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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有人应和着。
其实大家都担心,仇府和楚府的私人恩怨会波及到他们的身上,此刻什么信义道德,纷纷担心着自家的生意罢了。
“就要换选了。不如我们推举荣老爷吧。”突然间有人提议,虽然私下里各人都有这样的心思,却都等着别人提出来,而此时既然有人提了。正应了众人的心思,不禁惺惺做态的好似为难,又极赞成,人性之虚伪可见一斑。
楚锦轩开始猜测仇家接下来会做什么,霍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双眉挑起,大声唤道:“祥瑞,去叫刘管家到我这里来。”
“是,老爷。”祥瑞应声小跑着离去。
刘管家与楚锦轩在书房中密议了几个时辰,门窗紧闭,茶点不进,谢绝一切访客,直到夜幕降临,刘管家才愁眉紧锁的走了出来,一路低头凝思不言,看得出事关紧要。
“刘管家,这是在想什么如此出神啊?”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刘管家才回过神来,见苏源正和自己走了个迎面。
刘管家脸上挤出个笑容,虽说他在楚府中的地位颇高,不过,这个苏源也是个特别的小厮,大少爷楚天舒外公亲自选的人,陪着楚天舒读书学艺,身份早已高出一般的小厮。便笑道:“哟,苏源呐,看我这忙的,脑子里净想着事儿了,都没看着你。”
苏源淡笑,道:“是啊,我看刘管家想事情想的认真,再不叫您,恐怕要撞上了。”言罢,苏源又笑了两声。
“是呀,是呀,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刘管家寒暄着,“那我这就先回去了,下午与老爷议了一个下午商行里的事儿,着实是头晕脑涨呢。”
苏源一挑双眉面露关切,道:“哦,那刘管家不要太过操劳了。楚家如今还有让您亲自去办的事情么?交待下去就好了。”
“哎,这事儿啊……”刘管家蓦然住口,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客气的笑了笑,说道:“嗯,嗯,多谢苏源你关心了。呵呵,我回去了。”便走了。
苏源看着刘管家的背影,站了一会儿,方才离去。
没过多久,瓷都的百姓们见楚家的米行没米可卖,而仇府依然是米仓满满,也未抬高米价,便对楚家当初的限购有了异议,原来是楚家供不上米了,便都纷纷去仇家买米,不但不限量,多买还多送,俘获了民心,民心总是这样实际,楚府几十年维护的信誉便这样轻易的被颠覆了。
民以食为生,这也是常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饿着肚子守着所谓的道德规范的。
仇府在瓷都的名气越做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多,越做越火红,加之外来的和尚,经常推陈出新,反而后来居上的在瓷都占俱了举轻重的地位,如此一来,许多瓷都商会的人也有些想去巴结靠拢的意思。
楚家虽财力上并未受什么太大的损失,然而,几十年在瓷都积攒下的声誉却大大受损。
楚锦轩虽不是那样在意功利之人,失了商会会长之名不怕,他重视的是父亲几十年积攒下来楚家的声誉,这比蒙受一笔巨额财产还让他心痛不已,心情越发沉闷。
“老爷,老爷。”刘管家跑着来到锦轩坊,刘管家已四十几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楚锦轩刚从杨姨娘那边过来,这些日子睡的不安稳,杨姨娘一手绝顶的按摩功夫,总算让他睡了个好觉,才舒缓了情绪,一听到刘管家这样说,看来这第三场暴风雨来了。
楚锦轩镇定的看着刘管家,沉声道:“这次是?”
刘管家摇着头说道:“老爷,这回您猜对了,仇府这次果然是对我们的银号下手。”
楚锦轩面色未变,还好料中这一次,复又问道:“仇府那边做了什么?”
“前些日子,老爷提醒了注意进出的款项,柜上便查了帐目,确是发现有段日子一直有些大额的取现银,可是那些现银存进来的时候,都是小额存入,查明了,我便依您的意思,凡过十两银子的要提前招呼一声,次日来取,就不想今儿,好多百姓拿着银票来提现银,而且现在是越来越多,总号和分号上都挤满了人。本来不取银子的百姓见了,不知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楚家银号里没银子了,也都纷纷来提。”刘管家一口气说了好半天。
楚锦轩皱眉问道:“那银号里的银子可是够的?”
刘管家叹了口气,道:“号上的银子都在这批木材的货上,船还没到,没收到银子呢,再说,即便是现在收到了,取了现银带回来了也要些日子,可是现在百姓们闹着要提现银啊。哪里凑得到这么多,我已经到其他铺上调现银过来了,但恐怕,还是不够的。”
楚锦轩料到仇府下一步是要对他们的银号做手脚,却没有想到仇府已经暗中存入了大量的现银在楚家的银号,而在这几天又大批的提走,原来楚家的存银多了,用在其他生意上,这样赚得的利润分给储户们利钱。
听刘管家所言,楚锦轩觉得仇府一定是好长时间之前便开始存银钱到楚家的银号,存到了一定的数量了,便在这时一下提走,楚家的银号,突然间被提出大量的银子,在生意上周转的银子又未回笼,难免吃紧,而仇府为了不让楚家有空隙反应,便放了风声出去,让百姓们都来兑现,这样即使是楚家财力再强,也无法应对了。
楚锦轩只是让刘管家刚查出银号那边的异动,仇府紧接着就行动了,不得不说,这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
若是再晚一点点,楚锦轩便一定会想法子出来,不会变得如此被动。
楚锦轩有些感觉胸口憋闷,缓声道:“那能坚持多久?”
“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百姓们也跟着来提,不由分说啊。”刘管家谨慎的回报着。
楚锦轩沉思片刻,府上有存银,先拿去应对吧。
刘管家面露难色,吱唔道:“这,这,老爷,那可是府上的用度啊。”
“先支到号上,和夫人说一声,最近家里节俭些,度过这次难关。”楚锦轩越说声音越小,自心脏传来一阵痛感,令他略感呼吸不顺,面色发青,嘴唇也变得暗紫,可他仍极力的保持着镇定从容,他深知,若是他乱了阵角,影响会更大的。
不过刘管家似看出了楚锦轩面色有异,不禁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楚锦轩抬起手,摆了摆,欲起身,却不想一个不稳,重重的倒了下去。
就听到刘管家一声惊呼,道:“老爷!老爷!快来人!”。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密信
楚锦轩这一倒,吓坏了楚家的人,楚府上下倾刻间便不再平静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然罗怡华,自打接受了叶语,便一心为他们二人婚事做起准备,楚天萧成亲对她这个做娘亲的来说查是大事一桩,首先是要改造他们成亲后的新房,在品枫轩扩建,还是改建一下叶语现在住的披香苑,好几个规划建议,似有许多事要做。
突然老爷那边来人报说楚锦轩晕倒了,罗怡华先是一愣,随即起身便向锦轩坊赶,面色凝重,却镇定自若,经历了许多事后的罗怡华越发变得从容不迫了。
刚踏进锦轩坊没走几步,就听到杨姨娘连哭带喊,这真是人未到声先入,她似唱戏般的哭腔喊着:“哎呀,老爷啊,您这是怎么了呀?昨儿夜里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儿就晕倒了啊……”
罗怡华微蹙起淡眉,心里十分不悦,这种时候还在炫耀她和老爷的亲近,心中虽然嫌恶,可是脚步并未停下,继续向楚锦轩的房间内走着。
房内,胡大夫已经在把脉诊治了,很快,楚天萧也赶了过来,走到罗怡华的身边,轻声问着:“娘,爹怎么样了?”
罗怡华仍然面色凝重,只是看着胡大夫,没有回答楚天萧。
杨姨娘哭喊着过来,正欲继续表演自己的那份悲伤,瞥见罗怡华肃然而尖利的目光,哑然失声,嚎头大哭瞬间变成了嘤嘤自泣,一边用绢帕拭泪,一边碎步走到胡大夫身边,晃来晃去的看着胡大夫把脉。
罗怡华实在看不下去,厉声道:“妹妹到那边坐着等好了,不要扰乱了胡大夫医治。”
杨姨娘一听。知道这是在说自己,不服气的晃了晃脑袋,便扬着下巴走到桌边坐下。
这时。楚天萌走了进来,问道:“爹怎么了?”口气不紧不慢,若无其事。好像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罗怡华心中有些恼。楚天萌真是不懂事,和他娘一样没有修养。
楚天雨和楚天晴也随后也到了,面色紧张,靠到楚天萧的身边,天雨拉了拉楚天萧的衣袖,轻声道:“爹没事儿吧?”这时她到是极懂事的没有乱笑。
楚天萧微微摇头,示意天雨他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天雨和天晴两人个便静立在楚天萧的身后,等着消息,秦姨娘并没有出现,得了老爷晕迷的消息之后,秦姨娘没说什么,只是又进了佛堂,天雨和天晴都知道娘这是为爹念经诵佛保佑平安去了。
众人并没有告诉老夫人,怕她老人家经不住刺激,罗怡华特意让木兰跑了一趟,让木兰带话给珊瑚说。老爷的事儿先不告诉老夫人,待胡大夫看了再说,叮嘱珊瑚照应些,不要让老夫人从别处听了消息去。
叶语听了消息。带着茗香便向锦轩坊去。
胡大夫见叶语来了,心中略喜,他深知叶雨懂医,这个时候可是能帮到自己为楚锦轩诊病了,可叶语并不上前,也只是挨着楚天萧站在那儿,不似过去,但凡有个谁有点头痛脑热的都要凑上去瞧一瞧,看一看,胡大夫心下孤疑,又不好说什么,回神接着诊脉。
良久,胡大夫方才起身,众人见胡大夫动了,也都紧张起来,齐齐看着胡大夫,胡大夫也不着急,慢慢来到桌子前,写着方子。
罗怡华是楚家的女主人,先开口问道:“胡大夫,老爷他这是怎么回事?”
“是呀,是呀,平日里老爷身体好着呢,怎么会突然就晕了?”杨姨娘抢着说道,罗怡华狠狠的撇了她一眼,杨姨娘仍持宠而傲,虽然心里对罗怡华有几分忌惮,可脸上还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胡大夫慢声道:“楚老爷是急火攻心。刚刚我来时已十宣放血,暂时开窍,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