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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去烦忧,烦忧
给自己一片崭新的天地
也给人生一个夜晚
在美丽的月色下
依偎着轻风,依偎着梦
----《背影》
连习一个人在廊下坐了下来。
过了不多久,就见公蝉一脸泪容从一边走了过来。
连习虽看不见,但听得她的脚步轻盈又匆忙。不过,看见了连习坐在这儿,她就又缓了下来。调整情绪后,她走近道:“他们人呢?”
连习道:“散了。”
公蝉道:“那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连习道:“睡不着啊。你----没事吧?”
公蝉失笑起来:“你在关心我吗?”
连习道:“因为此时你很伤心迷乱。”
公蝉咽声道:“谢……谢,回房去吧。”
连习道:“蝉儿姐,你需要一个人听你诉说,虽然这个人不会是我,但我还是想帮你。”
公蝉道:“可你却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连习道:“那蝉儿姐会让我帮你吗?”
公蝉道:“你帮不了我的。但还是要谢谢你。”
连习道:“蝉儿姐一切烦愁,却是皆因他。”
公蝉惊道:“你……怎么……怎么…会知道……”
连习道:“认识蝉儿姐的人,都看得出来。”
公蝉道:“你说的他是----谁?”
连习道:“单名略。”
公蝉不再惊讶。她道:“难怪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你。”
连习道:“别人的想法,不是很重要。”
公蝉沉默。
连习道:“也许蝉儿姐你需要去重新认识你自己。”
公蝉听着,不语。
连习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人。活在人世的第一个过程,就是要有去认识自己的勇气。当你做到的时候,你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的方向。”
公蝉道:“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
连习道:“也许因为我刚刚重生。”
公蝉迷惑道:“什么意思?”
连习道:“你听过‘默氏九训’吗?”
公蝉愣了愣,道:“知道一些。和它有关吗?”
连习道:“它的第一条,就是识己。”
公蝉道:“一直以来,我不懂自己为什么总在徘徊。说是因为他,实际还是自己的原因,经你这么一说。”
连习道:“蝉儿姐,也许我得告诉你,你选择的人,他不一定选择……你。”
公蝉道:“你是说,他已心有所属?这……不可能,在我认识他以来,他就是一个人!”
连习道:“凡事皆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经历。也许……他正在沉思中。”
公蝉道:“那他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连习道:“蝉儿姐,终有一天,你会清楚的。”
连习已起身仰望夜空,陷入沉默。
公蝉却陷入了彷徨。她那回房的倩影已被时间锁在一个黑白画面里。
而连习却在自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这时,爱巾走了来,问道:“连习,蝉姐怎么了?”
连习回身,道:“姐姐,去哪儿了?”
爱巾道:“到岩边找你们啊。蝉姐怎么了?”
连习不想说。
爱巾似也明白了,道:“他们都去睡了吧?为什么还不回房间?”
连习道:“药前辈和席下都离开山庄了。”
爱巾也黯然道:“干公公也走了。”
两个人静默着,站着。
好一会儿,才听爱巾道:“去睡吧。”
连习道:“姐姐,也去吧。”
爱巾道:“我先带你回房间。”
连习却道:“不用,我知道房间在哪儿。”
爱巾道:“好吧。”
她回房去了。连习就走到了宴桌边,将那根磁棒拿在了手中,然后,又到廊下将那两根针拾起来。
当往房间探去时,传来公二单声音:“你拿这根东西做什么?”
连习缓缓转过身,道:“二叔一直在等这一刻?”
公二单冷道:“我在问你。”
连习道:“因为它不是朽木。”什么意思?
公二单道:“你在骂我?”
连习道:“不是。只是您心中是这么想。”
公二单转道:“你必须将剑归还。”
连习道:“若可能,晚辈会的。”
公二单道:“什么意思?”
连习道:“除非您能见到绿驴月老。”
公二单道:“你是个该教训的后生!”
说时,公二单往地下轻轻顿了一脚。
虽然周围一切毫无反应,但连习脚下涌泉却翻腾不已。这虽不是致命的一脚,但却会让人头部受到巨轰。抵不住的人,会立时昏过去。
还好,连习之力尚纯尚厚。
连习道:“二叔功力用得不多,却还是能让脚间真气直窜我脚心。”
公二单道:“听你之意,你似乎已明白这一招精义所在。”
连习道:“练这种功夫,练的就是脚下涌泉,而非丹田。一旦将涌泉之气练得有如海上飓风,就难以收放自如。可是,您却能做到,这是因为您有大海般的心境。”
公二单不语。
连习道:“也因如此,就算再小的波浪,您也可以让它的力量发挥到巨浪之效。”
公二单道:“你能明白练武与练心相辅相成,确实难得。可世上许多人却是将它背道而驰。”
连习道:“这就是武林吧。”
公二单道:“你既在自叹,又在说我,对吧?”
连习道:“有个人说的好,一个人真正的武功,绝对要是自己的。虽然前人的成就,我们不能忘弃,但更多的是要成就自己。”
公二单听道:“寻回父亲的剑,对我来说,是奠念。”
连习道:“您的心情,我明白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公二单道:“我相信你。”
连习道:“那这根磁棒还给您。”
公二单道:“你要它做什么?”
连习道:“因为它不是朽木。”
公二单不再问了,只道:“那就给你吧。”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经历了许多,许多。
连习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了他的镂刻。
早晨。微茫的雾随着门的吱开悄悄渗了进来。
见连习就伏睡在圆桌上,爱巾摇头笑了起来。
走过去时,看到了他手中握着的磁棒,不由好奇起来。欲拿出来,仔细看看时,他醒了。
连习惺忪的睡样,一闻到她的气味,便振奋了许多。
爱巾问道:“昨晚你在忙什么?”
连习忙起身,边收拾边道:“没…没什么。”
爱巾看出来了,道:“你在尴尬?”
连习否认道:“没有。”
爱巾道:“好,没有。漱洗一下,去吃饭吧。”
连习道:“姐姐,先去。”
爱巾笑道:“好。我先去。漱洗的东西在左边的架上。”
将东西藏好后,连习才去漱洗。
厅间,公二单在对管庄道:“蝉儿,人呢?”
管庄的回答一如既往----在房里。
公二单不禁有些恼火起来:“去,叫她来!”
上官荆却道:“别去了!”
管庄似一时间不知听谁为好,站在那里。
公二单两腮在微动,看着妻子。
上官荆道:“好,你去管她!”
一边的符贞、易鹤及慕容方巾都禁声着。
公二单起身道:“你们吃吧。”
欲去之时,连习已走到了门边。
公二单的神情一下自子变得更忧恼起来。
慕容方巾这时道:“二叔,您别这样。”
公二单语气缓和下来:“方儿,你们吃吧。我出去走走。”人已朝外而去。
上官荆强颜笑道:“方儿,你们吃。””
慕容方巾道:“荆姨,你要去哪儿?”
上官荆道:“没事。”朝丈夫跟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
管庄在旁道:“各位,先用吧。”
符贞接过来,道:“连习,巾姐呢?”
连习欲语时,管庄已道:“少夫人在少爷房里。”
符贞听道:“那先等你们少爷出来再吃吧。”
管庄道:“不用。少爷的早膳一直都是在房里准备着。”
慕容方巾道:“那二姐的……”
管庄道:“当然是跟少爷在一起用。”
见四位客人都不语了,管庄就离开了。
大家沉浸了会,就听符贞道:“我们吃吧。”
慕容方巾嘟囔道:“怎么就我们四个人了啊?”
符贞道:“不习惯了吗,方儿?”
慕容方巾道:“一点也没趣了。”
符贞道:“那吃完饭后,我们就下山到市街去逛逛吧。”
慕容方巾一听,道:“贞姐,真的吗?”
符贞轻轻一笑,点着头。
不过,连习却不想下山去。
在她们离开时,连习就起身回自己房间去。
慕容方巾见道:“三哥,你不去?”
连习回道:“你们去吧。”
慕容方巾又道:“那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吗?”
连习摇头道:“玩得开心点。”
符贞道:“连习,你真的不去吗?”
连习再次摇头道:“我不闷。贞姐,你们去吧。”
刚要推开房门时,就听到一根羽毛的破空声。
连习顺手接到了。
又是一张凹凸不平的纸。信上也又说:回去练剑。
嗅着气味,仍然是那个女人的香。
连习将纸收在了怀中。而这根羽毛被他仍飞去。可就在踏进门去时,他却又回过来,将它捏在了手里。随意地,插在了自己的发丝之间。
接着,在房中镂刻起来,关上门。
大约半个时辰后,传来叩门声,是爱巾。
连习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