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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出行,五福晋、七福晋都随夫而去,估计也是打的趁着没有乱人一道走,争取怀上的主意,侧室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咱不能不加把劲儿超过她。再说一次,康熙真是个善于坑儿媳妇的公公。
“说起来,这几年宫里的孩子是越来越多了,到时候在一处读书,还不定怎么调皮呢?”
“可不是,”淑嘉扳着指头一数,“弘暘、弘晰略大些,不在这一拨。往下数起,你们家的、我这里的、乾东头所的……已经七个男孩儿了。”
三福晋咽了颗酸葡萄,吐出籽儿来才道:“你忘了算了,”看看淑嘉的肚子,又看看自己的,“还有几个呢。”
这回没跑题,从孩子开始,掰着指头要说怀孕的人,算算预产期了。大概年轻一辈都是有机会怀孕的,这一算,手指头都不够数的。
三福晋也不是事事顺心的,自打她生了嫡长子,三阿哥就努力往小老婆肚子里塞孩子,除了今年早夭的那个庶子,老三家后院儿里还有两个大着肚子的小老婆。是以,三福晋算数的时候,含糊着把自家那俩略提一下便带过,主要说几个弟妹。
淑嘉呢,也不乐意提这个话题。胤礽的两个小老婆还都健在,而且用事实证明了绝对能生,不过是太子爷现在不知怎么地不去碰而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他能保持多久。淑嘉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走得远了,不小心扯出些什么来,弄得自己心情不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两个已婚妇女有默契地不提暧昧地说到了“等圣驾回来,老五家的、老七家的,保不齐又要添了呢。”、“便是这里,老四家的、老八家的也不是不可能。”
老八家的正在生闷气,她的月事到了。想知道是不是怀孕,你得等两个月左右才能诊得出来,但是,如果月事来了,你就不用等两个月了,直接就告诉你,这回没戏,下回请早。
八福晋的月事到了,还不能拿出去说。她身边的丫头有眼色地闭上嘴,给她铺床,让她躺着歇一歇。
八福晋总不想叫人小瞧了去,满以为丈夫一直在自己屋里歇着,两人也不是不努力,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的。不料现在却是这样,小腹上有些坠疼,躺平了也睡不着,想起来又没力气。哪怕骂人发泄……也疼得没了兴趣。
躺了一阵儿,终于小声喊人:“扶我起来。”在屋里走了一阵儿,出了点儿汗,才觉得好了些。几日后见到宫里的孕妇,八福晋的眼神里慢慢有了羡慕的神色。她的要求真不高,要个儿子就行了。
这样的祈祷,老天爷居然没听到。又一次月信如期而至,八福晋有些沮丧了。晚间,胤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回来要进房的时候,被八福晋赶了出来:“我身上不方便,你去那边儿罢。”她这是赌着气呢。
胤禩一笑:“我去书房。”还是新婚,得给老婆面子。三、五天他还忍得住,两人就算是同房,也不是夜夜被翻红浪,铁打的人也吃不销不是?况且新入手的事情,他晚上得加班。
连着几天,等胤禩搬回来住的时候,八福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胤禩所为她看在眼里,也是颇为感动,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吩咐厨房准备胤禩爱吃的饭菜,夫妻两个还共饮了几杯,感情更好了。
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闹心的事儿来了。时间进入九月,前阵子集体怀孕的孕妇陆续开始生产,先是三福晋,于九月初二生下了一个男孩儿。然后是九月十四,太子妃产下她的第二个儿子、胤礽的四子。接着……八福晋的月事又来报到了。
八福晋深吸了一口气:“都发什么愣呀?!这一位比上一位更金贵,洗三的份例呢?拿来我看看,叫你们加厚的都添了没有?”风行草偃,急促促的脚步如老鼠偷食,小太监捧来了单子。
“成了,就这样儿罢。”说话的是三福晋,她还在月子里呢,人不能出门儿,礼却是能的。她儿子的洗三,太子妃是挺着大肚子来的,她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回去禀告太子妃,恕我不能挪动了,只好等着喝小阿哥的满月酒的时候再去向太子妃道喜了。”
淑嘉这回生产倒是比上回顺畅得多了,统共没用俩时辰,孩子就顺顺当当地降临了。哭声颇为宏亮。
有了上一回的惊吓,胤礽提前打了申请,向康熙请示,把他丈母娘提前几天接过来住。下面就是他的权利范围内了,把太医院里的妇科大夫挨个儿筛了个遍,让他们轮流值班,务必保证太子妃随时生产,随时就有大夫来抢救。
太子爷的心想事成技能依旧没有修炼成功。
想要个闺女来的,偏偏又来了个儿子。准备的丈母娘和大夫也都没派上用场,他人在院子里转了八十多个圈儿,准备嚎一下表示关心的时候,他儿子先嚎了……
太子傻眼了:“这就先下来了?怎么不费劲儿了呢?”
太子爷的傻话瞬间传遍了宫廷……
“要是让我有个孩子,费劲儿我也愿意啊!”八福晋听完了这笑话,却笑不出来了。
等到五阿哥的侧室刘佳氏于九月二十四日生下女儿的时候,八福晋更难过了:“先给我个女儿也好啊!”
等到的却是连续的失望。
八福晋不知道的是,她没怀上孩子,失望的不止她一个。失望的还有她的丈夫,胤禩当然想要个嫡子,也很努力了,连着几个月放空,他写坏了几十页字纸,眼看康熙临行前布置下来的习字任务都要完不成了。
胤禩很失望,他不是不努力了,不幸一妻一妾都没消息,他的脸上未免有点儿挂不住了。清宫不兴计划生育,侧室纳了许久,老婆娶了快半年了,连颗包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他爹快回来了,他的兄弟们也要回来了,这个,说起来的时候,有种‘不如人’的感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努力地抽啊抽,某肉努力地更啊更……
好担心哪一天**不抽了,某肉的精力也在与**的抽风的斗争中耗光了……
第五遍了,能不能少抽一点啊?好歹让我更上啊!
毓庆宫的麻烦事
“好啦,额娘,我成天坐着躺着,能吃得下多少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淑嘉正在坐月子,西鲁特氏得以进宫陪女儿小住些许时日。西鲁特氏进来伺候女儿月子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一回与上一回的心情有了微妙的差异。
上次来的时候,心情是如此的激动,兴奋之情使西鲁特氏这样平日很稳重的妇人也有些草木皆兵。闺女生了儿子嗳,嫡长之子呢,担心了近一年了,终于有了依靠了。西鲁特氏真是眼都不眨一下地紧盯着,晚上睡觉都竖起一只耳朵听着。梦里都念叨着,一定要平安长成啊。一定要母子平安啊,这样母子二人都能过得顺心。
这一回依旧是关心,却多了几分自在。已经是第二个儿子了,如无意外,太子妃的地位就是坐实了,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西鲁特氏的注意力转往女儿、外孙身上放得更多些,思考什么前程问题的就少了很多。看女儿吃得好、睡得香,小外孙已有内务府选派好了的乳母、保姆等伺候。大外孙能跑能跳、会说会笑,也开始学字习书。
人生太美满了。
西鲁特氏没了担心的事儿,行动间与普通老太太一样了,再不想什么继承问题了。整天盯着女儿进补:“女人生孩子,如同死过一回,可不能马虎了。月子里落下的病根子,是一辈子的事儿。”
“我的好额娘,这话您已经说过一回了,”淑嘉颇有点无奈,“我也不是头一回坐月子。”
“那也得仔细着,你往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呢。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儿,到老了可有得受的。”
“知道啦~”得,老太太旁边儿红袖领着小太监抬着一席一席的炖补滋养之物,流水般往上上。
淑嘉无奈地接过一碗汤,喝了两口,问红袖:“弘旦呢?”她好像还得给这丫头改名字?因红与弘同音,现在还略好些,再过两年,这名字就不能叫了。
“咱们三阿哥被太子爷叫去了,太子爷考较大阿哥、二阿哥的功课,说三阿哥也做哥哥了,从今儿起,跟着一道儿听听。”
“唔。”
西鲁特氏因问:“您近来可照看着那两位小爷?”
红袖代答:“太太,咱们主子近来身上不便,见得少些。平日里也是天天见那两位小爷的,问问功课,过几日留次饭。撷芳殿大阿哥身子不好,主子开恩,叫他生母照看着呢。”
西鲁特氏笑对淑嘉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哪怕有了亲生的儿子,对丈夫的儿子也要看顾着些儿。”西鲁特氏回回见了淑嘉,除了叮嘱主母风范、照顾好儿子丈夫、看好自家门户,必忘不了这一条。
淑嘉无奈了:“额娘,我可是那样的人?”
“不过白嘱咐一句,人老了,爱唠叨。”
“说来,家里怎么样了?”
“我如今只管高坐,有她们看着呢。这几日倒好,圣驾出巡,京里的事儿就少了些。”
玉妞轻手轻脚给西鲁特氏换了盏新茶。西鲁特氏含笑颔首为礼,继续对淑嘉念叨:“就是老太爷身子略不如前,脾气还是依旧。”
母女二人都有些无奈,这位老爷子,今年以来是沉寂了不少,不大往外头闹了,可可地在家里折腾。华善现在的一大爱好,就是弄得长子长孙窝火,心里憋屈说不出来,因为这俩货居然不让他带曾孙玩,直接请了西席让曾孙上课去了。
另一可恨的乃是次孙,庆德同学不但不让他玩曾孙,还过来玩他,努力想把老爷子给绕晕了,好不打他儿子的主意。华善的流氓级别比庆德只高不低,如何看不出来?
拎着拐杖满院子里追杀:“你这猴儿,给我站住!”
华善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索额图被太子逼退,这其中有他一份大大的功劳。现在索额图真退了,反而成了个急流勇退的好人,办过再多错事,康熙也不欲深究,太子那里呢日子久了还会念他一点情。这样一来,华善就难以自处了,他不能再活跃,否则容易给人一种‘这货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