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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淑嘉点头,这个她倒不惊讶,一旦佟妃说是康熙的意思之后她就明白了其中意图,“大约是想叫喜气冲冲晦事儿?京里能来的都来了。”
“百日只怕会更热闹!”胤礽哂笑一声,“到的都有谁?”
“妃母们,孩子婶子们,各府福晋们除了病的都到了呢。”自家亲妈没除服不能来,倒是裕王府的人得以入内。
胤礽问得仔细:“哪家福晋病了?可用打发人去看一看?”
“还说呢,我在月子里也不知道,裕王福晋有些不大好,她就没来。”
“保泰还央我叫两个好些的御医过去看看,怎么还没好么?”
“裕王老福晋倒是来了,不过人多,我没细问,倒是后来我问了简王福晋,她去看过了裕王福晋,说是看着不行了。”
“年前年后,再打发人问候一声罢。保泰毕竟是伯王之子。”
“好。”
说完了儿子,胤礽才有心情说旁的:“外头的孝敬今年如何?怕是又要多了罢?”一道问,一道与淑嘉隔着炕桌对坐。
“还真叫你说着了,我出了月子一看,险些没吓着。这下好了,今年过年是什么都不用愁了。我原还想着给十三弟、十四弟的喜礼把库里的好皮子用去好多,过年有些手紧,没想到外头就送了两车来。”
“什么时候都有趁热灶的人。”胤礽评论道,“他们再热切,咱们不能跟着放纵。”
“放心罢,我有数儿。”淑嘉又想起一件事儿来,“有一件事儿还得你给拿个主意。”
“什么事儿?”
“往年咱们与直王府都有些来往的,今年他们圈了,咱们还用不用备些东西送去了?”
“何必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胤礽的原则。
“不是给他们两口子,是给孩子们,大格格快到出门子的年纪了,里头总有人要放出来的。”
胤礽权衡再三:“他那里围得像铁桶一般,昼夜不减巡视之人,送东西进去得汗阿玛同意。”
“那就请个旨如何?”淑嘉想了想,“也是汉高祖用张良计封齿雍之意……”说完又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胤礽击掌道:“好!”
“好!”
康熙也是如是说,他老人家正在考虑镶蓝旗的势力问题。胤禔圈了,不但是爵位没了,他手上的佐领就给收了回来,需要重新划分一下。这对康熙来说不是件难事儿,他还有N个儿子嗷嗷待哺,老九、老十、老十二都是有妻有子(女)的人了,就是没封爵罢了,一封爵,这些佐领就就主儿了。十三、十四也要娶妻,同时意味着长大成人,可以封爵建府。
捧着猪头还能找不着庙门儿么?
在暴怒圈了胤禔、砍了报恩寺一干妖僧坏喇嘛、罚了不知道规劝主子学好的王府属员之后,康熙面对着政务冷静了下来。冷静着冷静着,自然就想到了胤禔,也没忘掉他还有孙子孙女在陪绑。被圈的人这今年肯定会难过一些,康熙对魏道:“写福字儿的时候提醒朕一声,给胤禔那里也写两张送去。”
胤礽来的正是时候,把事儿一说,立即得到了康熙的赞赏:“你做得很对。便是胤禔,他是畜牲,你也不要与他计较太过。”
胤礽听得有些心惊,强笑道:“儿子就是觉得侄儿侄女可怜罢了,至于大哥,儿子……只好把他放到一边儿了。”
“不说这些烦心的事儿了。”康熙抛开了佐领的事儿,“老十三、老十四的好事也到了,你去多喝两杯,忘忘这些恼人的事也好。”
“嗻。”
淑嘉对于十三阿哥的婚事抱有非常高的热情,原因也很简单,她唯二早知道的就是四福晋、十三福晋的人选,见了这两个人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十三阿哥的婚事由内务府承办,佟妃也忙里忙外,淑嘉与她关系好,也跟着蹭前擦后。佟妃笑道:“难得见你这样坐不住。”
淑嘉道:“我在房里闷了一个月了,骨头都硬了。”事情就这么掩了过去。
十三福晋兆佳氏是个典型的名门闺秀,长得闺秀、行动闺秀、说话闺秀、做事很很闺秀。
淑嘉再次认清一个道理:康熙家的儿媳妇儿,除了刚强些的八福晋,其他的都是按一个标准选出来的。相似度之高,让人有一种“康熙是勾好了选项下订单批量定制儿媳妇”的错觉。
原来十三阿哥是好这一口的!
错了!有哪对新人跟老夫老妻似的……相敬如宾的?简直像是已经不生孩子的四福晋跟四阿哥的相处模式了啊!虽然老四两口子同时出现在二嫂面前的次数每年就那么一两回顶天了,淑嘉还是觉得自己的评语没有错。
明明有人告诉过她,十三阿哥很疼老婆的!妹的!我打开的方式一定出现了错误!淑嘉后知后觉地想。
吓人的两门婚事
对于皇室来说,抛开了胤禔被圈这件谁都不想提起的事情,康熙四十二年的喜事还是挺多的。不但是太子妃这个被亲妈作者开了外挂的家伙,还有好几个阿哥也各有弄璋弄瓦之喜。
二月,十二阿哥庶长子出世;五月,三阿哥添了第七子,七月;十三阿哥得了第一个女儿;九月里十四阿哥抱上了庶长子;十月下旬,十二阿哥、胤禔分别添了一个庶女;到了年底,十阿哥家的郭络罗氏再接再厉地生下了胤俄的第三子……
东宫这回也添了个儿子,与这些兄弟家里走礼倒不算是吃亏了,相反,太子夫妇还有得赚。
淑嘉翻着她的小账本儿,仰天长叹:“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胤礽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你这是说什么话呢?”
淑嘉也意识到这话里有歧视,也故作正经地咳嗽一声,扬扬手里的本子:“难道不是?我且问你,要是不写下来,你能说得出来这些兄弟家里,谁都有几个孩子?几男几女?谁嫡出谁庶出?”
胤礽尴尬地绷硬了脸:“写下来不就行了?”
“是啊。”淑嘉微笑,“所以说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说完还亲了本子一下。
胤礽老羞成怒,上前抽了淑嘉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扔,回手就挠淑嘉的咯吱窝:“叫你促狭!”
淑嘉大笑:“再也不敢了!”
红袖等努力保持着规矩的站姿,还是笑出了声儿来。
听到他们的笑声,皇太子夫妇才一起红着脸分开了,带着嗔笑四目相接。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秀妞她们几个,倒茶的倒茶、拿本子的拿本子:“主子,茶来了。”你们都缓一缓吧。
笑闹了一会儿,太子夫妇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于炕上对坐。胤礽呷了口茶,瞧着炕桌上的另一个本子,好奇地问:“这个又是什么?怎么错眼不见你这里的本子竟比前些日子又多了几个?你都有什么事儿要记啊?”
淑嘉正在喝茶,含着一口茶水拿下巴示意胤礽:自己看。
胤礽放下茶碗,取过本子翻了一翻:“给老十四单开了一个本子?用得着么?”
淑嘉咽下茶水,放下茶碗,慢慢解释:“宫里宫外这些人家,越来人口越多,一个本子怎么能记得清楚了?我如今拿未截开的大纸,一年十二个月每月一张,拿墨线弹出格子来,这个月哪一天又有什么新事儿,都写上了。自己动手裱成卷轴挂在西暖阁里,每天都去看上一眼。再给他们每家都备上一个本子,里头细细列明了,两下一对,再没个错儿的。”
胤礽看了看十四的这一本,还算干净:“还有旁的本子不?我看看。”
淑嘉引他到辟作工作室的西暖阁里,西暖阁的北墙上遮着道幔子,林四儿上前拉开了。淑嘉对胤礽道:“这不都是?亏得我先把西边儿的那一个院子已辟作了读书的地方,要不然,这里还摆不下呢。”伸手开了其中一只匣子,把胤礽刚才看的那一本给扔了进去。
太子妃的办公室里什么都很齐全,除了皇子们的资料之外,还有记录着宫妃们诸事的本子(这个没用一人一册,是个总册子)、宫外诸王府的本子、又有各贵戚的本子。足足有二、三十本,这些本子每年都要换一换,积了好几年,一年一只匣子,匣子是越来越大了。
此外,还有写着细则的本子,什么样的节庆要给什么样身份的人什么样的礼物。又有宫中惯例、规矩的本子,也是厚厚一本。
这些都是工具书,又有账册等物,这些都是放到靠西墙的一个大立柜里加了锁的。
淑嘉取出钥匙开了锁,拉开柜门儿,里面一层一层整整齐齐地摆了若干同样上了锁的小匣子。
“难为你想得出这个法子来。”
淑嘉往罗汉榻上一坐:“哪里是想出来的法子?是逼出来的。本来吧,我自觉脑子还算好使,但凡有个事情也能记得住的。没想到这亲戚越来越多,只好拿张纸写上一写,一写就写得多了,订成个本子,这才有了这些。我想咱们宫里但凡有宫女、太监的名册等也都是这般做的,索性把这些都理顺了。”
胤礽默默地看了看这一柜子的资料,抬手合上了柜门。这屋子原是他们夫妻画画图啊、写写字啊、谈古论今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办公室了。有时候不是我们愿意变庸俗,只是不得不面对现实而已。
感叹一下,一歪头,发现他老婆等得不耐烦已经拎着一本书看上了。胤礽走了过去:“这又是什么账目?”
淑嘉拿封皮对着他,上面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水浒传。
胤礽默。过了好一阵儿才问:“怎么想起看这个来了?”
“这些书就堆在那里,我随手抽一本儿来看看罢了。”
胤礽转头,这才发现这屋里除了他看的这两样儿,各种娱乐活动还是很丰富的。名家字画挂墙上、各种杂书摆书架上、大大的书案上摆着大小不等的几十枝笔垒着名家法贴、墙角还有一个大大的地球仪,咳,这个还是他老婆从他那里A来了。
胤礽看了看房顶,低下头来问:“我方才看了一眼,十四弟家是快办百日宴了罢?”
淑嘉刚才看书也只是作作样子而已,听胤礽发问,坐正了叹道:“可不是么,前头办完百日,后头就是娶媳妇儿,他还真是双喜临门了。”
再次证明了康熙是个坑儿媳妇的主儿。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