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间房,很美。壁上“长”了许多花草树木。空气里流动着书香墨味;还有架上的许多书籍。
爱巾道:“喜欢吗?”
连习道:“这……曾经是姐的房间?”
爱巾道:“咦,你是怎么知道?”
连习轻轻笑了笑,道:“那姐你现在的房间呢?”
爱巾道:“待会再看吧。你先休息。”
连习却道:“不,我想到处走走。”
爱巾道:“好吧。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你。”
她出去后,连习就一个人来到了偏院的廊上。
这时候,夕阳已经下了。天边的色彩,渐渐黯然。
连习在阶上坐下来,凝视着那一片片往下飘的叶子,仿佛中,那些叶子都是静止的。
一个小小的身影舞动着一把剑闯入了他眼中。
是戈承。
这柄剑毫不客气地朝连习双眼刺来!
那些叶子,依然没有声息,在连习眼中。
但戈承看不到,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剑为什么是静止的,为什么再也刺不上前了。
戈承撤开了剑,道:“你是谁?”
叶子还是不动的,在连习心中。
戈承见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连习没有眨一下眼睛,始终。
戈承又要问时,连习眉丝之间却浸出了鲜血。
戈承被这样子吓了一跳,叫道:“爹,娘!”
连习缓缓合上了眼睛,似在调息。
等慕容昭巾和戈己赶过来时,连习竟只能摸着回房间去。
慕容昭巾道:“你是什么人?”
连习只管走自己的。慕容昭巾又问了几次。但最后她只能用儿子手中的剑对他说话了。
当慕容昭巾用剑挡来时,一把黑剑却挑开了。
戈己见道:“师兄,你认识他?”
解志道:“待会再说吧。他看起来受了伤。”
慕容昭巾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
解志道:“他叫祁连习,他们都叫他,第九客。”
三字,如雷贯耳!
解志转声道:“你,没事吧?”
连习摇头不语。
戈承道:“他的……眉毛刚才流出了血。”
惊。而连习终于没能撑住,倒下去了。
这时,爱巾从爹娘那边过来了。……
次日之晨,他的手有了反应。而门也在这时吱开了声,是姐姐。他闻出了属于她的气味。
爱巾见他要起来,便将手中的东西先放到了桌上,走过去扶他,道:“不多躺一会吗?”
连习却问道:“小……姐姐外……甥,没事吧?”
爱巾道:“怎么这么问?”
连习道:“他……没事?”
爱巾道:“承儿没事,你的眼睛能睁开吗?”
连习道:“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
爱巾道:“不行,还是得让符贞给你看看。”
话落,慕容仪、仰晓等人都进来了。
仰晓道:“他怎么样了?”
爱巾道:“看起来都好。符贞,你帮他看看眼睛。”
符贞点头称好。连习却道:“不用了。”
爱巾道:“连习,听姐的话,让她看看。”
连习仍旧坚持道:“姐姐,不……用了。”
爱巾道:“那好,你睁开来,走走。”
连习沉默。爱巾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戈承走近,道:“是……我用剑指着他,才……这样的。”
爱巾听道:“承儿,你刺到他的眼睛了吗?”
戈承道:“我……根本刺不上前。”
儿子旁边的戈己接道:“那照理说,那不可能伤得了他啊!”
一时间,众人都疑惑了。
爱巾道:“不管怎么了,符贞,你再给他看看吧。”
符贞点了点头。
可是,当她想碰他的眼睛时,他却挡住了。
爱巾见道:“连习,别这样。”
连习咬起了牙,道:“姐姐,眼上有……毒。”
什么?!
爱巾欲语时,符贞身后的易鹤却道:“可是贞姐明明用银丝试过了啊!”
符贞道:“鹤妹,先别说话。连习,你肯定吗?”
连习道:“是。剑虽没碰到,可剑气中渗了毒。”
慕容昭巾一听,就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承儿用毒害你?”
仰晓道:“昭儿,你先冷静。符姑娘,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符贞起身对众人道:“这很可能是,银无痕。”
慕容仪道:“银无痕?承儿,把你的剑给外公看看。”
承儿道:“剑在解伯伯那儿。”
走进来的解志,道:“不错,剑上确实有银无痕。”
慕容昭巾听道:“这怎么可能?!”
解志道:“看来是有人想害承儿,但是却让……”
连习接道:“他是幸运的。姐姐不必难过。”
爱巾道:“银无痕,这绝对是至毒啊!你必须……”
连习道:“我将它们封在了眼里。不会有事的。”
爱巾道:“可你的眼睛……”
连习道:“已经习惯了。睁开来,太痛。”
站在二姐身边的慕容方巾问:“你很怕痛?”
连习回头一笑,道:“是,你不怕?”
慕容方巾道:“我怕,我当然怕。可是,你是个男子汉啊!怎么能怕这一点点的痛呢?难道----你不想看着这灿烂的世界,生活吗?”
连习道:“如果……那一瞬间,这么想了,可能躺着的人就不是自己了。”
连习的手碰到了戈承的手。
戈承道:“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连习笑道:“看来我得改变一下样子了。姐姐,你帮我一个忙。”
爱巾愣了一下,道:“是什么?”
连习道:“我只有二十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慕容方巾道:“不是听你这么说,我还真以为你……”
连习道:“这是因为我刚获得新生。我……该叫你妹妹吗?”
慕容方巾道:“是的,我叫方巾。”
连习道:“祈连习,我的姓名。”伸出手来。
慕容方巾也伸出手,握了一下。
戈承见道:“大哥哥,你的眼功好厉害,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连习道:“我不知道它叫什么。是……我曾经的一个姐姐教我的。”
戈承又道:“大哥哥,你最擅长什么啊?”
连习沉思会儿,道:“哥哥要告诉你,生活才是重要的。”
戈承道:“不懂。”
每一个心里有家的人,却都能深切体会它的含义,除了孩子。
慕容方巾接道:“二姐,他说话总是这样玄奥吗?”
爱巾道:“方儿,你们先去吧。爹,娘,你们留一下,好吗?”
其他人去后,爱巾道:“爹,娘,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接受,但在我心里已经这样决定了,我很想你们答应,可以吗?”
夫妇俩沉默。
爱巾道:“真的不可以?”
夫妇俩相望无语。
爱巾道:“那好吧。我和连习……回第二庄。”
连习听到这儿,道:“姐姐不可以。这会让我结束……一切的。我重生的理由,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却希望你生活好。懂吗?”
爱巾听道:“你要去哪儿?”
连习笑道:“时间给我的,我不会再去浪费。我会全力以赴光辉自己身上流着的每一滴血液!”
慕容仪开口了:“年轻人,你懂得的东西,似乎太多了啊!”
连习道:“也许吧。所以,我才能……平静得很快。”
慕容仪却道:“不对,此刻,你的心情只是藏得太深,才不让人发现。”
连习道:“如果说,我一点不难过,那我太昧心了!”
慕容仪微笑道:“和你说话,很轻愉。真的就要走了?”
连习道:“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只能这么回答您。”
慕容仪道:“你的故事,定然很多。”
连习道:“每一个人的故事,都很多。您的故事比我多。”
慕容仪道:“但我却绝对没有你精彩。”
连习道:“在不同人眼中,他们会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我只不过是他们茶闲饭时的话料而已。”
慕容仪道:“世俗的人是这样。但我说,在你的生命还在呼吸时,你就还是江湖中最具意义的人!”
连习沉默。
爱巾道:“爹,您的话是……”
在旁的仰晓笑道:“他已经答应了。”
爱巾愣后,道:“可娘您呢?”
仰晓道:“嫁鸡随鸡的道理,娘比你更懂!”
爱巾道:“娘,您……”
仰晓道:“不过,他的眼睛得好起来才行。”
爱巾道:“符贞应该知道。”
仰晓道:“爱儿,这个姑娘看起来不简单啊!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爱巾道:“娘,您觉得她气质独特,是吧?”
仰晓道:“也不知她师承何处。”
爱巾道:“虽然不知她来历是什么。她学医却是为了救人。这一点,相信娘也会赞同。”
仰晓道:“爱儿,娘问你,公啸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巾不语。
慕容仪道:“爱儿,你受委屈了。”
爱巾道:“爹,我很好。”
慕容仪道:“看来我得抽段时间,过去看看。”
爱巾却道:“爹,不用了,真的。”
仰晓听道:“你这个样子,怎能让我们放心呢?”
话到这时,连习道:“姐姐,伤心了?”
爱巾强颜笑道:“没有。哦,姐姐给你端来了一些吃的。”说着,去拿桌上的东西。
连习道:“姐,我知道你……想哭,那……你就哭吧。”
爱巾接道:“汤凉了,我去热一下。”
她出去了。连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