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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死亡前窒息的感觉,这是一种最好的逼供手法。
沈胜衣半松不紧地捏住了这人的咽喉,令他可以呼吸,但不能畅快地呼吸,一双目光如利刃般射视在这人脸上,瞬也不瞬。这是一种精神威胁,他要将这人的意志摇动,摧毁,令他有问必答,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选这个人来问,而不选右边的那人来问,是有理由的,从他进门时这人因畏冷而催他快些进内,他已知道这人的意志和抵抗力不会强,因为一个人连寒冷也不能抵受一会儿,那么这人更加不能忍受痛苦和恐惧,特别是死亡。
他没有选错人,这人一醒来后,立时感受到咽喉被捏,呼吸不畅,呼吸不畅则会令人神志不会十分清醒。这人自然不会例外,当他见到沈胜衣目光如刃般盯着他,更令他有如被人劈面刺了一刀那样,双眼乱转,充满了惧怕。
这人的意志已被摧毁,精神已被控制,沈胜衣现在要他怎样,决不会反抗,事实上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胜衣手指一紧,那人喉头一窒,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手指略松,这人赶紧拼命地吸了口气,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沈胜衣。
再放松了一点,这人再畅快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间沈胜衣开了口,问道:“我问你,地窖入口在哪里?”
这人用手一指那些小房间,哑声道:“就在那些小房间里面。”
“哪一间?”
“最右贴墙角的一间。”
“怎样才能找到入口?”
“右面墙上,有一块有小裂痕的砖头,只要你将那块砖头一按,地窖口就会出现。”这人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因为到这时,沈胜衣仍然半松不紧地捏住他的咽喉,令他不能畅快地呼吸,神知也不十分清醒,心神受到控制。
沈胜衣手一松,这人畅快地吸了口气,接着却是眼前一黑,头一歪,又昏了过去,沈胜衣又点了他的昏穴。
这人宁愿昏过去,因为人虽昏迷,起码可以呼吸畅顺。
沈胜衣既已问出地窖的入口,立即身形如风般闪入那些房间中,右转夺折,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最右面靠墙的那个房间。
细一搜索,果然在右面墙上找到了一块有裂痕的砖头,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按在那块头上。不过他全身戒备着,以应付突来的意外。
“小心驶得万年船。”事情不怕一万,却不能不防万一,凡事小心点总不会有错。
“咔嚓”一声轻响,墙角处果然蹦起一块大石板,现出一个有石级斜向下伸的地窖门户。
沈胜衣心头狂喜,那守卫没有骗他,果如所言,地窖口就在眼前。
沈胜衣不由感叹起来,要不是王七怕死,据实说出,他不可能这样快找到这座大院,顺利进入石屋;要不是那守卫说出机关所在,凭他瞎猜乱找,恐怕找到天亮也找不到这入口,他暗自庆幸,他实在运气太好了。
在石屋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快!争取时间将熊大小姐救出来!
他探首地窖口,在昏暗的灯光下,朦胧看到一个人躺在地窖内的墙角处,他急忙快步进入地窖口,顺着石级往下走去。
熊帼君今晚睡得很不安宁,经常做梦,不但梦见父亲,也梦见沈胜衣。
两个人交替着在她的梦境中出现,他爹是容颜憔悴,一脸愁苦忧急之色,在见到她之后,立时欢喜若狂,她也流着泪,欢叫着扑入她爹怀里,她爹紧紧地、激动得浑身微颤地用双手搂着她,不断喃喃道:“君儿!你终于回来了。”
霎那梦境碎裂,她朦胧半醒,一个脸影又出现在她眼前,那是沈胜衣,那张落寞孤寂,充满了男性魅力,一笑令人心跳的成熟面孔,在她眼前越显越大,她又堕入了梦境中。
这梦是甜美的,梦中她和沈胜衣手拉着手,奔驰欢呼在皑皑白雪的雪原上,两人尽情欢笑,一忽儿在高山之巅,一忽儿又在百花盛开的山谷中,忽然一阵冰雹打落,断红残枝零落,一下子,她像沉入了万丈无底深渊中,她挣扎着,叫着沈胜衣的名字……
沈胜衣很快地走下石级,到了地窖内,走到墙角,在躺在棉被中的人身前二尺处站住。
恐防有诈,身在险地,不能不多加小心。
忽然,他放心地踏前一步,他听到躺在棉被中的人身子在转动着,手脚微动,口里叫着他的名字,从声音上他已听出这人正是他急欲要救出去的熊大小姐。
熊大小姐在努力挣扎呼叫着,忽然有种声音传来,她细听,好熟悉——是沈胜衣那低沉的声音,在叫:“熊兄——熊小姐!快醒醒。”
熊大小姐心头一喜,神志一清,终于从梦境中挣扎出来,醒了,耳边清晰地听到有人在叫:“熊小姐快醒醒!”
她霍然睁开了一双大眼睛,一张令她一见难忘,脸红心跳的脸庞显现在她眼前,她的身子忽然感觉到被轻轻推动着。
她不相信眼前和她如此接近的这张脸庞就是沈胜衣。
这是不可能的,沈胜衣怎会忽然间出现在面前,她还以为是在梦中,明媚的双眼望着沈胜衣不瞬不眨。
沈胜衣俯身低叫,摇醒了熊大小姐,见她张开眼睛,不言不动,怔视着他,以为熊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忙急声道:“熊兄——熊小姐!你怎样了,没事吧?”
他心中一急,就急口叫出“熊兄”,忘了熊大小姐是女儿身。
熊大小姐被他这一叫,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知道眼前的人确是沈胜衣,活生生的沈胜衣,不是在梦中。
沈胜衣终于来救她了,这就是熊大小姐完全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
心头狂喜,猛一挺身坐了起来,也顾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扑身在沈胜衣怀里。
心里悲喜交集,这几天来所受的委屈和郁积心中的闷气,这时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眼中流出了泪,语声悲喜地低声道:“沈大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相思与真情,霎那间毫无顾忌地流露出来。
沈胜衣却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是推开她呢,还是搂着她?推开她,未免太残忍,搂着她,她可是个姑娘家。
他沈胜衣虽不是个鲁莽男子,可也不是见色意乱之人,他是个大丈夫,是个男子汉,但当他看到熊大小姐面上的泪水,听到她的低声诉说,他明白了熊大小姐现在的心情,她现在非常需要人安慰,特别是他,终于伸手轻搂住了她。
饶是如此,他这个男子汉也已脸红心跳。
熊大小姐的娇躯被沈胜衣轻搂在怀中,眼中已不再流泪,委屈与闷气已一卸而去,霎时,她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与舒适的感觉,与她在大雪山上拥着沈胜衣的感觉一样……
她脸上展露出一丝幸福甜蜜的笑意,不言不动,她但愿就这样永远被沈胜衣搂在怀中,不知不觉地沉醉在沈胜衣的搂抱中。
沈胜衣虽然搂着熊大小姐的娇躯,心里却微感不安,孤男寡女这样亲近,若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况且身在险地,越早离开越好,万一有人来查看,地窖石板被人放落,那时不只救人不成,连他也会被困在这地窖中。
他感觉到搂在怀中的熊大小姐忽然不言不动,低头一看,这一看看得他心头大震。他不是傻瓜,白痴儿,他也曾经历经沧海,生命中曾有过女人:一个使他毕生难忘,第一个闯进他生命中的少女,直到此刻,仍然清晰地闪现在他脑海中。
他看到熊大小姐脸上那种少女初恋时特有的幸福甜蜜,纯洁无邪的表情时,他明白了,明白了一切——熊大小姐已爱上了他!
这一发现令他心弦震动,他不明白熊大小姐怎会爱上他,爱上一个只相识几天,彼此还不了解的他。
他心弦震动着,矛盾着,那个第一次闯进他生命中,现在已远离他而去,永不会回到他身边的少女的身形,又再次显现在他心中。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痛苦之色,望着熊大小姐那俏丽如女神的娇靥儿,心里在暗叫道:“你为什么要爱上我,爱上一个四海为家的流浪汉?”
咬着牙,他放开搂着熊大小姐的双手,低声道:“熊小姐!咱们要快些离开这里,不然迟了恐怕不容易离开了。”
熊大小姐不情愿地从他怀中抬起头,脸上是满足与甜蜜的表情,眼中露出欣悦炽热的光,漫声道:“沈大哥!咱们真的要走了吗?”
这时,她芳心中的意念是:如果能够永远这样亲密地和沈胜衣在一起,她宁愿不走,一辈子呆在这里。
沈胜衣听得心中不由又是一震,轻轻推开倚在他怀中的熊大小姐,急声道:“天就快亮了,天一亮,他们就会派人来查看,那时咱们脱身就不容易了。”
“沈大哥!那就走吧。”熊大小姐似乎有点不情愿,脸上娇红一片,妩媚极了。
“熊小姐,你爹已到了驻马镇,为了你,熊前辈寝食不安,差点病了。”沈胜衣现在只想她手脚快些,离开地窖。
熊大小姐一听沈胜衣提到父亲,父女连心,不由着急起来,恨不得立时回到父亲身边,她想到只不过离开了父亲几天,却有如十年那样长久。
但刚一站起,她便又无力地坐了下去,道:“沈大哥!我双肩和丹田穴都被封住了,你得先解开我的穴道才能行动。”
“哦!”沈胜衣没说话,抬手出掌隔空拍开了她双肩和丹田穴道。穴道解开,熊大小姐运气活动了一下筋脉,这才站起娇躯,朝沈胜衣妩媚地一笑,道:“沈大哥!咱们走吧。”
沈胜衣点头一笑,抢前一步,走在熊大小姐的身前,扶着她,走上了地窖口,伸手在墙上那块有裂痕的砖头上一按,“咔嚓”一声,那块掀起的大石板又严丝密缝地慢慢盖住了地窖口,现在看来,地面平整,任你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个地窖口。
熊大小姐惊诧地看着,不由道:“好巧妙的机关布置。”
语声一顿,目光一扫房间问道:“沈大哥!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沈胜衣一边走出房间,一边道:“咱们是在一座大院子后院的一间石屋中。”
熊大小姐跟着沈胜衣穿行在一间间的小房间中,好奇地问道:“沈大哥!怎么有这样多房间,转得人晕头转向的。”
“这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