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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生病吗?为什么现在这么有精神?他是不是一提这类勾心斗角的事就特别有精神!
“也许真是跟丢了。”我说。
“不,他们其实当时就应该拨刀救你的。那是他们的职责。这且不说。后来,我发现了你丢在山道上的首饰珠玉后,我曾吩咐他们去叫狄远跟上接应,可那天狄远一直没露过面。”
这倒是,那天老黑落了单,太危险了!可……“也许只是那两个人有问题?”
他微微摇头,“飞帘,你可还记得那次我喝多了,闯入你的房间?”
我苦恼的皱了眉,我已经不愿意再想那件事情了。
“那一次,我去武威军中解决了一次小小的哗变,才回长安就被传入宫中。宫中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本就可疑。但,那一天太后对我说了一句话,才是那天我冲动的源起。”
我抬了头,觉得酒醒了不少,我有些惊讶的爬上他的肩膀,看他的脸。
他两眼望着床帐,并没有在看我。只是手很不安分的从我的领口向里抻,顺着我的后脖颈,用指尖挠我的脊梁骨,一节一节的摸下去。“太后说;‘你不是已经允诺了飞帘,窦公的事会有所安排’吗?”
我伏了下来,轻咬着他的肩膀,我还记得,这是那天收了舅舅的玉后和他谈地话。“我懂了,所以你认为是我把我们两人私下的谈话传入了宫中。”
“我那时以为你与宫中勾结,在背后弄鬼,算计我。再加上我又喝了一点酒……”他侧过脸,想亲我的额头。
我对着他的肩窝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他闷哼了一声。轻抚我后背的手却没有停。
“王府中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我清醒后,就觉得这事不对了。我想了一夜,那天你固然见过了夏望舒,但你做了这种告密的事后,绝不可能那么坦然的房门也不锁,睡得那么香甜的等着我来伤害你。我再想深点,便知那日太后是在设计我们两个,她是故意想让我误会你。”
我又咬了他一下。他只能用脸颊蹭我的头顶。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意识到,王府中的这几个人中有人不对了。还有更早之前我没对你说起过的事——梅家那女子的死。”他有些为难似的,“我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了多少,不知道梅相告诉了你多少。其实,梅家那女子是服毒死的。”他居然不称她为梅妃!我猜他是小心眼在作怪。但我私心里却觉得很高兴,于是安静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了。我也小心眼!
“梅家那女子死前其实早已被我禁足,她完全接触不到外界。她的毒药定是由我王府里的人提供。她身边那几个丫头被我打得半死,却也说不出她到底是哪里弄的毒药。她死后,我在王府中进行过一次大清理。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剩下的只有两位一直跟着我的嬷嬷,还有胡管家。我不放心别人,连吃的东西都由陈妈来做。那时候,我居然没有怀疑到我王府的隐卫会有问题。”
难怪他那么怕人下毒。
“我真正怀疑我身边的人有问题,还是那次闯入你房间之后。有人想破坏我和你的关系,而且时间拿捏得很好。那时候,我正是有些想和你好好相处,刚开始有些关注于你的时候。那时候,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多看看你、多听到你的声音。”
我努力回忆,那是他开始为我准备粉红手帕。开始每天吃饭时听我胡说八道的时候。他现在这么说时,居然很坦然。他现在承认了,他那时本就开始对我不怀好意。哼!平时看他装得倒是很冷淡的样子,原来是个腹黑。
我攀上他的脖子,学他的样子,用舌头舔舔他的脸。
“飞帘!”他把我扒拉下来,“我病着!”
病着又怎样呢?
等我再一次在他肩窝里窝好,他又开始说下去:“那次事后,我细查,那天出了门的,除了和我一起去了武威军中的胡管家,只有你和他了,如果你成了受害者,被我……。那么只有他是最可疑的。其实他本就是羽林郎,他和小杜一样,原本都是澈的手下。澈那时在先帝面前嘴甜乖巧,深得先帝喜爱”
我想起了晋王府的夜宴图。
“澈还爱斗鸡走狗,和那帮羽林郎关系都很好。所以先帝是把整个禁军交给澈统领的。潼关归秦王,九门归魏王,羽林就归澈。他们三个是先帝最爱的三个儿子,是当时仅次于太子,最有实力的三位王子。”
他很自觉的把自己排除在他们所有人之外。
“所以,狄远在那时也许就与澈有深交,后来依附于我,怕也只是演戏。他那人,本善于搞些暗中的伎俩。那次事发后,你那么受伤,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我对他心中还总存点希望,觉得他和我也曾是战场上打出来的过命交情,应该不至于此吧。所以只是借机把他调开而已。”
对了,他那时把狄远调回武威军,去看着秦王了,可后来秦王也逃走了。这么想来,狄远果然可疑。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现在想,如果他真的出卖我,我已是不能原谅他!至于这次,他差点坏了你的性命。”他抚我后背的手加了一点力,把我死死按在他的胸口。“我更是不能放过他了。”
第84章病中
我大概是天生胆小,就算老黑把狄远这人一点点剖析给我听,那夜最后我还是劝老黑要从长计议,再考察考察狄远。“你防着他些就是了,”我说,“再说,如果你现在动手,也会引起别人注意。你现在还是养身体的时候,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他病着,还这么殚精竭虑的想这些事情,不好吧!
老黑把我的头发在他手上卷起、放开、卷起、放开,好半天才说:“好吧。且放过他让他逍遥几天,我也的确该好好养养了。从现在起我闭门谢客,不见朝臣,不管政事。安心在王府养病。”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能做到。
那天夜里,我赖在大床上没走,老黑不知拿我怎么办才好,只说:“飞帘,我现在又伤又病的,怕是什么也做不了。”
这无耻的家伙,我要他做什么了?我要了吗?就凭他这么说,我更不能去睡那个小榻了,那样做太便宜他了!
这样做的后果是:我早晨醒来时非常窘迫。因为两位妈妈参观到了我俩的睡相。不,应该说是参观到了我的睡相。彼时,我正扑在老黑的肚子上,把他当成个大抱枕,整个人呈大字形横睡在床上。所有的被子几乎全盖在我身上。老黑的大片胸口是用我当被子的。
秦妈啧啧称奇:“王妃啊,都日上三杆了,我看你还不出来,只得进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还看到你给王爷当被子!”
“王爷病着啊,需要静养,王妃这个样子干扰王爷休息,王爷的病还能好吗?”陈妈生气。
我把脸埋在老黑的肚子上不敢抬头。
老黑的手搭在我的头顶,轻轻地揉着,“陈妈,去烧点热粥,王妃昨天喝多了,现在肯定头疼呢。”
我的确头疼着呢,这个前酒鬼对这种事倒是清楚得很。
“还不起来,”他温声对我说,“等一下狄将军肯定会来见我,我们是不是也要让他看看我俩这样的姿态?”
我突的一下跳起来,“你不是说你不见人了吗?”
他古怪地看着我笑,“你开始管我的事了吗?他们几个我还是要见的。劳烦你还得下一回厨房,他来了,总是该和小杜一样才好。”
他说得对!
狄远果然来了,还是那样一付没表情的表情。见到我不过点个头,没有任何想解释他的影卫为何不救我的意思。
“飞帘去给狄将军烧两个好菜,我要和狄将军谈些事情。”老黑立刻支开我,他是怕我脸上藏不住事吧。我这人的确是不善于像他们那样玩阴谋诡计,也没办法和怀疑的人假装周旋。
我不知道他那天和狄远谈了什么。反正后来狄远走时,看起来倒是轻轻松松的模样。有些事,老黑不让我掺和也许还是对的。
我要对付的人是老黑自己,他总是身子发软,很少离开床榻。吃东西也没了以前的猛劲儿,吃得很少很少。我变了花样,让他每天少食多餐,可还是改变不了他日渐消瘦的事实。
宫中派了人来看望过他一回,看了他这个样子没说什么就走了。后来就再没派人来看过他。
中间有一回,我的太后姨妈要招我入宫问宁王身体的事。老黑硬是以“宁王缠绵病榻,
王妃须臾不得脱身”为由,拒绝了让我进宫。他现在把我密密地护在他的蝙蝠翅膀之下,再也不放心我离开了。
那天,喂他吃了点东西后,我叫人把他挪到院子里,天气正好,秋天的艳阳不猛烈,一丝小风也吹得爽朗。他被安顿在一张大躺椅上,裹了棉被。我搬个小凳,趴在他腿上吧嗒吧嗒掉眼泪。“怎么了?”他揉我的脑袋。
“你瘦。”
“瘦就瘦吧,小梁不是说慢慢会好吗?”他从我准备的小碗里抓了把的谷子洒在躺椅旁,引得鸡鸭们都聚拢来抢食。
“可陈妈说,是因为我晚上捣乱,让你睡的不好。”
“我睡得很好啊,这大床本就是为了让你折腾的。以前,我们在那么狭小的环境里挤在一起,委屈你了。”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曾和他挤在一起,但他嘴甜我还是高兴的。
“你的低烧一直不退。”我继续掉眼泪。这个才真是个大问题,我很担心这么拖下去,真的会毁了他的身体。
“我也没觉得有多难受。烧不烧的随他去吧。”
说不难受是假的,他人整日里这么蔫蔫地就是证明。
“听小梁说,他爹回来了,我听说梁太医是神医,我想去见见他。”我对老黑说
我对梁太医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奇心,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会手术缝合。曾经无偿地给过我药品。有着比他儿子小梁更儒雅成熟的风度。
“不用你去见,他才回来,这几日得去宫中伺候。过两天他闲下来了,自己会来我这里。”
“他应该立刻来见你的,你伤着……”
“他是太医,他办事有他的原则规矩。飞帘,梁太医不是小梁,他那人是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的。你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