藏的兵器里挑选出来的,自然是上品,燕烙多谢君上赏赐了。”
、奇、安宁兮笑了笑,转头看向楚业祈,提高声音道:“东越将领也不过如此,连本宫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都奈何不得,居然还出来领兵作战?”
、书、楚业祈闻言脸色果然变了。
、网、安宁兮虽然看不清楚楚业祈头盔下的面容,却已经感到他明显的动怒了,连他身下的马匹都不安的刨地嘶鸣。
她心中冷笑,他果然还是如此沉不住气。十年的安逸生活,养尊处优,处处可见的都是别人逢迎的笑脸,此时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怕是他多年都未遇到过了吧?既然这样,那他必然是生气的很,一生气自然心绪也乱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楚业祈突然抬手,而后猛然挥下,他身后的将领得令,立即叫嚷开来:“全力进攻!”
风翌盯着渐渐接近的东越军,嘴角勾起笑意,对秦皓道:“现在是时候了,东越全力冲往中心,南昭军队在南北两侧正好可护我军突围。”
秦皓愣了一下,“将军不用那阵法了么?”
风翌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安宁兮,笑了笑,“女侯这般盛情相助,自然要领情,对付东越,不急在一时,我们天时地利,如今又占了人和,还怕对付不了他们么?”
这样虽然会延长作战时间,但却能将西华的伤亡减少许多。
秦皓对他突然改变战法有些不明白,稍稍迟疑,风翌的神情一下子变的冷然,转头紧盯着他,“秦将军,这是战场!”
秦皓顿时醒悟过来,赶紧称是,再不敢有所延误,手中的黄色令旗有节奏的挥舞了三下,而后各往南北方向挥了一下。西华军接到号令,立即在袁志和栗英倩的带领下开始往左右两侧突围。
霍霄所率五千士兵在安宁兮前方不远处,处于南面方向。此时见状,他立即朝在他对面等候的吴祯挥了一下手,吴祯接到号令,开始率军从北面攻入战局,而霍霄则自己亲自率军从南面攻入战局。
楚业祈这才知道安宁兮这是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的军队主力陷入中心而被缚手脚,此时两边有南昭士兵,当中西华士兵又在极力突围,那东越士兵岂不是正好被两方夹在当中任人宰割?
眼见东越军伤亡惨重,西华军即将突破出来,他身后一个副将赶忙询问:“王上,要不要将剩下的几万士兵也派过去?”
楚业祈皱了皱眉,眼神又扫向了安宁兮,后者却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的视线在她身后列队整齐的南昭军队身上扫过,心中讶异,南昭军纪居然如此肃然。再看向战场中的霍霄和吴祯所带士兵的作战情形,他眯了眯眼,心里的讶异更重。南昭军队的实力是什么时候提升到如此地步了?
“王上?”他身后的副将见他久无动静,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楚业祈回过神来,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收兵!”
副将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发号军令。
东越军连日来见西华军一直这么回避,早就放松了戒心,如今突然遭受到这般沉重的反击,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早已在战局中被冲的七零八落,此时终于等到了收兵的军令,立即迅速的往东越大部退回。
安宁兮见东越军队撤回,遗憾的笑了笑,楚业祈终究是比十年前要沉稳许多,关键时刻还是紧急收兵了,只是可惜今日不能看到他惨败而归的情形了。她的眼神扫向战场,笑意加深,不过今日东越的损失已经很惨重。
风翌看了一眼楚业祈退去的方向,摇头叹息,“看来东越王还不打算撤兵,我们就地扎营,暂且等着他的动作吧。”
秦皓闻言正要去办,风翌又叫住了他,话虽是对他说,眼神却是盯着安宁兮,“去问问女侯他们将于何处扎营?”
秦皓点了点头,驰马往安宁兮那边赶去。霍霄等人也已收兵回到安宁兮身后。
秦皓打马至安宁兮跟前朝她拱了拱手,只是神情犹豫,一时间不知该称君上好,还是女侯好。照理说他此时称女侯即可,但女侯虽然是外国对安宁兮的普遍称呼,却实际上多少带着一些轻蔑意味。因此他才有所犹豫,但他如今的身份又实在不适合称君上。
安宁兮大概猜出他的心思,笑了笑,“秦将军有话请直说吧。”
秦皓舒了口气,终究还是称了一声女侯,“末将奉风翌将军之命,前来询问女侯扎营地点。”
安宁兮看了看渐暮的天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西华的营地,微微笑道:“南昭既然是来相助西华,自然是与西华扎营一处了,我们紧挨着你们的营地便是。”
秦皓拱手称是,告罪一声,打马回去向风翌禀报。
安宁兮只见风翌听完秦皓的禀报后,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似乎笑了笑,稍稍停顿一瞬,也没什么其他动作便打马离开,朝西华军营而去。
霍霄在安宁兮身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那位风翌将军居然连声感谢都不说就直接走了,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礼数了?”
安宁兮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倘若他日霍霄知道这位风翌将军就是她后宫中的知玉公子,真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她转眼看了看霍霄,“不必在意这些,沙场中人本就豪放,霍都督应该明白这点才是。”她指了指不远处西华营地旁边的一块空地,“派人去那里扎营吧。”
霍霄这才释然了许多,派了士兵往那边扎营去了。
东越军在平谷关受到西华和南昭两方夹攻之事当日便传到了东越。夜幕降临,没有主人的东越王宫沉浸在表面的安静中。
郭慧月刚刚哄着宝贝儿子睡下,那边便有侍女来报说父亲郭将军前来求见。郭慧月对父亲这么晚还来宫中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即整装出了外殿相迎。
“父亲这么晚来是有事么?”郭慧月拦下郭将军要行礼的动作,扶着他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
“启禀王后娘娘,臣这么晚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郭将军年届六旬,在东越虽无赫赫战功,却也为保东越出生入死了无数次,如今郭慧月入主后宫,更是深得楚业祈的倚重。
郭慧月听了他的话,在他对面坐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父亲有什么要事?”
郭将军叹息一声,“娘娘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