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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呢,惊慌的瞪圆杏目。
此时,叶雨呆立,叶语奔跑,楚天萧愣怔,楚天舒冷笑,叶雨的眼波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来回游走,转着转着,忽感天眩地转,自己好像被卷入一个漆黑可怕的旋涡当中。看不清四周的一切,耳边不断的传来楚家每一个人声音,有哭,有笑……。
“啊!”叶雨猛然坐起。香汗淋淋,玉手放在上下起伏的胸前。
茗香未披外衣就跑了进来,紧张的问道:“小姐,小姐,没事儿吧?”
“没,没,没事。”原来是个梦,叶雨微微娇喘。
茗香走到近前,看到叶雨惨白的脸色,不禁凝眉,拿起香帕为她拭汗,轻声问道:“小姐,这是做噩梦了?”
叶雨慢慢平静下来,牵牵唇角,淡淡说道:“茗香,我没事,你回去睡吧。”双眸极温柔体贴,茗香凝视着那双明亮的眸子片刻后,点点头,扶叶雨躺下,一步三回头的拿着夜灯出去了。
叶雨瞪着大眼睛,仰面看着纱帐,暗暗思忖着:刚刚那个梦,怎么那样真实?为何楚天萧看不到自己,表小姐叶语看不到自己,而楚天舒却好像看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那眼神是要说什么?
叶雨再无法入睡了,看着窗外已有黎明之色,起身披了件纱袍轻依窗边,心道:表小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那人并无任何心念传递,叶雨颦眉蹙额,黯然轻叹。
凝神间,叶雨复又想起林承恩说的许多话,还有老夫人的处处隐瞒避而不谈,小心谨慎的神情,越想越觉得叶家之事定是另有隐情,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让楚老夫人如此为难呢?
一丝丝的脉络在叶雨的脑际中理顺着,可想到楚天萧请命与自己同去叶家,那么楚天舒呢?那天晚上,他说过要帮自己的,想到这儿,叶雨脸庞不禁娇羞一片,不自觉的呶了呶小嘴儿。
太阳突然跃出,鸟儿欢唱,苑里零零散散的有了响动,叶雨回神舒展了双臂,冲着窗外闭上双眸,深深的吸着满腹的晨雾花香,脸上又爬满了笑意,好似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烦忧。缓缓呼气间再启清眸,已充满灵光。
“茗香!”清丽的声音传出。
茗香正欲打哈欠,冷不丁的被叶雨一喊,吓了回去,“茗,茗香在。”急急忙忙的向里屋走,这小姐,昨儿日上三竿才起,今儿这才见着太阳,好像精神十足似的,声音清亮。
见进来的茗香一脸倦容,叶雨想大概是因昨夜惊梦,这小丫头也未睡好,不禁心下怜惜,却又俏笑道:“今儿,我们早些去柳姨娘那里。”
“是,小姐,茗香先去打水帮您梳洗打扮。”
“嗯。”叶雨点头应了一声。
少顷,叶雨已身着淡黄绸衫,脚穿一对鹅黄缎鞋,头上便插了那支生日时柳姨娘送来的蝴蝶金钗,显得飘逸俏丽,容光照人,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看得茗香不自禁的赞叹道:“小姐过了生日后更美了呢。”
“哦?”叶雨在菱花镜前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回眸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柳姨娘的冷翠阁,在楚天舒的听竹轩旁边,路过听竹轩时,叶雨转首向门张紧闭的木门望了望,别的院子都不会在白天关着内院的门,就唯独听竹轩会如此,叶雨想着眼眸一瞟,竞哼了一声,一副小女儿的神态。
再向前没走多远,便已经看到柳姨娘的冷翠阁的垂花门儿,进门后,见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又是一番景致,叶雨不禁赞叹这大户人家的院中院的非凡造诣了。
柳姨娘这院的丫头青莲正在院中打扫,见叶雨他们来了,马上福礼道:“表小姐好。”
叶雨浅笑盈盈,柔声说道:“柳姨娘可在?”
“在,表小姐请稍等,青莲去报。”小丫头说完旋身而去。
叶雨便又打量起这个冷翠阁,原来大爷住的是听竹轩,因他夫妇不在了,才给楚天舒住,而大爷的二房柳姨娘这里叫冷翠阁,这两处的名字相近又清悠,果然不像世俗之人所取,真不知大爷楚锦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表小姐请。”青莲的声音再传来,叶雨淡笑点头,跟着青莲进了冷翠阁的内堂,古色古香,纯朴典雅,看得出柳姨娘是个品性良善人家的女儿,没有半分奢华。
柳姨娘见叶雨进来,笑面相迎,很浅淡、很合身的青绸衣裙,脸上看不出有脂粉的痕迹,只在耳朵上戴着一粒小小的珍珠,头上简单的几支玉钗,真想不到这样朴素之人会送叶雨那华丽的金钗。
并非柳姨娘在楚府受轻视,而是柳姨娘自大爷和夫妇不在以后,便不在意这梳妆打扮了,真是应了那句‘女为悦已者容’,深爱的夫君不在了,又打扮给谁看?
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说的便是柳姨娘这样的女人吧。
柳姨娘重情重义,她的这股清幽与秦姨娘不同,秦姨娘是因无情而无情,柳姨娘可是万千柔情全在大爷身上,柳姨娘身上那小家碧玉的风情,透露着她的温婉善良,还有自己深藏于心的脉脉深情。
叶雨深福一礼,端庄温婉道:“语儿给柳姨娘请安。”这一屈膝,那只金蝴蝶便在头上轻轻摇曳。
柳姨娘见了脸上登现喜色,笑道:“这支钗也只配得上语儿了。”说话间,一只手去拉叶雨来到桌边坐下。
叶雨眼光中满是笑意:“语儿今天是特地谢谢柳姨娘的厚爱重礼的。”
柳姨娘浅笑道:“语儿言重了,看你这腿好了,满府的人都为你高兴呢。”叶雨闻言,不禁觉得柳姨娘果然品性善良,她怎知这其中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叶雨回神唤茗香拿来绸面绣花的袋子,笑对柳姨娘说道:“柳姨娘,这里面是红木所雕的香笼,里面放好了语儿亲制的百合香料,柳姨娘以后便可不用再用熏笼去熏那样麻烦了,只管把这香笼放进衣橱,待穿时自然香气芬芳四溢。”
“哦?”柳姨娘淡笑轻叹,悠然的神色,便是她含蓄的气质。“这香料不燃也可散出香气?”不禁有些疑惑。
叶雨笑如鲜花初绽,答道:“当然喽!”
柳姨娘那般神态,秀而不媚;如茉莉般沉稳而淡雅,却在岁月流逝后更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力,心下暗想:如此温柔娴雅的女人,那么,大妇人又是怎样的绝色呢?转念,脑际飘入楚天舒那张俊脸,想必大他的娘亲更是天下无双的美人儿吧。
“娘!”
叶雨正出着神,便听到一个轻柔而娇弱的声音,她知道这是楚天雪来了。
楚天雪见叶雨在这里,不禁微微一怔,略显拘谨,迟疑了片刻,方脱口而出:“表姐好。”眼眸中却流出畏惧,看得叶雨凝起了秀眉。()
第一百零九章梨涡
楚天雪一身紫衣,乌发蝉鬓,右边的发髻上带了一朵紫色花朵,明眸皓齿,修眉端鼻,樱桃小口,右颊边微现梨涡,年纪虽稚,却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再加上那脸羞涩和腼腆,甚是惹人怜爱。
叶雨不禁盯住她脸上的那梨涡,心下暗叹:咦,原来她也有,不过楚天舒那梨涡是在左脸上,这样说来,一定是遗传自大爷楚锦文喽。
不知何故叶雨对楚天雪多了一分怜爱之情。
这段时日,叶雨在楚府虽也曾遇见过楚天雪,可楚天雪或颔首,或回闪,很少像这样正面迎人而望,直到今日叶雨才算看清了楚天雪样貌。
柳姨娘温和含笑,道:“天雪这孩子内向害羞,语儿莫要见怪才是。”说着玉臂轻抬伸向天雪,楚天雪便乖巧的走到娘亲身边,紧挨着柳姨娘而立,还是那副颔首微垂的羞涩模样。
叶雨移回凝视楚天雪的视线,笑道,“柳姨娘多虑了,语儿怎么会怪天雪呢,她年纪尚小,不过,天雪似乎对花草很有悟性,如若天雪有兴趣,平日里可到我那披香苑去玩玩,语儿那里奇花异草之多恐怕在这瓷都都无人能比。”
那日在玲珑苑内,楚天雪一语破解了叶雨送柳湘儿那盆酴醾的花语之事,还记忆犹新。
楚天雪听了这话后,不禁身体微微一僵,轻抬秀眸看了眼叶雨,神色中略带些不安与惶恐,极其小心翼翼的样子。
叶雨留意到了那个眼神,顿觉自己刚刚的话会不会让楚天雪有所误会。
她是知道天雪心思与他人不同,忙又笑着解释:“天雪可是愿意去表姐那里舞弄些花草泥土么?会不会嫌这活什太脏太累了呢?”一脸柔和亲切的笑容,试图卸去楚天雪的心防。
“我,我。我……”楚天雪吱吾了半晌,却垂下头去不言语了。
柳姨娘轻轻摇头,转眸看着叶雨说:“这孩子一会儿功夫也离不开我。哎……只有前些日子湘儿来了,我好说歹说才说动她过去陪湘儿说说话儿,其他姐妹谁也叫不去她。我这为娘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能……”柳姨娘说到这儿。倏然而住,慈眉愁锁,怔神不语,浸沉在往事的回忆中。
叶雨见柳姨娘愣神,好奇的问着:“可能什么?”
柳姨娘回神轻笑,眼中似有簿雾,叶雨涩然尴尬。自知是刚刚问多了。
很早便知楚天雪是大爷的遗腹女,大爷走了十年,她也不满十一岁,性情内向怪异,她还很小的时候,楚锦轩因心疼大哥这遗女,经常送些好东西来哄她,在这小小孩童的心目中,楚锦轩便和爹一样。
然而,随着看年龄的逐渐增长。她听说许多流言,多半是自己的生父失踪与这个心中的爹爹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想必柳姨娘言谈话语中也或多或少会带些怨恨,可想而知那颗心灵的伤害有多大。本想亲近的人变成了仇人,且问她还会信谁呢?
叶雨眉间略带忧色,掩去后笑道:“天雪妹妹,表姐那里可有好多好玩的花草呢,许多都是你没见过的呢。这其中有一棵最神奇,有趣的很,你搔它痒痒,它会自己卷起来害羞哦,就好像我们的天雪这样低下头去呢。”
叶雨绘声绘色的讲着,一双清眸,斜睨着楚天雪。
楚天雪被说的脸颊绯红,却见她那双黑珍珠般的秀目透出兴奋之色。
叶雨又从桌上拿起一串银制的缕空小球做成的链子,慢步到楚天雪面前,拉起那纤细的玉腕,帮她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