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说书之其人往事1
也许有人会说,饶濒这个人没什么特别,为什么会选择让她穿越呢?这么一穿,不是什么好年代,也似乎没有什么好的际遇……在这里我想说,因为咱《侧妃》的背景是真实历史,女主只有平凡普通得像是身边人,行为决策实在不超能,才不会改变历史的洪流,保证历史的完整性。
会在流泪的时候保持微笑,会在跌倒的时候立马站起来,会在受伤的时候说我不痛,会看到一点点星光就很灿烂,会不到黄河心不死,会勇往直前,会爱一个人很久很久……饶濒就是这样一个坚强得让人心疼的女人,她的所想和所做的决定,经常是种来自悲观心理作祟的乐观。如此这般把一切都藏在心里默默承受的坏脾气,在两个时代皆是如此,即便是作者我,也常为她这个样子叹气连连。
从饶濒到阿盖,她在元代跟随历史步伐走得一直很辛苦,似爱非爱,遗憾重重,其实跟现代的经历关系很大。
“哐”,晶淼一拍醒木,轻摇摺扇:其人的穿越前奏,得从去年说起……(作者补充,今年是09年)
2008年夏天,全国人民都在热火朝天地沉浸在奥运闭幕后欢腾的时候,坚强的饶濒却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到昏厥……
坚强吗?一直都是。不知道是来自北方人老爸还是南方人老妈的影响,饶濒自小喜欢画画,喜欢得义无反顾。大学顺利考上一所艺术高校,在离家不远的淮河以北的城市读书。对父母来说,这孩子从小就给爸妈省心。首先是话不多、不唠叨,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说话,读的书多了,脑子里词儿也多,只是不喜欢往外蹦儿而已。
离家到了大学,大家都看出饶濒独立性超强,这是她的优点,也是感情致命伤。因为独立行动能力简直就是她的标志,一年到头总是热情满满,时刻积极向上,看上去似乎有种不需要别人保护的骄傲。大一下学期她也落了俗套,恋爱了,那北方的男孩挺豪爽热情,有种老爸性格的感觉,但或许是他太过洒脱,所以总不明白饶濒不爱外露的心。饶濒的初恋恋得很辛苦,不会没事就耍嘴皮功夫,对男孩永远选择主动付出,为了保持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地位,她拒绝和其他异性来往,用自己的方式不遗余力对男孩忠实,所以就算是自己忍受、偷偷流泪也会依然继续,不会让他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面。由于饶濒外表的坚强,给人很大的错觉,受到挫折也总是比别人处理得辛苦,她其实是很脆弱的,只是已经习惯自己去承受。最终他们在毕业前分手,男孩厌倦了一个不会甜美地说“爱”,又似乎对他没有依赖感的女孩,华丽丽的劈腿了。
痛吗?那是当然的,饶濒大四最后一学期没少哭,总是躲在被子里悄无声息地哭,其他同学看不到。她有知心朋友,但仍旧选择隐忍,痛就痛吧,直到自己撑到无力为止。
晶淼用手撑了撑道具眼镜,无限惋惜兼语重心长道:真心离伤心最近,痛过之后就不会觉得痛了,有的只会是一颗冷漠的心。
对感情的冷漠是种宿命般的不信任,还好毕业后饶濒顺利找到份和自己爱好与专业都对口的工作,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都在很努力地完成着,有着不愿服输的坚定意志,忙碌的时间冲淡了她的“心疾”,却无情地带来生理上的恶疾,癌症晚期。
生命还剩下半年,你会怎样选择呢?不被理解的弱小只好一直坚强。饶濒觉得自己假装坚强了一辈子,命运弱小的现实却血淋淋地摆在眼前,生命都快没有了,反驳也是无力,她认了,她等死。
“呜……”
又是一个鸣笛,饶濒眨眨眼,看着列车外微微的晨光能让我看到快速向后的树木,也许快5点了。无奈得有些习惯了失眠至此,没有了睡眠来分割的日子,似乎白天黑夜已经不重要。
饶濒扯着嘴角笑,那个样子又丑又苍白,她该庆幸现在只是失眠,而不是最近出现的症状中,那些只能靠止痛药维持的腹痛或者出血。她不怕疼痛也不怕看到无规律的猩红,只怕看到周围一片或者同情或者惊异的目光,怕有善良的人关心她对她好,甚至怕听到温柔的问候……饶濒怕,怕这些因素会羁绊自己,让她离开的时候,越来越不舍得。
二十多岁对于一个女孩子应该是什么呢?晶淼认真的想了想,那是我初中和高中最憧憬的年纪,与朋友互相交流着到那个时候有多少多少想做的事情……饶濒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她曾经以为这段年华,会是自己最青春美丽的时候,是最该有能力好好有所作为的时候——外表光鲜,爱情甜蜜,事业起步,茁壮向上,孝敬父母,如果早的话,还可以和爱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承欢膝下……她一想到这些字眼心痛就难以停止,因为现在,她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了。2008年秋末,当医院那张诊断书递到饶濒手中时,她知道,自己这一生,即将结束——
饶濒,女,二十四岁,肿瘤复发转移,子宫晚期肿瘤……看到这里,饶濒的眼睛就闭上了,她回忆着在广告公司工作时一些微笑的细节。果然,以前那些不明原因的小腹疼痛和后来的出血,结果严重到让她毁灭!当看到一屋子几位医师严肃的表情,饶濒早该想接过诊断书的手肯定是难以用意识去稳住的,低头一看,字字刺眼,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几乎站不住,主治的徐医师见状,赶快搀着她坐到办公室的椅子旁休息。
她深吸几口气,空气好像在颤抖。许多思绪似乎在一时间突然齐集在心头脑海,错综纠结,但饶濒只感觉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医师试探着告诉她一些情况,饶濒摇摇脑袋,赶快甩下一些缠在脑里的东西,才慢慢从外界听到那些消息,大意是:已经是癌症晚期,接受化疗的话,可能有1-2年时间;否则,自己仅余最多半年的生命……
事实就是如此,稳如泰山地摆在那儿,怎么都改变不了。饶濒不想表现得那么懦弱,手却不自觉地放在胸前——心脏似乎被重锤击打到无力还击的地步,她感觉自己已经用最后的意念撑着,却坚定地拿笔写下“放弃治疗”四个字,转身走出医院那长长的楼道。
事已至此,饶濒断不会去奢求用药物强留的日子,她怕,她怕的东西太多:疼入灵魂的化疗带她我一头长发,两年后却仍要赶她走;饶濒更不想无谓地让父母拿出血汗钱和仅有的精力为自己治疗的日子铺路,这么多年,她欠他们的已经太多太多……记得以前听什么人说过,肿瘤继续进展到晚期,那是很愚蠢和遗憾的情况。而当主角成了自己,饶濒已经没有资格评价自己的愚蠢,一个将死之人,只是遗憾多得让人喘不过气。既然知道了结果,饶濒只想简简单单地离开,一路走,一路泪,心抽着痛,那种绝望,永生难忘。
呵呵,永生,多讽刺的字眼,饶濒顿了顿矛盾得让抽泣的脸却浮着丝毫自嘲的笑纹。实在是没有力气哭了,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居然抽泣到缺氧,脑袋也越来越重……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晕倒的,醒来却仍是习惯性的抽痛,来自小腹,更来自心脏。房间里饶濒的老妈哭得脸都浮肿,而父亲似乎一夜间衰老了十几岁,胡茬和额纹后的眼已经愁得无神。
饶濒好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浮上心头的总是那些电视剧里常常有的,什么“孩儿不孝”,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什么“养育之恩只有来生再报”之类的句子。眼神交流的全部是无言的苦楚,一家人最终只是抱着哭,又试着互相安慰无果。
晶淼说得有些感触,合起摺扇,轻轻摇了摇头:唉,为什么面对命运,我们都那么无力?
踌躇了两日,饶濒最终还是选择逃避。一直认为生离死别中最伤痛的总是爱着死者的人们,死者有离别前的恐惧和不舍,却很快能解脱,然而生者却久久伤痛。爸爸妈妈是饶濒现在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人们,不舍你们眼睁睁看着她被病魔折磨而死,所以……她,选择离开。
提着不多的行李——止痛片、日记本、素描板、画笔、棉布衬衫、牛仔裤和外衣……茫然地坐在列车里打开地图,最终我把终点定在南方——拿出红笔,在云南大理那个位置,画了一颗星。
饶濒想,在那个祥和与美丽的地方安度余生,然后静静地死去。这样算不算,她送给自己最后的生日礼物?
一路向南,饶濒的这种自我安慰下比之前轻松了不少。选择列车而非飞机,虽然漫长却让旅程真实——这样,她能看到更多的人,更多的风景。到达目的地大理,看到高而深远的蓝天,更是让饶濒激动不已。
饶濒怀旧,是因为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和病痛无关的时间,饶濒尽自己所能地放松和愉悦,像是普通的游客一样,用好奇的目光看美丽奇幻的风景,然后逐渐走近与过去生活截然不同的悠闲的民族生活。不知道自己具体还有多少日子,她干脆在古城找了一个出租的民居,一次付清了半年的租金。房东是个淳朴的当地妇女,见她如此爽快,圆圆的脸蛋尽是笑意,还耐心地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主动介绍了一下周围一些好玩又不贵的景点,还有好吃的特产等等,让饶濒着实心头一暖。本来以为在异地生活必然是冷清和暗淡,与她一聊,却是暗暗的莫名感动。
饶濒一天天喜欢上这个地方,住在“三方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白族民居里,木雕门窗,扎染桌布与外墙的民族图腾,倒也是自己中意的那种素雅。出门抬头就是苍山与山顶的皑皑白雪,空气永远清新,洗脸用水有时从院子的井中自己打出,天气没有多打温差,总是暖暖的……和过去的日子相比,这种隔离,正合己意。
她的紧隔壁邻居是个白族小伙,年纪和自己相仿,早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