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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你心虚的时候特别容易脸红,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我……我哪有心虚?”这话说得一点可信度也没有,连她都想打自个儿一巴掌, 太没用了!
“你该照照镜子,答案就写在上头。”毫无预警,他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 然后扬著笑声,潇洒的走人。
“可恶!”她气嘟嘟的脚一跺,手指却情不自禁的触摸被吻过的唇瓣,那儿还留有 他唇上的温度,感觉热呼呼的,甜蜜蜜的……***
申时未到,吴东贵就分派两辆马车前来客栈迎接风继业和沐言两方人马到吴府,并 摆上一席酒菜盛情款待。
拿起酒杯,吴东贵起身向两位贵客致上歉意,“原本今日设宴款待两位贵客的应该 是家父,可是今早他老人家派家丁送回一封书信,告知东贵有事耽搁,无法如期折返, 东贵已经派出家丁通知他老人家,不过这一来一往,至少要数日的时间,所以得请两位 贵客在福州多待些时日,实在很过意不去,望两位见谅。”
此事早在风继业的预料之中,他不慌不忙的回道:“吴少爷千万别这么说,没预先 知会吴老爷子一声,就前来打扰,是我们失礼了,多等吴老爷子数日是应该的。”
不会吧!还要她在这里继续空等数日,他以为她闲著没事干吗?
“唐三姑娘很为难吗?”见沐言不发一语,吴东贵关心的一问。
“不……不,什么问题也没有。”沐言笑得好虚伪。
“既然两位都可以等家父回府,也请你们接受东贵的安排,这段日子住在我们府上 ,让我代替家父好好招待你们。”
“用不著这么客气。”沐言几乎毫不考虑的拒绝,她自由自在惯了,才不想住在这 里,上哪儿都不方便。
“这是东贵应该做的,家父若知道你们在此,一定也会吩咐东贵绝对不可怠慢贵客 。”
“这……”沐言下意识的看了风继业一眼,这家伙都没反应,是什么意思?
“唐三姑娘是不是嫌弃我们吴府太过简陋?”
这是在将她的军吗?压下心头的不悦,沐言陪著笑脸,“怎么会呢?这里美得诗情 画意,沐言还担心没有机会一游,只是我们主仆三人在你们府上打扰,怕给你们添太多 麻烦。”
“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区区几个客人,哪有应付不来的道理?”
看样子,她好像没得选择,除非她想得罪吴东贵,说不定会因此失去吴记的生意, 风继业没跟她一较高下就赢了她……不要,这个结果她用想的都无法忍受。
“吴少爷都这么说,我们就打扰了。”反正只有几天,忍一下就过去了。
“风大少爷意下如何?”
“吴少爷盛情,风继业岂能推辞,往后数日叨扰了。”风继业拱手回礼。
“真是太好了,明儿个一早我会派马车前去客栈迎接。”吴东贵忍不住露出诡计得 逞的笑容,殊不知他的得意落在众人的眼中,在众人心里投下警讯。
***
一回到客栈,沐言就急急忙忙催著彩儿收拾东西,准备搬进吴府。
“小姐,我们真的要搬进吴府住吗?”彩儿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 是看吴少爷不顺眼,除了稍嫌肥胖了点,他长得倒也是文质彬彬,可是,她就是怎么看 都觉得怪,也不晓得他是哪儿长得碍著她的眼?
“你也听到吴东贵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们可以拒绝吗?”
“可是,那个吴少爷老是贼头贼脑的盯著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我们住进 那里,好比……好比……羊入虎口,必死无疑!”
不简单,这丫头平日傻呼呼的,这一次看得倒是挺透彻嘛!
然而,虽然心有戚戚焉,可是这个节骨眼,沐言可不敢跟彩儿起哄。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见到我这样的大美人,谁都会两眼发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 久了,又不是第一次瞧见,你自个儿不也一个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巧遇风继业吗?当 时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姐,人家哪有口水流出来?”彩儿反驳得有些心虚。
“对不起对不起,说错了,口水差一点就流出来了。”
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彩儿又羞又窘的道:“小姐,你不要再作弄彩儿了,彩儿 是在跟你说吴少爷。”
“哎呀!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他不敢乱来。”就算他敢乱来,她也会一脚踹扁他, 她可不是个弱女子,可以任人欺负。
“小姐,就怕身在人家的屋檐下,万事由不得我们。”赵惺也忍不住说话。
“怎么,连你也反对吗?”
“小姐,都怪我无能,连保护你的本事都没,吴家的底细我们又不清楚,此事还望 小姐三思。”
“我知道怎么保护我自个儿。”绣坊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的,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识 过,若是让一个吴东贵把她吓跑了,岂不是叫风继业笑话她,说不定他会告诉她,姑娘 家本来就应该待在闺房绣花,等著媒婆上门提亲……哎呀!她怎么动不动就想到他?
“小姐,你若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彩儿附和赵惺的点点头,“小姐,那个吴少爷邀我们进吴府作客,肯定是在打你的 坏主意。”
“他不是只有邀我们,他也邀了风继业他们,而且这是吴老爷子的意思,吴东贵只 不过代为安排,你们却把吴东贵说得好像采花大盗一样,好像他随时会偷进我房里,准 备欺负我。”还好她胆子够大,否则被他们这么一吓,还没上吴府作客,就已经手脚发 软。
“小姐,他看起来就像是采花大盗。”怪不得她怎么看他都觉得不舒服,就是他的 胡子在作怪嘛!当初小姐女扮男装,变成了可怕的采花贼,脸上的胡子长得就是吴东贵 这个样子。
“那风继业呢?”那个风继业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不仅调戏她还亲她,真是可恶 透了……好吧!她承认她并不是那么讨厌,甚至有点喜欢……好啦好啦!是很喜欢,可 是,她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他怎么可以乱来?
“风大少爷当然不像他,风大少爷是个侠义之士……哎呀!反正他们就是不一样。 ”小姐的表情好恐怖,她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安全。
眼看改变不了沐言的决定,赵惺只好退一步说:“小姐,我知道为了唐氏绣坊,就 是虎穴你也要一闯,我是阻止不了你,可是你得答应我,对吴东贵这个人防著点。”
“这样子好了,如果我们看到情形不对劲就马上离开吴府,怎么样?”她知道赵惺 真的很担心,否则他不会试图改变她的主意,赵惺非常疼她,不管她有多无理,他都会 像哥哥一样纵容妹妹,像仆人一样顺从主子,这是打她出娘胎,奶娘就对他耳提面命的 托付,奶娘病死了以后,他甚至把照顾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有时候她常觉得自 己是他的负担。
“小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赵惺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一点也不踏实,他总觉 得这是一个诡计,进了吴府,就如同掉进陷阱的猎物,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得另作防 备,保护小姐。
***
虽然知道找风继业帮忙,沐言肯定会气得跳脚,赵惺还是来了,因为如今只有他有 能力保护她。
“这么晚来打扰风大少爷,还请见谅。”
“赵惺,怎么一到福州,你就变得这么生疏见外?”结伴同行的这一路上,他们几 乎是无话不谈,虽然话题常常绕著沐言打转,可也称得上是朋友,至少,他一直当赵惺 是个朋友,待他毫无狡诈,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对立存在,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结成莫逆 之交。
“风大少爷误解了,赵惺是不想令你为难,来到福州,你和小姐在生意上势必会有 冲突发生,赵惺不希望增添你的困扰。”
“我并非胸襟狭小、不明是非之人,生意归生意,朋友是朋友,这是两回事,我分 得很清楚,除非沐言刁难你。”
“小姐是有点别扭,可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其实说得更透彻一点,他家小姐对任 何人都不会别扭,只有对风大少爷例外,也许是他们之间对立的关系,也许是她觉得自 己应该讨厌风大少爷,却又忍不住被他吸引。小姐的矛盾他看在眼里,他们从小一起长 大,她在想什么,他比任何人清楚,可是,他却不能点破,因为以她的性子,她会坚决 抗拒到底,不如让她自个儿看透。
“既然如此,以后你可别再喊我风大少爷,不嫌弃的话,就称我风大哥。”
“那我私下喊你一声风大哥,小姐面前,我还是尊称你风大少爷。”
风继业了解的点点头,拍了拍赵惺的肩膀,笑著道:“坐吧!我正愁著没有人陪我 喝几杯,你就来了。”
“能够陪风大哥喝几杯,这是我的荣幸。”
“来,我们干一杯。”各倒了一杯酒,风继业举起酒杯。
“干杯!”赵惺随著风继业把酒干了。
“你来找我,想必有很重要的事。”
叹了口气,赵惺由衷的佩服道:“什么事都瞒不了风大哥。”
摇了摇头,风继业若有所思的看著赵惺,语带调侃的说:“应该说,你太在乎沐言 了,如果她瞧见你来找我,心里头一定很不是滋味,所以情非得已,你不会主动出现在 我面前。”
“我只是不希望小姐想太多,姑娘家心思总是比较细腻。”
“说吧,如果我帮得上忙,义不容辞。”
“其实,我是为明儿个住进吴府一事烦恼,我担心吴少爷对小姐心怀不轨,风大哥 也知道,我这一身三脚猫功夫只怕连应付坏人都有困难,所以想请求风大哥在吴府作客 这段时间,帮我暗中保护我家小姐。”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即使赵惺不来找他 ,他也会保护她,他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她,她,只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