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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习道:“对,就象人不能单一地用好坏来分。”
息魄沉默。
连习道:“安门主就是这样。”
息魄道:“别跟我提她!”
连习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而息魄黯然转身,回屋了。
黎明前夕,连习拿起放在地上的木枝,准备离开。
可是,红邪却叫住了他,在这时。
连习道:“红邪姐,我该回山庄去了。”
红邪道:“那也该用点早膳啊!”
连习不语。
红邪道:“谢谢你救了悦儿。”
连习道:“不用。红邪姐,有事吧?”
红邪轻轻叹了叹,道:“你找到他了?”
连习却道:“没有。”
红邪道:“你别骗我了。没有他的轻功,你不可能赶在我前面。”
连习道:“也许我的轻功比他好呢。”
红邪笑道:“就算是,可你视线不好,且你不是一个自负的人。”
连习道:“他到了门边,就走了。”
红邪听着,转声道:“我让厨娘给你准备早膳。”
连习欲语,红善的声音已传来:“祁连山,不能住几天吗?也许你其实是这么想的啊!”
红邪已去。连习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红善笑道:“你不是已经这么想了吗?”
连习不得不一笑,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红善道:“当然,不过,得公平。”
连习道:“那我不问了。”
红善道:“是怕我问的问题太难回答了吗?”
连习道:“你不是承认着了吗?”
红善道:“好,我不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住三四天,行吗?”
连习略思会儿,道:“可这脂粉气太重了。”
红善道:“这是没办法的。不过,你不要担心睡觉的地方。能答应了吗?”
连习道:“我只停留两天。”
红善“嗯”声道:“如你所愿吧。问吧。”
连习道:“进来的时候,我摸到两柱上,刻有章草。能告诉我那些是什么吗?”
红善道:“就这个?”
连习道:“我只摸到七八个字。”
红善道:“那是‘谁没有一个春秋大梦,正是儿女多情时’。”
连习沉浸起来。红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连习回道:“为什么它不是一副对联呢?”
红善道:“因为它不是用来装饰门面的。”
连习道:“是你想出来的吗?”
红善道:“是一个说话经常‘歇’着的人。”
连习随意一笑,道:“那个人一定很怪。”
红善道:“祁连山,你不也很怪吗?”
连习道:“一个人的言行有违他人的思维时,就是怪的。”
红善道:“那你想知道这个怪人是谁吗?”
连习道:“你出一道选择题吧,我不喜欢问答。”
红善道:“好。总共三个人。第三个,剑心门门主戈静,第二,剑肝门,检魂,第三个剑肾门,解志,选吧。”
连习沉思片刻,道:“还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我提到了一个数字。我说,姑娘会第二,那我就选第二个。”
红善不禁嗤笑起来:“你这到底是乱猜,还是----真知道?不过,你确实说对了。不愧是你!”
连习转道:“我想去看看悦儿。”
红善笑道:“如果悦儿的房间你嗅不出来,你可以把你的木枝换成我的手。”
连习淡淡笑了笑,道:“只有两个人的手,我感觉过。”
红善道:“哪两个?”
连习道:“都是我的姐姐。”
红善道:“那我是没荣幸了?”
连习道:“你言重了。我不是神。这一辈子,我要交往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你是其中一个,特别的一个。”
红善道:“真的‘特别’吗?”
连习道:“是。”非常诚恳。
红善二话不说,忙拉住连习的左手,就往悦儿房间去。
连习脑海中只有莫名的无奈。被这双纤美温热的柔荑拉着,他又不由想起了已离去十一年的姐姐'默十妹'。
姐姐的手,那时也是这般地可亲,可柔。
记得每一回,每一回她都是露着动人的笑容,对自己微笑。那清纯的眼眸,顺亮的发丝,洁丽的身影,仿佛依旧在眼前,仿佛就在……红善的身上。
连习一颗心,顿时浸浸沉沉。
而红善也放慢了脚步,静静地推开了悦儿的房门。
悦儿正睡着。
红善欲喊她时,却发现桌面上有一根黑色羽毛斜扎着。
红善怔住了。连习回过神,问道:“悦儿还没醒吧?”
红善轻轻松开了手,道:“还……没。”
说时,手从桌上悄悄扯下了羽毛,拿起下面的黑纸白字。
让我们不得不惊疑困惑的是,它写着,杀她的人,谈名。
她,是指何人呢?谈名又为何会杀一个女人呢?
连习欲问又止。虽然他模糊地嗅到了纸上的气味,还是那女人的,但他却想也许还是那几个字,所以就不多想了。
然而,他似乎忘了一点,如果还是那几个字,那个女人应该在刚才院间或是走廊上给自己啊!为什么要把它扎在悦儿房桌上呢?难道说这并不是给自己,而是给………
红善已将纸收在了身上。连习道:“悦儿应该要醒了。”
红善忙走到榻边,叫道:“悦儿!”
但息悦没有任何反应。红善情急中,伸手向息悦胸间轻点了两穴。
息悦这才睁开了双眼,道:“小姨。”
红善笑道:“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息悦道:“之前我一醒来,有个黄脸婆婆就把我点昏了。”
连习听道:“是脸上化了妆的婆婆吗?”
息悦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她是化了妆?”
连习笑道:“不是你说她是‘黄脸’的吗?”
息悦道:“我没看清,所以只记得她的脸是黄的。大哥哥,不过,她看起来确实很老啊!”
连习道:“悦儿,起来吧,我们去锻炼身体。”
息悦高兴道:“如果那个老婆婆还在,我们也叫她去!”
红善嫣然道:“那快起来吧,小懒鬼!”
红门中,栽种着各色各异的花木。时虽秋日,但香花绿叶仍然是这么盎然!
息悦虽然刚刚好转,但连习之前输入的默血真气,在她体内还存有一部分。所以,她练起枪来还是挺有劲道。
连习细听着“红缨十三枪”的一招一式,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红善一边陪练一边又注意着连习的一举一动。
原来连习右手的那根木枝在地上比画着。时间一久,红善不禁好奇起来。
息悦一见,悄悄持枪倒立,道:“小姨,我们去看看吧。”
红善轻嘘手指,便和息悦悄悄靠过去。
地上没有图案,有一些字。
息悦默读道:“因棍而生,又为幼枝化,幼乃柔……柔如鞭……鞭枪。小姨,这是什么啊?”
红善道:“也许在武林兵器谱上,又将有一件奇兵了。”
息悦道:“小姨,这到底是什么啊?”
红善道:“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
连习打断她,道:“红缨十三枪的每招每式都呈阳刚之象,即使由柔弱之手来练习,也始终不能平衡阴阳,刚柔相济。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只有十三式的原因。若想突破,就必须从根本着手,解决太阳少阴之象,进而达到前所未有的效果。”
红善道:“怎么做?”
连习略停会儿,道:“其实鞭枪,只是一种特殊的软枪。因为它的枪身是由鞭绳所织。”
红善道:“曾听姐说,我们家的上辈们其实也知道枪法过于刚戾。可问题是找不到这种恰好能平衡的鞭绳。”
息悦听道:“小姨,一定要用草绳之类的吗?”
连习接道:“也许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头发。”
语出惊人!
连习仍道:“不过,枪头还是要用这种金合物。”
红善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冶金之方,不可---外泄。”
连习道:“能告诉我,枪头是什么形状吗?”
红善道:“一颗红心。还有要问的吗?”
连习道:“你,有话要问?”
红善道:“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刻你都在沉思着什么?”
连习慢声道:“不是。通常都是空白一片。”
红善道:“你象个天才,却又是个婴儿。”
息悦听道:“小姨,大哥哥可能比你还大呢!”
红善道:“好了,我不说你大哥哥坏话了。去吃饭吧。”
息悦忙扶着连习,道:“大哥哥,你怎么会想到用头发的啊?”
连习欲语,息悦又道:“是不是你见过戈伯母的长发啊?”
连习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红善见道:“悦儿说的是戈老庄主的义女剑心门门主,戈静姐。”
连习道:“我没见过,悦儿。”
息悦道:“难道小姨说的是对的?大哥哥你……”
连习道:“如果我的一生真的只有童年,我就不会在这儿。”
红善边走边道:“那是在哪儿?”
连习道:“碑林里。”
红善道:“你看起来有些难过。”
连习道:“当……一个人成熟的时候,他会是这样。”
红善道:“是不是听了我的话,让你想起了往事?”
连习道:“没关系,我很快乐。”
红善道:“那我想把你手里的木枝拿过来,你不会介意咯?”
连习淡淡而笑。
红善却没有去拿。可能是因为悦儿在场吧。
客厅的桌上已摆好佳肴。
可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坐着。许久,红邪才从内室中出来。
红善见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