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侧妃不为妾-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比我想象中出色,他,总是给我太多惊喜……我看得心里激动,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到脸上,段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我的身后,俯下身,声音打趣近在耳边:“夫人竟然看得笑出声来。”



我放下文书,故意瘪了嘴:“还以为自己能补充什么,你写的好像都全了,没劲儿。”



“是么?”段功把茶杯放到我手里,自己踱到书桌前面,假装无奈地说:“可怜夫人昨晚也是白忙活了。”



“噗……”什么昨晚啊……人家杨先生还在屋里呢!我一口茶还没咽下,喷得到处都是,脸还是又热又红地没个消停。虽然杨渊海一副没听见般风淡云清之姿,但我确信这个狐狸其实正在心里窃笑呢!我用眼睛使劲剜那个乱说话的坏人,再看看轻轻方向茶杯的杨渊海,只觉又尴又尬,正想找个什么话题岔开,段功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正色道:“文书,是与杨先生一起拟的。”



“非也,”白袖子轻轻摆了摆:“渊海所言极微。”



怪不得呢,一双狐狸眼,一双桃花眼,看问题才叫全面呢!我重新拿起文书,找到刚才自己细节之处不是很明白的地方:“文书中的‘调水’,其工程是把滇池水引到昆明周遭城市的农田,对么?”



段功颔首:“其理同样可用在大理洱海水利,段某窃想,如此一来,更便于让田亩依照人丁的多寡来分担。”



看着他故意谦称“段某”的样子,我心里再次萌生出自豪之感:亲爱,你知道吗?千百年后,你的子孙果真如你所想,“调水”运用在大理,“引洱入宾”,将澜沧江流域的高原明珠洱海的玉液琼浆注入金沙江河谷,滋润万顷沃土。我记得在大理居住的时候,这一工程对当地影响致远,人民对此感激之深。



“第二点……”我转变条文,顺势用手指背探了探眼角的湿润:“是倡导云南的少数民族研习汉学,我想,我们大可效仿北魏孝文帝改革,北魏的统治阶级是鲜卑族,与现在蒙古族的状况类似。”话到一半,我斟酌一下自己应有的立场,继续道:“北魏统治者对各族人民实行了民族歧视和残酷的民族压迫政策,现在朝廷虽无如此严重,但耽于红巾之乱,实质也是阶级矛盾也日益尖锐后民族的反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以蒙古族的身份说这样的话究竟合不合适,话音弱弱落下,段功的眼里适时地闪出惊艳,杨渊海开启折扇点头微笑:“公主所言,清澈在理,总是一语惊人。”



“不管杨先生是在夸我还是损我,”我起身,拿着文书缓缓走到厅里段功身边坐下:“阿盖只希望杨先生以后都多如此刻般笑笑,我猜……阿奴也是这么想的。”



段功的手心覆叠在我的手背,默契的温热席卷。杨渊海的眼睛闪过落寞,我从不敢提起夜,我怕我们会因为再次忆起她的离开而难以自持。她离开她不再坚持,也好,因为奋力守住的,是仓皇而班驳的灾难、是用整个生命也敌不过的假象。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女子,不辞冰雪披荆斩棘地奔赴而来,带我脱离险境;也再不会有一个女子,爱上杨渊海,致死。



蔷薇开出的花朵没有芬芳、想念一个人、怀念一段伤、不流泪、不说话。



手中的文书不自觉地被我卷成卷,如思绪般缠绕。段功从我手里接过,用手指抹平,语调平稳得让人心头感觉安定:“这最后一点,我会着手亲力为之。”



杨渊海好像也从恍然中回过神来,拳头不再攥着,手指放松开来,神情也回复淡然:“主公是说,商贾?”



商贾?我听得有些懵,一下子竟然想不起几分钟前才看过的“最后一点”说的是什么,连忙把段功手中的文书铺平再铺平,指到



最后一段细细看来——原来如此,水利农田的调整,必然暂时牵连到周边生意人的来往,茶马古道是重点。而改革须先从权贵中推行,段功已然认识到这一点,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历史观念因素的局限,把方向定得不彻底。“亲力为之”?这么做之前,必须首先统一上层的认识和立场,这就要造成强大的舆论……这是个两难的问题,我仔细想着史书中记载过的改革事例,不禁皱了眉头:“阿奴文书上的意思,是把首要改革的对象,定在类似青老爷一样的富豪上……”



“当是权贵,”段功踌躇着顿了一顿:“青老爷,只是为商,算得上‘贵’,但是‘权’……”



“青老爷,实是无奈之举。”他们眼神交汇,淡淡流露难色,杨渊海俯身拾起一片飘落的兰瓣,“重权在握,放眼云南,丞相车力特穆尔。”



饶濒啊饶濒,你自作聪明,你何其愚笨?!杨渊海的话猛然将我点醒,我终于明白一直以来困扰段功的,不是思路,而是道路。他和车力特穆尔明枪明剑的交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若不是父王在中间调解,恐怕早就斗到一起了。如今段功领命改革,车力特穆尔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拦路虎,活生生地挡在前面。而对于腹黑的车力特穆尔,这根本就是一个绝好的、能整到段功的机会……想到这里,我心头像打了一个死结,他天天为此事忧郁煎熬,我又如何安生度日呢?车力特穆尔……车力特穆尔,我也算和你粗粗交过手的,如今这个boss,就交给我好了!



“古来权贵反对改革,一是囿于认识,二是羁于利益。”我深吸一口气,随之提高语调,用微笑将他们郁结的眉头熨平:“大半又是由于认识短浅而羁于私利,由于羁于私利而认识短浅。我想,阿奴亲为的改革,必然应该伴随着一些利益调整,车力特穆尔是个精明之人,一定会为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和未来利益,会竭力反对变法。如果多一个说客,充分论证,精心思虑,反复推敲,他明白利益的趋向,其立场和态度就一定会发生截然相反的变化。”



我对着段功无事般眨眨眼睛,他的眼里有藏不住的一丝慌。我再次微笑,俏皮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安然起身,衣袂飘逸:



“本公主来当这个‘说客’,再合适不过了!”



勿要担心,所有的困难请分我一半。



与你一样,我只想在结发之后始终重复两件事:爱你,以及守护。



泅渡一个世界、共一场生死。



第七十五章 幸福右边



“真的要先走吗?”



小荣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肯妥协的刚毅,仿若最初见到他时,那瑟缩在角落用力擦着地板的自闭孩子从未存在过。我点点头,回眼望了望被奶娘抱走小多拉的背影,再看向小荣,几乎想伸手捉住他那似黑蝴蝶翅膀般扑扇的睫毛,忽然笑了起来:“最近睡得好么?”



“不,”小荣站起来,个子已经比同龄男孩高很多了,逆光下,他眉头打着结,单独与我在一块儿,果然多了几分孩子气地嘟哝着:“好容易才能再和你们一起……这么多年,虽然义父待我极好,可我还是十分怀念过去与你们从北而南的日子,特别是……知道过去的事情以后……濒姐姐,我……我现在,还可以叫你‘濒姐姐’吗?”



“当然可以啊,我永远是你的濒姐姐……”仰着头说话辛苦,我拉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忽然呆住,脸上的笑容逐渐黯淡:“你说,知道过去的……事情?”



小荣坐得很沉,眼睛重重闭合:“她骑着快马赶到建昌,告诉我,她说今日不说也许会成为永远的秘密,我应该知道自己的生世……”小荣睁开眼睛,蓝色的眸子凝起水雾,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告别的时候,我看着马背上的她被风吹拂下有些发抖,我还笑着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像过去一般挥手,却不知道……那次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知道了……也好,”我的心随他眼睛的闭合一齐,被绳索紧紧勒住似的疼,嘴里的话有些言不由衷:“怕冷的女子,心一定是凉的。”



小荣极懂事,一定是看出我已经在汹涌的悲伤崩溃边缘,紧咬着嘴唇,不再追问。我别过脸去用袖子轻轻擦拭眼角冰冷的晶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冷静和坚定:“小荣,你必须先走,和希矫他们一起,到了大理王府,好好照顾羌奴和段宝,他们还小,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和段功很快回来,在这里的事情办完,很快就到大理,以后我们都一起生活……”



“嗯,”小荣低应,尔后问得有些迟疑:“夜姐姐的墓……是在大理么?”



“是,在大理洱海边,很安静的地方,小荣……该去看看她的。”我苦笑的样子,一定难看到极致。



谁把谁的明媚尽收眼底、谁把谁的难过感同身受。来生我再来典当,来世我再来与你歃血为盟。



夜逝去的事实总是让我有轰然倒塌的真实感,每次提及的时刻,就像一阵旋风刮走我所有的气力。我只是把悲伤掩饰得天衣无缝,早已忘记那时候小荣答的是“一定”还是“诺”,我只想起当时他深蓝的眼眸已经被泪雾化成湖蓝,伤感却又异常地坚定。月底,昆明中庆府送走了大理王府,大家都没有去问回去的有没有我们,仿佛我和段功在众人的思考中就应该在昆明落定,这样的潜意识让我隐隐有些害怕,如果改革失败了,如果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么,我们真的,就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父王爱女心切驱使下打的如意算盘,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婿有所作为之后方能功成身退。只是我们已经尽最大可能送走身边的人,以后做事就会少很多忌惮——毕竟改革之事,牵连甚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原计划我和段功留守昆明的“夫妻档”,因为杨渊海不要命的坚持,最终变成了“三人行”。也好,我懂他现在的感觉,当重要的东西失去,只剩下挚友,那么很多选择,都会成为破釜沉舟了。况且,“三人行,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