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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羞涩福身回道,“药补不如食补,奴婢自幼跟爹爹学了一些,不过也是皮毛罢了。”
太后笑了起来,赞道,“确是个有心的丫头,皇后挑得不错。”
皇后正等这句话,闻言正中下怀,抿唇一笑,看向明思,“母后这话倒真还说对了。这涟漪旁的虽不如何,可心思细腻又会伺候人。不过这般好的人留在臣妾身边却是有些可惜了。”
太后一怔,“哦?”
皇后笑着看向明思,“臣妾年纪大了也使不着这般的好人才,这人确是臣妾有心挑的,不过却不是为臣妾自个儿挑的,而是为十七弟妹挑的。”
明思心下一怔,看了皇后一眼并未接口。
其余也无人说话。
皇后自顾自的笑着,“十七弟妹身子不好,老十七过了今年也二十四了。臣妾看涟漪细致稳重,又会照顾人。臣妾便想着不如把涟漪给十七弟妹。今日特意带涟漪来给母后看看,既然母后都说好,那臣妾也就放心了。”
明思闻言心中淡淡一笑,垂下了眸子。
若只说是照顾饮食也就罢了,可皇后偏偏又加了一句荣烈过了今年二十四,这其中就有些别的味道了。
明思自然是不快,可桌上太后和荣安都未发话,她也只能装不懂,噙笑不语。
太后未有言语,荣安却看了皇后一眼笑着开了口,“给老十七?你倒是舍得。”
只这么一句,却听不出来是支持还是其他的意思。
“皇上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兄弟,臣妾有何不能舍得的?”皇后嗔怪地看了荣安一眼,转首看向荣烈,“上回皇上请了童老替十七弟妹诊脉,本宫心里挂记,也特地寻了童老来问。十七弟妹如今的身子需好生调养,本宫也知晓。十七弟虽是说过不愿纳侧妃妾侍,不过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却是人之孝道所始。这涟漪是个乖巧忠心的,身家也清白,臣妾也同她说过了。她也不会让十七弟为难,只愿为十七弟妹分忧,并不贪图什么名分。日后若能得一二血脉都只记在十七弟妹名下,她绝无其他妄想。听了童老之言后,臣妾心里一直记挂此事。也寻了许久才寻得这么一个合适的,十七弟妹可千万莫怪本宫多事,实乃本宫作为长嫂,不能不为十七弟的子嗣计。好在涟漪是个明理识大体的,即便不为其他,兴许有了涟漪的伺候,十七弟妹能早些养好身子为十七开枝散叶,那也是喜事一件。臣妾想得多,不过也确确是一番好意,就不知十七弟妹可愿意?”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垂了垂眼帘,唇边笑意虽淡了些,却未开口。
荣安也噙了一抹笑,看着明思的脸上,看不出究竟何意。
皇后含笑定定望着明思。
明思抬起眼,抿唇莞尔一笑,“皇后嫂嫂看我作甚?我可没那个本事让涟漪姑娘孕出血脉?”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再说了,皇后嫂嫂将涟漪姑娘夸得这般好,明思还真是不敢接了。皇后嫂嫂说自个儿年纪大,可在明思眼里,皇后嫂嫂可正值芳华。这么好的人,又会调理身子,皇后嫂嫂膝下只得太子一个,未免太孤单了些。依明思看,无论放在皇后嫂嫂身边,还是放在皇上身边,都比留在明思身边更得用。母后有王爷的时候比皇后嫂嫂如今还要长些,若皇后嫂嫂调理好了身子,再为荣氏添一个嫡皇子,那才是天大的喜事呢!皇后嫂嫂,你说是不是?”
明思这般避轻就重移花接木的一番话,让脸本来已绷起的荣烈笑了出来。
太后脸上笑意也盛了几分。
皇后脸色僵了僵,可明思这般有理有据,又是笑眯眯的说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能噎了遥
总不能说她不想给荣安添嫡皇子,也不能说自己已经生不出嫡皇子了吧。
见皇后僵硬的笑脸,荣烈又懒懒地添了一把火,“我同皇兄是嫡亲兄弟,皇兄的子嗣丰盛才是最紧要的。皇兄一个儿子便顶我十个。”说着也依样画葫芦的同样三字,“再说了,我这人不及皇兄远矣,脾气也不好,性子也古怪,即便生出来也不定是个争气不争气的。有明思那份儿性子兴许还能得些好,若只像我,只怕日后也是头疼的。我看皇嫂还是多替皇兄操些心,无论嫡庶,但凡能像皇兄三分,那也定是人中龙凤。我看着涟漪姑娘也不错,就给了皇兄吧。皇兄日夜辛劳国事,正需要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替皇嫂分忧。皇兄方才不是才夸过这涟漪姑娘么?正好今儿个好日子,母后就做主替皇兄收了吧。即便说是个不贪图的,那就先挂到宫中,日后得了一二血脉再说位份的事儿。”
听着荣烈这一番同明思前后呼应的话,皇后的脸彻底僵黑了。偏偏荣烈的话半是耍无赖半是说理,她竟没法反驳一字。心里气得欲吐血,却只能拿眼看向太后,不能接口半字。
这样的话题,其他人当然不好接话,就连荣安也只一脸无奈笑意的看着荣烈摇首。
荣俊垂目端盏,也不说话。
太后呵呵笑了起来,“既是这般,那——”
皇后听得话头不对,心中一急,竭力扯开笑脸,“十七弟可真会玩笑,连皇嫂也打趣起来了。若看不上涟漪,日后再挑别的也好。俊儿快要大婚了,正需要好生调理,十七弟妹真看不上,这涟漪不如就给了俊儿吧。”
太后一愣,被皇后打断也没生气,一顿后便笑吟吟地看向荣俊。
荣俊看了荣烈明思一眼,浅浅一笑,看向太后,“孙儿府里人也不少,也有几个会调理身子的。依孙儿看,这涟漪姑娘还有几分投皇祖母的缘,还是留在皇祖母身边最最合宜。皇祖母方才说儿孙好,自个儿就好。可按孙儿说,要皇祖母好了。咱们这些后辈才能好,这才是真。”
太后一怔,顿时笑出声。
“俊儿此言甚是在理。”荣安终于开口,笑容里是十分的满意,赞许了这句后看向太后,“这丫头既是家学渊源便留在母后身边吧。”说着,转首看向那涟漪,语气带出几许威严,“好生伺候太后,可明白?”
涟漪忙不迭地跪下,“奴婢遵旨。奴婢定会全心服侍太后娘娘。”
太后含笑颔首,“好,那哀家就把人收下了。皇后可舍得?”
皇后心里磨了磨牙,不过好歹不是倒蚀一把米,还有几分庆幸。闻言赶紧赔笑道,“是臣妾想得不周,母后若看得上是这丫头的福分,也是臣妾的福分。”
太后颔首一笑,“好,好,那哀家就不客气了。”
众人赔笑。
荣烈似笑非笑的看了皇后一眼,转首看向太后同荣安,“母后、皇兄,时候也不早了。府中还要守岁,请容儿臣同思思先行告退。”
荣安看了一眼更漏,笑道,“你小子倒是心急。”
太后摆了摆手,“他们小两口头一年,由得他们去吧。”
“多谢母后,多谢皇兄。”荣烈嘿嘿一笑,退出座位一步,似忽地想到了什么忽地看向皇后笑道,“还没谢过皇嫂替我烦心。不过日后也不必了,我如今也没别的心思。头一件记挂的便是十三岁生辰那日,皇兄同我说的话——”
荣安听得一怔,下一瞬,眸光便深邃柔和了几分。
“多谢皇兄如愿将思思赐给了我,我心里是千般满意,万分感激。我是个不争气的,这些年多亏皇兄宽厚容忍,如今也只想记着那一日皇兄所言,尽力替皇兄办些差事。其他的,也就只想同思思两人好好过日子。什么子嗣不子嗣的,我却是没那个心思的。便是思思想生,我还不大情愿,更莫说旁人了。今日就谢过皇嫂的好意,皇兄也多陪陪皇嫂,若真再有个嫡亲的皇侄便再好不过了,日后十七叔定教他骑马!”
荣烈朝荣安挤了挤眼睛,荣安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还不快滚!”
荣烈不以为杵,笑着拉着明思走了出来。早有机灵的侍女拿了明思的雪貂大氅过来欲替明思穿戴。
荣烈极自然的伸手接过,不顾明思的眼色,替明思细致穿戴起来。
最后还动作轻柔的将系带绑好了才住手。
纵然明思皮厚,在一干人饶有兴致的注目下也微红了脸。几分羞赧地福身朝太后荣安几人依次行礼告辞。
太后心情却极是愉悦,慈爱一笑,点了点头,“乖,回去吧。”
皇后看得满腹都是火,也只能强撑着勉强的颔了颔首。
荣烈的这番话却正合了荣安的心思,加之荣烈又提到兄弟二人当年的那番壮志凌云的煮酒夜话,一时间,他也几分感动。
看向两人的目光比初时柔和了许多,点头嘱咐荣烈,“既说朕赐得好就好生照顾你媳妇儿。男儿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就得记着。”
荣俊朝两人笑了笑,端杯不言。
荣烈拉着明思朝荣安笑意朗朗的一颔首,又朝荣俊示意看了一眼,两人转身退出。
走到殿门外,瑟瑟寒风中,有稀疏的雪片轻舞而下。
明思喝了酒的脸嫣红可爱,纵然寒风萧萧也掩不去明媚的心情,抬首望想天际,一双眼清亮动人,“真的下雪了!”
荣烈噙笑看她,眸光璀璨若星,其中却有柔情满溢,“我几时骗过你?”说着拉起明思手,“冷么?”
明思偏首回望,一张小脸酡颜生晕,同那雪白的大氅相映,煞是艳丽,“喝了酒,暖得很,不冷。”
荣烈呵地轻笑,拉起她朝轿子行去,“走。”
轿子一路到了宫门口,布罗已侯在马车旁。
两人上了车,马车便一路前行。
走出一段,明思察觉方向不对,看了荣烈一眼,荣烈却只噙笑挑眉不做解释。
明思眨了眨眼,转身掀开车窗帘一看,不仅身后没有卓都所赶的那辆本载了灵珊二人的马车,而且他们行的这条路也不是回王府的路。
虽也是朝东面走,但路线却不对。
明思怔了怔,荣烈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拥住,“咱们不回府。”
不回府?
明思一愣。
大年夜不回府守岁,那要去哪儿?
荣烈不说话,只拥住明思含笑不语。
明思看荣烈这模样就知他定是眼下不会说的,也就不再追问,只等最后解开谜底。
马车一路行到东门,布罗亮了荣烈的牌子,守卫将城门打开。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