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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并就此安定下来。这倒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爱这座城市,实在是我有些不甘心回到我出生的那座小县城。
我想在这座大城市里每天更新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回到小县城中那种一成不变的死水中去。我要找一份工作,好好努力,争取更多的薪水,在这里找一个男朋友,一起努力,一起买房子,再把爹妈从那个小县城接出来,虽然我的爹妈一直对我说:“你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还想生一个小宝宝……好吧,其实我总是在梦想,有着无限的计划,怀着一颗不甘的心。在经过大学里一场毕业即分手的短暂爱情后,我的脑子里的爱情都已经变了色,没有什么比现实的生计更让人揪心了。活着、好好的生存,才能让爱情有所富丽,不然所有的爱恋都会被生活的压力打得粉碎。
我穿越的时候其实是很清醒的,在刚听了那句已经听过无数次的“你回去等我们消息吧”之后,我走进了新世纪大厦B座18楼的电梯里。我怀着辘辘的饥肠,打算去街上买张手抓饼充饥后,再跑下一家公司应聘。
这之前,我没有起过任何想穿越的念头,由于我一直在打零工,我的生活也远没有到弹尽粮绝的境地。我当时的心里,只不过盘算着如何应付好下一次面试,检讨自己上一次面试时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我就那么踏入了那个空无一人的电梯。我按了地面一层的按钮,电梯开始下降时也都一切正常,但慢慢的,我也觉查到了异样,这个电梯好像下行了很久,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我有些怀疑的去看了一眼楼层的指示灯,惊讶的发现它在渐渐的消失,幻化为无数的黑点,连同整个电梯一起,从我的身边慢慢消散。只剩我一个人,在一个黑黑的甬道里下沉,下沉……
我很奇怪我一直非常冷静,我甚至打算在那个黑洞中东张西望,去寻找一线光明。却看到了一个女孩远远的移了过来,她穿着古装,低着头,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衣带。渐渐的近了,她也发现了我,她的大眼睛里有点惊慌,不过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好奇还有天真——那种明亮得耀眼奠真。我们擦肩而过时,同时张开了嘴。我却发现我发不出声音。我们相互错过后,又同时都回了头,我冲她笑了一下。
我意识到她长得很像我,不对,应该说我们长得彼此想像,那种双胞胎似的感觉。她眼睛里的那种天真,曾几何时我也有过,只不过某一天我把它丢失在哪个我不曾留意的角落。
我那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知道在这黑暗甬道的那一边,会有某种命运等着我,但留给我重整心情的时间却没有了……我终于还是失去了知觉。
那些围观我的人中,有人把我扶了起来,又有人递上一只水罐,我赶紧喝了几口水,这才定下神来。不用我开口,大家就争相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乱军运粮草的队伍经过,而我傻乎乎的站在大道的中间不知避让,于是队伍中一头驮着粮草的驴子发了怒,毫不留情的踹了我一脚。我在吐了一口血后栽倒在地,这些好心人忙把我从危险的大路上拖了出来,让我躺在一堵断墙之后。这是离大路略远一点的地方,他们怕我被更多的驴马踏成肉饼。
此时还能听见不远处大路上零乱的声音,运粮草的队伍还没走完。天空中飞舞的,全是他们踏出来的灰尘,难怪一开始我睁不开眼,又想咳嗽。
我感谢了这些救下我的人。
“姑娘,你这是要进城吗?”有人问。
这我哪里知道,只好含糊地点点头。
“千万不要去啊,城里现在到处在杀人。”有人说。
“出什么事了?”我问,果然,我和他们用同样的语言,有同样的口音。
“秦王反了。”有人压低了声音。
“才不是,是晋王反了!”有人用高了一点的声音反驳。
“好像是魏王软禁了当今皇上吧。”这一个声音听起来老成持重些。
“等等等等,这么多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我问。
所有人一起鄙视的看我,终于有人说,“当今皇帝有十七位王子啊,姑娘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你是刚从什么乡下地方出来的吧?”
呃,这样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又是老戏路,兄弟相残,夺皇位而已。
我承认了我是从偏远的乡下地方出来的,又胡乱编了个故事说是来投亲。于是我听到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背景故事。
原来这里是大景王朝,开元十八年。也同时是这个新王朝建立的第十八个年头。在这之前,这里的人民经历了近百年的战乱生活,生活才刚刚安定下来。这是个在我们的历史课本中不存在的王朝,但却有着和我们几乎一样的文化传承。
皇帝一家姓尉迟,如今本是开国老皇帝在位,不过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了。十几天前,突然有消息传出,说是太子重病,再后来又传说是某王下毒,谋杀了太子。接着就是其它各王发兵勤王,然后相互之间动起手来,才刚刚安定了十八年的国家就又陷入了战乱。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子,眼下村里的人已经逃难去了,只剩下一个空村。此地离京城只有不足十里的路程了。而我遇到的这些人,都是城中跳出的难民。他们也是因为遇到了不知哪位王爷运粮的马队,为了不惹麻烦,不得不暂避在此。结果居然救下了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傻瓜。
“以后你可得记着,见了不管是谁的大军,都要早早躲开。这可不是玩的,且不说驴马、刀枪无眼,便是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那些军爷看见了,也不是耍的。”他们纷纷好心滇醒我。
我这才突然想到我该好奇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忙低头查看自己,我穿着一件青灰色的古装,颜色暗淡。因为没有镜子,我本能的撸起袖子,我看到了我手腕上那颗红心状的痣。
这颗痣据说我一生下来就有,很小,因为形状和颜色都很特别,所以大人们常拿它开玩笑。现在那颗痣还在,但……我知道这不是我原本的胳膊,我原本的胳膊没有这么白,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外东奔西跑的找工作,早已给自己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小麦色。我想到了那个在黑暗甬道里遇到的姑娘,心,有点放下了。
远处大路上零乱的声音渐息,这些人很有经验的告诉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怕紧接着就是真正的大军要来了。那些军爷总是如狼似虎,见到什么都抢,大家得赶紧离开了。
而我还是难以行动,胸口隐隐帝痛着,我猜是有肋骨断了,只希望不是太严重。我靠着断墙盘算着自己的命运。我知道他们现在急于逃走,我也不能拖累他们。他们救了我,我已经感激万分,再拖累他们逃命就万万不该了。
我对他们说:“乘现在路上无人,你们快走吧,别管我了。”这些好心人还在迟疑。
我说:“快走!别担心我了,”我随手抓起地上的泥往自己脸上抹,又打乱的头发,把泥往头发里沫,我知道做事要做彻底,此时不用那么爱惜自己的容貌。我大概是和他们一样的满面尘灰了,因为我看到他们眼神里的惊愕。然后他们都笑起来:“这模样,倒像乞丐了。”
“不像女的了吧?”我问。
我身上的古装实在没什么美感,我已经注意到了,青灰的颜色,而且经过驴踢,和别的什么事故后,已经脏破得没了样子。我看着这件直筒筒的古装,倒像是我见过的尼姑之类的装扮。只是我有头发而已。
有一位大娘上来,又在我耳后、脖子等处补了几把泥,叹了一口气,“那小姑娘你就自求多福吧,没事别探头,好好躲着。”她的眼里全是怜惜。
我乖乖点头。无论在哪个世界,不管是怎样的乱世,总有这种善良的人,把自己也不多的那一点点温暖散布到别人身上。
我说:“你们快走。”他们肩挑手提的有不少行李,走得慢了怕是不好。
有人拎来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袱,放在我的腿上。“你的东西,收好吧,别被那些军爷抢去了。”
我点头。
“等能走了,也快些离开这里吧,这里离京城太近,那些王爷们真打起来肯定会殃及的。”
我再点头。
他们又叮嘱了我几句,我全都点头听下了,他们这才匆匆走了。这就是乱世的生活,百姓得逃离自己的家园,在颠沛流离中讨出一条命来。而我的命却偏偏和这乱世连在了一起。
第3章
我从来都没什么大材,只是个普通工薪阶层人家的独女。我的父母总是教育我不要和人起什么争执,凡事让人三分。我却总觉得他们是胆小怕事,也许是出于逆反,我从小就胆子极大,任何事都敢于尝试,我又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得不到什么格外的庇佑,所以常常因此碰得头破血流。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我想我最起码得对自己爱惜些,尤其在情况不妙的时候,得好好为自己打算。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妙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躲藏。我得先找地方躲起来。大军就要来了,从那些救我的好心人畏之如虎的表现看,对这年头的军队可得小心,他们肯定不会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典范。
我现在靠着的这堵短墙离路边太近,我向远一点的地方看,有人家,有院子,但我很怀疑那里是不是安全,万一那些军爷起了心,要去搜一搜呢?近处么,是人家碉地,地里现在只有杂草。看草色,现在应该还在春天里,可土地就这么抛在这里无人耕种,真是可惜。地里这些草太矮,也不是躲藏的地方。
我继续四下张望,然后我就看到那眼井,这井离我也不远,就在短墙的端头。井台上的辘轳还在,却没有井绳。我爬了过去。
不出我所料,这是一口废弃的井,早已干涸。也不深,估计原本是用来浇地的,现在没了浅层水,就废弃不用了,井里空间应该不小,井壁上还有故意留的脚窝,想是当年用这井的人不死心,还多次掏挖过这口井。
我靠着井台,觉得可以喘一口气了,我不急着下去。我先解了我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