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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颈项上也同样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手指上戴着金戒指。两人都穿着短裙,脚上也都穿着高跟鞋,那两双秀腿上的细嫩肌肤,和她们这一身耀眼的打扮,引来了很多路人的羡慕和垂涎的眼光。
殷婷婷惊喜地拉着阿珍的手说“你都当老师了呀?真想不到,你就那么点文化,也能当教师啊!”周苹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说“唉。这有啥了不起呢。当教师就那么点薪水,还整天跟那些调皮娃娃打交道。把自己青chun都浪费在里面了。阿珍妹妹,凭你这副身材和容貌,如果在大城市去做,肯定会挣很多钱呢。”
“就是嘛。阿珍比我们两个都年轻漂亮,你不如跟我们去大城市打工去吧?”殷婷婷说。阿珍心里有些焦急地想“那个男人会不会失言啊!”她的目光在街上张望着“哦。两位姐姐,我喜欢做教师这个工作呢。”
一辆小货车停在她们身边,司机从驾驶台里伸出头来问道:“三位小姐。你们哪个是陈丽珍老师呀?”阿珍听了,急忙跑上去说“我就是。”司机打量了她一阵,才拿出一张表格说“你们学校的设备都在车上,你点点数吧。”
阿珍接过那张表格看着,发现那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她明白那是肖嘉良留给她的,就扭头在街上望了一阵,她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她去车厢里看见装着满满一车的,都是崭新的课桌和椅子,她就放心地松了口气,回头对两个姑娘说“姐姐们。我先回去了。”然后她打开驾驶台的车门坐了上去。周娉走过去,娇滴滴的对司机说“师傅哥哥。我们也是回寨子去的,不如你让我们搭你这车吧!”
司机盯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为难地说“哎!不是我不想搭你们,是这条路刚刚才抢修通,路上不好走啊!要不这样吧,你们坐班车到白龙镇等着,我把这车货送拢了就转来接你们。”周娉和殷婷婷只好失望地点点头,望着小货车开出了城镇。
几个小时的路程,阿珍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眯着双眼,好像在打瞌睡,但她的脑海里时而浮现着昨晚的情景,时而回想着两个姑娘说的话。那张像花朵似的脸上,时而变得像红牡丹,时而变得像白玫瑰。她心里像大海的波涛似的翻腾着,羞辱和痛苦,还有青chun的激情一起交织在她的心灵里。
“唉!能够让学生们有这些新课桌,新书本。也许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吧!”她心里宽慰地想。司机时不时地偏头看她一眼,被她那种睡美人似的容貌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几次都差点把车开进路边的深沟里。“深山里也出金凤凰啊!”司机感慨地想。
小货车一直开到寨子里的板房学校前面才停下来,阿珍感激地望着司机说道:“师傅。谢谢你!我们寨子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就下去喝一杯热茶吧!”这是她给他说的第一句话。司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一下,又移向山谷中那片被白云遮掩着的废墟,感慨万千的说道:“真想不到啊!多么美丽的山寨,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了。哦。不了,我带着干粮和水呢。”
司机说完,就去把车里的桌椅搬下车。夏老师也领着学生们跑出了教室,他望着那些崭新的桌椅,很是惊讶地看着阿珍问“陈老师。你这是从哪里弄到的呀?”
“同学们。快帮着把这些新桌椅搬进教室里吧!”阿珍努力掩饰着内心的羞愧,对学生们喊道。娃娃们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欢呼起来。“噢!我们有新课桌咯!”司机替阿珍回答说“这些东西都是全国各地支援灾区学校的呢。是陈老师在肖局长那里争取到的。”
兰嫂也从地里赶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徐素贞和其他人。兰嫂见阿珍领回来这么多的新桌椅,心里既高兴又很是疑惑,她打量着阿珍那个倩丽的身子,好像要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徐素贞笑呵呵的夸赞说“还是我们阿珍老师有办法,为咱们的学校做了件大好事呀!”
其他人也都赞扬她。阿珍听着大家的夸奖,心里却像针刺着一样难过。但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羞辱的心情,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学生们去把那些桌椅搬进教室里。兰嫂凭着一个成熟女人的敏感,她知道在阿珍身上,一定发生过一个女孩子难以启齿的事。
第一一九章 踏上不归路
每天夜里,阿珍总是被噩梦惊醒。那个惺惺作态的老sè魔,那条在她身体里蠕动的毒蛇,还有那个像猪一样嗷叫的声音,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白天。她把内心的羞辱和痛苦压抑在脑海深处,用讲课和修改作业,或者拼命的劳动来掩饰自己身心上的伤痛。但是到了晚上,那个魔鬼似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眼前,让她无法把这个yin影从自己脑海里彻底抹去。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阿珍独自坐在学校外面的那根旗杆下,望着天空那片在云层中移动的月牙,她看见的那个月牙总是残缺不全的“为什么月亮不是圆的呀?”她在心里想着,已经是秋天了,月光下的山谷里有一种秋天的凉爽,空气中有一种芬芳的惬意。
这些天她的头脑里总是想着一件事。肖嘉良又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来,催促她去他那里,借口是她的教师资历表要重新填写。阿珍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一想起那张嘴脸,她就全身哆嗦,一看见那条毒蛇,她就恶心。“我该不该去呀?”她反复的问着自己。她心里也清楚,去了,可以用为学校争取到一笔建校资金,还可以换来自己一生的幸福。不去,自己就什么也得不到,永远只是一个代课教师。
“月亮女神啊!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吧!”她望着那片月牙儿,痛苦地说。一个女人的身影悄悄地走近了她,“阿珍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她用普通话问。
阿珍被她吓了一跳,急忙掩饰了一下纷乱的心情,才看见她是殷婷婷。“哦。婷婷姐。我睡不着呢。你也还没睡呀?”殷婷婷在她身边坐下,也望着那片月牙说“今晚的月亮真美。”阿珍感叹的说“可惜它不是圆的啊!”殷婷婷也心事重重地说“圆的又怎样?我们这个家园,我们心中的梦想,还有···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残缺不全的吗!”
阿珍很想把心里的苦楚向她诉说,就叹息了一声说“唉!做女人为什么这么难啊!”殷婷婷也深有感触的说道:“唉。谁让咱们生在这贫穷落后的偏僻山区呢?我本来想,在外面做几年,挣够了钱就回来结婚过ri子呢。唉!现在这个梦想被这场灾难给毁灭了,只好再出去做几年咯。”
“婷婷姐。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呀?”阿珍想了想问。殷婷婷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她。月光把她那浓艳的脸变得很苍白,像一朵夜sè下的白玫瑰。她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只叼在嘴唇上,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说“像我和周娉娉这样的女人,没有文凭,没有技术,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能做什么啊!”
阿珍听了有些不明白“那,那你们······”殷婷婷扔掉手里的烟头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娉娉姐做的都是赚大钱的活。只要你肯做,就有人舍得为你花钱,把大把的钞票往你怀里揣呢!”阿珍听了似乎有些明白“那,那是用去卖······”
殷婷婷又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卖呀!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这是一种职业,是一种交易。如今在都市里,做这种职业和交易的女人多的是啦!那些大款们舍得用钱来寻求他们的享受,发泄他们身上的兽yu。而我们女人需要的是钱,是幸福生活。这叫各取所需嘛!”
阿珍听了她这番话,就沉默着想起前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丑事。殷婷婷搂着她的肩膀,进一步诱导她说“妹妹。其实凭你这副模样,肯定能够让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为你花钱呢!你看看人家娉娉姐,在外面做了几年,就赚回很多很多钱哪!她的钱能够修两座小楼房了啊!”
“那么多呀?”阿珍惊讶地说。她有些羡慕和心动了,“那,你也挣了不少钱吧?”“唉。我哪里比得上娉娉姐呐!人家已经赚够了钱,要回来修新房子,还要结婚过幸福ri子了呢!唉。我的模样和身材,要是有你这样就好了。妹妹。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不如你也跟我出去吧。我敢保证,你肯定比娉娉姐挣的钱还多呢。”
阿珍低着头没有吭声,她心里在想“如果我能够挣那么多钱,我就会用这些钱,把学校重新修建起来。要修得比城市里的学校还牢固,还气派。让学生们穿上崭新的校服,教室里有空调,还要安装上电脑,还要······”她痴痴地遐想着。
殷婷婷站起身说“好妹妹。你考虑清楚吧,别把自己的青chun浪费在这穷山沟里啊!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睡觉呢,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就扭动着身姿走了。
阿珍望着她那娇娆的背影,心里像波涛般的翻腾着“走吧!也许离开了这个伤心地,离开了他的魔爪,自己才会实现心中的愿望呢。”她下定了决心,就起身回到房间里,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在衣柜上的镜子前望着自己的身姿。那些被狼牙咬过的伤痕已经痊愈了,嫩白的肌肤在电灯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光彩。她满心欣慰地想:
“如果,我这身体能够换来一所崭新的学校,能够让山寨的娃娃们在安全而又舒适的教室里读书。就是把我这身付出去一百次,一千次也心甘情愿啊!”
又是一个yin雨绵绵的清晨,天还麻麻亮,两个女孩子背着沉重的行李包,踏上了那条通往山外的小路。她们没有走那条小公路,那条路上正在抢修施工中。阿珍说怕被人看见,尤其是怕被寨子里的熟人看见。她站在山坳上,回头望着朦胧中的寨子,望着在晨风中飘扬的那面红旗,望着山谷中那一团团飘浮的白云,心里感慨而又沉重地说“永别了!亲人们!”
一片殷红的彩霞突然在她们头顶的天空上升起,霞光染红了两个女孩子的脸,染红了她们那阿娜多姿的身影。也许,只有那团冉冉升起的太阳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