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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牵着我的时候,忽都皇后说本来很好,汉人的说法是‘两小无猜’呢!可她为什么说‘本来’呢?孟恩?”她扬起的小脸泛着粉粉的红,满眼的疑问。那一笑的温柔,我记得,却久远到模糊。
我想,你是喜欢我的吧……那我的心为什么唐突地由甜转苦呢?虽然我知道,我只是个提不上名的“少爷”,我没有功成名就的幸运。你是蒙古独一无二的“押不芦花”,是梁王的掌上明珠,除了爱你,我一无所有……所以,他们总认为我不配,也理所当然吧……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生活,母妃也在那里,却不让我叫她‘娘’,却叫‘妈妈’……那里的人穿着好奇怪,男子的头发好短好短,镜子里我自己的头发却是褐色打着卷……可是,梦里的我,得了病都快死了……孟恩,我怕我会离开这里离开你……”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喝着奶茶的她喝到一半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如以往一般聆听,微笑,只以为是这个小女孩奇思怪想后的“夜有所梦”。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开始瑟瑟发抖,如一个受惊的小猫般,脸色铁青。
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呢,被一个怪梦竟吓成这个样子,看得人怪心疼呢!伸过手揽住她,让她抽泣的泪脸埋进我的肩窝:“乖,押不芦花,我们不会分开。那,只是个梦而已……”
如果能把一切都怪为“年少轻狂”,也许我的悔恨会稍微减少那么一点。总满足地以为只要你一直在大都,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还把待我早早做出点成就,也待你及笄后,大明殿中向父皇请求指婚想得太理所当然……我从来没想过六月一别,竟是永远。
我的坐骑高而稳健,就像我那颗信心勃勃的热情,它迷蒙了我透视你脆弱女儿心的那双眼。对于自己会“离开”,你是有感觉的,对么?要不,那日为什么你会跟随出走巡视的马队,踩着蒙族特有的送别舞步,却哭成泪人的样子。然而,千错万错,错的是糊涂的我!我竟然不知道那已是你诀别的方式,却只是向渐远的你缓缓挥手,温柔地一次次唤着——
“押不芦花……等我回来……”
你的泪像止不住的河,头摇得像拨浪鼓,舞步也不再轻快,嘴里唱出的送别歌谣带着哭腔。
为了以后的机会,那让我展翅一飞的机会,我硬下心肠,狠狠给马一鞭子。马蹄和耳边呼呼的风声,把所有你的声音揉碎,磨平。
可是后来……
后来,我来了,你还在,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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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第三卷之前先上一个小孟的番外,毕竟还是有人喜欢他的,押不芦花的初恋嘛。今天的“侧妃讲坛”来说说小孟的爸爸,元代最后一个皇帝的一些奇闻异事。在第一卷里的“金人玉女”一章中的木匠活儿,并非全是作者“捏造”的,在历史中他的确做过那么一个奇特的自鸣钟。元顺帝做木工活虽然不像明朝的天启皇帝那么有名,但在质量上可是丝毫不差的,当时京师中甚至称他为“鲁班天子”,可见手艺之高。他曾经亲自设计过一条龙舟,长一百二十尺,广二十尺,前面有瓦帘棚、穿廊、两间暖阁,后面有庑殿楼子。龙舟的船体和上面的殿宇都用五彩金妆,前面还有两只龙爪,龙舟行驶的时候,龙的头、眼、口、爪、尾都可以动,像是活的一样,张人眼目,格外气派。还是一位设计大师,经常兴致勃勃地为臣下们设计房屋,不但画出规划图,还要按图样亲手做出模型来,再让大臣按照模型盖房子。
哎,杯具啊杯具,小孟的杯具,自然和他爸爸有关系的。
番外孟恩之离离不弃2
我的感觉充斥着无可名状的矛盾,从阿拉善回来,敲开你房门的那一刻起。
一样的府院,一样清秀华美的着装,一样的乌发和灵动的杏眼,却已是不一样的押不芦花。
她坐在我身边,用平民般的客套吃着糜子粥,过去的她喜吃甜食,今天却为多放的糖悄悄地皱了眉头。这一年的七夕过得特别漫长,自欺欺人般只把你的客套和疏远当作这段时间离开,你给我的惩罚。我能做的,只是对你更多的宠溺与温柔。可是,为什么接下来你的陌生还牵连到那匹不知事的马儿萨仁?马背上的她坐得直挺挺,那是种新手的紧张,我只是一笑带过,勒住了惯有的马的快步,和你并肩慢慢走着、聊着。
慢慢地走,才能等你回来,是么?押不芦花,美到魅惑的名字,每每唤起,你会羞得把睫毛垂得好低,我多想永远这样叫你。可是,当我绘声绘色地描述这次的见闻,她却一脸坚定地打断我:“只叫我阿盖,好不好?”
依旧孤单的眼,夹杂焦虑。
那种笃定几乎当场使我崩溃。有什么东西,能比摧毁一个人所有美好的假想来得残酷?
是的,我来了,你还在,你走了。我回到原地,彷徨着不知该如何,却已传来梁王接你到云南的消息——那是一个让我束手无策的消息。“回家”,多么温暖的字眼,过去那么思念家人的你,现在与我那么疏远的你,都不再可能只因为我而抗拒。她站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我们都在为局势忧心忡忡,可我想给她一个安全平静的家。
看信的片刻,你的房间里只充满抉择与悲伤。你给我一滴眼泪,我就看到了你心中全部的海洋。像用尽所有力气一样把你紧紧揽入怀里,所有的无奈和悔恨也化成眼泪从我心里流出。思索再三,心里埋了苦久的那句话还是从我嘴里喃出:“阿盖,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那是个我们都不忍说出的答案,我不想让你为难,只得给自己一个退路。再与我一齐过一次白节吧?你说过“白”和“百”谐音,白节许愿百年间都能够灵验。而我心里一直有的一个愿望,就是在你及笄前的白节,于茫茫的草原向你求婚,我想,我们在一起,就能永远……你,知道么?
我多想在白节到来之前,竭尽全力唤醒你的记忆。然而世事无常,那次意外的中暑把你带进了深宫之中。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之间日渐树立起,那深红色的宫墙与奇皇后势力交织的屏障,在月桂树下扼腕叹息。直到十多年来与我素无交集的高傲太子爱猷识理达腊找到我,开门见山的话像是一种诅咒:“孟恩,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我被他如此嵌入人心的话激得无法动弹,平视着他自信卓绝的目光,嘴唇几次开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窘态,也将是最后一次。对他来的目的,我有着八九不离十的猜测。爱猷识理达腊,我敢用我的一切作赌,让以后我们如此对立的时候,那个窘的人,是你。
与生俱来的荣耀算什么?我在乎的,是时事造的名将!就和所有为了能得到心上人而拼命建功立业的男子一样,我也选择了这条路。我要位及王侯,这样我才有能力得到她。
我只差一个机会,我努力十多年都无法得到的机会!
最终我还是固执地坚持着,却再也不敢直视你充满质问的眼神;尽管“幸运”开始在我生命流离,紧接着大明殿上有我名字的封赏连连,而在每次“谢万岁”之后,我的心却若刀绞般疼痛——这将近半年时间,她一直据我于千里之外。就连收到那印刻六字真言的指环,她都不露喜悲。
孟恩,你何其愚蠢?把最珍贵的东西当成交易的筹码!
觥筹交错的日夜,我在每个人眼中都是一个官场得意日日高升的幸运儿,有着无上的快乐。我不知道延春阁的她过得可好,我只知道那能消愁的烈酒告诉我,快乐就是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十月廿三日是即将启程的日子,我看着院里院外来来往往的朝贺的人群,心里却涩涩发苦。关上门,不想再理面具后的那些虚假世俗,只是把那件御赐的黄玉金盔甲擦了一次又一次,仿佛上面沾染了难以泯灭的肮脏。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出宫来恭贺我——看着她刻意少有的华丽打扮,和几月不见后来自深宫的蜕变,我心里窃窃想着:这样的“恭贺”,倒不如说是讽刺吧?!
她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我只觉得看着那金指环悬在颈间,一抹魅惑的光亮在锁骨上方游离,竟是一种类似凌迟的痛。从单纯到冷漠,是怎样的疲惫,她的眼神不再折射小女孩般的任何特点——过去的可爱、温暖、调皮、坚强……所有我脑海里的她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孤寂和防备。见我出门相迎,她却事故地一笑:“阿盖贺大将军,自备薄礼,祝大将军得胜早日凯旋。”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我看着那漂亮的锦盒,脑里就是有千百万的疑惑,也不敢去猜,只承认面对这个女子,我再无半点驰骋沙场般的勇气。之后的一切对白,都如过眼云烟般荒唐,我记不起,也不愿记起。那离别之宴,丝竹声声的噪吾耳、阿谀奉承迷我眸。觥筹交错中,我的目光只停留在她一个人身上,无声的抗议就是对我的惩罚。看着她圆滑地应对着饭局上的一位位华贵,一杯接着一杯,笑得宛若牡丹般艳丽……我伤感、愤怒和震撼,似乎也就在这一瞬间,我心里萌生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决定——那些荣耀那些梦算什么?那个美丽却只能用酒精作践自己的女子,我多想一个不小心,就和你白头偕老……
在众人或明或暗的目光之下,我毅然一把搀住了快要醉倒的她。听着戏台上唱着的曲词“摇曳碧玉斜楼上,牡丹花香飘满城,夜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