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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是这几百名敌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刚才金一神兵在手,巨灵变催到巅峰,却也无法打破两百名百保鲜卑的防守,此刻手中无铁,三五火车棒法更是无从施展,要用什么办法一举歼灭这些敌人?
金一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这一幕,好像曾经见识过吧?在哪里呢,自己也曾孤身面对这样多的敌人,又是用了什么办法,一下子就将他们全都打倒了?
“喂喂,小辈,你别想再用那句话来骗我,本神不上当,这些钱力都是本神辛苦吸来的……”身处金一的灵台中,钱神金主对于他的打算自然是了若指掌,惊恐无比地大叫起来。
金一笑了一声:“孔方兄你放心吧,这一次要对付的敌人,用不着那么大的价钱!”他右手向怀中一探,再掏出来时,手中捏了一大把铜钱,再用左手的钱贯子向上一拂,这数百枚铜钱顿时也像那些穿在钱串子上的钱一般,发出了灿灿金光。
“去!”金一将手一挥,那数百枚金钱如被狂风吹起的落叶,闪耀着漫天的金光,直向那数百名百保鲜卑军士飞去。
“不好,是他在凉州北山上击倒兰陵王和其余数百人的那一招!”尉相愿反应倒快,立时想起兰陵王所说的凉州北山一役的经过,金一最后所用出的那一招,虽然中者没有一个死去的,却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轻则数日,重则经月不能复原,甚至连天道士和佛门大和尚这样等级的人物也无法幸免!
岂能让他任意施为!尉相愿长刀挥舞,喝令:“百保鲜卑,无光之刃,起!”曾经挡住了金一的巨灵铁棒的白光再度出现,然而这一次却不是为了格挡。从兰陵王的经历中,北齐诸将曾经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一旦金一这种法力使出来,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法力都无法毫无损伤地将其抵御在身体之外,高长恭付出了本身蛟气的巨大损失,也只是拼着拖延了一会时间而已。
既然挡不住,那就不用挡,尉相愿指挥众军士合力发出的无光之刃,是为了抢攻!只见那白光浮现之后,一闪即逝,竟看不出任何行动的轨迹。
“真是一招妙手啊,只可惜,我并非全无防备呢!”金钱阵光芒隐现,就在金一的身前三尺处织成无数光网,网中正缚着一柄短刃,白光泛现之中仿佛透明一般,煞是好看。和初初在百保鲜卑阵中凝结成形的模样比起来,这柄短刃要更精致许多。
抢攻失利,尉相愿也来不及再用新招,那漫天的金钱已然飞至,也好似有什么无形的线牵动着一般,一个服侍一个,每个百保鲜卑军士的头上都顶了一枚,哼也哼,登时软倒。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抵挡过,譬如尉相愿武艺高强,居然觑准了金钱的来势,刀尖闪电般挑中了那枚金钱。只可惜,此时金一和金主对于钱力的理解和运用,与凉州北山上那懵懵懂懂的情形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金钱上的钱力虽少,却不受制于物,径直沿着尉相愿手中的长刀传入他的体内,瞬间便将诸多窍穴全数占据,这位段韶身边的亲信战将空有一身武艺却无从发挥,也只能双眼喷火地倒在地上,将金一与段韶之间的道路闪了出来。
“太尉!”尉相愿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大叫起来,和他一起呐喊的,还有北齐数千名军将。并非没有人想要援护段韶,只是从金一冲上山顶到此刻,前后短短的瞬间,寇谦之被挡住,百保鲜卑尽数倒地,原本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卫圈顷刻瓦解冰消,北齐军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发觉了问题的严重性:在金一和段韶之间,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为阻碍了!
金一闪电冲前,经过尉相愿身边时伸手一撩,将他倒下以后仍握在手中的长刀也顺了去,刀锋直指正在全神奏琴的段韶,脑中却想到了一个极为滑稽的念头:“当日在长安,韦孝宽柱国属意我来对付这段韶,当时他可没想到,当我真的杀到段韶身前的时候,手中握着的不是惯用的铁棒,而是属于他部下的长刀吧?”第五十三章完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番天
五十四章
长安密议如何对付段韶时,韦孝宽曾经说起,段韶之为人,可谓智勇双全,所谓古之名将不过如此,用兵胆大心细,常能想常人所不敢想,行常人所不敢行,最难得的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他对于敌我实力对比的把握总是精确到了极点。想要在战场上击败这样的对手,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若说段韶平生唯一可为人诟病之处,便是他贪财,而且简直就是嗜钱如命!”韦孝宽的话语,此刻句句流过金一的心头,就好像又回到了长安密议之时:“北齐自神武帝高欢时起,其重臣大将贪赃枉法便成了一块心病,神武父子虽有心整治,却终究无力,概因此辈多是勋贵大将,手握兵权,乃是高氏立国的柱石,其国强敌环伺,更不敢伤及国本,惟有加以笼络而已。”
“而段韶身为开国元勋之后,又与高氏为姻亲,国之重臣,更是肆无忌惮,敛财无数。此事不要说是北齐国中,就连关中也有所听闻。我们一直为之不解的是,按说段韶毕生修习九韶,琴音陶冶之下,该当雅量高致,不萦于物才对,为何会如此贪财敛财。”
“阿一,直到遇见了你,知道这世上果然有钱神这一回事,老夫才得以将诸多蛛丝马迹串联起来,窥见其中的真相。阿一,你听好了,段韶之所以如此贪财,那是因为……”
“因为他学钱神之法不当,遭到了钱力的反噬!”
钱力的反噬,会让一个人变得贪财么?初初听闻时,金一只觉得好笑,他自问并没有受到什么钱力的反噬,还不是一样的搂钱,如果把度支仓库中那些被他吸过钱力的铜钱,都说成是他个人所敛的财富,那么金一的贪财之名想必比段韶也分毫不差吧!
可是,韦孝宽随即就让他哑口无言:“你之所以不受钱力反噬,只因钱神与你同心同意,却并非同体,金主的那些钱力,都是放在了他地神体之中。倘若你直接用自己的肉身来容纳**钱神法力,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下场?你就是金主,金主就是你,你对金钱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什么态度?那还用问吗,钱就是金主的命根子啊!话说到这个份上,金一也有些明白了,倘若段韶果真如韦孝宽所料,是因为**钱神之法出了岔子,才会如此贪财的话,那么要对付段韶,自己确实是不二的人选。
只不过,用什么办法来确认,韦孝宽在这一点上没有犯错误呢?
那就只有趁现在了!金一手中长刀忽然亮了起来。这柄刀,乃是北齐名匠用宿铁法所造,一刀下去能斩断三十重甲,刀身黑沉沉地一片,连光都不会反射。可现在,这柄宿铁刀却发出了如金钱一般的亮金之色,那是不知多少文的钱力贯注的结果!
彼此相距十丈之遥,空气中便开始火光迸射,星星点点的火光四处飞溅,刺耳酸牙的各种异响也随之发出,那是环绕在金一身边的金钱阵与段韶身边的气流震荡交击所引发的异象。在段韶身边七歪八倒,躺的尽是被金一地钱力制住、失去了战斗力的北齐士卒,此时身处两人之间,一个个都痛苦万状,有些甚至开始从眼耳口鼻中往外流出血来。
敌人已至身后,段韶却仍旧不回头,手中的九韶和兰陵王破阵乐两支曲子却是越奏越急,逼得结阵相抗的大周千牛卫们只能停在原地。这也让身在空中,极力催动黑焰的宇文恼起来:“段铁伐,死到临头还敢顽抗,试试接我这一手吧!”
苦心经营地局面终于出现,宇文里明白,这就是杀段韶的最佳时机,他再无保留,将“大权”双手合抱在怀中,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气,再长长长长地吐出来,吟道:“万~山~来~朝~”
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发出,然而所有人的心里都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作响;再接着,周围的群山也似忽然矮了一头,失了几分颜色;而宇文身上,却骤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权威,令段韶那一阵紧似一阵地琴声,一下子被压得失去了节奏。
段韶的琴音,乃是运用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波动,以琴弦的震荡加以调用,若能善用的话,一波连着一波,前后相叠,彼此激荡,一点力量也能撼动整个大地,哪怕是蝴蝶扇动翅膀的那么一丝气力,也可掀起一场暴风。
然而此法却有一个缺陷,想要造成这样的破坏力,中间必须排除不利的干扰,并且要相当
间来蓄积“势”。段韶的法术九韶分为九转,也正来。
宇文相斗至此,从黑焰与琴音相抗的过程中,也隐约悟到了这一点,情知若任由他这么施为下去,其琴声中地力量只会越来越强,一直强到段韶自己都无法控制和叠加的程度——也就是像三年前洛阳大战时那样,一举摧垮了数万周军防线地威力!
即便千牛卫是大周的精华所在,排出地阵势又脱胎于奇门八阵,宇文不认为在那样的威力下,己方能有多少成算。更何况,山脚处地厮杀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那万妖群魔的呼号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只有冲上山顶,才有一线生机,段韶和寇谦之将这十绝灵幡设在北山上,自己却列阵南山,到现在都不肯发挥兵力上和地形上的优势与我决战山腰,可见他对这万妖群魔期许甚大,而其南山上也必定是群妖难以涉足之地……”
宇文地将左手高举,“大权”上的金光绽放,黑气也随之四面八方地射出,权威的威压再度提升,在他的头顶上竟凝成了一座山。然而,这还没完,宇文手随之抬起,先是五指张开,而后向里一握。这一握,手中仿佛握着一座山,他头顶上的那一座山,就像是被这只手给捏住了,渐渐变小,渐渐加清晰起来,片刻之间,从虚影变成了实质一样,滴溜溜飞到了宇文手中。
“去!”宇文手腕一抖,那玲珑精巧的小“山”悠然飞出,几乎是在飞出的那一霎那,又开始急速变大,等飞到段韶头顶时,已是百丈方圆,单单黑影就足以遮蔽天日,嗡地一声便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