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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一怔,须臾,轻轻颔首。
这丫头是不会轻易放弃,她早已猜到。
明思朝老太君点了点头,转首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四夫人。语声霎时柔缓,“娘。莫担心。爹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又盈盈浅笑着拉起四夫人的手,“不过娘得先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要爹回来,看到娘瘦了,可是会心疼的。就算娘担心爹,可也不能不管女儿吧。我也会心疼的。”
四夫人闻言,说不出话。只是含泪带笑的点头。虽是极痛,极揪心,但看到眼前的女儿。心中却还是有满足和欣然的。
明思拍了拍四夫人的手,莞尔笑道,“那娘可得多用些膳――爹的事儿,就让我来想法子。娘只负责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让我能同爹交差便是。”
四夫人笑着闭了闭眼,颔首。
明思一笑,看向老太君,“我先出去一趟。”
老太君顿露惊异。
难不成这丫头还真有门路?
只见明思唇畔笑意微微,“有人欠我钱,我去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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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除了被火烧毁的乾清宫,慈宁宫是唯一一座几乎整体整修过的宫殿。
原因无他,只因大胡太后柴尔丹乃是西胡之北突斯国的嫡出公主,自幼万千宠爱,嫁到西胡后,也是荣宠不衰。柴尔丹在西胡王都中的宫殿,也是按照突斯国的习俗重新修建的。
柴尔丹所受之荣宠也不是平白无故而来。
当年,她和亲过来时,荣照还只是一位皇子。虽说也是皇后嫡出,可荣照之母并非荣弛原配。荣照当时前有原配皇后所出的大皇子,还有一母所出的一个皇兄一个皇弟。
无论排行还是地位荣宠,皆不占优。
他之所以能击败两个嫡出的兄长和一个深受宠爱的幼弟登上皇位,同柴尔丹皇后的帮助密不可分。
柴尔丹乃是突斯国唯一嫡出的公主,而且还是突斯国的长公主。在她与柴尔丹和亲之时,比她还小十一岁的幼弟加穆就登上了皇位。
虽然年幼,但因有强大的母族势力支撑,皇位也极其牢固。
柴尔丹和幼弟关系极亲密,又有握有兵权的母舅相助,再加上原本就是两利之事,故而,对扶持荣照一事,突斯国几乎是要钱给钱,要人出人,倾尽了全力。
所以,即便突斯国只是一个小国,但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下,荣照最后才能以微弱优势登上了皇位。
有了这样的经历,继位后的荣照自然是对柴尔丹皇后荣宠敬重异常。
何况,柴尔丹皇后本就是一个绝色美人。
故而,柴尔丹皇后以四十一岁高龄还能有孕,生下了西胡这一代第二位嫡出的皇子――十七皇子荣烈。
荣烈比荣安小了二十一岁,只比荣安的长子,如今的东宫太子荣俊,堪堪年长一岁。
第三百五十七章大胡太后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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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柴尔丹皇后以四十一岁高龄还能有孕,生下了西胡这一代第二位嫡出的皇子——十七皇子荣烈。
荣烈比荣安小了二十一岁,只比荣安的长子,如今的东宫太子荣俊,堪堪年长一岁。
在他人看来,柴尔丹太后这一生算是极顺遂。非但数十年荣宠不衰,且两个儿子都极出色。
元帝荣安侍母至孝,即便登上了皇位,在母亲面前,也从未说过一句提声之言。
在大京宫城攻破之后的头几条旨意中,就有一条是将慈宁宫重新按照西胡皇宫中的太后宫殿重新整修。
如今的慈宁宫奢华依旧,但整体风格已经同原先欧阳太后所喜的庄重肃穆大相径庭。家具和墙壁上,到处可见金质的雕饰,从高高的殿顶垂下的纱帐帷幔皆为金色和红色。就连原先的黑玉石地板也统统改成了淡金色的。
此际,年逾六旬的柴尔丹太后便斜靠在一张鎏金的胡床之上,腰后垫着绣着金色刺绣的大红丝绒靠枕。
如果不是确切知晓,没有人能看出这个肤色白皙,五官深邃美艳的贵妇眼下已经六十有四了。
她穿着一件大红彩绣的织缎长袍,七彩的刺绣主色是金银二色,襟前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珍珠和各色宝石,组成了极其繁复而华丽的图案。
黑褐色的发丝上没有一丝银发,整整齐齐的梳成一个飞月髻,金质的宝冠上各色宝石熠熠生辉,华贵异常。
她的皮肤极其白皙,脸部饱满而光洁,只有极仔细的凑近,才能在眼角寻到几丝细小的皱纹。
只要见过荣烈的人,一看到柴尔丹太后,便能一眼确定两人的关系。
实在是太像了。五官轮廓的相似且不提,就说那双同样的琥珀色眼睛,同样的深邃,甚至连眼角的形状和角度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荣烈的那双琥珀双眼中,还带着淡淡的金色,若是情绪激动时,那眼中的金芒就更加的显眼。
而元帝荣安的长相则更似先帝荣照一些,除了同样有一双西胡人未有的异色双瞳外,无论五官和轮廓,都更像先帝荣照。
但荣安的双眸颜色较深,乃是接近浓茶色,只有心情极好时,这双眸子的瞳色会变色稍浅,接近于深琥珀色。
此际,这大胡身份最高,也是关系最亲密的母子三人,都坐在这焕然一新的慈宁宫内。
柴尔丹太后靠在胡床上,一手端着碧玉盏,另一只手中的银匙正在碧玉盏中的燕窝羹里,轻轻勺动着。此刻,正是她每日进食血燕的时刻。
她的姿态雍容优雅而随意。未曾留下太多岁月痕迹的面容上,此时,正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笑吟吟地看着坐在她座下右侧的两个儿子。
母子三人已经说了一阵话了。不过,大多是太后和荣安在开口,荣烈却懒懒地伸直两条长腿,身子靠在椅背上,极少出声。
今日来慈宁宫,他是被荣安拖来的。
西胡王都没有人不知柴尔丹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但只有宫中的人才知道,这七八年来,十七皇子已经很少来太后宫中,同太后亲近了。
有些知晓些内情的人,私心里认为荣烈此举是为了避嫌,减轻荣安对他的顾忌。而太后宫内资历深些的宫人,则认为十七皇子同太后生疏,应是同数年前的那次宫中“意外”有关。
八年前,十五岁的十七皇子,那时还是睿王爷,未曾封亲王。
那一年的皇室皇子的校场箭术试炼中,十五岁的睿王爷不知怎地,在试瞄的时候,不小心将箭放出。一箭正正射中了过去为他清靶的侍女。而这一箭又恰恰当左胸而入——一箭穿心,自然了无幸理。而这个中箭身亡的侍女,却是柴尔丹皇后身边极得信任的大侍女。
那一年,西胡皇帝荣照正是病中,未能出席那次试炼。
事发后,皇后将睿王爷叫到宫中,浅浅地才说了两句,睿王爷就不耐烦地提脚走了。
柴尔丹皇后对这个儿子爱若珍宝,生气虽有,但也并未因此事而有所处罚。但自那一回后,睿王爷就极少来皇后宫中了。
后来,太子荣安继位,睿王爷成年出宫立府,这太后宫中,就来得更少了。
即便是搜罗些奇珍异宝,也是遣人送入宫中,自己却绝少亲来。
可即便是如此,太后对这个儿子还是疼爱宠溺地几近纵容,从未因此而有过一句重话。
每每见到荣烈来,心情更是喜悦之极。
此际,看到荣烈脸色淡淡,她也不以为意,将用了大半的血燕羹递给一旁的侍女,含笑看着荣烈道,“烈儿,你皇兄说得在理。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你皇兄在你这个年纪,一正妃四侧妃都已纳齐。你眼下却一个都未有,也是时候了。”荣烈在来之前,就知今日定是脱不开这娶妻纳妃这茬儿,因此,也有些心理准备。
太后和荣安说得热闹,他却只不接口,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此刻,闻听太后直接点了名,他却先神情惫懒地对一旁的侍女示意,抬手指了指案几上的茶盏。侍女将茶盏奉上,他接过饮了一口,才慢悠悠道,“这些年,我府中的人还少么?干嘛费那劲儿?眼下大事初定,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太后嗔怪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柔缓,“你这孩子——那些个玩乐的,能一样么?再说了,这回你不是一个都没带过来么?男人身边没女人,如何能行?这娶妻纳妃是为你分担家事,传宗接代,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偏生就你不得劲儿。”顿了顿,看向元帝荣安,“这样吧,你先给他挑几个,要那家世品貌皆出众的,先送到我这儿看看。我看那左柱国家的那个就不错,人也美貌——”
荣烈倏地皱起眉头,“母后——”
荣安垂了垂眸,复抬起,却是笑意,“左柱国家的小姐确实美貌,不过听说脾气不大好,”笑着看向荣烈,“皇弟似不喜呢。”
温娜儿鞭打荣烈府中侍妾的事儿,太后也是知晓的。
不过她出身高贵,也知这些个大家小姐皆是娇生惯养,都少不得有些骄纵脾性,也不大为意。但此刻听荣安说荣烈不喜,对于这个理由,却是在了意。
“哦”了一声后,她想了想,问荣安,“那你看看有哪些合适的?”
荣安一笑,看了荣烈一眼,“倒是有几个不错的,稍后我便让人给母后送来过过目。”
因是在太后跟前,他也未自称尊号,只用了“我“。
荣烈垂了垂眼睑,抬眼看向荣安,“现在大局初定,要办的事儿还多。这汉国的传国玉玺也未见,此事定是有蹊跷的。还有眼下这局面,咱们虽是胜了,可这汉人的人口是咱们胡人十倍还有余——皇兄可想好了,这接下来的国法国策该当如何?”
虽明知荣烈此言有扭转话题之意,但此话也正说中了荣安这段时日的扰心处。
荣安心性深沉,胸有韬略,心中更有宏图伟志。这样的人,目光自然不会短浅。荣烈说的问题,他早就想到了,当然,心中也有了些还未成形的主张…
可是,眼下这局面却是不易。
大汉人对西胡一向鄙薄,故而此番扬眉吐气后,朝中大多数重臣都主张实行两制。所谓两制,便是将西胡人和大汉人区分对待。西胡人为上等人,大汉人为下等。出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