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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笑着问道:“你还是到处学医炼药?”
傅香君领首,云飞扬接道:“那医术当然比以前更好了。”
“你的武功呢,有没有丢下?”
云飞扬轻叹一声,道:“我……我的武功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傅香君大吃一惊,道:“怎会这样?”
“这说来话长。”云飞扬苦笑一下,道:“简单地说,我是败在敌人的掌下,被击成重伤以至内功尽散。”
“那一定是一个坏人。”傅香君叹了口气,道:“这年头,做一个好人总是吃亏的。”一顿,目光一转,道:“我们到那家小酒店坐下,好好地谈一谈。”
云飞扬点点头,他乡遇故知,在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风、雷、电却很不高兴了,天帝目送傅香君与云飞扬走出了回春堂,面色亦是很难看,雨反而笑了起来,道:“香君与这个小子既然认识,我们正好利用这一重关系,混进吕家,伺机行事。”
天帝考虑了一会,终于同意。
小酒店这时候的客人并不多,正好说话,傅香君与云飞扬却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的认识是那么偶然,这一次再见,云飞扬更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变化之大,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对于受伤的始末,云飞扬并没有多说,连伤他的人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没有武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想得很清楚,天下那么多没有武功的人,日子一样过得很好,为什么他就不能够适应?
他口里虽然这样说,傅香君却看出他内心的痛苦,她实在希望能够帮助他恢复本来的武功。
对于傅香君这番好意,云飞扬当然非常感激,说到最后,傅香君才想起还不知道云飞扬的姓名。
“我本该姓羽……”云飞扬感慨万千地道。
“那以后我就叫你羽大哥!”
知道傅香君并不清楚云飞扬的来历,天帝他们亦大感意外,他们当然不会说出来。
雨是女人,自然明白女孩子的心思,转弯抹角,终于说服傅香君混进吕家,打探雪莲的下落,亦许下诺言,雪莲到手之后,就分出部份让云飞扬服下,再由他们替云飞扬打通经脉,让云飞扬的武功恢复过来。
傅香君一心只想着怎样帮助云飞扬恢复武功,并没有考虑到那许多。
天帝他们亦早已拟好了一个一箭双鵰的计划。
云飞扬回到吕家不久,傅香君就来了。一听得下人通告,云飞扬忙迎了出去。
吕望知道傅香君是王大夫的传人,甚感诧异,精通医术的女孩子确实也罕见,他却没有怀疑到其它方面,傅香君看来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子,何况又是云飞扬的朋友。
陆玑、朱飞难免亦有些疑惑,天龙上人却露出了色迷迷的神态。
傅香君没有在意,云飞扬却已看在眼内。
那个使臣其实是水土不服,这种小病在傅香君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随即将药方开出来。
陆玑看得真切,也看出这个女孩子不是一般庸医可比,疑心尽消。
天龙上人接着建议她暂留在吕府中,以便必要时有人照应。
其它人竟然瞧不出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云飞扬虽然一再示意,傅香君违是答允留下来。
吕望遂吩咐云飞扬引傅香君到客房休息。
出了内院,云飞扬再也忍不住顿足道:“我已经一再示意又替你推辞了,怎么你还要答应留下,难道你不知道那个红衣喇嘛不怀好意?”
“你放心,我自小闯荡江湖,早就懂得怎样去保护自己的了。”傅香君却是若无其事。
云飞扬看见她这样自信,亦无可奈何,但始终还是不放心。
傅香君终于说出她此行的目的乃是在冰山雪莲,说出她还有人在外接应。
云飞扬知道傅香君所以打雪莲的主意竟是为了要恢复自己的武功,不由大受感动。
他终于接受了傅香君的建议,说到底,他实在不甘心就此终老,何况他还有心事未了。
“你到底要送我到什么地方?”他实在很想问清楚。
傅香君却回答道:“总之我会替你好好地安排,现在你最好先找机会离开,明天一早到城西小桥等候,我就算赶不及,也会着人来接应你。”
她随即从手腕褪下一个相连着的两只金铃的金环,道:“到时候不见我,只要你摇动这金铃,就会有人接应你的。”
云飞扬接过金铃,一再叮嘱道:“小心那天龙上人。”
二更时分,天龙上人果然来了。
他身材看来笨重,行动却是极其轻盈,一路走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门只是虚掩,一堆即开,房中仍然有灯光,隔着纱帐,隐约看见傅香君面向内睡在床上,睡得好象还很甜。
天龙上人转身将门掩上,下了闩,才向床那边走去,两手拨开纱帐,竟就老实不客气地跨上床去。
“小美人,佛爷来与你参欢喜禅了。”天龙一面说,一面搂住了傅香君的香肩,将傅香君扳过来。
傅香君出乎意料地不但没有惊呼,没有反抗,而且非常服从,倏然转过身来,天龙上人那张周围长满了胡子,既肥又厚的嘴巴立时吻了下去。
也就在剎那间,他突然发觉眼前的并不是傅香君,虽然不能叫做老女人,也绝对称不上小姑娘。
雨的年纪其实已很大,却的确一点老态也没有,而且风情万种,非常迷人。
四日交投,天龙上人一声惊呼,一个“你”字才出口,人便开始迷失。
雨的眼睛就像漩涡,深不可测,天龙上人冷不提防,神智便投了进去,他也知道不妥,可是剎那间,在他的眼前,却出现了无数裸女,各尽媚态,不住地向他招手,他素性好色,心荡神旌,又哪里还能够自制。
要偷进吕府,在雨并不是一件难事,听完了傅香君的话,立即有了主意。
她换过傅香君的衣衫,只等天龙上人到来,施展她的摄魂大法。
只要天龙上人到来,目的又与她推测的一样,她绝对有信心以摄魂大法将天龙上人制住,现在她已经完全成功。
一夜缠绵,到次日破晓,天龙上人的思想已完全接近空白,完全被“雨”所控制。
雨取出一个金铃,不住在天龙眼前晃动,天龙的眼珠随着转,活像个白痴。
“看着我,看着这个金铃──”雨的声音就像在呻吟,道:“回答我,你是不是护送雪莲的大内侍卫?”
天龙上人没有作声,只是点头。
“那我吩咐你,立即去将雪莲拿来给我,有谁要阻止,一掌击杀他。”
天龙上人梦呓一样重复雨的话。
“然后你赶去城西小桥,听到这铃声。”雨“叮叮”地摇动金铃,道:“就将雪莲拿给摇铃的人,记牢了。”
天龙上人一面重复,一面点头。
傅香君的诊断并没有错误,对症下药,那个尼泊剌使者果然药到病除。
陆玑很高兴,立即吩咐各人收拾行李上路,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齐集,独缺天龙上人。
“这和尚莫非又喝酒,留在醉梦中?”双戟朱培知道天龙上人好色好酒才有这句话。
“他应该知道这不是喝酒的时候。”陆玑有些不悦地道:“快去唤醒他!”
话口未完,天龙上人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双目直视,喃喃自语。
朱培看在眼内,开心地道:“上人你怎么了?”
天龙上人没有理会,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抢过放在案上的那个载雪莲的锦盒,转身就走。
陆玑一皱眉,方待喝止,那边朱培已拦住天龙上人,道:“这个盒子……”
话还未说完,天龙上人一掌已击至,朱培不防天龙上人会出手,左肩挨了一掌,飞跌半丈。
天龙上人苦练密宗大手印,双掌开碑裂石,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虽然不会运起全身的功力,但那种掌力已不是一般人能够禁受得了。
陆玑看到这里,知道天龙上人出事,不再狐疑,断喝道:“截住他!”
那些锦衣卫立即拔刀上前,却已经迟了一步,天龙上人已闯了过去。
“追!”陆玑一声暴喝,身形如箭射出,撞碎了一面窗户,追出堂外。
所有锦衣卫纷纷追出,朱培双戟撒在手,亦追了出去。
天龙上人置若罔闻,抱着那个锦盒只管往前奔,他一身轻功绝不在子母金环陆玑之下,高来高去,除了子母金环陆玑,其它的人都追得颇为吃力。
一重重瓦面从脚下飞过,天龙上人没命地往前飞掠,落到地上,更是横冲直撞,陆玑反而有所顾虑,不得不绕开路人,相较之下,便慢了很多。
稍过不远,就是一片小树林,天龙上人直入林中,子母金环陆玑一声冷笑,金环终于出手。
“鸣”的一声,金环飞击在天龙上人的背上,皮开肉绽,天龙上人总算还有疼痛的感觉,霍地转过身来,陆玑身形迅速两个起落,|奇*。*书^网|落在天龙上人的面前,怒叱道:“天龙,是谁指使你的?说!”
天龙上人没有说,双眼仍只是直视。
“将锦盒交还给我,念在一场同僚,我或者可饶你一命。”陆玑伸出手。
天龙上人抱着锦盒倒退了一步,陆玑身形陡长,疾抓了过去,天龙上人急忙一掌拍出,却被陆玑架开,陆玑的另一只手已抓住了锦盒,天龙上人实时一转,避开一旁,却将后背让给了陆玑。
陆玑把握机会,一掌痛击在天龙上人的后心上,天龙上人闷哼一声,往前倒冲了出去,陆玑同时掠前,手一探,又抓住了那个锦盒。
天龙上人双掌一翻,那个锦盒“呼”地飞上了半天,陆玑身形紧接拔起,闪电似地一道剑光实时从旁飞来。
剑长六尺,势不可当,陆玑半空拧腰,及时闪开那一剑,已抓不到那个锦盒。
那个锦盒又落回天龙上人手中,他双手紧抱着那个锦盒,没命地又往前狂奔。
陆玑没有追,不是不想,而是风、雷、雨、电已经出手,电剑一击落空,雷刀便砍到,雨针紧接着雷刀射至,却都给他一一闪开,他身形不停,再从风袖之下掠过,本待追向天龙上人,天帝却已在他前面等着,拳脚齐施,硬将他截下。
双戟朱培与一众锦衣卫很快追来,一场混战立即展开。
傅香君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