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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方向上,有一人端坐巍然,似乎并不受宇文权威所慑,神情自若,正是随国公杨坚。
“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对于这位理论上来说的“情敌”,金一颇有些苦恼。家室之想,他并
有过,独孤伽罗从各方面来说亦堪为良配,金一唯一的,是他面前的道路,显然并不是属于常人所有的,在那条路的彼端,甚至可以见到西天诸佛、太上老君、老孙这样属于神话中的顶峰的人。在这样一条路上,独孤伽罗这个凡人间的女子,当真能与他携手并肩吗?
正因为如此,金一才对于杨坚其人甚为困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但显然在对方的眼里,他已经不是可以忽视的对象即便仅仅是为了自保一也必须对杨坚理清立场才是。
“找个机会,彼此说个清楚吧……可是在那之前,好像我应该对独孤七小姐的婚事做出一个明确的回答才行。”金一挠了挠头,委实觉得有些为难。
等到殿中情形稍定,宇文话题已经转到了道门上头。当着许旌阳在,他可不会像谈及佛门时那么肆无忌惮,很是有礼地拱手道:“许天师,烦请将道门之事略述。”
许旌阳一直闭目养神,此时才睁开眼来,向宇文点了点头地轻叹一声:“道门之于中土百姓,委实罪大滔天,贫道亦难以启齿,故此将道门废止留几处道观为清修避世之所,乃是贫道向宇文大家所提出之议。”
净明道的天师动提议废止道门?!金一难以置信,而且许旌阳所用的,居然是罪大滔天这样的字眼。道门,不是一向以道术教授凡人,庇护百姓远离妖魔之扰的么?
殿中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吸有人都预料到,从许旌阳的口中所道出的必定是震撼天下的秘辛!
手捋长须,许阳又摇了摇头道:“此事牵涉太广,贫道只能简短说起。列公百年来神州几近陆沉,百姓陷于水火,谁知道始于何处?”
“始于汉末桓灵之际。”作者不是别人,正是杨坚。在金一的记忆中,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听到杨坚说话。短短八个字之中,竟仿佛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沧桑,金一几乎有一种为之落泪的冲动!“这就是杨坚的神通么?高深莫测啊……”
金正自惊异,许旌阳扫了杨坚一眼,道:“不错,听随公的语气,应是想到了那年间的天下惨状,不错,桓灵之际中土大乱,乱事始于太平道张角起事,大汉四百年江山,于是倾颓。而这件黄巾乱事,便是道门意图夺取中土神州手段的其中之一!”
道门图夺取中土神州……?!金一的脑中,不期然地想起了那八个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曾记得李大白说过,这八个字就是从那场黄巾之乱中所提出的,所谓苍天已死,就是指得天庭之乱;那么,这当立的黄天,就是黄巾道徒们头上那一抹黄巾所代表的道门之天吧!“其中之一?还有别的吗?”
将这问题形诸于口的,是年轻气:的宇文宪。而刚才还各有心思的众人,此时全部心神都已经被许旌阳所吸引。
谁不想知道,自己身处这乱世的罪魁祸首?!
“是……汉末以后,三家分立,最终是晋一统天下。原本到了此时,中土应当迎来新的太平盛世,晋武帝甚至有桃林之议,要效仿周武王,偃武修文,与百姓共享太平。然而,将这一切希望打碎的,乃是由赵王司马伦所引发的八王之乱,而为司马伦谋主的琅琊人孙秀,便是道门的天道士,天师道世家传人!”
震撼人心的事实,一件件经由许旌阳的口,从那已经被尘封的历史中引出。从许天师口中说出的话语,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割在他自己的身上,许逊甚至为之微微颤抖,不能自已——他可是真正的活神仙,得到了天庭册封的天师!
“八王之乱,引来匈奴作反,是为永嘉之乱,神州之半从此陆沉,各方妖孽纷纷涌入中土,祸乱中华,好比晋室所亡的宁城之难,数十万百姓官民被石勒纵兵围杀,血肉满野,传国玺自此落入妖胡之手。在这些妖孽入侵之时,本该庇护凡间的道士们,却一个个谈玄高起,不见了踪影!”
“自然,还是有道士在人间兴风作浪,为的却还是要夺取凡间之权利,而不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晋室南渡之后,卒有孙恩、卢循、徐道覆之乱,此三人中,孙恩为孙秀族人,卢循与徐道覆亦皆天师道宗家。”
许逊忽地站起身来,只手按剑,朗声道:“道术之传,本是为了护佑凡人,远离诸胡妖孽之害,然而道门因为自己的野心,却忍心坐陷神州,吾虽着道袍,心实耻之!因此当日宋武帝平灭孙恩之乱,吾便已仗剑为前驱!”
他倏地转身,大步走到宇文座前,一手从腰间取下剑来。金一一眼就认出,这竟是当日取自寇谦之的三五斩邪雌雄剑!
“道门奸邪至此,早已不复当日成立之初衷,又哪有资格护我百姓?惟有涤荡污浊,还道术本来之面目,方是正道!许逊,愿为天下先!”别忘记投票呀~
第六卷 第六章 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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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为傍晚,身居禁苑花园之中,金一与宇文坐,手中各持酒杯,打横作陪的只有李大白和宇文宪两人。呷了一口酒,宇文怀大笑道:“许天师当真是了不得,一番话说得满座道流都是面如土色,谁敢说个不字?”
回想起方才的殿上情形,金一也若有所悟。许旌阳与宇文一同从汾北回到长安的,有什么要说的话,想必也早就说过了,这时候再当众宣示道门的不法之举,显然只是为了给宇文禁断道门的诏令找个正当的借口而已。
然而,即便明知内情如此,金一也还是要被许旌阳口中所道出的事实震撼心灵。按照世人所知,道门是传承自上古的教门,拥有着足以匹敌上妖魔的法术,其职责就是要保卫人间免受妖魔鬼怪的侵害,好比行道的天师张道陵、许旌阳等人,都是以斩妖除魔闻名于世的。何期道门在暗地里,却是不顾天下苍生的福~,一心一意只要将整个中土都化为道门治下的领土,让所有的百姓全都变成道士黄冠之流?
出山以来,金一经对于自己家族与世隔绝这几百年中的中土变迁稍作了解,自从晋末五胡乱华以来,中土四百年除了战斗还是战斗,四方妖胡横行中土,黎民百姓的实力不足以与之抗衡,惟有忍死转。而身负道术、本该挺身而出的道门,却仍旧抱持着夺取中土神州的异志不放,置天下安宁于不顾。
搬出这样的理由来,恐怕仅仅是黎民百姓,就连道门自己的人,都不敢再紧紧抱着道统不放了吧?再加上许旌阳不遗余力地赞成其事这样一个活神仙在朝,禁绝道门的事,又是不用费吹灰之力了。
至此,金一已;窥见了宇文付佛道两门的手段,乃是区别对待各个击破,凡事谋定而后动,当真是手段高明之极。
李大白与宇文宪亦是头称赞李大白正要说什么,忽然侧了侧头,好似听到了什么,脸上神情忽阴忽阳,极之古怪,过了好半天,才向宇文:“大家,臣有一件奇事,须得向大家言明。在臣的体内,禁锢了一位天上谪仙乃是长庚星君的神识。
”
宇怔:“有这等事?”他看了看金一。金一点头示意确有此事。宇文方才释然:“果真如此。亦是一桩逸话。那便如何?”
李大白地脸色加古怪:“大家适才说起道门地野心长庚星君原本是极少和我说话地。适才却忽然在灵台中出声道他也是为了要抵御道门和佛门对中土地侵蚀。重振天庭纲纪。所以才请命下凡来地。大家若果真能大力禁绝佛道。重尊天庭玉帝。他可鼎力支持。为我大周求得天命护佑。”
“天命护佑……”宇文然失笑:“所谓i地若是一纸诏敕。不提也罢。许天师受封为天师之后直不肯上天就任。这天庭不还是一样无如之何?假使天庭尚有力量不会看着人间这几百年地纷乱而无动于衷吧!”言下竟是将这位长庚星君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他转向金一。笑道:“城之事已听韦柱国向我禀报过一回。这其中竟有这许多隐秘转折。当真是人所难料。所幸你能全身而退。我心甚慰。那玉玺。果真是和秦始皇有关么?”
金一忙道:“正是。这是那骊山中地卢真人所说地。我也从玉玺上感觉到了莫大地权威。料来不差。大家如今已经握有权柄。倘若能再取得玉玺。则无异于如虎添翼!”虽然已经对宇文臣。但私下里宇文旧是要他彼此平辈论交。只说你我。
宇文笑而不答。宇文宪从旁道:“日前我们已经接到情报。说有一道流光从北飞来。落在洛阳以北地邙山之中。其光大如两千斛谷仓。更有无尽宝光相伴随。黄河两岸许多人都曾见到。算其时日。正与你们在城之时相合。因此玉玺落于北邙山。已是确定无。”
“既然如此,为何不立即出兵夺宝,而要迁延三月之久?”从刚才见到宇文,这个问题就一直憋的肚子里,金一直到这时才找到机会问出来。
“王者无私!”宇文下手中的酒杯,沉声道:“我既为大周天王,此身便已不属自己,时刻当以我大周天下和百姓为念。眼下的要务,是扫平佛道两门,消除隐患之余,亦可使国家强盛,足食足兵,而后才可商议出兵,这是根本的次序。假使我因为区区一件玉玺,就大动干戈,怎合被称这一声大家?
他说着,却又笑了起来,笑容中的自信几达自负的程度:“更何况,得天下者不必玉玺,持玉玺而失天下者,这几百年来可就多得不可胜计了。假若我当真能够将天下握在手中,玉玺不论落在谁的手上,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献给我?当年以秦始皇之不可一世,这玉玺还不是被孺子婴献给了汉高祖刘邦!”
“大家英明!”这一声,当真是发自肺腑,在传国玺这样的诱惑面前能够保持如此冷静和霸气的人,绝对当得起英主这两个字——尤其这件宝贝还关系到他自身的实力!
宇文了一回,方向金一道:“所谓临渊羡鱼,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