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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京小时候,她在这里看孩子,我们住得比现在还拥挤,她不是一样在这里住着吗?”冰洁有点不耐烦地说。
“她不只嫌学校里的房子拥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嫌学校里没有人陪着她说活。你不是不知道,她一会不和人说话,就觉得不舒服。家里多好呀!婶子、大娘一大片,东家长,西家断的,多有拉头呀!”石头熄灭了手中的烟头说。
冰洁听出了石头的弦外之音,他是想搬到他娘那里去住。可是,如果搬到婆婆那里,和婆婆一起住,自己也有很多不便。京京来回上学,离家更远。再有一点,从学校到老家要经过一个集市。十天四个集,一星期至少遇到两个集。每逢集市,路上的行人来往如梭,更有甚者,人稠如麻。单个人行走都难以通过,骑自行车就更不用提了。如果绕开集市走,可又没有一条正儿八经的路。冰洁想到这里,没有吭声。
石头见冰洁没有吭声,知道冰洁不愿意搬到老家去住。他想:这样更好,如果冰洁也非要和我一起搬过去,反而更麻烦了。于是石头试探着对冰洁说:“不如我搬到咱娘那里去住吧,反正京京现在大了,好照顾了。”
冰洁一听石头要一个人搬到婆婆那里去住,一脸的不高兴。心想,你只要你娘,难道就不要我们娘俩了?你石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孝敬老人,我也不是不让你孝敬。再说,婆婆现在还不到七十岁,如果她要活到九十岁,你就在那里赔她二十多年呀!再者,我觉得石头现在好像有点问题,他是不是有外遇了?冰洁想到这里,忙说:“不如我和京京与你一起搬过去吧。”
石头一听,忙皱着眉头说:“你们搬啥?京京来回上学,多不方便呀!”
性格内向、心底善良的冰洁虽有一百个的不同意,但她又不好意思拦着丈夫。说不舍得让他走吧,难以启齿;说不让他给婆婆做伴去吧,显得自己不通情达理。她红着脸,撅着嘴,没有吭声。
石头看着冰洁没再说话,心想:冰洁是同意了。他高兴得像逃脱了追捕的小偷,一阵窃喜。以后,我再也不用费神费力地给冰洁编理由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冰洁的追问了。石头虽然高兴不已,但狡猾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看了一会电视。
大约九点了,石头站起身来对冰洁说:“我到咱娘那里去了,你关上门吧,我就不回来了。
冰洁看着石头离去的背影,生气地“嘡”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娘,开门。”石头大着嗓子喊起来。
“这么晚了,你咋来了?”石头娘一边开门,一边惊讶地问。
“你这病,那病的,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来给你做伴的。”石头装模作样地说。
石头娘一听儿子说是来给自己做伴的,心想:俺儿子还真孝顺呢!可她又一想,冰洁同意吗?于是,她对儿子说:“冰洁知道吗?”
“知道,是她让我来的。”石头搪塞道。
倍感孤独的石头母亲一听,忙说:“我一个人确实挺害怕的。昨天晚上,我梦见了你爹,他非要拉着我,让我跟着他走,也不知道他要拉我到哪里去,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石头没有吭声,打开电视机,坐在那里看起电视来。
石头娘已经好几年没和儿子在一起住了,今天见到儿子来和自己一起住,那真是喜出望外。可是,她这种欢喜实在是太自私了,她只顾及到自己的感受,可是没有顾及到善良、老实的儿媳妇。
石头娘笑吟吟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新被子,满心欢喜地给儿子铺到了床上。她温和地看着儿子,亲近地说:“二小,你睡在这张床上吧。”
“嗯,知道了。”石头一边看电视,一边答道。
“今天,我觉得浑身有点累,先睡去了。你也别看太长时间,一会就睡。”石头娘疼爱地看着石头说。
“嗯,知道了,你先睡去吧。”石头心不在焉地答道。
石头娘说着走进里间屋里。石头看着母亲的背影,心想这下可清净了。他得意地摇着腿儿,给霞子发起了短信。“亲爱的,我一眼不见就想的美人儿,现在我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冰洁给我们开了绿灯了,以后我们可以畅通无阻了。具体情况是:从今天晚上起,我搬回老家去住了,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再不用担心被冰洁发现了,我们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们有充分的自由了。”
这盏绿灯能开多久?请看下集!
四十五节、心机
四十五节、心机
八级的北风打着响哨儿,夹带着鹅毛大雪,毫不留情地拧着干枯的树梢,树枝发出吱吱的怪叫。
晚自习铃声又敲响了,霞子拽了拽被风吹掉的棉帽,使劲系上帽带儿。她斜着身子,用左胳膊遮挡着向脸上打来的雪花。唉!真他奶得严格,没课也让到办公室报到。她一边弓着身子走着,一边在心里暗骂着。
霞子跺了跺脚上的雪,跨进办公室里。嗨!都还怪积极呢!她看了一眼趴在办公桌旁批改作业的人们,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匆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拉出办公桌下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她一边解开帽带儿,一边叹息道:唉!真够受罪的。三间屋子的大办公室,只有一只小小的煤球炉子,呵口气马上都要结成冰粒儿,这哪能和人家大城市里的办公室相比呀!冻得手生疼,咋法批改作业呀?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打开教科书,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做个样儿,以防被校长看见自己在偷懒。然后,她两手交叉着插在了袖口里,装着看书的样子。唉!这椅子也太凉了,整个屁股像蹲在了冰块上,嗖嗖的凉气。对了,做一个棉垫子放到椅子上,多好呀!既不磨裤子,又保暖。想到这里,她马上向石头的办公桌瞥去。石头辅导晚自习去了,没在办公室里。但霞子看到了石头的椅子,他的椅子上也没有垫子。霞子神秘地笑了笑,心想:今天晚上下课后,我一定给石头赶制一个椅子上的棉垫子。我相信,这棉垫子虽小,一定能融化他的心。对男人吗?就应该以柔相克,以暖来攻。现在石头已经和冰洁分居了,说明石头已经迈出了准备离婚的第一步,但是他还没有表态。我还必须再给他们加一些促进他们分解的氧化酶,让他们的分解加速加速。这样的事对我霞子来说,不过是小猴子爬树,拿手的把戏。霞子想到这里,狡黠地笑了笑,然后给石头发了个短信。“今晚太冷了,我给你暖好热被窝,等你。”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石头看到了霞子发给他的短信。他回到办公室里,趁其他老师不注意,看着霞子做了个鬼脸;霞子则对他妩媚地一笑。他们两个好像是潜伏的敌特分子,对上了暗号似的,各自得意地偷笑着。
第二节晚自习快下课了,冰洁推开堂屋门向外看了看,门外的积雪已经有一尺多深。她想:今天石头准不能回家给婆婆做伴了,三四里的路,踏着这么厚的积雪,多不容易呀!再说,偶尔有一夜、两夜不去,也没事呀!更何况婆婆也不是什么大病。她想到这里,给石头拨通了电话。
“喂!”石头不高兴地说。
“今天下这么大的雪,你还回去呀?”冰洁好心地问。
“不回去咋行?越是寒冷,老人越是好有毛病。”石头仿佛是一个十足的大孝子似的,对冰洁说着。
“下这么紧,下课后来拿一个披风吧。”冰洁关心地说。
“雪不隔人,你不知道吗?不用管我,你们睡就行。”石头干脆地说。
冰洁还想说什么,那边,石头已经把手机给挂断了。
“这家伙像着了魔似的,那里到底有什么呀?对他这么有吸引力。”冰洁嘟哝着关上了门。
晚自习下课后,霞子匆匆回到家里。她想:石头怕被人看见,肯定来不早。正好在他来到我这里之前,我先把棉垫子做好,等他来了之后,好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感受到我对他有多么关心,多么体贴,多么周到,是他的冰洁所不能比的。我相信,这杆已经倾斜的秤,秤砣儿不久就会滑向我的一边。到那时,蠢笨的冰洁呀,你就认命吧!谁让你没有本事吸引住自己的丈夫呢!霞子一边想着,一边匆忙找出一块花布和一块棉絮来。她把花布朝自家的大椅子上比了比,真巧,刚好够缝制两个椅子上的垫子的。
平时没太做过针线活的霞子,也不知把剪刀放到哪里去了,她在外间屋里找了一阵,又慌忙到里间屋里去找,两间屋子里找了个遍,总算找到了剪刀,还需要线呀,她里扒外挠地又找了一阵,终于找齐了。放到哪里剪呀?放到床上吧,宽敞。谁知这会儿,她的心又跑到哪里去了,她只顾慌着剪,竟把下面的床单给剪掉了一块。她拿起剪下的布块一看,唉!咋这么不顺利呀!怎么把好好的被单给剪坏了!等石头来了,我们睡在这烂糟糟的东西上面,不也太影响我们的情趣了吗?对了,橱子了还有一条新床单呢!想到这里,她又慌忙换上新床单。
熬到十点了,霞子的手冻得通红。她呵了呵冻得发麻的手,得意地把缝制好的垫子放了起来。
霞子坐在被窝里等着石头,直到十二点了,才终于把石头等来。她听见轻轻的开门声,急忙拉开灯,但他们怕被外人听见,都没敢吭声。石头悄悄地径直来到霞子的床前。霞子对石头闪了闪眼,小声道:“这么冷的天,你自己先倒杯热水喝吧,我把热水壶和杯子都放到桌子上了,我就不起来给你倒了。”
“热水,也没有你热乎呀!”石头说着,嬉皮笑脸地把冰块似的手伸到了霞子的隐秘处,霞子痒得已经等不急了,她像毒瘾发作的病人,呻吟着。石头更是急不可耐,他把脱掉掉的衣服向旁边的凳子上一甩,两个人就紧紧地粘在一块了。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他们竟干出一身汗来,只到他们都精疲力竭,这才软塌下来。他们歇息了一会,这才悄悄地说起情话来。
“石头,我给你做了个棉垫子。”
“什么棉垫子呀?”
“办公椅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