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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了我?我并不如何美貌,明汐、温娜儿都比我美得多。论身份,我是再醮之妇,此际你娶我,许多明眼人心里皆能猜出这其中几分内情。可若说你真的看上了我,恐怕会贻笑大方。无论是西胡王庭还是这诺大京城,想嫁你的名门贵女只怕比想入宫的都多。我生性是真的擅妒,莫说是三妻四妾,即便是三心二意,我也是容不得的。可我如今的情形,你也清楚,别说是生儿育女,能如此刻这般活动自如的时候,只怕也未必长久。”停住口,转首望着荣烈,若水清眸中,没有自怜,也无自苦,惟有平静,“你说喜欢我,你如何能自知?”
这几日间,两人相处时间并不少。
可大多时候,都是荣烈在说,明思却很少开口。偶尔出声,也是能一句说完绝不会多半句。
像今日这样说了这般长的一段,乃是绝无仅有。
荣烈的眸光有一刹那的波动,在听到明思前面一大段后,他本生出了许多想说的话。可在最后触及明思的目光后,他明白了。
明思这段话,并非是质疑,也不是拒绝。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懂。她不明白所谓入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也不懂真正的喜欢。
若换做其他人这样问,旁人定会嗤笑。一个曾嫁人又曾和离再嫁的女人,竟然不懂男女之情。
可荣烈却是身有同感,所以,他在第一刻间,就明白了明思的感觉。
因为,他自己也是在这两月间,才渐渐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清,描不明,可你却深深知道它的存在,知道这种感觉是因另外一个而存在。它在你心间百转千回,辗转缱绻,让你喜忧满满。
明思还在看着荣烈,一双眸子水润亮泽,宛若上好的水晶般清澈剔透。
她不是不信荣烈,可荣烈说的这些话太过虚幻,她也想竭力却寻找和想象这样的感觉,却是想象不出。
不是没有看过爱情,如段誉对王语嫣,如阿朱对乔峰,如杨过对小龙女…可她也曾仔细的分析了,段誉对王语嫣那纯粹是皮相的迷恋,而阿朱对乔峰更是一场不合时宜,至于杨过对小龙女,在她看来,却是更多是源自孤苦无依下的依赖。
爱情是一种精神的物质,可是却太容易受到其他方面的影响和渗透。越是复杂的人,只怕越是不容易分清自己的感情。
诗书文集中的爱情的确被描述的很美妙,可明思却认为,这世上,真正的爱情的确的存在,可有幸能得到的人,却是太少。相比而言,像四夫人和四老爷这样性子相对单纯和简单的人,也许才能真真正正去抛开一切杂念,不受外界影响,只跟着自己的感觉去喜欢,去爱。
而像她这样的人,好像真是会很难…
看着明思波光清透的盈盈一双秋水清眸,荣烈一瞬间便觉得心房倏地柔软之至。
轻轻一笑,他长身而起,走到明思身前,明思的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疑惑。荣烈却忽地伸手抬起明思的下颌,蓦地俯身而就,明思一呆,忘了别的动作,却条件反射的闭了眼。
下一瞬,紧闭的眼帘上传来柔软而温热的绵软触感,肌肤相触那一刹,明思只觉心房中的一颗心腾地惊跳起来,她整个人也跟着身形一颤,耳畔好似传来了自己不能遏制的剧烈心跳,“咚咚”有声!
眼帘上的唇离开了,可熟悉的男子气息,清冽而干净,却满满地充盈着鼻腔,铺天盖地一般袭来,每一个呼吸进间都避无可避。
大约是酒劲儿上来,明思只觉脸颊有些发烧,不知为何,却是不敢睁眼。
头顶传来荣烈从喉间溢出的低低笑声,温热的呼吸热气喷洒在耳际。只听荣烈的声音似叹息,“你怎能说我不确定?就这般亲你一下,这颗心便欢喜得快要跳出来了…宛若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可得了这便宜还只觉不够,还想得更大的便宜,却又怕主人家不着恼,只能死死忍住——你怎能说我不自知?思思,你真错了,我再清楚不过了。从未如此的清楚过——不论你美不美,不论你什么身份,不论将来如何,只要是你,只要你愿意,那其他的,都只交给我就好。”
热切的呼吸在耳旁,温柔的低语在耳畔,明思只觉今夜的酒有些后劲过于醇厚,非但让她的脸愈发发烫,也让她的心有些跳动失衡。
她竭力减少呼吸的幅度,可荣烈身上的气息却似无孔不入,让她有些呼吸不匀。
努力定住心神,她轻轻地睁开眼,荣烈的手指还轻轻托着她的下颌,指尖温润的热力沁透进肌肤。察觉到这一点,又让她的心不自在的失挑一怕。
荣烈微微倾身与她眸光相对,这本不是一个常态的姿势,可他做出来却是自然优雅之极。
几缕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倾下,夜风中,若茶褐色的丝缎一般柔柔拂动。宛若他此际深邃的眸中,那正阵阵颤动的波光一般。
“你的脸红了。”荣烈忽地轻声。
明思一怔,下一刻,脸上只觉更烫了几分。
“更红了,”荣烈喉间低笑。
琥珀眸光刹那间光芒闪耀变幻,霎时流光溢彩,宛若漫天星光沉聚其中,又似生出漩涡般的勾魂摄魄。
这一刻,明思才真正明白了何谓西胡最美的一双眼。
蓦地呆怔,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一霎不霎,竟忘了眨眼。
荣烈凝视着,似乎也挪不开视线。须臾之后,他蓦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语声倏地低沉沙哑,“你再这般看我,我就当你是同意我继续占便宜了”
明思猛地心神一震,回神过来,猝然站起身,退后一步,好似安全了些。
平复了下呼吸,她故作镇定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荣烈直起身,缓缓收回手,垂落身侧,并无赧然之色,唇角轻轻勾起,眸光晶莹,柔声一字,“好。”
今晚,他真正是收获颇丰。
也许会难眠,可也甘之如饴。
第五百六十章各有思量(一更奉上)
荣烈想的太顺遂了。
对于明思,他想了很多,也计划了很多。几乎将此事当做生平第一必得的慎重之事,甚至为此,还向布罗征讨了不少建议。
这几日间,明思态度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尤其是昨夜的相处,他明显感觉到明思对他的温情款款并非没有感觉。
荣烈甚喜。
可没想到的是,翌日再去,早膳后,明思在房中锻炼,帽儿守在门口。帽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他这段时日一直奉行布罗所言的“柔情”政策,也觉得颇有成效,故而此际也只能风度翩翩的退下。
再过一会儿再来,明思又在书房中练字,帽儿期期艾艾,道,“小姐练字时喜清静。”
荣烈只得继续维持风度,退下。
待下午,估摸着明思应已歇完了午觉,他第三度再来,明思倒是在屋内。可同时,屋内却是一大堆女人正欢声笑语。明思身边的三个丫鬟、金叶银叶——统统在笑看明思怀里抱着的那个“小男人”…
穿着一身小奶牛衣裳的牛牛被明思扶着肋下,两条小胖腿在明思膝盖上蹦跶得正欢快,笑得“咯咯”有声。
荣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在明思笑问他要不要抱抱牛牛后,他强作风度的笑着推辞,然后,再度内心很是郁卒的退下。
一日落了三回空,傻子也能觉察出不对。何况乎,荣烈非但不傻,还很聪明。
回到偏院的荣烈心情自是不爽,面上神情同前两日的春风满面相比,简直就是一片秋风萧瑟快要朝寒风凛冽转换。
沙鲁捅了捅布罗,连连使眼色。
布罗会意,镇定迈步,叩开了荣烈书房的门。
荣烈坐在书案前,手里虽拿着一册书,却是目无表情,见得布罗进来,撩了撩眼皮,“有事?”
当然是没什么要事。
无论是洛河郡王府还是同那采萍云芳两个女人相关的,一应该办,前两日都办完了,也就禀报过了。
可这样的情形下,肯定不能说没事。
布罗轻咳了咳,“主子,沙鲁年纪也不小了。”
荣烈一愣,放下书册,若有所思的颔首,“过了今年就——”
“三十——”布罗笑道,“主子是不是该替沙鲁寻门亲事了。”
荣烈眸光一闪,站起身来,踱出几步,睨了布罗一眼,“沙鲁让你来的?”
布罗呵呵一笑,余光朝门后一瞟,“这小子看着个头大,脸皮却是薄得紧。是属下自个儿来的。”
荣烈抬眼朝门外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可有合适人选?”
布罗咳了咳,“属下瞧着王妃身边的帽儿姑娘很是不错,同沙鲁也说得上话。沙鲁这些日子倒是劳烦了帽儿姑娘不少,连着属下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荣烈“哦”了一声,垂眸笑了笑,“这样说来倒是两厢情愿了,那——”
“主子——”躲在门外的沙鲁再也躲不住了,一个箭步冲进来,黑黑的脸上泛起暗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了,“主子使不得——这,这怎么行?”
布罗低笑不语。
荣烈抬了抬右侧眉梢,语声懒懒,“使不得?怎么使不得了?你不是让人家给你补了不少衣裳么?难道你不知这男子衣裳不是能随意让姑娘家补的么?”
一连四个问句下来,沙鲁连额头也红出了汗,“属下大帽儿姑娘快十岁,这哪里能行?不行不行,属下只当帽儿姑娘是,是”
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布罗忍笑咳了咳,一本正经地,“是什么?是女儿还是妹妹?若是女儿,只怕你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如是妹妹,那便是一个辈分的,又有何使不得?”
沙鲁原本就不擅言辞,布罗一个就说不过了,何况此刻还有一个主子荣烈!
他涨红了脸,瞪了布罗一眼,心道,我让你来开解主子,你倒拿我来做筏子…可面对荣烈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紧张得一脑门子的汗。
最后,沙鲁豁出去了,定了定神,朝荣烈行了一礼,“主子的好意属下心领。可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总要讲个两厢情愿。属下虽是感激帽儿姑娘心善,平素也不嫌弃属下样子吓人,可帽儿姑娘是王妃身边的人,又同属下年纪相差甚远。如今这般相处已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