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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你是?”
“我是街道普察员,是来登记新生婴儿信息的。”
“哦,进来吧。”爸爸太单纯,根本没想到这人可能另存目的,就放容逑进来了。
“我能看看婴儿吗?”
“当然可以。”爸爸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她刚刚睡下,我们要轻一点,不要吵醒她。”
两人来到二楼,家里的阵设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颜色更新一些。
安宝终于看到了婴孩时的自己。
容逑弯下腰,认真的打量着婴儿床里的婴孩,唇角忽然扬起,低浅的声音只有安宝才能听到:“降雪,要快快长大,我己经等不及了。”
降雪降雪。。。。。。。
安宝像是被扔进一个大旋窝里,无数的事件纷飞在她的眼前,她却一片迷茫。
她是谁?容逑为什么叫她降雪?如果她是降雪,那安宝是谁?
森要她在回忆里寻找答案。
寻找什么答案?
哪果她是降雪,那森就是当年负她的男人,那么容逑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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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答案,但她不用着急。
因为所有的答案正在她的面前一点点的铺开。
她像是一个观众,寂寞的看着一出名叫爱与背叛的片子,片子的主演是一个叫容逑的男人,而那个苦命女主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叫做安宝的女人。
她一路看下去,忽笑忽悲,最后竟然有些麻木了。
容逑站在水镜前,静静的看着自己如何一点点成长的时候,自己却站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起观看自己的成长史。
这无疑是一个最奇妙的经历,她想,这世上再不会找出同她一般幸运的人了,就像被人用A8摄录,从出开始,一个细节也不曾放过。。。。。
邻居男孩抢了她的糖,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她偷吃糖,有了虫牙,被拉去看牙医,面对着长长的镊子哭的直打嗝,她偷抹妈妈的唇膏,穿着妈妈的高跟鞋,跑去和给心仪的男孩子看,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嘲笑,哭的花了妆,后桌的男孩扯她的头发,警告她要让她变成一个小光头,她憋着嘴哭的的混身打颤。。。。。。。
她似乎很爱哭,从小到大,眼泪像是白送的,不论大事小情,先哭了再说,实在是软懦至极。
连容逑在一边看了,偶尔也会摇头叹气,一脸无柰又好笑的模笑。
小时候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个镜子,她自己也记不起多少了,只隐隐约约记得,似乎总会很幸运的躲过疾速冲过来的车子,或是莫名的就闪过了从楼上扔下来的垃圾,大难不死的经历举不胜数,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个天使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每天晚上睡前,还会和那天使说会话。她会将自己一整天做的事情报备给她听,不论是委屈还是开心,一件也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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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说出自己明天期待的事情,有时是想要水果蛋糕,有时就拜托对方让自己数学考过一百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幼稚的可笑,可她那时又是很当真的,当然,没有一次是灵验的,便慢慢的放弃了。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哪有什么天使?分明是那个容逑怕自己死的太早,少了利用的价值,才处处帮她躲过灾难。
而自己当时就是个大傻瓜,竟然还真诚的向他许愿,殊不知,他每次听到这里,都一副忍俊不噤的表情。
安宝真为当时的自己害躁,真是傻的冒泡了。
容逑起初只是偶尔来到镜前,确定一下安宝是不是还安全,尔后,时间就越来越长,有时,会拿上一本书,端把椅子放在镜前,看两页书,瞄两眼安宝,如果安宝又做了什么傻事,便会摇头叹气,一副他早知如此的老僧模样。
安宝每每看到他这样子,就气的想上前向他要演出费,她这么卖力,他好歹也得给点什么意思意思吧。
幸好,容逑还算有那么一点的道德心,懂得非礼勿视,关键时候,还懂得把镜子转过去,或是直接出去一会再回来。
安宝发育晚,初二那年,才隐隐约约的感觉胸部发胀,有一些疼。
然后,平坦的飞机场开始逐渐有了微穿的小山包,她那时候不太懂,也不知道要穿胸罩,每天都穿着小背心四处乱逛,特别是一回到家,她就习惯把外衣一脱,穿着背心和小裤裤在屋子里乱转。
起初倒也没什么,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可是过了一段时间,问题就来了。
安宝穿的背心有点透,还是紧身的那种,随着她的发育,背心越撑越紧,两个红红的点点,在背心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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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宝急忙捂住眼睛,一想不对,她急忙看向容逑。
容逑的目光很平静,与平时无异,但是拜托,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避开,而不是一脸平静的驻足观赏!?
那个欢脱的,一头傻气的小安宝同学,在床上滚来滚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清白是怎样一点点的毁于一旦。
安宝真想穿到镜子里,给她套上三层棉大衣。
而那个傻安宝,竟然还穿着这背心去学校,单薄的夏季校服根本遮不住什么,安宝绝望的看着小安宝,一脸无知的单纯,蹦蹦跳跳的向着学校跑去。
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极轻的叹气声,藏着诸多的无柰。
容逑仍是面无表情,但是唇角,却微微抿着,安宝知道这是他不悦的象征。
不悦?为什么?
容逑将手触到镜面上,淡淡的白光,一会便暗了下去。
容逑背手离开,身后的水镜也没有了图像。
安宝不明所以,却只能跟着他一起离开,可是心里在疑惑,依她所知,容逑很少掺手自己的事情,她隐约也猜得到一些原因,私自插手凡人的事情,终究是有一些不妥吧,所以她才很好奇,容逑刚刚倒底做了什么?
直到晚上重新回到镜前,她才知道了谜底。
“唉?这是什么?”小安宝习惯的脱下校服,可是却发现里面的背心不见了。
一个粉色的胸罩替换了原来的背心,将她刚刚发育的胸,稳稳的包裹在里面。
安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只想问容逑一个问题,这胸罩的款式能不能再老土点?
有了这扇镜子,日子就不那么难熬了,安宝和容逑坐在一起,容逑看书,她也凑上去瞧两眼,容逑吃饭,她就在一边猛流口水,容逑睡觉沐浴,她一边擦鼻血一边在心里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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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小安宝情动的时候。
那天,容逑早早的来到镜前,似乎是早有预感一般。
安宝这两天看得仔细,隐隐记起了一些事情,那些她当时忘记的事情。
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名叫沈郁。
那时的她,也不懂得隐藏,外人轻易的就能看出她的感情,容逑起初并不在意,偶尔才会憋一眼镜中,可后来,便干脆长时间的站在镜前,眉也是憋着的。
小安宝向沈郁告白的那天,容逑反常的骂了句蠢货,唇角抿的笔直,眉也皱的很紧,手指一直悬在镜面之上,几次都要触下去。。。。。。
却恰巧这时宫里有事,是要他去缴拿一偷跑的魔物,他走的不甘,原想几天便能回来,这一去,却是耗时颇久,再回来时,事情己无挽回之法。
安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的不有抑制,心里也只能轻轻的叹息。
谁都有傻气的时候,谁都有坚持和勇敢的时候,她不悔,只是心疼。
事到如今,安宝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回去了吧,她己经记起了沈郁,她的回忆己经完整了,森应该会召她回去了。
但是等了又等,她的生活,还是和容逑连在一起,她开始有些慌了,她不知道她还要等多久?
而容逑却在此时,做了件让她大跌眼镜,又万分震惊的事情。
她如了她的魂,覆在莲蕊的身上,然后夺去了她,或者说是莲蕊的第一次。
事情开始向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她展。
她开始惶恐不安,她开始害怕,她想逃,她似乎闻到了阴谋和痛苦的味道,她不想去寻找什么回忆了,她想回去,她唯今只一个想法,回到自己的世界,继续平静的生活。
可一切,都己由不得她了。
当她看到自己残破,受伤的灵魂慢慢在南天山上消失的时候,她慢慢的坐倒在地上。
回忆像绝了堤的洪水倾泄而下,充满她的脑间,痛苦,快乐,甜蜜,背叛,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头疼欲裂,痛苦不己,只能抱身子,蜷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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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回忆?
为什么还要她想起来?
她忘了一切,快乐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逼迫她想起一切?
他们好残忍。
此时,山顶上。
疏琉瞬间睁开双眼。
他面前的光球的光亮,突然暴涨数倍,几乎刺伤人的眼睛。
他脸色一变,跑到光球前,感觉一股寒意从刺进身体,竟如刀割一般。
“不好。”
疏琉暗喃一句,闭眼,双手放在光球两侧,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他额头上开始泌出细细的汗水,手间源源不断的流淌出细小的光束,将光球轻轻的围扰在里面,让它不至于冲破这层结界。
可是他低估了那股力量,他渐渐有些吃力,一股绝望的情绪从光球中弥散开来,狠狠的撞进他的心里,他不禁一个分神,猛的被光球反噬的力量推开数步。
胸口一痛,嘴里一片腥味。
看来,降雪己经找回了所有的回忆。
但她的反应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看来事情有些难办了。
他当然可以用强硬的手断打破这光球,可是那样不但会让容逑性命不保,甚至会伤害到降雪,他无法估计到后果是什么,因为没有人尝试过禁术进行到一半时,强行停止的。
可如果袖手不管,降雪很可能从此留在光球中,留在她的回忆里,然后从这个世上消失,从此,不轮三界,或是地府,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了。
该死!他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是他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降雪的恨意?
疏琉第一次感觉深深的无力,这个久战不败的上古神龙,面对着心爱的女人,却拿不出一点办法,竟然会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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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疏琉一筹莫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