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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日落洛阳几个人都有道术在身,即便是最差劲的~季才,也可以用神行法来携带,故此虽在山岭间无人处经行,也都其速如飞,两日间就抵达了韦孝宽所镇守的玉壁。
到了这里,也就真正到达了安全的地方。玉壁是大周在黄河东面最为坚强的要塞,北依汾水与北齐相邻,扼守着从并州进入关中的要道,当初韦孝宽镇守此地,北齐神武帝高欢举倾国之兵攻之不下,甚至因此而忿恚病卒,才使得韦孝宽一战成名,成为大周的新军神。
如今,汾水以北又重新落入了大周手中,杨素子承父职,接替其战死汾州的父亲杨敷,出任汾州刺史,他与玉壁城南北呼应,对北齐步步紧闭,汾水以北五百里飞地中,除了斛律明月新建立的华谷城以外,业已尽数为杨素收复。
在这种情况下,北齐军自不敢正视玉壁,是以韦孝宽回到此间,检视了一下军情防务之后,也就放心地率领小队扈从,在经过千里传音向周天王宇文示之后,与金一等人一同踏上了长安之路。而一直携带着金主的神体游荡在外的金虎,也被牛琪琪以妖术招引,回到此间与他们会合。直到这时,金一这一组人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的战斗力。
“主人,后面那个,的不用理吗?”从玉壁回长安,取道孟津入潼关是最便捷的道路,途中还会经过盐池所在的绛州。一路上,身后有人追踪的感觉一直伴随着金一,牛琪琪没多久也发觉了,想要去解决时却被金一阻止了。
和冯小怜交过手,金一自能分辨出身后的人是她。
可是,这冯小怜的立场却实在奇怪,理说她之前是被金一捉着去到祖的府中,因为金一要进入北塔中去寻找自己的兵器,才会将她解放,彼此之间应该是敌非友才是。然而率先出声提醒他达摩堂的法事将要完成的,却也是冯小怜,而且是冒着被斛律明月的明月心法发觉的风险亲身赶来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即便对于其兄长是高长恭的立场来说,也是一种背离吧?
而现在,她又一路从城追了这里离不去,也不见她做过什么。若说是来作奸细的样也太过明显了吧?真以为她的心法,谁都看不穿么?
想了几次金一终究是不:_去对付她。“好歹,她也并未和我们认真作对,仿佛还帮了些忙……算吧她一个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要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话虽如此说。是冯小怜却好似是吃定了他们一样止从城跟到玉壁。甚至过了孟津、潼关。一直到了大周六军驻地所在地同州。
从同州再往西。沿着水走上不到百里。就是金一地封地。那片因为慧可之死而变成了不毛之地地沙漠。不过。据金虎带来地消息。那里已经开始长出植物来。而且其中许多都是难得地灵药。金一早就想要看上一看。
是夜韦孝宽宿于同州。预备次日进京。金一告了个假。便即先行回转了自己地封地。
月光之下。金一骑着借来地战马。与牛琪琪并肩奔驰在渭水河畔。秋夜地凉风吹过耳边。却吹不凉他心中地火热。自出五指山之后。一路苦战下来。中间几乎都没有个休息地空暇。自己回想一下。有时也不由得有些迷惘。莫非自己地命运。就是这样无休止地战斗下去?
而今天。他终于可以体验到。一种不同于战斗时地心情了。那块曾经地不毛之地。眼看就要成为他在这世上地立足之地。将会成为他新地家园!
离了老远。金一就望见了渭水河畔那一线黄沙。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地光芒。突然。他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双脚站在马鞍上。指着前方大叫道:“琪琪。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是超光和绝地!”
奔雷般的马蹄声响彻渭水北岸,几乎只是在声音传来的下一瞬间,两匹天马已经飞奔到了金一的身前。金一大喜过望,正要跳上去,冷不防脚下一松,那匹借来的战马竟然马失前蹄,摔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金一笑骂,心情却是喜悦之极,那是因为他自己的坐骑太过神骏,而且冲过来的势头如此惊人,寻常的马儿怎能经受得起?他飞身而起,一跃跳到超光的背上,那马欢嘶连声,跳踏踢腾,就像是个孩子见到了久违的父亲那样的欢喜。
金一任它跳了一会,才下了马来,双手抱着超光的大脑袋,让它在自己的怀里一个劲地蹭着,心里有一
静静地流淌,欢喜得他甚至不想松开手。历经战,从敌境归来的他,份外能够感受到这份久别重逢的喜悦,此时的超光对于他,根本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样啊……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放开了手,超光却兀自依恋,嘴巴叼着他的衣襟不放。金一也不管,从怀中取出两颗菩提子,一颗喂了超光,另一颗丢给牛琪琪,让她喂了绝地,却看绝地对牛琪琪,又是一种亲热法。
玩了一会,金一才又跨上了超光,牛琪琪上了绝地,两人并骑而去,把金虎丢在后面看着那两匹凡马,一并被丢下的,还有远远跟在后面的冯小怜。以她的修为,又要隐藏身形,如何能赶上超光绝地这两匹天马的神速?
金一的这片封地,周围数十里,从边缘处到中心的那窝棚,少说也有四五里地,但在两匹天马的蹄下却是眨眼便到。等金一来到窝棚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只是在地上微微隆起的一个小窝棚,此时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三间像模像样的木屋,一道篱笆墙围住的一片草地,即便是在月光下,也青翠的简直像要流淌出来一样。
“这,就是属于我的房子和土地么……”不知不觉地放慢了马蹄,金一面对着眼前的一切,竟有些不敢靠近。临出山时,历代祖宗的话语,此时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生根发芽,开枝散叶,为我金家重开一片天地吧!”
“这里,就是我金的新天地啊!”金一的眼角不觉已经润湿,三百多年啊……如果去世的父母能够看到这一幕,该是如何的喜悦?
等他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前已经亮起了许多火把,地上黑压压跪倒了一片人,齐声呼唤:“恭迎宗主归来!”金一认得领头跪拜的便是冯阿三,却不晓得后面哪里来的这许多人,赶忙上去扶了起来,道了声辛苦。
问了冯三,才知道这些人来历不一,的是冯三自己的家人,从凉州千里迢迢跟来的;还有的则是原先拨给金一的那些奴婢,此时经周天王宇文诏敕,已经解放为府户,却仍旧恋栈不去,还愿做金一的部曲。
金一细细问过,其中一个老唤作公孙盘的,被公推出来说话,原来他们都是原籍江陵之人,江陵此地乃是三百年前永嘉之乱时,中州士子南渡聚集地之一,另外一处自然就是建业。当时南方仍旧是蛮夷之地,中州士子南渡之后,也带去了中原的文采风流,使得江陵也成为天下衣冠所聚之地,不让建业专美。
是以江陵的文化,高于中,这些被大周军掳劫为奴婢的人中,像~季才这样身有才学之士在所多有,历经这二十年的劳役之后,仍旧有许多人传承了下来。以公孙盘为首,愿意留下来的这些人,却是因为见到金一这片地上盛产灵药,觉得与其从朝廷受田耕作,倒不如做金一的部曲,帮助这位大周新贵经营封地。
“主公的领地所产灵药,业经孙药王品点,允为天下圣品,若依照仙方合药,功能生死人而肉白骨。”公孙盘一副老成忠厚的模样,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在在都是书香世家的作派:“主人战功卓著,此次回长安又将加封,我们这些人也存了些私心,以为主人家人既缺,又无部曲,身边正是用人之际,留在主人身边,谅来比从朝廷受些田亩,每日劳心耕作要好些。”
这番话,有些是金一听懂的,有些却听不懂了:“公孙老丈,我听说过,有土斯有财,大周有均田法,凡能耕种者都授以田地,出一分力就有收获,不强似作我的部曲?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可没有那许多良田让你们来耕种。”
冯三插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劝他,可这老丈怎么说都不听,只说等你回来自然明白。你瞧,主人也不明白哩!”
公孙盘上下望了望金一,笑着拱了拱手:“主公,长安人说你是当世钱神,我只道你在这生计方面识见过人,为何见不及此?单只是这片药圃中的灵药,足可抵得上一千亩良田的收成也不止哩!守着这座宝山不挖,去种田不是更傻?”
金一听到这里,猛然醒悟:“老丈,你是说,你要助我用这片药圃中的灵药,来经营生计,做那营商之事?”他刚说出来,金主在灵台中已经雀跃不已:“好极,妙极!终于不用我来点石成金养活你了!”第一章完
第六卷 第二章 年收一亿钱计划
二章
金主此言一出,金一半晌才能做出反应:“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啊!”即便大家的灵识都在一处,彼此间应该是坦诚相待才是,却没想到金主还有这样的担心。
而且,说到养活这回事,金一忍不住有话要说:“好像应该都是我在养活你吧,孔方兄!之前那些度支仓库中的古钱就不用说了,哪怕是你从段韶身上得来的那些钱力,说到底也还是因为我擒住了段韶,你把他放走了,我一场功劳没了赏赐,里外里还是被你得了最大的好处!仔细想想,真正是你为我付出了钱力的,好似也只有在城街市中演示了一下点金手的法术而已。”
有这样的好机会,卢真人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接过金一的话茬对金主大肆奚落,身处安全的地方,这俩人之间的硝烟味却反而浓烈了许多。
金一照例不理,却听那公孙盘老人点头道:“正是!其实自从三百年前晋室南渡之后,南朝的繁华实较中原更盛,街市也更为热闹,言治生者都引以为荣,甚至有父母在而兄弟分家析产,这都是为了做生意方便。以我看来,大周虽然武力强盛,这政事市易上可差了不止一筹,试想全国上下所有人都是种田的,收上来的都是粮食,那不就成了吃饱饭没事可做?这样的政体,长久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