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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找女人也不会找她那样的。”
“她是哪样的?”
“你不是很清楚吗?”说着,他把我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团成拳头,用自己的左右手包着。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你这样的就很好。”
“你有好多好多事瞒我,背着我搞阴谋诡计。”我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戳他。
“回去睡觉吧,你真是喝多了。”这只手也落入他的大掌中了。
“你想不想要姐姐望舒,她也会弹琴,能和你琴瑟和鸣。你今天看到她了,我和她长得像不像?”我踮起脚尖,努力把自己的脸凑上去。
“我没注意。”
“我真的是她妹妹对吧?我们一看就是姐妹。是不是你也不信?”
“没什么信不信,”他叹了一口气,“我早对你说过,这件事并不重要…”他低头凝视着我,“不过,今天看来,我倒真该好好考虑一下了。”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要考虑什么?”
“没什么,”他放下了我的手,“想不想听我抚琴?”
“弹,弹琴?”我的舌头已经有点大了,那酒有后劲!
他放开了我,“你自己站稳喽,我去把琴找出来。”
我摇摇晃晃地站着,冲着他的背影喊:“我没有才艺。还不如那个芷白姑娘,更比不上望舒。”
他真的从书房里找出一张琴来,我又依稀觉得我见过这张琴,当年齐王府的书房里,我曾以为它的主人是那个伪娘小白脸。
他把那张琴拿到外面来,对着琴面呼的一吹,琴上扬起一团灰尘。果然是很久没弹过了。
我攀住他的胳膊,“我甚至也不如豆香,我不会缝衣。”
他用一只胳膊揽住站立不稳的我,把我携上他厦屋的台阶。
“我只会做饭,可你又不爱吃。”
他松了手,让我靠墙站着。
“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优秀。你有没有也这样觉得?”我说。
他把琴放好,一边调弦一边随口问我:“想听什么曲子?”
我望了一眼天空中才升起一轮圆月说;“《春江花月夜》。”说着踉跄到他身边,靠着墙瘫坐下去,样子很难看却很舒服的伸长了腿。我真的喝得有点多了,觉得晕晕乎乎,只想让自己放松一些。
他想了一下说:“我弹一曲《风入松》吧。”
不待我同意,他的手就抚上了琴弦,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挥舞,琴声从他的指尖流出,我闭上了眼睛。夏日闷热的夜晚里,突然有清凉的微风拂面。带着淡淡的松香。我想我其实不知道我是谁了,他们每个人都在含糊,终于弄得我也没了自信。也许我真的不是夏家的女儿?是的,我本就不是,我是个穿越来的女孩儿,我自己差点都忘了。那个身份已经困住我了,如果没有它,我是谁?我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昨晚真的喝多了,只依稀记得他把我抱回了房间。看见自己的外衣已经脱了,我不免有些好奇。可实在想不起是不是他干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起床后,我急急的收拾东西要去我的小店里。秦妈有些奇怪,“王妃为什么这么急?”在家歇一天不好吗?
我才不要歇呢,昨天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要赶到店里去听些消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有事全都瞒着我。但我自有办法去自己打听。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冲院子里停着的车前,自己跳了上去。“快,快,快进城。”
“噗,”车辕处传来一声笑,“王妃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脾气。”
我探出头去,“呀”了一声,然后惊奇的脱口而出:“换人了?”
“是啊,我叫杜平威,亲自为王妃驾车。”驾辕的这位正扭了身子向后,冲着我笑,露着一口好看的白牙。
“可是,狄远……”对了,我想起来了,黑蝙蝠昨天对小梁说要派狄远去盯着什么人,大约那个人比我重要。
我缩回马车里,“我见过你。”我说。
“对,那日我和老狄一起在洌的书房。”
“你为什么不像狄远那样隐起来呢?”这么帅的一个大小伙子为我驾车,也太抢眼了。
“我不会啊,你以为人人都能有老狄那样的本事啊!”
“那以后王府的守卫怎么办?”
“从今天起,全都改明卫。”
我吓了一跳,这难道是某种公开的宣示?昨天那出戏的结果原来是这个!那岂不是说,以后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明目张胆的跟随护卫。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于我是有人和我聊天了。
“小杜,你是什么职位?不会也是位小将吧?”我好奇地问,总觉得狄远的军阶已经高得让我不好意思了。
“在去年与突厥作战时,洌好几次指派我为先锋官。”小杜答得十分得意。
“啊!”我说不出话来。黑蝙蝠对我也太重视了。
“我们和洌都很熟了,以前在宫中就认识。我们都知道他对你看得很重,生怕你出事。”小杜大笑起来。“他好不容易认认真真的成一回亲。我们自当出力。”
我一点也没看出他和我成亲是认真的。
“你们在宫中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们……嗨!我们都出自禁军,官拜羽林郎。”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小杜和狄远都长得不错了。羽林郎本就选相貌俊美的少年充任,岂有不帅之理。
“说起来,我还认识夏家老二、白狐狸。我和他是同年选官,共入禁中的。那时他还没有开始附庸风雅,自称什么云公子呢!”
第52章第三更
“说起来,我还认识夏家老二、白狐狸。我和他是同年选官,共入禁中的。那时他还没有开始附庸风雅,自称什么云公子呢!”
我一愣。二哥!
我不由得好奇起来,“你是说我二哥也曾是羽林郎?可是,我二哥的腿……”
“他摔伤腿还是后来的事。若不是受伤,他说不定早就升任禁军教头了。偏偏他的名字都已上报,人却摔伤了。真可惜!”
我一直知道二哥的腿是后来摔伤的,却没想到是这么晚的事。那时他年龄已经不小,摔成这样的重伤一定曾非常绝望吧。本是白马银鞍的风流少年,却从此堕落到当垆卖酒,投书求进的地步。这实在让人惋惜。
我猜想当他决心弃武从文之时,一定也有过抱负难申的郁闷和美玉蒙尘的伤感。难怪夏家从来不提他受伤的事,想来也是怕他伤心。
“你和夏云那小子很熟?”小杜在前面问。
“我是他妹妹!”我大怒!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不是夏家的女儿?我哪点不配做夏家女儿了?真是气死人!
小杜在前面干笑了两声。“其实,不是也好。洌他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
小店于我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个信息收集站。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愿意打理这个小店的原因。如果我总是一个人困守宁王府,大约只能如一个傻瓜般被那家伙耍得团团转。昨天出了那样大的事,今天小店里一定会格外热闹。这也是我今天非来不可的原因。
一进店门,我就对老木叔说:“今天把那个角落里的小阁间留出来。不要让任何人用了。”
老木叔点头称是。没问我为什么。
小杜倒是随遇而安,随便在大堂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了,张大眼睛好奇的四下张望。我给他上菜上酒,他也立刻开吃,绝不和我客气。
我自已则躲到厨房里忙去了。
到了吃饭的点,店里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吧?宫中昨天出大事了!”果然有人开始谈论。
“听说了,听说皇帝受伤了。”
“事后麟德殿的地板上好大一滩血啊!”
“这还了得,那不是要出人命了?!可我没看到今天宫中有什么动静啊。”
“能有什么动静!瞒着呢!”
“我怎么听说不是是皇帝受伤,是宁王受伤了。”
“怎么可能!宁王武功盖世,谁能伤得了他?”
“听说刺客是个女人啊,说不定宁王……嘿嘿嘿嘿。”
“那更不对了,宁王一向不喜欢女人,没听说宁王娶的女子,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没一个有好下场!?他怎么会被女人刺伤?我看受伤应该还是皇帝,皇上当年做晋王时就没少惹风流韵事,到处欠着风流债呢。”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刺客是个老女人啊!还听说……”
“听说什么?你快说,别卖关子!”
“听说那老女人是梅相家的,”声音略降了一些,“就是梅相夫人啊!”
“梅相?你这一说,倒也……宁王娶了梅相的女儿啊。”
“不仅娶了,而且死了!”
“是啊!那么还是风流债喽?”
“什么风流债!风流债会弄到太后的生日宴上行刺的地步吗?你们啊!动脑子想想吧!”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探出头去。看到本来还安然自若的小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谈论的人,已经忘了吃东西。我想起当年二哥很喜欢赖在我的小店里。
有人故作神秘地说:“事关时局啊!”
“时局?!怎么说?宁王不是以貌陋让位给当今皇上的吗?现在后悔了?”
“难说哪,此一时,彼一时,说不定宁王改主意了!别忘了,宁王一直掌握着兵权!”
“兵权?武威军虽勇,可别忘记还有候门夏家在!最近宫中大肆封爵,不仅新封了窦家的一等公,还打算封夏家长子夏阳为渤海候!夏家要一门两候了!”
“两候!”
“啧啧,夏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倒真是厉害!”
“这有什么!夏家是靠血淋淋的军功得此荣耀的,若没有夏阳,东边的倭人、夷人早就长趋直入了。就是不封候,夏阳也是一等一的功勋大将,谁不忌惮。”
“对啊,还有夏候爷本人,也是老当益壮。听说上个月,夏珏本人领兵出了镇南关,要收拾那南边不安分的肖小。想来近日该有眉目了。只是南边太远,消息传回来需要些时间。”
“太好了,那些不安分的东西正该好好收拾。若是捷报传来,我当放上它两只烟花庆贺。”
“对啊,不如到时咱们再到这酒肉馆聚首,得闻喜讯,当浮一大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