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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他显然不是那种能在女人面前扮演小男人的恋母型男人。被我这么一说,他突然发起窘来,“我不要你天天守着我,你的新店要开张了,你不是要去搞个开张礼吗?快去!”他赶我走!
“如果每一个加盟店都需要董事长亲自去开张剪彩的话,董事长会累死的。”我不走,越发厚着脸皮赖在他的腿上。
事实上,新店的老板是我从原先老店的两个伙计中提□的,他们早就对我的经营模式熟门熟路,又是从老店里拿原料,标准化生产。我是可以大甩手的。在我看来这只不过又多了两个老木叔而已。又或者,是我自己的老木叔。
他默然了,似乎也在想什么事。我有些不安。总觉得他是知道什么了。
他终于又开了口,有些字斟句酌,“你那个静善师父也是这么说话吗?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词?”果然,老梁对他说过什么了。
“你现在相信我是在静善那里呆了十五年了?我原就对你说的是实话,是你自己不信。”
“我其实见过静善师傅,她和先帝还有先帝当年那些老臣似乎有些关联。”
“咦?静善师父吗?说来听听。”我好奇。我习惯性的在他腿上趴着,把他的腿当枕头。自从他病了,我们常常以这样的姿态说话。
“我见到他时我年纪还小,”他说,也很习惯地伸手玩我的头发,揉我的脑袋,摸我的脸。这种肌肤间小小的碰触已成了我们彼此间小小的乐趣,彼此都习惯得很了,“我五岁上时,听说她进过一回宫。对了,就是你说的抱走你的那一年。应该就在过年前后,她给宫中的众王子看了相。那似乎是她最后一次来长安,后来再没有人在长安见过她。”
“看相?”我想起来了,太后曾提起过,她对澈的评价不高。“她给你看了没有?”我好奇。
“看了。”
“怎么说?”
“不可说。”
我捶了他一下,“这也保密!”
“不是!”老黑一脸被冤枉的无辜模样,“她说的就是‘不可说’。”
我噗的笑了。
老黑继续:“那天的事我还依稀记得,都说她看相灵验,那天许多的后妃领着自己的孩子去请她看相。她说:‘只看相,不看命。’先帝同意了。可是那天,一干王子看下来,她似乎对所有的王子评价都不高。她摆出一付失望的样子,起身要走。先帝留他,‘我还有一个儿子,都说是长得像我,你也看一眼吧。’”老黑显出入神的样子。
“真奇怪,那次先帝居然会记起我来。先帝,并不爱我。其实那天,秦妈领着我,一直站在人群后面不敢上前,听到先帝这么说,秦妈赶紧领着我到静善的面前站着。我记得,那时候静善老尼看起来就已经有些年纪了。她看了我好半天,不说话,也不动,可我觉得她似乎是喜欢我。最后她甚至还摸了摸我的脸。揉了揉我的头。先帝一再催促。她才终于开了口,说的就是那句:‘不可说。’”
“哇!好神秘!”我感慨,心里却在想那个静善搞的什么玄虚哟。
“是啊,我也觉得很神秘,她和你在一起也这么神秘吗”
我语塞,我哪里和她一起过!“还好吧,没看出什么。”
“她有没有对你说过她和先帝那批老人之间的渊源?”
我只好摇头。
“其实那是个风云际会、英雄辈出的时代。”洌的脸上显出向往的神情,“可惜!”可惜什么他没说。
“俱往矣!”我也感慨。
“她教了你什么?医术?”
“不,”我想了一下,咬牙,“她教我做饭!”
“啊!对!”老黑似乎真信了,“她可真神奇,似乎什么都会。”
我心里觉得,以她为标准,我似乎也是什么都会。
洌的身体终究还是一天天好起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青霉素的作用。管它呢,他好起来就行。因为现在外面的形式越来越险恶了。狄远和杜平威都被封为陇南军的首领。似乎全都脱离了老黑的管辖自立门户了。
从表面上看,永宁王尉迟洌现在手上已经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狄远我已经不抱指望,可小杜自那以后也消声匿迹,再没上过门。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反正老黑看起来倒是坦然。
可恶的是梁家父子,他们两个大约是医学狂人类型的。每每把我当成静善的替身。一有问题就来找我,比如今天他们给瘟狗吃了青霉花,狗怎么还是死了?但明天给鸡吃了,瘟鸡却又活了。还有什么青霉花的低温汤药怎么熬?你上次说的萃取试验怎么做?
连老黑听了这些乱七八糟都直皱眉,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问我:“你是决定去当大夫还是去当尼姑?”
我说:“我还是给你当厨娘吧。”
齐王府的修葺正式开工,由胡管家主持,雷声大雨点小。招工匠,买材料,一天两天什么也谈不下来。
小梁干脆辞去了武威军中的职位,他回家帮梁太医开梁记药铺了。
所有的人似乎都占好了位置,只等那最后时刻的到来。长安的空气中全是剑拔弩张的味道,只等着有个人来推动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突厥人来了!
第87章临战
突厥人算是如期而至,他们每年秋草枯黄之际总会南下。所以这一次的南下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惊扰。长安城中生意照旧,歌舞升平。
我的几家小店生意都还不错。比较令我吃惊的是春风楼的可乐儿姑娘,她一次性从我这里订了一整套的水席,摆了三天的宴,外加二十斤的泡椒凤爪。而来付银子的是梅家的家丁……梅公子秋闱高中京师头名,真正成了京师名公子。
老木叔一边指导二厨切菜,一边对我唠叨:“等二公子明春进京,姓梅那小子才知道什么叫棋逢对手呢。”二哥也在南边中了乡试头名。
我却想着:梅相若是当初在相位上时没有贪污,他哪来的钱摆三天的宴!
洌成了闲散王爷,表面上看,日子变得十分惬意,除了小梁偶尔来找他下棋。多数时间他都在看书和看我中打发时间。无论我在作什么,他都那么含着笑意用目光追随着我,心满意足的样子。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胡管家每天都汇报齐王府的修葺工程,但说来说去没什么进展,只是招得越来越多的匠人每日去齐王府打听是不是有活干,正式开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胡管家带回小雷信件的次数频繁起来,我知道,胡管家并非如表面上那样一心扑在齐王府的工程上。
小雷在成长,我从小雷的字里行间看得出来。
我是从我的小店中听到雁门关战事吃紧的消息的。当我听到人们说起宫中开始为武威军的将士缝制寒衣时,惊得跳了起来,人们都说此事还是夏妃娘娘带的头,我的姐姐如此张扬行事,难不成武威军真的要出征了?我飞奔回王府,赶快告诉老黑此事。
“何止雁门关失守,”在我气喘吁吁向老黑报告的时候,老黑看起来并不吃惊,“突厥人已经突破大同,近逼太原了。晋中窦家的产业现在有些危险。”他随意的把手上的一卷文书递给我,我看了一眼,原来竟是前方的战报。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
“为什么长安城中一直没有消息,这事居然也瞒着人吗?”
“谁知他们怎么想的!突厥人这次来得不同以往,,以往突厥人来袭,总是小股分兵,逐步渗透。今年却气势汹汹,猛攻雁门关半月有余。这其中必有原由啊!雁门关守备抵挡不住其实只是迟早的事情。”
“晋中窦家最近太富了。”我说。
老黑摇头,“这样子,你看像是为几个钱吗?”
“难道还想分疆裂土不成?”
老黑默然。
我想了一下,“我不信窦公真的敢出兵。”说实话,我舅舅领兵打仗根本就是个笑话。
“还是会出兵的,晋中他总得守住。何况……”他看我一眼,“何况还有夏家老大夏阳。只要夏阳过太行山帮衬一下,窦公就可以向朝廷报捷了。”
我听出了他话音里的讽意,沉默了。
也许是看我沮丧的样子,他安慰似的把我拖近一些,“让他们先折腾看看,我如今赋闲,这些都不关你我的事。若是夏阳能出兵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你也说,这次突厥人来得凶猛。”
“我怕的倒不是突厥人凶猛,我担心我们大景内里……”他没说下去,但看得出他深以为忧。
我有个想法,我说,“我想去烙饼,到街上鼓动大家为武威军送干粮——以永宁王妃的名义。夏贤妃现在正领着宫中妇人缝制寒衣呢。”其实,我听到姐姐做寒衣的事时,已经打定主意了。
老黑似乎愣了一下,好半天,他揽了我,在我鼻尖上舔了一下,“飞帘……”
“我要把这事弄得轰轰烈烈。”这种事,也许会被清高的人称为沽名钓誉,但,我要做!
果然,不久,宫中就将武威军将要出征的消息晓喻天下。我立刻带了府中一干人等上街去烙饼,就在酒肉馆不远的巷口搭了摊子,这里正对皇宫正门,够招眼。我打了大大的牌子:“支援武威军,积极献军粮。”这算不算谀世宣传?
永宁王府率先捐粮20石,其它市民人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永宁王府来者不拒。
我自己挽起袖子,带头起灶烙饼。一时间长安轰动。许多人加入我的行列,我准备了簿册,出钱出力的一一记录在案。但许多人根本不留姓名。
烙饼摊子两天之内发展起十余个。
他们有的是永宁王府由秦妈、陈妈她们分出去的分支,有的则完全是热心市民自发组织起来的。但他们全都打了和永宁王府一样的标语,每天把烙出来的饼交到我这里来。
我雇了许多马车,每天一早,把前一天烙出的饼子装车,再在车上挂了大红纸写的宣传条,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送往潼关的武威军军营。这些饼子可代表着百姓对武威军的重托,希望武威军的表现能得不负众望。
可是,武威军的出征与长安市民的热情却并不合拍,在我送出了整整十五批军粮后,潼关传来消息,我的舅舅终于坐着轿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