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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见无人说话,只当无人给他做主,又呼喊着向大街上跑去。
忠勇世子的爪牙醒过神来,忙向王忠追去,待追到王忠,就将他按在地上,先揍了两下。
忽听到一声“住手!”,一爪牙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忠勇府上的闲事也敢管?”待抬头,就瞧见七八个人高马大的人骑在马上。
那七八个人之中,领头的就是俞瀚海。
俞瀚海蹙眉头道:“朗朗乾坤,便是忠勇府的人也不该在外做出这事。”
因俞瀚海回京没多久,那几个爪牙并不认得俞瀚海,又骂他多管闲事。
俞瀚海的同伴便是与他一同出征之人,此时瞧见那几人爪牙有眼不识泰山,就先怒了,下了马,将几人打翻之后,就听王忠喊道:“杀人了,忠勇世子杀人了。”
俞瀚海故作不知地道:“杀了谁?”
王忠哆哆嗦嗦地道:“小人家三少爷。”因怕忠勇世子灭口,也不管认得不认得俞瀚海,先对他喊冤求救起来。
随着俞瀚海过来的俱是热血之人,闻言,便有人去报官,有人随着俞瀚海去庄家探看。
俞瀚海道:“叫人跟庄家说一声,庄大老爷病重,不可声张,以免惊吓到他。”
有人答应了,就去庄家正门说话。
俞瀚海领着人过去,那边厢陈兰屿、燕曾几个后悔今日来追忠勇世子,一个个面面相觑。
燕曾心里察觉不对,暗道追根溯源,他们几个是听说庄敬航送了美人给忠勇世子请罪,又有心来瞧庄敬航是如何看上忠勇世子的,因此就促狭地结伴而来。而那最先拿了话头引他们来的,细想仿佛是个面目模糊的生人。
陈兰屿几个也怕了起来,又瞧见忠勇世子从庄敬航院子里出来,见他虽擦拭过,但衣襟上也有血滴,越发信以为真,一个个都想着赶紧走了。
忠勇世子镇定跟陈兰屿几个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庄三弟得罪了什么人,就……”
陈兰屿听忠勇世子有意将这事推到旁人身上,顾不得寒暄,只笑笑,就假说有事,要先离去。
陈兰屿尚未调转马头,那边俞瀚海就过来了,随即遥遥地,一行官兵也走了来。
俞瀚海望了眼忠勇世子,想着忠勇世子三番两次上门逼娶安如梦,恨不得立时将他也杀了,淡淡地道:“还请世子随本官一同进去查看究竟。”
忠勇世子冷哼道:“不干我事,俞将军要看,就自己个进去看吧。”说着,领着爪牙就要硬走。
俞瀚海下马拦着忠勇世子,又瞄了了陈兰屿等人,道:“你们几个也是证人,都留下。”
陈兰屿、燕曾俱被俞瀚海教训过,因上回子的事,这几人也不敢惹了俞瀚海,就俱都留下。
庄敬航这院子门外跟俞瀚海所翻之墙又不同,那边人迹罕至,这边虽不是熙熙攘攘,但往来之人却也不断,因此就有几人驻足观看。
忠勇世子握着拳头,瞪着俞瀚海,心里想着日后还该给俞瀚海些颜色瞧瞧,冷笑道:“我如今就走,看谁敢拦我?”说着,冷哼一声,领着人就上了马车。
待忠勇世子上了马车,就瞧见他赤金锦缎的褥垫上摆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正拿了那匕首看,后知后觉地醒悟到自己被人栽赃嫁祸,忽地马车帘子掀开,外头锦衣卫指挥使、俞瀚海、燕曾等人就瞧见忠勇世子手中持着匕首蹲在马车里。
忠勇世子将刀一丢,忙道:“这是栽赃嫁祸!”
俞瀚海撇了下眼睛,瞄了眼锦衣卫指挥使,心想这栽赃嫁祸的手段虽不高明,但上头人乐意信。
锦衣卫指挥使见是忠勇世子,一时也犹豫,碍于俞瀚海在,就对忠勇世子道:“还请世子等候片刻,待下官去里面查明究竟。”
忠勇世子怨愤地点头,又伸手锤了下车壁,因牵扯到后股上的伤,又忍不住哎呦起来。
俞瀚海随着锦衣卫指挥使进了院子,就听那边院子门被人哄得一声撞开,随即走进一个中年管家。
那中年管家便是焦资溪,焦资溪慌张道:“府里的老爷少爷只有二少爷一个在家,偏二少爷又领着小小姐去园子里转悠,一时半会寻不到,大夫人叫小的先来瞧瞧。”说着,声音就有些哆嗦。
俞瀚海点了头,然后随着指挥使、焦资溪一同向屋子里去。
待见到房门前便是一滩血并一个血盆,众人心里已经有了底,遂进了屋子里,瞧见床上庄敬航呜呜出声。
庄敬航原本听到焦资溪的声音,就呜呜出声求救,随后又听到俞瀚海的声音,又听人称呼他为俞将军,立时就不动了,一边痛得要命,一边想着若他不死,定叫俞瀚海、安如梦血债血偿,忽地想着自己不死也难能再有作为,于是就绝望地昏厥过去。
俞瀚海道:“庄三少爷还没死,快去请了大夫来。”
焦资溪慌不择路地向外窜去,叫人去请了大夫来。
俞瀚海对指挥使道:“听说三少爷的姐姐成了婕妤,看在陛下面上,忠勇世子也该下次狠手。”
锦衣卫指挥使口中答应着,瞄了眼庄敬航,又望了眼俞瀚海,口中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下定会秉公办理。”说着,也不耐烦多看,就与俞瀚海向外去。
走到外边,才出了门,就见庄政航蹲在一旁呕吐。
俞瀚海蹙眉,说道:“庄二弟并未进去看过你三弟吧?”
庄政航正吐着,哪里顾得跟他说话,只伸手摆了摆,心想自己死也不进去看。
俞瀚海料到庄政航是瞧见门边一滩血就吐了,便不去理会他,只跟指挥使说话。
庄政航吐得天昏地暗,忽地想着今日安如梦过来,俞瀚海也在,那就太过巧合了,不由地想着这是安如梦做得,记起上辈子遭遇,又吐了起来。
俞瀚海与锦衣卫指挥使说完话,商议着先将忠勇世子送回忠勇府,再询问了陈兰屿几人,至于这院子里的血迹,暂时留下,叫人将庄敬航搬到屋子后头的抱夏里。
将庄敬航搬到后头,打发走了就锦衣卫,俞瀚海伸手搭在庄政航肩膀上。
庄政航吓了一跳,向后跌倒一步。
俞瀚海道:“大夫来了,庄二弟还是看着人给你三弟瞧伤吧。”
庄政航慌里慌张道:“这事不能叫我家老爷子知道,我先去瞧瞧我家老爷子。”
俞瀚海道:“既然如此,我就陪着大夫去瞧吧,势必要留住你三弟性命。”
庄政航不等他说完,就跌跌撞撞地捂着嘴向外跑,半路瞧见春晖、谷兰、山菊过来,忙叫人拦着三人在院子里,不许三人去外头宣扬。
吩咐完这话,庄政航也顾不得礼节,留下俞瀚海就一个人逃回了棠梨阁,进了棠梨阁,又见安如梦坐在屋子里,脸色越发惨白,向后躲了几步远。
安如梦见他如此,轻笑道:“总算知道二表哥每次见着我躲什么了,难不成二表哥会未卜先知?”说完,又道:“我这会子就要回家去了,正好跟二表哥道别。”说完,就起身敛衽一拜,然后款款向外走去。
庄政航贴着墙壁站着叫安如梦出去,等着安如梦走了,就捂着胸口狐疑地看简妍,道:“你早知道……”
简妍吸了口气,道:“我也才知道,也出了一身冷汗,原以为老三对如梦不轨,如梦只会一刀下去……”
“一刀下去?”庄政航叫道,随即忙捂着嘴,到了简妍面前道:“我虽没进去看,但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梦这也太狠了……”
简妍道:“杀生不好,但总不能放过那王八吧?难不成非要等着那王八将如梦糟蹋个够,等着俞家拼死也不要如梦,将如梦逼到绝境才能下手?能说出这大慈大悲话的也不知是哪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英雄。”随即拿了帕子抹了下额头,叹道:“我虽也吓得肝疼,但除此之外,也没想出啥法子能叫那王八消停了。”
庄政航灌了碗茶水下去,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嘴里嘀咕着:“你太护短了,要是老爷子知道这事,必定会一命呜呼了……这可怎么着……”说着,又对简妍道:“日后不许如梦抱九斤……也不许她过来了。”
简妍道:“你原先不是也想着叫如梦收拾了老三吗?莫忘了,那王八可是设计过九斤的。”
庄政航道:“不过是想想,往日里咒人,谁不说句什么不得好死?”
简妍见他是“叶公好龙”,也就不说话,又支着头想难为俞瀚海还能看着安如梦下手,这般当真不如一刀捅死了庄敬航;因心里也觉安如梦下手狠了一些,就一个劲地往庄敬航要害了九斤这事上想。
想着,外头人说朱姨娘过来了,简妍忙出去迎着。
朱姨娘脸色煞白地道:“俞将军一直看着大夫给三少爷瞧病,又叫人拿了上等的伤药过来。大夫人、二夫人叫少爷去谢谢俞将军,送了俞将军出去后,就去前头二老爷书房说话。”
简妍忙问:“这事可与老祖宗说了?”
朱姨娘忙道:“并没有,只上头几个知道,下头的王忠还有春晖几个全叫锁了起来。”
庄政航吸了口气,道:“暂时先不跟老祖宗说吧。”说着,又大着胆子去见俞瀚海。
送走了俞瀚海,庄政航也没那胆量去见庄敬航,径直去了前头庄二老爷的书房。
书房里,几位老爷、夫人都在,瞧见庄政航来了,庄二老爷先夸了俞瀚海一句,道:“素日并无往来的,若是旁人早走了,亏俞小将军还留下帮着照料。”
庄政航干笑两声。
庄二夫人心里也可惜少了这么个好女婿。
小王氏虽与庄大老爷没什么情谊,但也不想做了寡妇,于是道:“这事万万不能与大老爷说。”
庄政航应着是。
庄二夫人道:“既然大哥如今行动不便,就将他拘在屋子里就是,若是有人敢胡说八道,就见谁打了出去。”想起先前庄采瑛曾在庄大老爷面前说漏过话,就道:“采瑛也不能去见了大老爷,免得她一哭二闹,家里又有了白事。”因急着与狄家办红事,是以庄二夫人尤为盼着庄大老爷安然无恙。
小王氏为难道:“一个院子里养着……”
庄三夫人善解人意地道:“就由着我来养采瑛吧,总归我们那边孩子少。”
小王氏忙谢过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