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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妍道:“没事,你上辈子有多惨,这辈子你三弟就有多惨。别恨如梦,那是你上辈子欠她的。”
庄政航道:“早知如此,我就该盼着自己上辈子生不如死。”说着,忍不住笑了。
说话间,两人将衣裳脱去,庄政航又覆过来,亲着简妍的脖子,叹道:“有娘子就该睡娘子,不然娘子就叫别人给睡了。”
简妍道:“你从哪里悟出来的道理?”说着,一手揽着庄政航的脖子抚摸,觉察到他还是有些退却,就一手向下探去,将才有一些硬度的□握在手中,慢慢□,又将那□贴在自己身下凹处,不住地厮磨。
庄政航忍不住弓起身来,四唇相接,再分开,就有银丝相连,见简妍微微张着嘴,就用手中去摸她嘴唇,然后将手指探入她口中,逗弄她的香舌,然后探下头,一路亲到她胸前红樱上,含住红樱在口中轻轻地啃啮,又伸手向下摸去,滑过平坦的小腹,就摸向她下面凹处,见早已经湿润一片,露出蕊珠,抬头看了简妍一眼,拿开她的手,就向下用力一挺。
简妍忍不住咬住庄政航的手指,眼角湿润了一下,偶一失神,就见庄政航抽了手指,又用牙咬她的嘴唇。
庄政航也不料方才竟能成事,面上又哭又笑,不住地耸腰,听着简妍不自觉地呼痛,又不敢太用力。
半响泄了身,就依旧趴在简妍身上。
简妍推了推他。
庄政航道:“别动,就叫那东西再留一会,多少年没进过女人的身子了。”
简妍笑了,支起腿,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果然摸到几个肿处,心想定是简老爷气得很了,秦尚书不好不用力地打。
庄政航吸了口凉气,道:“别碰,疼着呢。你如今听着我被打就笑,日后有的是你为我心疼的时候呢。”
简妍道:“你这打挨的也值,你可知你挨了这么几下,我就从父亲那边拿了一间铺子一块地出来。”
庄政航一喜,本耷拉着头躺在她身上,此时抬起头来,笑道:“这果然是好事,只是你怎不早跟我说?”
“好事?可要再来一回?”
庄政航道:“挨一下打,就有地跟铺子拿,可不就是好事。”
简妍道:“也算不得好事,总归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如今还在父亲名下呢。”
庄政航道:“岳父也太小气了。”
简妍道:“不是父亲小气,是不能放我名下,若是放在我名下,我敢拿出来吗?”
“难不成你还怕我抢了你的?”
简妍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道:“不怕你抢,我怕得是别人抢。如今各房都是有官职的人,他们都有俸禄。独有你,都成了亲了,还要靠公中每月给的几两银子花用。若是拿出来,他们说咱们置办私产该如何?要充公又该如何?况且又有你父亲,若是经营的好,你三弟撺掇两句,你父亲岂不要说既然未分家,一切都是公中的,不然,花用着公中的,又自己置办私产,岂不是欺人太甚?”说着,心想还该趁着田地拿来前,先将这事办了才好,此时庄三老爷等人都觉有些亏欠庄政航,正是趁势提要求的时候。
庄政航道:“辛辛苦苦经营的,怎么能就分给他们?更何况他们先还叫我不要那十万两银子,无论如何也该给咱们一条生路才对,难不成想赶尽杀绝?”
简妍道:“正是,你若是男人,你就寻了你三叔,不管是晓之以理,还是动之以情,你都求了你三叔给咱们弄份文书来,上头写着咱们要去置办产业,就是咱们自己的,不能待我们置办了,又要归到公中。这原是你不要嫁妆,他们欠着咱们的。”有了文书,便是要回来地,那文书也不能作废了,不然这一家子行事也太儿戏。
庄政航笑道:“现在还没出来呢,你说我是不是男人?”说着,伸手向下摸了下简妍的肚子。
简妍道:“摸什么,才刚进去,哪里能摸到孩儿的影。”
庄政航笑笑,然后起身,步到盆架子边,自己擦了,然后又拿了湿帕子递给简妍。
简妍一边自己擦着,一边道:“你这次可不能砸了,那嫁妆是到了嘴边的,这次的东西可是含在嘴中的,要是有人叫我吐出来,我不问别人,我只管弄死你。”
庄政航道:“行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想着去求三叔,然后就叫三叔去替我说话。三叔是个老实人,二叔是瞧不上我那几个钱的,定会答应了。待见着别人,我就装可怜。总归我如今一穷二白,又考不了功名,难不成他们就想断了我的活路?”
简妍笑道:“对,就这样,你惯会耍无赖,对着我耍没意思,就对着你三叔、二叔耍去。别说不给活路那话,那话是打他们脸哪,叫他们面上过不去,他们哪里肯帮你。我知道你父亲必定瞧不上那些铺子的,他若出言嘲讽你,你就说他不算地,你母亲的嫁妆还有两三万没处找补,为了孝敬亡母,也要赚上一些银子,便是大海里捞针,也要将你母亲的嫁妆补全了;若是有人说你这是有分家的意思,你只说不敢,就说要痛改前非,一定要将你母亲的东西寻回来。”
庄政航沉默了一会子,心想将秦氏的嫁妆找回来,他是没有想过的,简妍竟还有心想这个,道:“你放心,这会子这孝子我装定了,他们若是不答应,我就磕头磕死在他们门前。”
简妍道:“正该是这样,凭谁说什么,你只管咬牙不松口。我瞧着大老爷那大无赖他们都不敢如何;你这有正经理由的小无赖,他们还能因是长辈,就当真撵了你?若是撵了也好,咱们不盼着跟他们沾光。”因一个起身猛了,又觉身上疼的厉害,望着庄政航,又怕他被人说动,空手叫人打发回来。
庄政航看她脸上神色,哪里不知她想什么,道:“你也别嫌我没人家聪明,如今我就去装傻子,凭他们说什么,我只管念叨着那一句,看他们怎么说。”
“谁说你不聪明了?如今不是聪明着吗?”简妍笑道,心想有了这么个文书算是分了一半家了,至少外头的事谁也别想管着他们,于是起床披了件衣裳,就去柜子里拿了衣裳给庄政航换上,道:“今日还早,就今日去吧。”
庄政航点了头换上衣裳,心里想了一想,道:“你那地与铺子何时到手的?怎原先没跟我说?”
简妍嗔道:“计较这没用的做什么,快些去做了正经事。”
庄政航见她娇嗔,又想起她在他身下妩媚神情,暗想难怪这女人这么服帖,原来是指望着他去替她办事呢。
庄三老爷今日正在书房,见庄政航来了,便道:“来的正好,快些将先前的功课交了。”
庄政航递上功课,见庄三老爷在看,忽地扑通跪下,道:“三叔还请救命。”
庄三老爷不提防他如此,忙问:“你这是作何?”
庄政航道:“侄子那样大的人了,又已经成了家,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的,忒大的人才知早年自己从母亲那边拿的东西是亡母的嫁妆,昔日不知事,肆意胡为,叫母亲的嫁妆流落在外,如今侄儿想要寻回,又无能为力。”
庄三老爷本当他要借银子,听他这般说,心想庄大夫人实在害人不浅,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来,道:“你幼时不懂事,大嫂又是软心肠,你要她就给,这怪不得你。”
庄政航执意不肯起身,只跪下磕头,道:“侄儿不孝,动了置办私产去寻回母亲嫁妆的心思,先时侄儿就打算拿了父亲那边的十万两银子去赎买,因此自私自利地不肯先说不要那银子;如今侄子在舅舅家重见母亲嫁妆,舅舅虽要赠与,侄儿忒大的人了,哪里有脸伸手就要。况且舅舅那边的,也不过是些许几样东西罢了,还有许多东西寻不到了。侄儿自忖若是凭一己之力置办产业,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终我一生怕也不能完成此愿。且置办了产业,无论如何也要交给公中一份,侄儿为寻回亡母嫁妆,今日厚颜,说出不愿将产业分一份给公中的话,不然侄儿一生不能如愿,必要贻害子孙,叫子孙替我完成夙愿。若是如此,侄儿就是上对不起亡母,下对不起子孙,合该今日撞死才好。”说着,就对庄三老爷用力磕头。
庄三老爷沉默了一会子,道:“你父亲常说你不孝,如今看来,你才是至孝之人。罢了,你若要置办,就去就是,分给公中,想来剩下的也不多。本就是该你的东西,若叫你愚公移山一般子子孙孙去寻先大嫂的嫁妆,传出去,也是咱们庄家之耻。”
庄政航仰头,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很是可怜地道:“侄儿笨口拙舌,不敢跟父亲、二叔说。”
庄三老爷笑道:“谁不知道你口舌不锋,三叔替你说去。原先你说不要大哥挪出去的银子,已经是大义;如今你又要凭一己之力寻回先大嫂的嫁妆,这便是大孝。便是大哥、二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庄政航畏畏缩缩道:“侄儿不是不信父亲叔叔们,就是口说无凭,侄儿……且母亲她又……”
庄三老爷见他吞吞吐吐,知道他不放心庄大夫人,却又不好说出口,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若替你去说,自然要给你个凭据,不然随口一句,如何叫你安心?如何又显出我们这些长辈诚心?你放心,我们做长辈的,万万没有难为你这么个晚辈的。”
庄政航心里大喜,忙又给庄三老爷磕了两个头。
庄三老爷叫人出去问庄大老爷、庄三老爷可在,因听说这两人在书房,于是便领着庄政航,约了庄二老爷,一同去庄大老爷书房里说话。
庄大老爷本不愿理庄政航,却见他额头上红红一片,啐道:“你这孽障,又做了什么?可是得罪了你三叔?”
庄政航只低着头站着不说话。
庄二老爷问:“二弟,你叫了我来,是为了何事?”
庄三老爷道:“是为了政航的事,先政航为大义,去求了侯爷太傅不要逼迫大哥;如今政航为对亡母尽孝,要去置办产业,赚钱赎回先大嫂的嫁妆,我听他说了两句,若不替他来说,实在就枉为人子,枉为长辈了。”
庄大老爷听了那话,恼羞成怒道:“三弟糊涂,这孽障惯会花言巧语,你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