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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雨见状,顾不得去拦宝嫃,狠狠看一眼蓝雪尘,一咬牙,刹那间使出平生绝技,软剑光如腾蛇电舞,让人目不暇给,不再如先前躲避退让,招招都是凌厉进攻之态。
蓝雪尘被他陡然变招吓了一跳,仓促间急忙回身腾挪避让。
顾风雨剑雨泼天,长剑所指之处,只一瞬间,便将周遭几个纵身要冲过去追宝嫃的虎牢部属刺伤。
蓝雪尘横剑相看,心里暗惊,一怔之下便笑道:“我当你是只没了牙的病猫,没想到你是虎死威风在。”
顾风雨无暇理会他,指东打西,腾挪之间,便又伤了数人。他百忙中回头一看,却见宝嫃已经去的远了。
蓝雪尘眯起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远去的宝嫃,便又笑:“听闻你在京内是有妻室的,这却又是怎么样?吃惯了金玉满堂,就来吃这清粥野菜?这婆娘是姓连的残花败柳,真没想到你竟喜欢上这一口儿?”
顾风雨瞧宝嫃远去,心中叹了一声,听蓝雪尘口没遮拦,便才回过身来,双眸冷冷地望着蓝雪尘,道:“先前看你还有几分本事,但如今看来,除了一张嘴之外,也没什么格外厉害之处,难道你是靠着这张嘴做了暗潜部的统辖吗?”
蓝若尘怒道:“你找死!”仗剑又冲上来,白色的长袍在风雪里闪过,快的令人目不暇给。
这一幕倘若宝嫃看到,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这少年乃是山妖或者野狐化身,不然怎么动作竟如此鬼魅?
顾风雨知道蓝雪尘也动了真怒,他却浑然不怕,索性放手一战:“来得好!”腾身上前,两人便动起手来。
且说宝嫃不顾一切地要回家想找凤玄,拼命跑了一阵,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追来,只不过风雪大夜色沉,黑暗里却狠狠地摔了几跤。
宝嫃顾不上歇息,摸黑跑回村后,遥遥地似乎看到几点火光闪烁。
宝嫃心头一喜,就想叫人,谁知刚张开口,就看到火光之中,有一道人影倒飞出去,而后不见。
宝嫃疑心自己眼花,伸手擦擦脸上眼上的雪,定睛又看过去,这次看的略清楚了些,却见火光凌乱中,两道人影正在交战,其中一人身着黑衣,而跟他对敌的那个,就算是风雪迷了眼,宝嫃也一下儿就认出来,那是凤玄。
对战中,只见他一掌拍出,便又有一人被拍飞出去,跌在地上,抽搐不起,旁侧观战之人见状,催马便冲了上来,雪亮地刀枪便戮了过去,又狠又准地。
宝嫃看得惊心动魄,刹那就想大叫,可是却只猛地抬起有些被冻得发僵的手,把嘴牢牢捂住。
她瞪大了双眼看,任凭风雪没入眼中、雪化成水都不知道。
有些模糊的眼中,只见凤玄站在原地,不避不让,似渊s岳峙,只是在那锋利雪亮地兵器近身的片刻,双臂极快地往前一探,竟将两把兵器绞在腋下。
这刻,他大喝一声,双脚在冻得坚实的地面略一使力,两个人在马上的黑衣人,竟双双地被从马上撅了下来,其中一人见机行事,急忙松手,才翻了个跟头落地。
另一个却死握住兵器不放,凤玄冷冷一笑,手上用力,那把长枪顿时就断做数节,凤玄左手往上,在那人胸口一拍,那人顿时胸骨断裂,口吐鲜血倒地。
先前撤了兵器的那人想要后退,凤玄却并不饶他,右手夺过来的长枪一挥,那长枪宛如离弦之箭,嗖地飞了出来,只听得一声惨叫,锋利枪头正好没入了那人胸口,血花四溅。
他势如猛虎下山,瞬间竟连杀两人,且又有如此万夫不当之勇,周围众人见了,齐齐震慑,面面相觑,就算是面罩遮着脸,那透在外头的双眸之中也尽数见了惊悚畏惧之情。
宝嫃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整个人越发恍惚,风雪之中,魂魄飘飘荡荡地,仿佛也要被风雪带走了。
这侦缉司领头之人见这么多人久攻不下,一时焦躁,咬牙回头看向村子一边,似乎在张望什么,忽然之间神情一动,却是因为看到了宝嫃。
四目相对之中,宝嫃呆站着还未动弹,那领头之人却恨道:“姓蓝的好大的名头,却连个人都拦不住……”
这功夫,凤玄也察觉了不对,便顺势看过来,一下儿看到宝嫃站在那里,顿时之间整个人便僵了。
宝嫃目光转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麻木了,不知是被冻得还是吓得,只是当对上凤玄双眸的时候,整个人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急忙叫道:“夫……夫夫夫君!”声音微弱而哆嗦着。
但她声音虽小,凤玄却也听到,他目光扫向周围看并不见顾风雨的踪迹,就知道顾风雨那边也出事了,顿时迈步就要冲过来。
而在这关口,侦缉司那领头之人冷笑一声,喝道:“不杀此人,我们都要送命!还不给我上!”一声令下,那剩下的三四人齐齐冲了上来,将凤玄拦住。
与此同时,这领头之人抬手,从背后拔出三根长箭来。
凤玄正欲杀出去,见状大惊,顿时厉声叫道:“你敢!”
领头之人回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张弓搭箭,凤玄心神俱裂,一掌拍死一个拦路的:“住手!娘子……”一声断喝,腾身欲救,那长箭却已经猝不及防地射了出去。
宝嫃从小到大没见过今晚上这些光怪陆离的场景,甚至那人张弓搭箭的时候,她看着,就好像是看戏文里演的一样,只觉得奇怪的很:她又不认得这个人,可他怎么好像是对着自己射箭的呢?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凤玄,忽地又叫了声:“夫君!”
那长箭破空,击碎片片风雪,凤玄几乎顾不上那些厮缠着自己的侦缉司卫,飞身往这边冲来,然而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任凭他再怎么动作快速,又怎能比得上离弦之箭?
凤玄双脚落地,竟有些站不稳,那领头之人剑术极佳,箭无虚发地支支都向宝嫃身上招呼而去,眼看最无法挽回的一幕生生地就在眼前,黑暗中,忽地窜出一道影子来,用力挥动长刀,削向那三支长箭。
钝刀以极快的速度压住长箭,生生地把三支力道非凡的长箭给压了下去,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气愤地响起来:“真是卑鄙无耻!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用这种手段,你们是什么人!简直不是男人!”
宝嫃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懵懂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钻出来的岳凌:他怎么忽然会出现的?
不过对她来说,横竖这像是一场奇怪的梦,什么古怪的人都出现过……忽然间岳凌出来了,倒也不稀奇的,起码她认得岳凌。
岳凌见她呆呆地,还以为她吓住了,便咬牙切齿地说:“宝嫃姐,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他说完后,又一抬手,大刀指向射箭之人:“你报上名来,少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不过料你这种爱用下作手段的人也是没什么姓名的,我呸!”
那领头之人眼见功败垂成,恨恨地看了岳凌一眼:“你是什么人?敢坏我好事。”
岳凌还没有回答,却听凤玄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说道:“你不必知道他的姓名。”
领头之人便看向凤玄,凤玄望着他,脸色是一片地淡漠冷清:“先前留你性命,是我不想彻底绝情……可是没想到,却差点儿成为我今生最后悔的决定,如今,你已经是个死人,何必知道太多。”
领头之人眉头一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一句话未曾说完,凤玄一抬手,将先前插死那个侦缉司卫的长枪拔了出来。
先前到现在,他从未用过任何兵器,只是靠一双肉掌跟他们相斗,然而此刻,长枪在手中挽了个枪花,枪花开处,连放三朵。
那三人还未及身,便先后僵了身子,随即向后倒下,倒下之时,才有鲜血自喉头迸射而出,原来他们的喉头竟被刺了一个血窟窿,立即气绝身亡。
侦缉司那统领一看,心头一凛,便把腰刀拔出来,欲跟凤玄决一死战。
凤玄淡淡道:“能让我用兵器,倒是便宜了你这龌龊小人。”长枪一挑,纵身而上。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何况是被凤玄这样的高手使出来,那侦缉司领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腰刀勉强地应付了几招,便被凤玄长枪一挑,他只觉得虎头剧痛,竟是被震裂开来,鲜血横流,而腰刀也被挑上了黑暗夜空。
凤玄冷冷一笑:“受死罢!”
那人见势不妙,翻身上马,催马急退,凤玄哪里容他走:“现在没机会了。”长枪在空中一挑,将那柄落下的长刀拍了出去。
长刀呼啸刺破夜色,那人闷哼一声,只觉得心头一凉,低头看去,却见那柄自己的刀从后心刺穿自前头冒出来,原本雪亮的刀锋被鲜血染的通红。
马儿孤零零地兀自疾奔而去,马上的骑士却垂了头,而后无声地自马背上滚落,栽倒地上。
一切刹那间又安静下来,凤玄把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戳,看向宝嫃。
此刻,瞬间,震惊,后怕,担忧……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做什么才好才对。
岳凌握着钝刀,望着凤玄方才那一气呵成,一时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我还气军师为何半夜赶我出来……没想到竟……”
正自发呆,宝嫃却从他身后歪头,乌溜溜地眼睛看向凤玄。
凤玄正往这边看,四目相对,宝嫃从岳凌身后走出来,叫道:“夫君……”声音仍旧是微弱的,然而就在这瞬间,接着地上未灭的火光,凤玄望见她闪亮的眼睛,以及那细微声儿里头的一丝喜悦。
他就好像吃了定心丸或者什么令人喜欢地好东西一样,大步地奔了过来。
与此同时,宝嫃也迈步往这边跑来,只不过她在雪里冻得狠了,手脚不灵便,一时又跌了一跤。
宝嫃手脚木讷地赶紧地从雪地里爬起来,凤玄已经到了身边儿,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抱了怀中:“娘子……”
宝嫃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唤:“夫……夫君……”
凤玄感觉她的身子冰凉,又想到方才那一幕,恨不得大哭一场。
沉默之中,只有风雪的声音,而顷刻,宝嫃挣扎着慢慢地把脸贴在他颈间,喃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