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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我付出,我又怎会……那么无情无义呢?”
靳娘道:“如果她听到了这些,会高兴的。”
公二单道:“我去看看她。”
内堂。饭菜都已上好。
艺娘近似命令般道:“荆儿,吃饭。”
神色恍惚的上官荆是被艺娘拉出房间的。虽然她不愿,但是在艺娘面前,却不敢违抗。
爱巾道:“荆姨,就吃些吧。”
慕容方巾也跟着劝了起来:“荆姨,荆姨!”
上官荆却始终不动。这时,仰晓和慕容仪来了。
仰晓道:“大家先吃吧。”
但还是没人动筷。直到公二单的出现,才有了气氛。
听他道:“你们先吃吧,我单独和她说说。夫人,你跟我来。”
上官荆盯着丈夫,眼光有所闪动。
公二单扶起她,道:“走吧。”
上官荆脸上的冷漠终于融去了许多。两人走出了内堂,来到了偏院。
公二单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夫人,我……向来木讷,不善言辞。今时今刻,我只想到了一句话------你今生是女人,那今生我就是一个男人。”
上官荆怔在他身边,完全。
公二单道:“夫人,如果愿意一起走完最后这一程,请你点一下头。”
上官荆眼中的泪水,从角边流了下来。
很自然的,又很亲切的,一个在他心中永远不老的女人踮起了青春的脚尖,爱吻着那泪光里至死不渝的唯一。
内堂。
艺娘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去看看。
但仰晓道:“婆婆,没事的,先吃吧。”
艺娘又坐了下来。
爱巾道:“婆婆,二叔会劝好荆姨的。”
艺娘看着一桌菜,突然道:“只有……义哥做的才合我胃口啊!”
仰晓接道:“婆婆,吃吧。”
艺娘却问爱巾:“爱儿,你有你干公公的消息吗?”
爱巾沉默。
艺娘见道:“爱儿,怎么了?”
爱巾缓缓从身上取出《申屠食策》,递向艺娘,道:“婆婆,干公公他……留下了这个。”
艺娘慢慢接过后,闭上眼,沉浸不语。
这时,公二单和上官荆回来了。
爱巾道:“婆婆,干公公他并没有留下遗憾……并没有。”
艺娘道:“义哥身体一向很好。爱儿,出……了什么事?”
爱巾哽咽道:“婆婆,干公公……和姐夫葬在了一起。”
艺娘半晌后,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
爱巾沉默。
公二单接道:“可能是……解志。”
所有人都沉住了。
仰晓问道:“二单,你……怎么知道?”
公二单道:“是他……跟我发火时,吼带出来的。”
仰晓道:“公……啸?”
公二单点了点头。
上官荆接道:“啸儿现在在哪儿?”
公二单道:“他……去赴十日之约了。”
上官荆踉跄了一下。
公二单扶住道:“他……自己做的事,必须承担后果!”
上官荆自责起来:“怪我,都怪我!”
就在这一刻,慕容方巾叫出了声:“大娘!”
靳娘就在门边。她已问来:“二单,你刚才说……志儿?那个丑谱人是……志儿?”
公二单只得回道:“当时在崖底,除了他,我……想不出是什么人。”
靳娘已完全懵住了。
仰晓转问爱巾:“爱儿,真的……是他?”
爱巾道:“连儿和我说,是……他。”
一时间,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慕容仪道:“对了,夫人,你不是……有事要和爱儿说吗?”
仰晓回神道:“爱儿,你来一下。”
爱巾跟着母亲到了廊间。
听母亲道:“爱儿,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了。你去一趟乞殿,把悦儿接回来吧,连儿有娘看着。”
爱巾点点头,道:“娘,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回到房间后,爱巾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坐在床边,看起了连习。起身时,又将被子盖了盖,枕头挪了挪。就在移动枕头时,下面露出了那本《黄帝内经》。
爱巾笑了笑,将它拿在手上,翻了起来。
在“奇病论篇第四十七”上看到了这段对话:
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
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
帝曰:何以言之?
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舌本,故不能言。
帝曰:治之奈何?
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爱巾没有多想,将它重置于枕下,道:“连儿,我很快回来。”
爱巾刚一合上门,慕容方巾和易鹤就跑了过来。
慕容方巾道:“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爱巾道:“娘同意了?”
慕容方巾点头道:“姐,娘答应了。”
爱巾看向易鹤道:“鹤妹,你也去吗?”
易鹤回道:“贞姐让我去。”
爱巾道:“走吧,和婆婆她们去说一声。”
乞殿。未时三刻。
为了一个女儿,都有可能是亲生父亲的两个大男人正打得天昏地暗。
席下没了功力,息魄就很“公平的”与他搏斗,不用任何内力搏斗!
站在一边哭得厉害的息悦怎么喊,怎么叫,也都无济于事。
两个大男人都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可仍都横眼相瞪。
在这时,刚回来的石枣乞和那十五人走了过来。
息悦哭求道:“小枣子,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
石枣乞道:“去分开他们。”
十五人中有两个立即出手去!
由于之前的消耗,席下和息魄很快就被封了穴道。
息悦跑过去时,石枣乞让十五人退了下去。
息悦哭着嚷着:“爹,爹,爹……”
息魄此时对躺在地上的席下,道:“悦儿叫的是我,她是我女儿,是我的!是我的!”
满脸忧伤的席下,道:“不管是谁……的女儿,都是你杀害了红邪!不然,红邪一定会告诉我,悦儿到底是谁的女儿!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杀……害了红邪!是你!!!”
息魄道:“红邪……是死了,但却是你害的!她已经跟我成亲,已经是我的妻子,已经有了我的女儿!可却因为你,让我家破人亡!还有……元略,师父苦心铸就的剑,就让他那么……毁了!还有谈名,是他迫害了善儿的义姐,让善儿卷入仇怨纷争!你们兄弟三人都是破坏我一家幸福的罪魁祸首!是你们!!!”
席下道:“你的剑被毁,是你学艺不精!这根本不关我大哥的事!至于……二哥,我虽不清楚,但他已经断腕求死!事实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执拗,你的愚妄引起的!”
息魄道:“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席下笑起来:“我席下一生浪荡不羁,但却顶天立地!没想到红邪……竟肯嫁给你这种迂执可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息魄再也控制不住,狂叫了数声,竟冲开了穴道!
息悦见道:“爹,爹,别和席叔叔打了,别打了!”
息魄散开女儿,欲一掌打向席下!
石枣乞立即出手,狠狠一拳,着在了息魄脸上!
息魄立时被这一拳打昏了过去。
第廿六章 十月
2
石枣乞解开了席下穴道。
石枣乞走近息悦,道:“他只是昏……”未让说完,息悦就使双手一推,将他推退开来。
小女孩道:“不准你过来!走开,走开!”哭声啼啼。
石枣乞哼了一声,转身就去。
席下叫了一声“悦儿”。
息悦却冲向他怀中又抱又打!
席下一阵难过,抱紧她,道:“好,打吧,是……叔叔不好!”
息悦手上的力气渐渐轻了下来,退开怀抱,道:“别和……爹打了,好不好,好不好?”
席下不由自主地点着头,道:“我们……把你爹背回石室去。”
当席下将息魄背起时,息悦叫嚷起来:“干娘,干娘!”
爱巾抱住飞奔过来的息悦,道:“悦儿,悦儿!”
爱巾身后的慕容方巾,道:“悦儿,悦儿,我来抱抱,好吗?”
爱巾把息悦交给了妹妹,对席下道:“你……和他这……是怎么回事?”
席下笑了笑,道:“没什么。”看向易鹤。
爱巾道:“我想把悦儿接回家去,你也一起去吧。”
席下道:“二姐,我要先去碑林。”
爱巾道:“哎,小枣子呢?还没回来吗?”
席下道:“回来了。刚被悦儿赶走。”
爱巾接道:“你和鹤妹有话说吧?那我先去见小枣子。”说完就去了。
席下则对易鹤说了一句:“我先背他回石室。”
慕容方巾一听,道:“鹤儿姐,一起去吧。”
易鹤有些犹豫,却听息悦道:“鹤姐姐,席叔叔可每天在想你啊!”
易鹤面泛红潮。
慕容方巾拉起她,道:“走吧。”
几人一起走向石室。就在经过一廊洞时,又传来了拳脚声。仔细一听,竟夹杂了子筋的大骂。
慕容方巾立即松开息悦,飞奔去。
席下对易鹤道:“去看看。”
果然,正是子筋,还有焦上。
不过,焦上的还手有些忍让。
听子筋道:“把剑还来!到底----谁是叛徒?”
焦上道:“剑不在我这儿!”
子筋道:“戈静究竟是不是你们安插的?”
焦上笑了起来:“亏你在老头子身边呆了那么久,竟然谁是谁非都分不清楚!”
子筋又一记狠拳揍了过来!
焦上又是一闪,道:“有完没完?从大街上追打到这儿,你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