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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纯粹是让你们送死,还不明白吗?别逼我杀人!”
那年长的叫宁胆,其余当然叫宁大、宁包、宁天了,真有意思!冷峻忍不住想笑,名字赶得上金庸起名了。
宁胆黑牙一挫、鼠须一抖,恨声说:“我们好歹也是飞龙帮的四堂主,岂容得你如此羞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活得过今晚么!”
古风嗤然;说:“就凭你们?”
冷峻暗暗点头,对这古风有了好感。面对强敌,能有此风度,定然不俗。且,还会说对联诗句!他已准备在他临危时出手相助。
宁胆更是羞恼,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率先扑去。
场面比刚才杀得更加激烈,时时还有衣服划破的碎响和人受伤时的惨呼。宁氏四煞来的确不是古风的对手,没多少招,已可见败迹显现。忽然四人目光相碰,面色有异。
冷峻大叫一声:“歹人且勿逞凶,古兄且莫慌张,小弟幻影来相助也。”言时,已闪身而去,脚猛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似子弹般向那群人掠去。
四人正齐伸入怀中,见有人突来,不禁失色,但动作并没迟疑,手掌翻动,各人手中已各多了把枪。两支对准古风,两支朝向冷峻。
古风大惊,叫道:“小心!”
但他声未落枪声已响起,却听不到人惨呼。
五人定睛瞧去,冷峻不仅无事,而且面带笑容已扑向四煞,在他身后有漫天碎银映着灯光闪着斑斓的色彩,各自愣住。
而此时,冷峻已扑向年纪最轻,武功最弱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宁天头顶,突然出腿,右脚踢在他的右脸上。只听“咔咔”脆响,宁天躲闪不及脸被踢得扭曲,惨呼一声,如弹丸般向旁边一棵不大却也不小的树上撞去,“嘭”地一声,树干晃了晃,宁天身子倒地,脑袋歪在左边,不动了。
冷峻兀自一个凌空翻转,稳稳地站在路心,面对着剩下三煞,额前那绺儿乌丝轻微地飘动着在冷傲的脸上划来划去,很是玩酷。
其余宁氏三煞,身躯发颤,头脚冰凉,拿着刀的手兀自颤抖。他们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年青人:竟然连子弹都可躲过,竟能一脚将一个高手踢飞老远。
宁胆嘴唇嚅动:“你是何人?”
暗自赞叹自己“帅呆了”后,冷峻才一扬剑眉,冷冷地说:“你们几个鳖孙听好了,我就是闻名江湖的幻影,真名李爸。”
“李霸,好,你给我记住了,飞龙帮从此与你势不两立。”宁胆强作镇定说:“你等瞧,撤。”说完挟起宁天,奔进轿车,急驰而去。
冷峻呵呵一笑:“飞龙帮?我还是屠龙帮呢!”
古风一直钉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兄弟何必趟这混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对**充满好奇,是不是跟电视上的一样?呵呵,觉得有意思,所以过来瞧瞧。”冷峻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意,
“无知者无畏。”古风冷冷地说
“也许。”冷峻仍是从容地笑着。
古风盯着他,眼中的杀气陡盛,龙吟一声,身形闪电般弹起。铜箫一抖,一道白光闪瞬即逝,只觉寒气翻转,人影已溶进浓浓的夜色中。
一条四方整齐的如同裁剪的衣襟在风中缓缓飘落,遥遥一声颤音冷漠至极仿佛来自天际:“江湖险恶,自重为善。”
冷峻低头,发现衣衫的襟边少了一块,他拍拍脑门,又捶捶大腿,仿佛刚从梦境醒来。再摸摸兜里德玻璃珠子,明显少了一大把。
“我在梦游。”他苦笑一下,“肯定是!”
他刚溜进卧室,就听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事皆完毕,警再亲临。大概这是规律还是默契?见警察们因扑空毫无成绩,气急败坏直嚷要查出谎报警情,调戏警察的违法分子揪出来,冷峻叹息一声,躺下睡觉。
第六章 交朋友
翌日清晨。
冷峻比看守学校大门的老头儿起得还早。他刚到学校,张老头儿刚将钥匙插进锁眼里。
他们班在最高的第七楼,当他爬上去的时候,没见一个人影。把书包之类的东西一古脑儿地放在窗户上,面对正泛白的东方运气吐纳。
练习过气功后,即耍起拳脚来,只见忽地行云流水,忽地恶龙出潭,忽地狂风急浪,忽地老僧坐禅,虽然年纪不大,然三岁习武,已有十几年的修行,又得那么多师傅教练传授,一招一式俨然一行家。
热身完毕,他又开始练习他自己琢磨出的“旋风腿。”
只见他缓缓地抬升左腿,脚至头顶平齐,猛然脚板拍气下坠,就在快及腰部时,暗运气机,身子稍一使劲,右脚踏实地已兀自飞起,而左脚却似在空中踩着一个实物般突地旋转,继而空气被旋了个气涡。身子360°转了过来,右脚速度、力道迅猛无比地踢出。说来
说来似乎很费劲,然整个招式也就一瞬,“旋风腿”顾名思义,出击如风,力如旋风。
就在他做到第三遍,离360°还有60°就可回旋成圆时,余光中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好像欲从他身后穿过,顿时气神大乱,急忙收住,然其势迅猛,如何能想收就收?!
就在那女孩惊叫声叫起时,他也已以迅猛的速度直接坠地,像是高空抛物。“嘭”,地一声,首先着地的是屁股,水泥钢筋的地板在忽闪,他清瘦的脸皮挤成一团,牙呲嘴咧着,疼的直接叫出声来。
那女孩子急忙跑来,定睛一瞧竟是温婕。她边扶冷峻边身边关切地问:“摔得怎样呢?没事吧,疼不疼?”
冷峻缓过急往上冲的血气,面带怒容地说:“你想知道疼不疼是吧,来,你这样摔一下试试。”
温婕心中委屈,稀长的睫毛下那双秋眸又朦胧着薄薄的雾气,红润的樱唇紧抿着,垂着头,一声不吭地扶着冷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冷峻当然瞧见了,他轻叹一声说:“你也别自责,算我倒霉。”
温婕歉声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见你练得起劲没敢打扰,想从你背后穿过,谁知道你又转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哎呀,我说算了就算了,还这样婆婆妈妈的。”冷峻不耐烦说,“怎么你的样子总像你欠别人钱似的?别这样啊,容易被欺负。”他竟忘了欺负她的人是他。
温婕微微一笑,过去开了门,一手拿着冷峻的书包,一手挽着他走向座位。
冷峻扶着温婕柔软的肩膀,嗅着她身上的幽幽体香,忽然灵光一闪:有此艳福,不浅呵!
见她仍不言语,冷峻有些不忍,以为她还在自责,说:“你这人好呃,要是我能有你这样好的朋友多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一直是孤独的,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要好朋友,更没有女性朋友,只有长辈。长辈对自己再好,总觉得有些距离,而所谓朋友,不知是他们受不了冷峻的脾性,还是冷峻这人没人缘,都是泛泛之交。
他是始终觉得孤单,尤其是心灵的孤独。孤独的滋味很苦,他总有种想向倾诉这种苦味的渴望,但这么多年来仍只是渴望而已。孤独的童年去了,又来了孤独的少年,是否我永远孤独下去?他常自问。
他本就率直,说的话也是随心而出,没有城府——当然,有些时候是完全相反的,而女孩子的心向来是敏感的,她脸红得像山茶,似乎还带着香气,羞涩地说:“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么?”话音低低的如清风拂过琴弦般。
冷峻立刻觉得屁股一点儿也不疼了,他瞪大眼睛说:“真的,你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了?啊,我终于有个女朋友了。”
他高兴得有种想过去拥抱她的愿望,但又一起这位女性不同老妈,不可触碰,古人曰:“男女授受不亲”,否则就成了小人。
温婕脸更红了,像喝醉了似的,似乎散着酒气——冷峻猛地想到高老头儿时常诱惑他的醇香美酒。她抵着头,不知是否在揉弄衣角——她的手放在衣袋里,更加羞涩地说:“不过,只,只是普通朋友。”
冷峻有些失望有些疑惑地问:“能在一起聊天谈心吗?”
温婕方才抬起来,莞尔笑道:“当然可以。”
冷峻说:“那你怎么还低着头红着脸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温婕笑得甜了,说:“你会武功吗?”
冷峻说:“自我介绍时我不是说过嘛,我从小体弱就被家里送到武术学校了。再说你只要想一下张健的鼻子不就知道了,那时我还没发火,否则最起码他都要粉碎性骨折。”
温婕一惊,说:“你这么残忍?”
冷峻回头见她脸色不对,方才知道自己那句话的不当。他问:“那你说我是不是呢?”
“该不会吧?”温婕盯着他的眼睛说。
“只说对一半,有时候是。”他又问:“你知道什么时候吗?”
“你说的‘发火时候’?”温婕看着他。
“错。”冷峻。
温婕瞪大眼睛。
冷峻问:“你看过《雷锋日记》吗?”
温婕感觉莫名其妙。
“它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对付敌人要像刽子手般残忍,对付好人要像春风般细雨般柔和!”冷峻说的有板有眼。
温婕好像听说过这话,不禁一笑,“你还看雷锋日记?”
冷峻脸色一正,说:“是啊,革命传统嘛,该学习发扬。”
“哎,对了,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温婕突然问。
“昨天下午?哦!我去办转学手续了。”冷峻若有所思地说“怎么,你以为我是那么一个胆小怕事,不敢来了?”
温婕连连摆摆手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敏感。”
“你昨天把那件事儿告诉老师了么?”冷峻小心地试探。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怕她上告。
有些人出了大事不怕,却怕小事。