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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嫃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口。
两人坐在海边上,相互依偎着,眼前是无边无际地海天一线,远处依稀有船只行过,白帆隐现,白鸥点点,时起时落。
宝嫃被凤玄抱着,满心安好,耳畔听着海风呼呼,海浪发声,海鸟鸣叫,头顶太阳和暖,他的胸怀踏实可靠……
她渐渐地有了祥和的困意,便在他怀中半梦半醒地睡。
凤玄望着面前辽阔的海天,低头在宝嫃的发鬓间轻轻一蹭,一瞬间便已经是地老天荒。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两人回家之后,宝嫃送了几只螃蟹给老姜家,又给连家二老也送了几只去,便又回家,把螃蟹放在水里泡着,把大鱼剖剖洗洗,用香葱爆锅之后,把大鱼炖上,便开始烧火。
炖好了鱼,宝嫃又把螃蟹蒸上,大火烧了小半个时辰,蒸螃蟹的味儿也弥漫出来。
宝嫃把鱼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又捡了四只大螃蟹,——螃蟹已经被蒸的通红,壳儿透亮,宝嫃道:“夫君,看来挺肥的,你快揭开来看看怎么样?”
凤玄拿了螃蟹,从后面揭开螃蟹盖儿,见里头蟹黄满满,蟹肉雪白,便道:“娘子,果真很肥。”
宝嫃大喜,端了姜醋,又从屋里头抱了一坛子黄酒出来,斟满了酒,道:“夫君,吃螃蟹要蘸姜醋,喝黄酒最好。”
凤玄方才已经剥出个肥肥地螃蟹腿来,连蟹黄一起放在盖子中,给宝嫃放在跟前:“那这个就是我先敬娘子的。”
宝嫃见状,便又给凤玄剥了个大螃蟹。
两人碰了杯,把四只螃蟹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吃了大半条鱼,多半都是凤玄吃得,吃了这些,宝嫃又端了两大碗鱼汤上来,一坛子酒喝光了,凤玄正有几分醉意,赶紧又把鱼汤美美地喝了。光是吃这些都已经饱饱地,居然连干粮都没有吃。
宝嫃见吃不了,就把另一条鲜鱼用盐腌起来,还剩了一只螃蟹留着晚上吃,蛤蜊跟没吃完的海螺放进盆里用水养着。
第二天,凤玄便依旧去衙门,这些日子他见衙门里清闲,他提拔上来的衙差也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勉强可以独当一面,就有心跟赵瑜辞别。
凤玄去后,宝嫃正在家里头忙活,忽然之间听到门响,有人进来,却是连世誉家的秦氏。
宝嫃见她来了,有些奇怪,秦氏道:“小嫂子,你一个人在家啊?”眼睛四看,见没有人,就有些放心。
宝嫃道:“夫君去县城了,有事吗?”
秦氏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来传个信的……小嫂子,大娘那边请了个据说是县城里很有名的大夫来。”
“请大夫做什么?”宝嫃一惊,“难道是公公婆婆有什么身子不适?”
秦氏道:“这倒不是的,我听大娘说,大娘看哥哥回来这么久了,估摸着小嫂子也该有信了,就想找个大夫来看看,到底有了没有。”
宝嫃听她说这个,有些意外,又有些忐忑,秦氏道:“小嫂子,你去不去?听闻这个大夫很有名的,有好些成亲后没有孩儿的,吃了他几幅药就立刻有了,我瞧大娘也是这个意思吧。”
宝嫃一听,心里有几分期望:“真的吗?”
秦氏笑道:“自然是真的,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可都巴望着你跟哥哥的好信呢,小嫂子,你要不要去一趟?大夫还在家里头等着呢,请一趟可不容易,要八十钱呢,啧啧,大娘这次可真是狠了心了。”
宝嫃听了,不敢怠慢,赶紧地收拾了一下跟秦氏出门就往连家而去。
宝嫃跟着秦氏进了连家,进了院门,果真见中堂坐着个中年男子,长衫长髯,很有几分气质。
另一边坐着连老头,连婆子却站在连老头身边。
宝嫃一看,心里又有几分打鼓,进了门见了礼,连婆子难得地有些和蔼:“宝嫃你来了?等你半天了,这位是杨大夫,是咱们县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了。”
那杨大夫坐着不动,有几分自傲地,只是看宝嫃。
宝嫃忙又见礼:“杨大夫。”
连婆子说道:“我这媳妇,嫁过来三年了,不过先前我儿子从军去了,但回来也有半年了,她却还没有个喜讯,我这次请大夫来,就是想求你给看一看,她现在有没有信?”
杨大夫道:“不忙,让我切一切脉。”宝嫃上前,杨大夫示意她探了手,他抬手在她手腕上诊了一会儿,双眉就皱了起来。
连婆子道:“大夫,你觉得怎么样?是没信吗?”
杨大夫道:“没信。”
连婆子一惊,宝嫃的心也一沉,连婆子就看她:“宝嫃,这些日子,你丈夫跟你,可有行房吗?”
当着大夫的面儿,宝嫃的脸腾地发红:“婆婆……”
连婆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重重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也认了……大夫啊,您给看一看,是不是我这媳妇儿身子有什么不好,你给开两幅药怎么样?我听说许多人家都因为您开了药才……”
宝嫃见她居然没有发怒骂自己,反而对大夫这样好言好语地说,她也略微宽心,就指望地看向杨大夫。
却不料杨大夫看她一眼,双眸皱着,慢慢说道:“药开不了。”
连婆子同宝嫃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杨大夫冷冷地看了宝嫃一眼,道:“你的这位媳妇,天生体寒,身子又虚弱至极,注定是生不了孩儿传不了香火的。”
就宛如是晴天霹雳,宝嫃只听到连婆子大叫了声什么,她自己也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欲坠地。
宝嫃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了连家,又是怎么回到湖畔小屋的。
她回到湖畔小院里,什么也不做,就呆呆地坐在门槛上,从头想到尾,从尾想到头,眼泪干了又流出来,流出来又忙地擦干了,一直擦得眼睛都有些疼。
宝嫃呆呆地,一坐就坐了有一个多时辰,抬眼看到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她望着那些可爱的小鸡仔满地乱跑,眼泪忍不住又流出来,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就站起来。
回到厨内,宝嫃把腌好的鱼肉取出来蒸熟了,又把蛤蜊做了汤,海螺蒸熟了,用胡瓜凉拌了。
把这些菜都做好了,她端出来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又用瓷碗给盖住。
她打了水洗了把脸,看着盆里自己的影子,总觉得有些凄惶,急忙又洗了几遍,自觉得眼睛没什么异样了,才擦干了脸。
凤玄回来后,见菜已经做好了,就洗了手唤宝嫃来吃,宝嫃只吃了几筷子,就说自己不大舒服,不再动筷子,只要凤玄吃。
凤玄忙问她怎么了,宝嫃只说是有些着凉,已经煮了姜汤喝,很快就无事了。
凤玄见她果真有些脸色发红,眼圈也红红地,心里虽有些异样,却还以为是着凉的缘故。
当晚上,凤玄见宝嫃不舒服,就未曾再缠磨她,宝嫃缩在凤玄怀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低声问道:“夫君,先前你同我做那些事……就是为了生宝宝吗?”
凤玄见她忽然说起这个来,有些诧异,他当初为了让宝嫃愿意同他行房,就只拿生宝宝来当借口,此刻见她提起来,本能地想再解释解释,转念一想,也知道她想要宝宝,就笑着随口说:“是啊。”
宝嫃身子一抖,慢慢地又说道:“那今晚上夫君怎么不跟我……”
凤玄一惊,继而有些忍俊不禁:“娘子……娘子不是不舒服吗?当然要好生歇息了。”
宝嫃道:“夫君,是为了我好吗?”
凤玄道:“是啊……”爱惜地摸摸她的头发,“乖娘子,怎么忽然想起这些来了?”
宝嫃不说话,凤玄又俯身亲亲她的脸:“娘子放心,等娘子身体好了,我就跟你……嗯,很快我们就会有很乖的宝宝了。”
宝嫃窝在凤玄怀中,竭力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凤玄见她不做声,还以为她身子倦要睡了,便也没再吵她,两人一觉便到了天明,第二天凤玄要出门的时候,宝嫃忽然随意般说道:“夫君,昨天有人带信给我,说我娘病了,要我回家看两天,我想今天回去看看她。”
凤玄道:“昨晚上怎么不说?我陪你一起去。”
“昨天我身子倦,忘了说,”宝嫃忙道:“不用夫君陪,夫君你县衙里忙,不用管我……村里有个认得的嫂子嫁在我们村,我跟她商量好了一块儿回去的,夫君你别担心。”
凤玄道:“真的?那你的身子怎么样,走回去可以吗?”
宝嫃望着他笑了一笑:“夫君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凤玄见她已经打算好了,只好依依不舍地要出门,正要去把马牵出来,却听院内一声叫,似是叫他。
凤玄停了步子,却见宝嫃从院子里跑出来,一直跑到他的身边,张开手用力地将他抱了抱。
她柔软的身子撞了上来,凤玄一愣,刚要抱她,宝嫃却又极快地松开他,她摸摸凤玄的脸,踮起脚来往他唇上亲了过去。
凤玄只觉得她的唇贴上来,有些急切似地亲吻着他,凤玄来不及反应,本能地回应宝嫃。
宝嫃胡乱亲吻了会儿,才放开他,却又不等他说话就转过身去,小声说:“我、我忘了我要喂小鸡了……”迈步往屋内跑去。
凤玄听她声儿发抖,跑的又急,还以为她是羞了,笑了笑,抬手摸摸刚炽热起来的唇,一时忽然不想去县衙了。
74、于飞:虚室有余闲
宝嫃亲了凤玄,急忙地就转过身往屋内走去,她走的很急,凤玄只以为她又害羞了,却想不到,宝嫃走出几步,那眼泪就像是雨一样落了下来。
她匆匆进了门,往门扇后一靠,手捂着嘴,生怕漏出一声哭来给凤玄听到。
耳畔听着外头静静地,然后才响起脚步声,那脚步声渐渐远离,宝嫃顺着墙边蹲在地上,低低地哭起来。
院子里那一群鸡听了动静,见宝嫃蹲着,便围了过来,在宝嫃身边探头探脑走来走去。
宝嫃停了哭,探手捉住一只小鸡抱在怀里,用脸蹭蹭它毛茸茸的毛儿,觉得一阵温暖,那眼泪忍不住就跌在小鸡身上。
宝嫃把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又拾掇了点没干完的针线活放在包袱里,给小鸡们又喂了把糙米,才把门锁了,往小路走去。
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